三个人来到少年,梁远意外地发现两个小丫头都转向了左边,看着梁远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两只萝莉齐齐的对梁远皱了皱鼻子,给了梁远一个白眼然后说道:“我们今天都去练舞蹈。”对啊,宁婉菲可不是一点舞蹈都不会的,以前曾正经学过大半个假期呢,从武术到舞蹈本就是毫无压力啊,自己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梁远抱住脑袋,做出要以头撞墙的样子,两只萝莉咯咯的笑着,一起过来掐住梁远的脖子说道:“不要在外边丢人了,还不快进去。”
看着两只萝莉走进了舞蹈教室,其中一只进门前还特意向自己嘟了嘟嘴巴。梁远的心情越发喜乐安详。屈指算来两世为人,和嘉嘉之间终于说出了喜欢两字。可那将近半个世纪的情感纠缠,又哪是区区喜欢两个字可以道尽的。只要看着嘉嘉在身边快乐平安的长大,就不枉自己又活了这一回。真心感谢马恩列斯,梁远右手点了下额头,左手在口划了个十字架……
梁远照例到航模组晃了一圈,待了不到10分钟,又偷偷的溜了出去。还是去微机室吧,虽然设备烂点,好歹还能玩个国际象棋是不。回想起自己入班后,吴老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熟练的开机,然后噼啪的在键盘上熟练的敲着字母。吴老师直接的丢了一本计算机入门过来,算是把梁远放养了。梁远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彻底搞明白了,苹果的老祖宗是个神马玩意。那就是个废物啊。这玩意目前还赶不上最便宜的文曲星吧。梁远无聊的暗自比较了一下。
微机室修建的十分气派,门口摆着一个刷着清漆的木质三层鞋架,边上放着两个87年还很少见的方形储物凳。深红色的绒面窗帘,从棚顶越过窗户直接垂到地面上。墙边的空白空间放着各式各样的植物,灰白色的地毯毛茸茸的,一脚踩上去象走进了软弹的云朵,没打开的电脑上都蒙着宝石蓝颜色的丝绸防尘罩。只可惜人员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那个梁远第一次来时看到的小男孩,倒是每天一次不拉的到机房来。
目前梁远每天来微机室最大的乐趣,就是下国际象棋,那本计算机入门看了个封皮后,就被扔在了一边。看着眼前屏幕上,电脑的三个皇后飞来飞去。梁远恨恨把鼠标扔在了一边,洋鬼子发明的都是些神马玩意啊,好好的棋类游戏居然还带转生变身的,没法进行了。
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梁远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天天在微机房宅着的小男孩身后,好奇的看着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输入着字母。过了一会男孩感觉到身后有人,停住了输入回过头看见是梁远,只是腼腆的一笑。
“嗨,你在做什么呢?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梁远笑了笑有些好奇的问
“我打算把里边的r10修改成中文版本,然后再加上下拉菜单和字体下划线……”小男孩终于在少年遇到了一个可以聊计算机的“同类”,梁远刚起了个头,剩下的3分钟就光听着小男孩滔滔不绝的说着各种专业的计算机名词,梁远用他那贫瘠的计算机神经考虑了半天才弄明白小男孩的意思,不就是个中国版的那个叫什么ps的东西么。
等等,这翅膀不会扇得这么有力吧,梁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姓求?”小男孩摇了摇头,“那你叫雷军?”“我叫王蒙蒙”小男孩终于忍受不住梁远乱起名的恶习。梁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梁远之所以知道金山两位大佬级人物的名字,还是拜上辈子玩时使用的语音所赐。那东西据说就是金山风投的。梁远本没意识到,87年一个11岁左右的孩子,能弄出来类似于ps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和小男孩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气,梁远看了看表回到自己的电脑旁准备关机,然后去接两只萝莉下课。
“你真厉害,刚学了一个假期就会编程了。”梁远随口和小男孩闲聊着。“不是的,我学这个两年多了”“前几个假期好像没见过你啊”“我家是盛京的,今年到这边爷爷家过年,过几天开学就回去了。”
关掉电脑,梁远和小男孩道别,来到舞蹈教室门口。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舞蹈教室的门打开了,一只只萝莉陆续的从舞蹈教室中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马尾上一个系着蝴蝶结,一个系着铃铛的两个小丫头,梁远赶紧狗腿的把两个小背包接过来。宁婉菲把包递给梁远,然后给了梁远一个白眼。宁婉嘉却在梁远的手背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梁远回手快速的捏了一下宁婉嘉的小手,接过了包。宁婉嘉笑吟吟的说道:“给你个机会痛改前非,赶快想好姐姐们中午在哪里吃饭。”“去大楼吃炸**,然后下午去滑冰。”宁婉菲皱了皱粉嫩的鼻子,给了梁远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梁远悲愤的想着该我什么事啊,冰棍不是我吃多的,第一个泄密的也不是我,自己只是老实的说了句三个人都知道的事实……果然老实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吃过午饭和两只萝莉在冰场疯了一个下午,傍晚梁远筋疲力尽的爬回了家,趴在沙发上揉了揉屁股,心想两个小丫头太坏了,嘉嘉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之后也恢复了活泼的天,和菲菲一起使坏,害得自己下午摔了无数的跟斗。
和李远玲一起吃过晚饭,又和母亲说了一会空调扇的制造进度,梁远钻进了卫生间,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早早睡觉……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李远玲拿起电话,刚说了句:“你好,哪位?”紧接着声调就不可抑制的拔了起来:“什么,你说老梁打人了?老梁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梁远在卫生间里听到了这句话一个激灵,手中的花洒呯的掉到了地上。象被从高中坠落的重物砸中了脑袋,梁远一阵眩晕,感到心脏发紧,浑身发冷。梁远有些无力的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大口的喘息着……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爸爸昨天明明去了马塘寨了,怎么历史没有发生变化呢,难道那个家伙也去了马塘寨,这不可能啊。难道……难道……难道历史是不可改变的??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梁远差点彻底地昏过去。
不对,自己已经发明了空调扇,连样品都做出来了,这个就是改变。无论梁江平的事情最后会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会影响257厂继续生产空调扇的。空调扇已经注定要提前10余年风行全国。这就表示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先得冷静下来,赶快去见到爸爸,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现岔头的
梁远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急急的穿着衣服。
李远玲看到儿子忙乱的穿着衣服,问道:“听到了?”
“恩”
“没事的。”李远玲声音平静,得知梁江平本人啥事情没有,李远玲就放心了。干公安的动动手太正常了,犯罪分子从来都没有束手就擒的。
梁远心说我滴娘啊,您哪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这个家庭的深远影响啊。匆匆的穿好衣服,梁远和李远玲出了家门,拦了一辆大头鞋,直奔梁江平的单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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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歪屁股的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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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在大头鞋的车灯的映下密密麻麻的飞舞,路面已经积了三指厚的雪,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的开着,上辈子父亲出事的时候梁远还在盛京陆军总院呆着呢,当时具体的情况一概不知,事后父母都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等到父亲平反,早已物是人非,梁远始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细节情况。
anannasr梁远不安的移动着身体,心急如焚,要不是母亲就坐在身旁,早就开口让司机加速了。
等梁远和李远玲赶到派出所后,发现值班室里站满了人,一个高瘦的有些略黑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体还时不时的抖动几下。上衣和裤子上还沾了不少水泥地上的灰尘,一条裤腿半卷着,露出男子深蓝色的秋裤裤脚和米灰色的袜套。梁江平站在这名男子的斜对面,怒目而视。
一位40余岁的男子看样子也是刚刚进来,手中拿着的帽子和身上大衣的肩膀上还都残留着白色的雪花。这名男子用手磕了嗑帽子,脱下大衣抖了抖,站在一旁的副段长黄明山紧走了一步抢先把大衣接到手里,然后回身挂在了门后的衣帽架上。
看了黄明山的举动,梁远才注意到这个中年男子的右胳膊上,挂着一个写有路风监察四个小字的菱形臂章。梁远心中一沉,看来上辈子父亲的事情就是这样捅到路局去的。梁远和李远玲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和梁江平打了个招呼。然后默默地站在了梁江平的身后。
中年男子挺了一下腰,中气十足地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海山,是盛局路风监察处下属2科的工作人员。这次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为了调研各局段,学习贯彻路局今年下发的6号文件的情况。
6号文件是盛京铁路局响应铁道部1号部长令,作出的要深化改革,完善站段财务制度,加强路风建设,严厉打击各种不正之风,树立铁路新形象等一系列文件中的一份,核心就是加强路风建设,严厉打击各种不正之风。
徐海山一边说一边掏出工作证递给梁江平,梁远站在父亲的侧后方,在梁江平查看工作证时偷偷的瞄了一眼,只看清楚了醒目的科长两个大字。好大一只老虎啊,上辈子父亲果然是撞枪口上了。不过这位钦差大员不去安东铁路分局当大爷,黑灯瞎火的跑到下边站段里来做什么?
现在可不像新世纪,领导的口味在大城市都吃腻歪了,喜欢下到纯基层搞些原生态的小嫂子败败虚火,逗逗乐子。本溪又不是特等站24小时人流不息,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有晚上下来突击检查的啊。
徐海山收起工作证说道:“梁所长,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好”梁江平利落的答应着。“28号晚,我按照铁路公安管理条例做管内沿线做例行巡视,在巡视至本溪站露天货场附近时,发现嫌疑人景判英形迹可疑的在露天货场附近转悠,按照铁路警察例行巡视日常管理规定要求,我上去问话,发觉嫌疑人说话支支吾吾,行为鬼鬼祟祟。因此决定把他带所里做例行问讯。问讯期间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发现嫌疑人景判英在哆嗦,我刚说了一句还不实话实说,他就口吐白沫的昏过去了。我一看不好,本着救人要紧的原则到值班室打电话叫人,打电话过程中,黄段长来到派出所,等我打完电话回到讯问室,景判英已经清醒,然后黄段长告诉我,说嫌疑人景判英说我打人了,刑讯逼供。后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徐海山面无表情的听完梁江平所诉的事件经过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问景判英:“景同志是这样么?”
“不是啊。”一个近似于嚎的声音猛地响起,梁远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也能发出这种尖锐的声音。“我去朋友麻脸家聚会,回来后路过铁路货场,看见梁江平在货场站着,我打了个招呼,谁知道梁江平上来就说我盗窃,我说没有,他就打我的头一下,让我老实交代还把我拖进派出所说在不交代就让车站开除我,我说我没偷东西,他就用大衣包住我的脑袋使劲打着,后来我就昏过去了,等我再睁开眼睛就看到黄段长在我身边,黄段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要不来今天我就被打死了。”这个家伙浑身抖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甚为凄惨
徐海山把目光转向黄海山,黄海山说道:“我下班后在段里办公室等一位老朋友过来吃饭,透过窗户我看到到梁所和景同志进了派出所,我想起来明天上午要通知派出所,写了一份关于学习路局6号文件神的会议报告,由于梁所他们最近都去了马塘寨,对这事情不太了解,就来到派出所打算和梁所仔细说一下,我刚进门就看到梁所在值班室打电话,说所里边有人昏迷了。我看见询问室的门开着进去一看就发现景同志在地上抽搐,我以前学过一些急救知识,把景同志弄清醒后,景同志就抱住我说让我给他做主。
徐海山听完看了一眼梁江平和景判英,看到两个人对此都无异议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今天这件事都做个笔录吧,我拿回路局交给上级处理。”
梁远一听这家伙屁股绝对是歪的。屁股要是不歪,这种没有第三者在场的烂账就该到此为止,景判英先放了,然后让梁江平写一份报告上去,景判英要是不上告,这事就算拉倒。要是上告,那就不要怪上边没给你机会了,绝对会严查到底弄个水落石出。派出所的人一听徐海山让所长做笔录顿时也不高兴了,87年的中国除了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没听说还有谁做过笔录,但徐海山此言,在法理上也挑不出任何漏洞。
这算什么意思?暴脾气的派出所指导员赵刚直接说道:“徐监,此例一开,以后看见犯罪份子我们还怎么管,往地下一躺打个滚,我们是抓还是不抓。抓来怎么询问,难道以后问案还得麻烦客运段的姐妹不成”
赵刚最后这段话太缺德了,徐海山的脸当时就青了,着嗓子说道:“你们派出所现在还归不归铁道部领导了,怎么路局现在指挥不动你们了是不是?”
其实这事情的子还是在双重领导上,公安机关是打击犯罪维护社会安定的铁拳,赤果果的一个暴力机构,而无论铁老大多么nb,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服务单位,当时铁路公安受公安部和铁路系统双重领导,可惜这对爹妈本就是南辕北辙,所以说徐海山要是揪住路风这块不放你还真没辙。
梁江平这事情要是在公安系统p事都不是,铁路公安可不是民警片警之类的,当初成立铁路公安的目的就是为了和破坏铁路的敌,坏,特分子作斗争,保护铁路安全正点运行,类似于刑警质,你见过哪个刑警大队被要求笑脸迎人的。
梁江平本身就是派出所所长,平日待人甚好,下边的同志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去给所长做笔录。
梁远一看就知道今天彻底糟了,其实赵刚那句客运段的姐妹帮忙一出口,此事就再无挽回的余地,否则这位徐大科长将会沦为整个路局的笑话。不过这家伙屁股本来就是歪的,挽不挽回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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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查哪有抄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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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偷偷的拉了拉李远玲的手,李远玲疑惑的看着儿子对自己挤眉弄眼,只好顺着梁远出了值班室,梁远把李远玲拉出派出所。
anannasr找了个空旷处看着李远玲疑惑的眼神说道:“妈妈,我可能知道这个家伙在货场附近转悠想要偷什么?”
“小远,你怎么知道的?”李远玲语气急促的问道,梁远把前天和两只萝莉在在露天货场看到的说了一遍,当然理由是三人一起看火车,打算以后做火车模型。
李远玲想了一下说道:“我和你去看看。”
梁远装作自己不知道脱轨器已经少了两个的模样,带着李远玲来到了放着脱轨器的库房门前,李远玲从梁远那里知道应该有40个脱轨器后,有心查看之下很容易就会发现已经少了两个。李远玲捏了捏梁远的脸蛋兴奋的说道:“回去把这个发现说下,可以证明你爸爸没有……”李远玲忽然不说话了。证明没有打人?梁远心说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个证据还真难说是好是坏,就算是丢了两个脱轨器,以屁股决定脑袋的逻辑来分析,在那位钦差眼里,这个怕是会变成梁江平急于破案,屈打成招的证据吧。
目前除了能有确切证据当场钉死景判英,否则这个是不能说的,这个说了天知道那家伙今天回去后会不会把赃物转移了,直接扔河里就要命了。再有监察盯着的情况下,很多权宜之计都不能用,在有人作梗的情况下走正规程序得到搜查令天知道要多久。父亲正在升官前最敏感的时期,这件事情今晚要是不解决掉,段长的位置估计就要悬了,这事情调查你个2,3个月,就算水落石出有个p用,黄瓜菜都凉了。窝火啊……梁远恨恨的想
看着李远玲脸上也是恨恨的样子,心说母亲也想明白前因后果了吧,到手的段长夫人没了……
搜查搜查,关键在于搜查,梁远忽然眼前一亮,如果说公安机关可以搜查的话,还有个更加nb的部门是可以抄家的,自己怎么把宁叔给忘记了。
“妈,你回去拖住爸爸把局面搞乱,千万别些写那个什么笔录,天知道将来是不是个麻烦,我去找宁叔。”
“你找你宁叔做什么?”“去搜景判英的家。”
“什么!”李远玲的声音高了起来,“小远你不要胡来。”李远玲可不像梁远,靠上辈子的记忆基本已经认定是景判英偷的了,在李远玲看来是景判英偷的的机会只能有1/5。他要是不心虚不会污蔑梁江平打人的。
“不会的,宁叔做个临时演练什么的,然后是误入也好,还是临时征用也好,就是一个报告的事情。又不是要抢他们家东西。”梁远知道若是景判英偷了,赃物很可能藏在煤棚里,理想情况连景判英的家人都不用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