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逐寇兵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骑战虎
刘丽轻轻的放下许国强的遗体蹲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摘下他胸前的五色星章,并翻出他的胸兜里的士官证,而后将五色星章夹在士官证里把二者一起收入衣兜。跟着,她解开许国强身上的武装带,卸掉他身上的全部装备,将其中一个巴掌大的袖珍包裹塞进衣兜。随后她起身,回到楼梯下从日本浪人的尸体上拾回许国强插在上面的反曲刀,上楼梯半腰处回收许国强掉落的霰弹枪。最后,她返回至许国强的遗体处,拽起他向着门口继续拖行而去。
门口处,陈啸志紧贴门边卧倒于地,依托门槛架枪瞄着街上皖军来攻方向,任何现身在他视野内的武装人员都会被他当场击毙。他那凶恶的眼神里杀气腾腾,沉稳冷静的开火一枪一毙敌,以实际行动将“卧虎”之名生生书写成了“冷酷杀手”“致命武力”。
刘丽把许国强的遗体拖至陈啸志的身后将其撂下,然后操起沾血的堑壕枪撸下滑动护木,把一发霰弹经抛壳窗塞入枪膛内;跟着把滑动护木复位,又连往装弹口里塞了四发霰弹;接着她把霰弹枪摆到陈啸志的右手边,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枪,上膛了!——我得回五号那去,四号留你这……加点小心。”
“嗯,去忙你的吧。”陈啸志专注瞄准冷淡至极的回应道。
“走了!”刘丽言简意赅的打了声招呼,跟着便起身出门直奔乔守仁冲了过去。
——
冒着零星的枪火,刘丽一路猫腰疾跑着横穿街道,期间数发枪弹打在了她周围的地面上,迸溅的火花甚至紧贴她的脚边扫过。悬着心,吊着胆,好不容易过了街,眼看离乔守仁就剩半步之遥,突然“嗵呜!”应着皖军那头一声沉闷的枪响,刘丽随即惨叫半声翻倒在了乔守仁的身后。
听到刘丽的摔倒声,乔守仁急忙回头瞅了一眼,然后一面开枪向皖军还击一面关切的询问道:“副队,没事吧副队,快吱一声!二号,说话!”
“混账!我没事,别吵了!”刘丽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句,而后连忙爬到乔守仁身旁的门柱下,利用门柱为掩护蹲起身。她慌慌张张的检查了一下裤腿上被打出的枪眼,然后怒气冲冲的斥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再有半寸,老娘腿就叫他卸下来了
!”
“你受伤了”乔守仁追问道。
“只是一层皮。”刘丽一边咬牙忍痛说着,一边撸起裤腿、拿出绷带将腿上流血的位置牢牢扎紧。
乔守仁一面向皖军开枪还击,一面冷静的报告道:“副队,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刚才打的太热闹,我没控制好枪管的火候,结果现在有点烧变形了。”
得知坏消息的刘丽猛然愣了一下,然后十分关切的追问道:“会炸膛不”
“控制着点的话……暂时不会,但报废是没跑了。”乔守仁愁容满面的断言道。
刘丽满不在乎的继续包扎起伤口,并冷漠的指示道:“只要不炸膛,往报废了用!”
“明白。”乔守仁痛心疾首的哀叹道:“唉,这枪白瞎了。”
包扎完伤口后,刘丽撸下裤腿、瘸着腿站起身问道:“你子弹还有……”
“这是最后一盘。”乔守仁当即抢答道,且抢答完后没超两秒,机枪便随着顶部的弹盘停转而哑火。乔守仁随即退至门柱后面,背向刘丽更正道:“啧,没了!”
“败家玩意,你打的咋这么费啊”刘丽十分不满的斥责道。然后她绕到乔守仁身旁,两手并用流畅的卸掉乔守仁手中机枪的弹盘,并从自己的弹药包里拿出一个新弹盘换上。接着,她拍了一下乔守仁的肩膀提醒道:“省着点打!”
乔守仁应声后拉了一下枪栓,然后端持机枪依托门柱继续向皖兵们扫射起来。
枪焰闪烁间,“哒哒哒”的枪响35成组持续不断,刘丽在此期间把自己剩下的三个机枪弹盘全数转到了乔守仁的空弹药包内,而后她开始俯身拾取乔守仁丢在地上的打空的那些弹盘。
【福记饭庄楼顶】
孙熙坐在房檐边,据枪瞄着街道中央,在其视野内数名荷枪实弹的皖兵已变为死尸。仰赖他的火力监视,皖军再无一人敢在街道中央、桂春院一侧采取行动。至此,皖军散兵们的进攻被全部挫败,只能转入暂停,把希望寄托在增援上。
 
第七十五节城门防守战【上】
【北城门】
临门而建的数栋建筑大火熊熊,浓烟滚滚直上云霄,火光所及的地上零星躺着血染半身的尸首,他们那随火而生不断颤动的影子下,几枚弹壳正冒着热烟。突然,“呯呜!呯呜!”应着城墙上传来的两声枪响,又一个执枪跑动的人影翻倒在了火光照亮的地上,当场便没了活气。
城墙顶端,杨靖宇和他身旁的一名战士双双拉栓退壳上弹,而后恢复据枪继续警戒火光照亮之地。这时,张振华拎着步枪从二人的背后走过,并假作无心的向墙上众兵士警告道:“瞎放枪的,你们自个打完记得报告嗷!别叫我和连长颠颠过来问你!”
“是,排长!”杨靖宇略有窝火的应了一声,然后大声报告道:“报告,正面街道,叛军一人妄图横穿被击毙!”
张振华听完杨靖宇的报告,不禁嘀咕道:“应该是传令的。”跟着他急忙向部署于两侧阶梯口的机枪小组喝令道:“机枪小组,战斗准备!交叉火力迎敌,别正面对射!”
“遵命!”“得令!”马克沁、刘易斯两个机枪小组一先一后、一近一远分别回令道。
……
张振华沿着城墙上驱逐骑兵们的防御阵线巡查了一个来回,然后返回阵线最左侧的榴弹炮阵位,对守候此处的赵义报告道:“连长,从兄弟们的最近几次报告来看,叛军即将发动第三波进攻了。现在四班于正面一线部署,六班负责后勤支持,两个机枪组部署在城门左右两侧的阶梯处,而且都安排两把冲锋枪给他们护卫。你这里是排指挥部,同时也是反火炮据点,到时候打起来……你、我以及传令兵、炮兵小组都会在这,专门负责作战指挥以反击叛军火炮。”
赵义蹲在榴弹炮的一炮手的位置上,借着火把的弱光一面检查火炮的瞄准装置和方向、高低机,一面满怀顾虑的对张振华说:“这城墙上太空旷了,炮弹一旦炸起来,石头碎屑跟下雨一样躲都没处躲——叫弟兄们就近找好能防炮的位置,尽量四面皆有掩护,省的没被炸死,倒让石头子削死。”
张振华暗自得意的说:“我已经让六班的在城楼后头,左右各堆了一道沙包,那位置……前有城楼当着、后面没地着弹,除非炮弹空爆不然绝不可能会伤到人。”
“位置选的不错。”赵义熄灭火把,然后坐到旁边的沙包上问道:“可是,兄弟们往那跑来得及吗”
张振华补充道:“来不及也没关系,每组阵位上我也都做了准备……围着他们后面叠了三层沙包,人家开炮的时候只要卧倒就不会有事——除非炮弹直接命中正面的那道小墙,或者……”
“等下!”赵义打住张振华并警告道:“炮弹爆炸是会震死人的,叫人炮
击中心卧倒躲避炮火——这太危险!堆沙包的高度至少要保证人蹲在里头脑袋漏不出来。”
张振华摇头苦穷道:“要堆那么高,咱们的沙包可不够。”
“那就闪人!”赵义直接了当的说:“只要叛军开炮、着弹!咱们就转移,远离着弹点100150米。”
“可是,咱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转移空间啊!”
赵义质疑道:“顺着城墙一路跑呗,咋就没空间了”
“你转移之后,不得考虑那位置能不能用作防守啊”张振华理直气壮的提醒道。
“炮击完事再回防嘛!”赵义理直气壮的说:“你难道还怕人家敢趁着炮击冲上来而且别忘啦,这里是制高点——人家炮轰啥时候停,咱们先知道!”
张振华恍然大悟,然后连连点头同意道:“是这回事哈!我立刻叫人去安排。”说着他招呼来旁边的一名驱逐骑兵,小声命令道:“去告诉弟兄们……”
——
【机枪小组(刘易斯)城门右侧阶梯口处】
六班班副兼机枪手王承德卧倒在阶梯口正中,架枪直指整条阶梯稳定瞄准着,独特的地势条件让他射界几乎囊括了城门右侧500米内的各个角落。照理来说,如此优秀的射界本该令他满意,然而他却始终满心都是顾虑眉头紧锁。旁边的副机枪手陈永斌搭眼便看出王承德心里有事,随即把手伸到他的眼前上下挥了挥。
“我没溜号!行行好,把手拿开行吗”王承德劝止陈永斌道。
陈永斌旋即缩回手关切的问道:“想啥呢”
“排长的命令呗……”王承德一脸凝重的说:“要我们枪口向左,同四班齐哮山的机枪一起构成交叉火力封锁战线正面——这想法挺好,可你看咱们的地势条件,适合那么布置火力吗”
陈永斌连连点头赞同道:“是不怎么适合……”跟着,他话锋一转指出道:“不过也不是不行!”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墙说:“把枪架墙上,还是能做到的嘛。”
王承德极为不满的抗议道:“可那么一来不就成了把脑袋伸出去,让人随便打了吗”然后他又补充道:“而且还容易被人顺阶梯抄上来。
第七十六节城门防守战【中】
“我找着了!”陈永斌望着闪动的机枪枪口焰火急声汇报道:“正面偏左25,距离500以内!房顶上,一挺马克沁!”
“了解!”接到陈永斌的汇报,王承德立即把机枪标尺调整至600刻度;然后起身抱起机枪,将之架到墙头上;跟着,据枪瞄准陈永斌指示的目标,且故意稍微向下瞄偏了一点;而后,狠狠的后拉了一下枪栓怒喝道:“受死吧,孙贼!”说着便扣下扳机把雨点般的子弹向目标招呼了过去。
王承德操着刘易斯机枪持续射击,伴随着枪口喷出的火舌,“哒哒哒……”在城墙顶端持续回荡,灼热的弹壳有如流水般落在地上。连射带来的后坐力无比强劲,枪托的不断冲击极大影响着王承德对枪械的控制。旁边的战友们眼看着隔四打一的曳光弹次次错过目标,皆心急如焚的落下了冷汗,他们明白——曳光弹只要打出去,位置便就势暴露给了敌方,若不赶快解决目标,王承德势必遭到集火。突然,王承德咬牙怒改当前射姿,腾出戴手套的左手力压滚热的枪管套筒使之稳架于墙头上,而后扣死扳机猛扫目标,此举效果显著,数秒功夫便可见红色光束一连两次命中目标。
机枪的重点款待,必是弹雨劈头盖脸袭来——在王承德的猛烈扫射下,三名于屋顶上操作重机枪的皖兵近乎同时中弹瘫倒,伤患、尸体无一例外沿着倾斜的瓦顶向房檐滚去,最后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
王承德这边刚把皖军的重机枪打哑,甚至还没来得及停火确认结果,阵线中央便紧跟着传来了四班战士一句“他们来了,正面!”的急声警告。警告声落,王承德未有任何迟疑,当即放弃了自认为已经消灭目标,端起机枪将其架在左侧墙头上,据枪瞄准自阵线正面攻杀上来的皖军部队。
“喂!”陈永斌见王承德突调枪口赶忙严厉喝制,并关切的询问道:“那挺马克沁解决了吗”
王承德操着机枪斩钉截铁的答道:“应该解决了,但我没工夫确认……”话音未落,“咻呜!”一声子弹近距飞过的响声当场惊得二人猛闪了一下,然后王承德继续说:“你代我确认一下,我去收拾其他敌人——大敌当前,机枪不能为一个干倒的目标耽误时间。”
陈永斌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说罢,二人便分别转至两个方向——王承德操持机枪自右向左猛扫正面的皖军进攻部队,陈永斌则继续监视已被打哑的皖军重机枪。
与此同时,阵线左侧的阶梯口处,四班副齐哮山操持着安放在小墙缺口上的一挺马克沁机枪,对着从燃烧建筑两旁冲出来的皖军部队持续扫射,得益左侧阶梯口处王承德所属机枪的配合,散碎攻来的皖兵
们被三五成组的掀翻在血泊中。
此后,虎骑二排的战士们凭借两挺机枪一左一右共同构成的火网成组收割,四班全线开火挨个点名,在他们铁壁铜墙般的防御线下——近50名皖军坚持进攻了近两分钟,付出半数死伤的代价,最终力不能支连滚带爬的撤了回去,只留下了满地痛苦哀嚎的伤患。
——
看到皖军仓皇撤回,杨靖宇急速上下摆动着小臂,高声急切的命令道:“停火停火!他们撤了!”
应着他的命令,驱逐骑兵们纷纷停火收枪,并互相大声传达道:
“全员停火!”
“停止射击!”
……
【双方停火之后】
“唉,混账!”张振华极不耐烦的听着城门下皖军伤兵的哀嚎声,义愤填膺的询问赵义道:“这帮家伙咋不把伤号一块带回去”
“咋地你烦呐”赵义很是愉悦的反问道。
“你不烦”
赵义不以为然的说:“又哭又嚎是挺烦人的,但咱们不能管。因为咱们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撤的太急把伤员落下了,还是故意给咱们设的套。”
“拿自家伤兵给咱们设套”张振华极为吃惊的追问道:“这么不是人的事会有人干”
赵义冷漠直言道:“打仗本来就讲不了人性,只要能整死人,出什么招都不稀奇。”
“那你说,他们咋想的,把伤兵扔在咱眼前了”
“这我不可知道。”赵义理直气壮的说:“除了神仙,没人知道别人在寻思啥——只有等人家干出来,才能猜个边角。”
突然,杨靖宇极不耐烦的一声大喊“嘿……!”打破了城墙上停火之后的安静,这立刻引得赵义、张振华双双向他扭头望去。
杨靖宇单手拎枪挺直身姿,扯开嗓子向皖军所在方向大喊道:“痛快把你那边的伤兵拖走行不留我们前面又哭又嚎恶心谁呐”喊声远远的回荡了出去。然而,紧跟着没过三秒应着城墙下“嗵呜!”一声枪响,杨靖宇再一次听见了死亡擦边的“咻!”声,这逼得他赶忙缩回至墙体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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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节城门防守战【下】
虎骑二排的战士们眼睁睁的看着皖兵们悄无声息的向建筑群回爬而去,因命令制约放走枪下的敌人,每个人心里都为此感到矛盾——命令必须要执行,但放走煮熟的鸭子这着实令人不甘心。
“这波攻击完事了,都警觉点!”赵义坐在沙包上大声向众兵警示道:“下波攻击前,他们绝对要给咱们上大礼的!”
“上礼”齐哮山不明所以的调侃道:“人家不会跟咱们来这套吧”
赵义一脸严肃的问道:“想美了不是以为人家会送你烟酒糖茶四件套,来找你谈娃娃亲家啊”
齐哮山一本正经的拒绝道:“连长,我只有儿子……没闺女,跟我谈娃娃亲那可找错人了。”
赵义一脸蔑笑的看着齐哮山,嘴上一言不发。
齐哮山见赵义态度怪异猛然警觉起来,惶惶不安的问道:“他们要上啥礼”话音刚落,保定城内当即“咚呜!”传来一声炮响。
“炮击……!”赵义应着炮声赶忙站起,挥臂大声告警道:“就地防炮,不要乱跑!”应着他的命令,驱逐骑兵们赶忙就近躲入掩体,双手捂耳蹲好。紧接着没过三秒,伴随着炮弹袭来的尖锐响声,城楼屋顶一角“咣!”一声巨响炸碎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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