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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桂堂青

    跑着,可公玉少却总是突然间刹住,林孝儿一个不警惕就闷头撞了上去。

    有时候撞疼了也不说,揉揉脑门儿,呈无辜状望着故作生气的公玉少,小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生怕再次被扔下。

    “为什么跟着本少”公玉少板着脸,假装愤怒地问道。

    “你是好人,你不会把孝儿扔下的,对不对”泪眼汪汪,公玉少最受不了的就是眼泪,这种柔情攻势最适合不过。

    苏杭应奉局。

    “大人,今日又进账了五箱珠宝。”一个獐头鼠目的人弯曲着腰,摩挲着双手,站在一个面向猥琐的人跟前,笑着说道。

    “明日就要启程往京了,船只、役夫都准备好了吗”此人一袭绯色官袍,心中喜悦已抑制不住地展现在唇角,即便他已经很努力地掩饰。

    “准备好了,这次一定也能给童大人一个




第五章 哥哥,你睡了么
    说实话,公玉少的睡姿和他的长相真是相差太多。孝儿被踹到了床脚,一条腿还搁在孝儿的肚子上,四仰八叉地霸占着整张床,口水横流,雷声般的呼噜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真真是有种要绕梁三日不绝的走势了。

    “哥哥哥哥你睡了吗”孝儿抱着公玉少的腿,小心翼翼地唤着。

    公玉少毫无反应,兀自打着呼噜,时低时高,忽快忽慢,简直可以奏成一曲十面埋伏啦!

    孝儿轻轻放下公玉少搁在自己身上的毛腿,慢慢爬到他跟前,借着从窗户缝里偷溜进来的月光,他小小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猛地,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月光之下,熠熠生辉,闪着瘆人的寒光。缓缓地举到头顶,对准了公玉少细长的脖颈,正准备一刀而下的时候,公玉少却伸出手挠了挠大腿,吓得孝儿赶忙藏起匕首,却不曾想,公玉少只是翻了个身,继续他的静态动作。

    孝儿保持安静好一会儿,见公玉少没什么动静之后,又准备举起匕首,他的眼神此时并不若一个孩子那么单纯,满是杀机与寒冷。

    “咚!”

    窗户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撞击声,仿佛是有谁扔了块石子,孝儿警惕,心下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迅速藏好匕首,望了一眼公玉少,轻声道:“这回便饶你!”

    说罢,飞身出屋。

    身形迅捷,哪像一个孩童

    却不知,公玉少缓缓睁开了眸子,手放在孝儿刚才欲杀自己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些许体温,他扯了扯嘴角,闭上了双眼,继续睡觉。

    月很亮,给整个苏州城披上了一层银色却寒冷的外衣,朦胧的黑暗里,不知道正在发生一些什么苟且之事。

    一处屋顶之上,站着一个衣袂飘飘的人,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任由凉风侵袭。

    从不远处正奔来一个身子娇小的人,细一看,便知那就是孝儿!

    狂奔至面前,孝儿立刻单膝而跪,一手负背,一手搁膝,恭敬道:“凤凰大人,有何吩咐”

    “本大人只是让你监视他,不是让你找机会杀他!”说话之人,戴着一张银白色的狐狸面具,做工精致,与第五贺麟的那一只很像,只是银白色的面具上有一朵鲜艳绽放的红花,如血一般妖艳。

    此人声音柔软,一听就知道是个女人,身段妖娆,前凸后翘,一袭红衣迎风飘摇,乌黑的长发之中还带着点点红色,肆意地飞扬在空中。

    “是,属下遵命。”孝儿很不情愿地答道。

    听出他话中的不甘心,但那个女人也没说什么,露出一半的火红唇角微微上扬着,挥了一下袖子,道:“去吧,给本

    大人忍着,别露出马脚。”

    “属下告退。”孝儿点了一下头,飞身而去。

    “公玉少,我想看看,你对那个仅仅只存在于你模糊印象中的苏落落,是不是真的有感情。”红衣女子冷冷一笑,火红袖子一挥,屋顶之上,只留下了一团被夜风轻轻吹散的红色烟雾。

    当林孝儿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发现公玉少依旧呼声正酣,不由得冷哼一声,鄙夷之色尽显。但无奈,为了完成凤凰大人的吩咐,他不得不留在公玉少身边,还要整天装作一副无辜的可怜相,着实让人恶心。

    重新钻回公玉少的怀中,虽然厌恶,却也无奈。待他沉沉睡去,公玉少才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着胳膊弯里那张熟睡的面容,那般稚嫩,却缘何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他刚才的杀气如此浓厚,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可为何又住了手是谁人将他唤了出去莫非是琉璃白还是……

    脑袋里充斥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看样子今晚是不用睡了,公玉少皱着眉头,凝视着那张变得陌生起来的面容,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变成了居心叵测的人了呢

    将被子拉好,公玉少翻了个身,将孝儿紧紧裹在怀里,伴着错综复杂的情感沉沉睡去。

    翌日,应奉局内。

    朱勔正坐在高堂之上的正位上,一手掀开一只香炉的盖,将一张写着什么的纸条缓缓塞进去。轻轻盖上,不一会儿便升起了袅袅的青烟。

    他神色凝重,厅堂中央站着一个人,弯着腰,一脸的谄媚之相,却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

     



第六章 你喜欢我吧
    “别过来。“即墨楼背靠着墙壁,原先冰块一样的脸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有变化,如今却多了一份紧张。

    他双手紧紧握着拳,把头瞥向了一边,陈小昙把他堵到墙角,两只手撑在墙壁上,弓着腰,颇有深意地盯着那张几欲红透的俊脸。

    这情景要是让公玉少看见了,指不定会在脑子里延伸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来,昆爷儿一定会在旁边叫好,从此即墨楼就再抬不起头了。

    “那你回答我,回答我!”陈小昙大声地问着,又更凑近了一步,鼻尖几乎抵到即墨楼的脸上。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抗拒即墨楼身上浓重的药味,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只要他在身边,只要那股药味包围着自己,他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过不去。

    即墨楼沉默着,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辩解的人,说出口的话通常也都五根手指能数清,头脑清晰地有时候都让公玉少恐惧。可现下,即墨楼的脑子里一片乱麻,他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干什么,手脚无措,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儿飘。

    陈小昙靠的越来越近,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即墨楼皱紧了眉头,终于一个慌张伸手挡在了陈小昙胸前,阻止他进一步做出不规范动作,可他依旧不敢看着陈小昙。

    当陈小昙的味道飘进他的鼻腔,他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味道了,但缘何周边的空气会变得稀薄起来

    一下被握住手腕,他才发现原来陈小昙的力气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竟被狠狠摁在墙上不得动弹,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阿墨,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吗”陈小昙在即墨楼耳边轻轻吹着风,后脖子微微有点痒,但即墨楼却觉得自己就被这暖暖的风禁锢住了。

    这一禁锢,便是一生。

    再逃脱不出的,是你春风一般的笑。

    再心疼不过的,是你装满悲伤的眸。

    当以后,你突然离开,即使再次想起你的时候,只记得你模糊的轮廓隐约的印象,可是只这些,就让我失去了爱别人的力气。

    “阿墨,我喜欢你。”陈小昙把头靠在即墨楼宽厚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阿墨,你会离开我吗”陈小昙似乎没感觉到即墨楼的身体正在渐渐僵硬,压低了嗓门,极尽温柔地问着。

    本来撑在墙壁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他的腰,即墨楼垂着双手,眼神复杂。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正是由一碗白粥引起的。

    今早上,即墨楼正做粥点的时候,陈小昙就昏死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不顾形象地流着哈喇子,挂在椅子上的脚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紧跟着他全身一抖,换个姿

    势继续流哈喇子。

    自从陈小昙入住药庐之后,即墨楼就成了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店小二,每天忙里忙外地要捣鼓那些他视若珍宝的草药之外,还得专门抽出点空来伺候这位大少爷。

    也不曾想,即墨楼这样一个人,竟是无半点二话,勤勤恳恳,昆爷儿来了好几次,差点儿没让下巴脱臼。

    这情形,几个意思啊昆爷儿当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一个大大的问号。

    无奈,没人理他。昆爷儿不是美男,只是长得粗犷了一点,可惜不是陈小昙的小菜,翻白眼继续死睡。不出半会儿,昆爷儿就无聊地跑去跟颜舒热乎了。

    看着陈小昙那副邋遢的睡姿,即墨楼却不自主地扬起了嘴角,他自己则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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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别碰我
    话说即墨楼走出药庐之后,就在大街上瞎逛。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上街,因为他厌恶被任何人碰到自己的身体,他嫌脏,或者说,他嫌这个世界脏。

    此时,嘴巴里叼着根牙签的昆爷儿正搂着小白脸一样的季尔朱在大街上瞎溜达,全然不顾人们投来的异样的视线。

    “哟!几个意思啊洁癖哥居然也会遛大街了”昆爷儿管不住自己的嘴,一看到即墨楼就挥着膀子大声道。

    “心不在焉的样子,隔壁家王寡妇的媳妇儿如花姐姐的小母狗要改嫁了么”季尔朱软绵绵的声音听上去简直就要让人化了,再加上一袭低胸海蓝大长袍,真是一生妖娆的男子啊!

    别看昆爷儿大大咧咧的,也总是嘴巴上得逞,但对即墨楼却是关心的。他这个人太孤单,心门闭塞,普天之下没多少人能入他的眼,和他交朋友,虽然冷了点,却莫名地让人很安心。

    可即便昆爷儿再怎么逗他开心,他也总是铁着一张脸,这让昆爷儿很没有成就感,也给了昆爷儿一种极大的挫败感。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昆爷儿开心地一手就要搭上他的肩,却被他轻巧躲过,檀口轻启,只说了两个字:“滚蛋。”

    “爷儿……”即墨楼还是第一次那么主动地走到他俩跟前,轻轻唤道。

    昆爷儿一惊,心中一喜,这算是头回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吧

    “诶,有事儿您说话,昆爷儿服务,保管一条龙全天候等待,包您满意!”没等人家说正题,昆爷儿就猛一拍胸脯,大声道。

    即墨楼却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啊”昆爷儿和季尔朱抽搐了一下嘴角,难不成今年公鸡要生蛋汴京有名的洁癖哥也会问这种问题了

    昆爷儿思考了片刻,虽然他粗枝大叶,但脑袋一转也就想到了应该是陈小昙这个二货干的破事,摸了摸下巴,松开季尔朱,想着就要搭上他的肩,却被季尔朱一个眼疾手快夹住了袖子。

    迅速领悟,悄悄把手缩回,昆爷儿道:“额……小楼啊,喜欢一个人吧,就好比当春季来临,当万物复苏,一条小母狗欢快地奔跑在草原上,而另一条小公狗会对这只小母狗有一种想冲上去把她扑倒的冲动,就是这种感觉。亲,你想把他扑倒吗”

    昆爷儿闪着明亮的眼睛,诱惑地挑了挑眉头,望着低头深思的即墨楼,伸出一根手指,又大声说道:“一炷香!只要一炷香!交给我,让你满意!”

    “啪!”

    一个响亮的脑儿们拍在大街上响起,随即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传遍了整条大街。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老子安静!”季尔朱随意地拍了拍手掌,以更大的嗓门儿吼道,随即又没事儿人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扯了扯过于敞开的领口,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小楼啊,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就好,成么”

    即墨楼无话,点点头。

    “你讨厌他吗”

    即墨楼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你排斥他碰你吗”

    即墨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摇头。

    季尔朱倒吸一口凉气,慎重地望了一眼昆爷儿,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问道:“他难受的时候,你的这里会跟着难受吗”

    这回,即墨楼抬起头,望着不知名的某方,沉默了好半会儿,缓缓将手覆在胸膛左边,道:“会。”

    “他开心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季尔朱步步紧逼,但他的嗓音听上去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和具有逼迫力。

    即墨楼扯了扯嘴角,那么多年不笑,他都不知道笑是怎样的了,这次他很坚定地点了头。

    紧张地吞下一口唾沫,季尔朱和昆爷儿看上去都要比即墨楼来的更为担忧,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那你觉得你喜欢他吗”季尔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颗心上就好像吊了七八只水桶似的,一只手紧紧捏着昆爷儿的胳膊,疼的他龇牙咧嘴,却不好有太大反应。

    “好像……”即墨楼缓缓说出口。

    季尔朱却不给他任何可能话题转弯的趋势,也顾不上自己会被一脚踹到墙上的风险,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大声且抑扬顿挫地逼问道:“不要好像!是或不是!”

    即墨楼出乎意料地没有把季尔朱一脚踹到墙上,反而停下脚步,昆爷儿发现他的胸膛正快速地起伏着,呼吸正慢慢加快。

    蠕动着嘴唇,昆爷儿等待着那个未知的答案,如果这世上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化去即墨楼这块冰,昆爷儿当场就发誓一定对这个人非常非常好,天天带他去逛窑子!

    “是。”虽然声音很小,但季尔朱却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个答案明显让他很满意。

    咱们家的小楼子终于嫁出去了。这是季尔朱和昆爷儿当时统一的念头,相视一笑,皆有一种女儿终于找到归宿的欣慰感。

    这一路,原本沉重,可幸亏身边有这一批兄弟,虽然即墨楼不爱说话,但心中明了。

    心事已了,即墨楼又变成了之前的即墨楼,还没有给季尔朱和昆爷儿一点准备的时间,就一脚一个,踹飞!

    冷酷地甩一下衣角,道:“别碰我。”

    说罢,踏尘而去。

    徒留下两个可怜的人儿四脚朝天倒在

    人群中,惹了一身尘埃。

    “过河拆桥啊!”季尔朱含泪控诉。

    “无良药师啊!”昆爷儿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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