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林是个游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碧玉刀光
没有惊喜,完全在意料之中。
再看向那锅面,余宁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面放的有点久了,没有处理过,这样放进去容易沾锅,而且不够筋道。少加了一勺猪油,水放多了点,毕竟这是古代,面粉的吸水性不够。
厨艺真是一门逼死强迫症的学问。
看了看面板,算上这门新学的厨艺,自己一共有十二个技能,没用的多,有用的少,除了一直在锤炼的制艺之外,增长速度最快的居然是谎言,原来200多的熟练度一下增加到了近1000,简直是荒谬啊荒谬。
水烧开了,余宁将面放进锅里,撒上点精盐,又切了点蒜苗放进去,一阵忙碌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便大功告成。
【一碗用料比例不对但勉强可以入口的阳春面】
虽然评价不算高,但余宁尝了一口,味道还算可以。要是坚持下去的话,没准有一天真能赶上苏蓉蓉。
狼吞虎咽的吃完面,余宁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将碗收了起来,洗过碗后,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防贼防盗,闭门关窗,平安无事喽……”
更鼓敲足了三长一短四下,也就是凌晨十二点已过。
说来也奇怪,在练成长生诀之后,余宁的力量,敏捷都只增长了少许,偏偏是灵觉方面,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更夫打更时,其实是在距离这儿差不多半里路的小巷里,他偏偏听得一清二楚。
最奇怪的是无论天还是地,甚至是花草树木,哪怕是飞过窗边的一只小鸟,都像是跟他身体紧密相连似的,自己仿佛完全融合在自然中,成了自然中的一份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
“或许这就是道法自然吧。”余宁暗自想道。
余宁不知道的是,他在精神世界中所练成的《长生诀》,事实上已经和原版的《长生诀》完全不同,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广成子所著的《长生诀》演化自《战神图录》,真气无比霸道,无法与其他真气共存,修炼《长生诀》的人,往往需要自废武功才能修练,否则便极易真气紊乱,难以寸进,除非有大机缘,大智慧,无法练成。
大唐原著中练成《长生诀》的寇徐二人,他们之前没有武功,而是以九玄**的练气方法和长生诀结合,这才练出了一套与前人完全不同的内功。
而余宁的情况和寇徐二人又有些不同,他之前所练的内功是淬炼体魄的佛家内功《洗髓经》,这套《洗髓经》醇和中正,旨在淬炼人的体魄资质,两套功法真气同是从涌泉开始,流至全身,无意中将《洗髓经》和《长生诀》合二为一,同样练出了一套亘古未有的内功。
按照原著的话说,即使请当代所有见闻广博的武学大宗师来,也不知余宁究竟炼成了什么东西。甚至写出《长生诀》的作者广成子,亦要为他的情况瞠目以对。
余宁运行了一遍《长生诀》,熟练度提升了接近20点,长出了一口气,一切都挺好的,唯一让他揪心的是,这该死的任务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看来并不如他所想的一样超过十二点便能完成,多半是要持续到今天下午为止。
说起来,这个任务也是够缺德的,任务中提到的公孙龙,他的诡辩之术自己也曾有所耳闻,除了白马非马之外,这货还曾经指着一块坚硬的白石头说道:“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意思就是,一块坚硬的白石,用眼无法看出它是否坚硬,只能看到它是白色的,用手摸不能感觉它是白色的,只能感觉到它很坚硬,所以世界上只有白石和坚石,没有坚白石。在前一种情况下,坚硬藏了起来。在后一种情况下,白色藏了起来。这叫作“自藏“。
对于公孙龙的观点,余宁有一万句可以吐槽,但实在无法反驳,因为这种诡辩其实已经牛逼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逻辑严整,直到千年之后也没有人可以提出有效的观点进行反驳。
可是问题来了,公孙龙那是诡辩,自己则是说谎,难道要自己说谎说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别人也深信不疑,这才是诡辩的高深境界么
这当真是在为难我胖虎了。
按照之前的规划,明天一早便要启程前往金陵,搭乘祝允明的马车沿路往西,到勾容之后再折转向西南便是金陵,在眼下洪涝灾害时期,水路上难以行舟,这也是最快的一条路,大约只有三百多里路。
这个世界就连狗都能跑出猎豹的速度,马的速度更加不用说,按照祝允明的说法,早上出发,路上只要没什么意外,大约还来得及在金陵吃晚饭。
这也意味着,可能自己到金陵,才能完成【诡辩之道】的任务。
到时候,自己的嘴巴一定要关牢点,千万不能半途而废。
……
早晨醒来后,穿好衣服,吃过早餐,苏蓉蓉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行李,很大的一个包裹,却被她毫不费力的提在手上。
在南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边,祝允明同样背着书箱站在那儿,过来送的除了文征明,另外还有祝允明的一些亲戚好友。在更远点的地方,余宁还看到了孙老头带着孙小红站在那里。
孙老头似乎有些萧索,只是远远地与余宁招了招手,并没有过来与他多谈的意思。似乎想把时间留给苏蓉蓉来告别。
“考得上考不上都不要紧,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
离别在即,苏蓉蓉也难免红了眼眶,此时絮絮叨叨的跟余宁重复着这一句,余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呵呵”了一声,牵起苏蓉蓉的手,塞给她一张纸条,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会考上举人的,等我回来娶你。”苏蓉蓉看着纸条,不知不觉小脸微红,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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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才气古剑
这变故来得太快,余宁甚至才刚刚坐直了身子,那剑客的剑已临了王阳明的身前。
都姓汉子呼吸急促,他本是惯于行走江湖的镖师,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多臂熊,后来镖局倒了,他便跟着祝允明的父亲混口饭吃,他以从八品的实力能舒舒服服活到现在,靠的不是一手暗器功夫,而是惯于察言观色的功力,江湖行走,最忌讳走眼,否则再厉害的角色都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在他眼里,那剑客分明有上三品的实力,绝非自己这群人所能招惹的起的。
这种时候,看看就好。
“滚。”
掀开车窗的同时,骤雨伴着狂风吹得鬓发向上乱飞,可王阳明平静的话语一出口,那剑客近在咫尺的剑锋却犹如被重锤击中,向上弹开,在空中甚至冒出一大串火星。
隔着一大段距离的余宁都能清晰听到兵刃撞击的沉闷声响。
大儒唇枪舌剑,一言便可顶千军万马。
剑客双手握紧,借着推力反弹回掠,余宁眯起了眼睛,在修习了长生诀之后,他的视觉今非昔比,他清楚的看见,在前方牌坊处的匾额上,分明还躲着一个人。
须臾间,那人动了,在马车向上翻滚的一瞬间,他身形如脱兔,从匾额上跃下来,双手持刀从上往下劈落下来。
、王阳明的身影蓦地弹射出马车,半个车厢碎裂开来,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那刀客的身影如附骨之疽般追至,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狗官受死!”
面对即体的刀光,王阳明面色不变,双手蓦然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竟然凭空在半空中出现一道通体晶莹剔透的冰壁,挡在自己的面前。
刀客大喝道:“给我破开!”空中身形蓦然凝滞,手中刀势不改,刀刃推开了空气,疾朝王阳明劈落。
半空中突然光芒大作,一道青色的弧光凭空闪现,青色的刀光夹带着萧萧烈风呼啸而下,甚至刮破了浓重的雨幕,持鞭的御者已经全力挥出了手中的鞭,然而只见几点火星闪过,他已被刀光所震,倒跌了回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倒在地上的御者咬了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只烟火令箭,放了出去。
祝允明在余宁耳边悄悄的道:“这是六扇门缉拿凶徒的烟火令箭,六扇门高手众多,只怕是转瞬即至,这两个贼人一击不中,若是再不走的话,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余宁缓缓的点点头,他在后世也曾听过六扇门的威名,在四大名捕中,六扇门可以说支起了大半个宋朝,没成想这个世界也有六扇门的存在。
只见冰屑飞溅,王阳明所凝成的冰壁,转眼之间就被这气势十足的青色一刀劈入,铿然破成两半,刀势微缓。王阳明脸上无喜无悲。
滂沱大雨中,王阳明的四周只见雾气弥漫。
几缕金黄色的雾气逐渐在空中汇聚。王阳明轻声默念一句:“我有才气,便可杀人。”
一缕。
两缕。
三四缕。
雾气逐渐凝聚成一把金黄色的才气古剑,激荡起空气,直刺向不远处的刀客。
“铿铿铿!”
金铁交击的声音响彻长街,刀客挥出的长刀竟被才气古剑硬生生的砸开,去势未竭,刺入刀客的胸口,这才轰然炸开。
余宁看得目瞪口呆,差点把眼睛都瞪了出来。
孙老头说过,一品之上还有三个境界,其中第一境洞虚便是洞察虚空的真谛,举手投足间能够改变天象。可是在余宁看来,像是王阳明这种无中生有的本事,已不再是改变天象那么简单了。
这便是顶尖大儒的实力么
余宁深深吐出一口气,他之前对儒术的战斗力一直将信将疑,甚至大儒田文他也觉得没多厉害,之所以学习制艺,只是为了能够考中举人,让苏蓉蓉开心,顺便应付一下主线任务而已。但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之前为学习儒术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有了这个游戏以及前世的一些诗词,而且他还会画画,他自信自己的将来,绝不会比王阳明差多少。
听祝允明说,在考中举人后,便能凝成文宫,得到纸上谈兵的能力,能使出战诗词。到时候,哪怕遇到一些厉害的人物,自己应该也能周旋一二。
想到这里,余宁对这次的乡试解元,更是势在必得。
同样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距离要远一些的剑客眼中露出震撼的神情
第四十章 任务完成
马车摇摇晃晃的过了句容,其实便已到了金陵地界,《茅山志》载:江水之东,金陵之左,右间有一小泽,周时名其源泽,为曲水之穴。泽东为句曲山,形如“已”字,故名句曲。山源曲而有容,故其境为句容。
祝允明几乎要睡过去,余宁的孟子也翻到了《孟子尽心下》的冯妇搏虎,闭上书,看着外面的风景,外面雨下得依旧很大,河道的水距离地面很近,波光粼粼,两岸景观随着车行远去,偶尔见有行人从那里经过。
直到这时,一直凝视着窗外暴雨的王阳明才收回目光。
“祝贤侄、余小友,你们都是扬州最出名的才子,见识不凡,老夫有一问想问问你们。”
祝允明拱手道:“阳明先生请问。”
“……你们觉得老夫这官做的究竟如何”
余宁忍不住默然,看来王阳明的确是为这次大涝的事情焦头烂额,听这话,似乎有些怀疑人生的意思。
祝允明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刺史大人来扬州两年,扬州赋税增加了两成,贸易也越发繁荣,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刺史大人不愧是治世良才。”
王阳明微微苦笑:“老夫有自知之明,扬州本就富庶,单单六大盐商就提供了六成赋税,哪怕换个人来做这扬州刺史,只怕也是一样的。”
又望向余宁,余宁不由默然。
作为后世人,他自然知道王阳明的评价,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与孔子(儒学创始人)、孟子(儒学集大成者)、朱熹(理学集大成者)并称为孔、孟、朱、王。
最牛逼的是,不但做学问厉害,当官也是一把好手,军政一把抓,最厉害的时候当过南赣巡抚和两广总督,虽然不是一个朝代,但却是同一个人,官做的应该**不离十。
沉默了一会,叹口气:“我不知道。”
“叮,谎言熟练度+6。”
王阳明也是愣了愣,笑道:“余小友不妨直言,老夫生性豁达,不会在意的。”
余宁摇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切自有后人评说。只要问心无愧,阳明先生又何须理会他人想法”
“叮,谎言熟练度+282。”
王阳明露出深思的表情,苦笑道:“好一个是非成败转头空,没想到倒是老夫太矫情了。”
伸手拍了拍余宁的肩膀,“不错,不错,这几日在金陵有些不方便,待到回扬州之后若是有暇,可来刺史府与老夫手谈几局。”
谁要跟你下棋啊,啊
余宁嘴角微微抽搐,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好,回扬州后余某一定上门拜访。”
“叮,谎言熟练度+16。”
……
短暂的小插曲后,前方已经可以看到金陵的城墙轮廓,余宁举目远眺着金陵城,这是一座余宁没有来过的城市,在千年之后,旧日的古金陵已经湮灭于历史的尘沙中,在钢筋和水泥的丛林中迷失了自己。但此刻在绵绵的细雨中,仍是千年之前的情景,这座宏伟的城市在雨幕下显得既古老又年轻,处处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和扬州城比起来,金陵的规模果然要大上一些,单单在南城门便开有三道门,中间的城门叫做朱雀门,左边的为白虎门,右边的为济宁门。
此刻大概已是下午时分,南门外站着不少人,鱼贯进城,和祝允明和余宁一样,城外除了背着书箱,或在吟哦的书生之外,大多数是一些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他们排着队,在雨幕下冒雨等待进城。
和扬州比起来,金陵的安全措施做的要多不少,因为这个年头的金陵,不但是州府重地,而且还是江浙一代,文庙所在地,有半圣坐镇。
到了金陵之后,王阳明在一番感谢后下了车,随后或许是因为祝允明和余宁都穿着秀才袍的原因,看守城门的兵士并没有阻拦,收了一个人两文钱的入城税之后,便挥手放行。
金陵是江南一地的州府之治,亦是这一带的政治中心,不过江淮之地的商业中心却不是金陵,而是两人所在的扬州城,原因自然无需赘述。
刚一进金陵,余宁顿时觉得眼界大开。一座极其宽阔的古代雄城在他前面展开了面纱。
祝允明含笑道:“余兄,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城,你看如何”
余宁打量这时的金陵城,整个城池房屋鳞立,行人如炽,雨幕之下,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在戏本中才能存在的场景一样,红墙绿瓦,茶楼酒楼旌旗招展,举目所眺处,一条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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