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丹盖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朝青暮雪
“我不知道……也许角斗场,或者赛马场”亚伯说。
“恐怕这里没有角斗场,曾经有过,但是早就在我们英明的佩里亚尔六世的命令下,和奴隶制度一起废除了。”杜克说道:“在冉特或许找不到一个角斗场,但是在城市的东面确实
第十九章:变革前夕3(本卷终)
“你们觉得哪边才是真正的帝国呢”克里诺斯冷不丁的问道。
“如果非要选,我会选冉特。古老的法律依然在帝都运作,保证着国境的安全。”埃布纳说:“但如果图尔的皇帝真的是佩里亚尔的血脉,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有意思不是吗”克里诺斯说:“一条血脉给人权力、一纸文书给人权力、就连一座死气沉沉的城市也给人权利。黑泽什么都没有,但是依然有权力加持。不禁让人遐想,权力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许多人用尽手段去追寻它们,到最后还得找一个完美的理由圆场。像是那些理由和借口比石砌的城墙还能给人安全感,保证自己辛苦的来的战利品不会烟消云散。为什么血统拥有权力,为什么文字拥有权力。是什么让佩里亚尔这个名字比其他的要金贵又是什么能让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律的人民,去遵循皇帝的谕令权力应当想许多东西那样,背后一定会有其根本的原因……”
“权力来源于人。”瑟琳娜插嘴说道。
“没错,这很正确。”克里诺斯说:“当权者寻找无数理由让人们相信,自己拥有绝对的权力和正确性。一个名字是最好不过的了,一个被神钦点的名字会把权力和它牢牢的绑在一起,直到它们被记入史册的时候还没能分开。这样就可以把人们的理解,悄无声息的绑架。但是这远远不够,这种默认和共识必须记录在纸页上。法律作为公众所熟悉的规章,和基本伦理的具体表现,若是把自己绝对的统治权记录于此,那就是天衣无缝的谎言了。但是当这一幕被揭穿的时候,为权力正名的方式就开始多了起来。有人开始举着自由和解放的旗帜,轻易的就把人们的意愿化为自己的权势。”
“你的问题是什么”埃布纳问。
“我的重点是,所有的神赋之权、法定之权、自由之权真的能够赋予一个人至高无上的权力吗若是如此,它们所塑造的权力和其他的又有什么不同呢权力来源于人,也无法脱离人。可是人在权力的游戏之中,究竟有没有被当作一个重要因素看待呢若是有,为什么没见过皇帝向人民祈求自己的统治可以长久呢吾皇万岁、贤治无终的祝福从来都是来自于达官贵人们,而他们在权力的组成之中似是无足轻重的鸿毛而已。人们似乎视而不见,或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皇宫里的贵族是有多么重要;自己的声音,可以做到多么伟大的事情。”克里诺斯说:“人们把权力移交给一个人,之后就不管不问,任它在奢靡之下溃烂。这种权力的移交和赋予,真的是合情合理的吗真的有人能够任意驱使帝国全境,而不用在乎其他的反对吗”
“如果假定这种权力赋予方式是错误的呢”埃布纳说。
“没错,这种建立在谎言和个人之上的权力组成如果是正确的,就应该不会出现如此繁复的流血冲突。我们若是假定这是错误的,那又有什么更加正确的方式可以管辖权力呢”克里诺斯说:“新的权力组成应该解决如下的问题。第一,权力的组成方式必须,且只能按照其根源人民来定制。第二,权力应该避免过于强大和集中,被关进铁笼之中。第三,权力的权威不能随意被颠覆,应该避免其他的势力以任何方式颠覆权力的可能性。”
“有什么想法吗”埃布纳说。
“有。”瑟琳娜说道:“你们可以去做白日梦。”
克里诺斯叹息的说:“那也不失于一个好主意。光是依照人民的意愿来组织权力,就是不易的事情。且不谈具体的方法,仅仅是让当权者做出牺牲就不可能。避免权力的集中和强大,更是痴人说梦。权力可以看作像神一般的存在,它可以在国度里行使任何事情,而不用考虑后果。让权力限制它自己,就像是问神能不能创造一块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再说到权力颠覆的问题,若是让军队脱离权力就必然会产生政变的可能,若是军队属于权力的一部分,又怎么能让它避免强大和集中呢”
埃布纳苦思冥想道:“要是有一个贤明的皇帝掌握权力呢”
“我很开心你苟同了我独裁的点子。”克里诺斯说:“那
白金堡的阿齐尔1
冉特之王阿齐尔苍老的面孔对着窗外繁华的帝都,回想着有几次它差点陷落的时期,感慨着它的坚强和支离破碎。
“詹姆斯拉姆斯登先生。”阿齐尔说道:“我的病还有转机吗”
力量与权力的圣灵骑士詹姆斯翻看着桌上的诊断纸张,用难以相信的声音说:“若是这些医生诊断无误,恐怕陛下真的无力回天了,这样的绝症据我所知是无法治愈的。”
阿齐尔走下阳台坐在椅子上,说道:“恐怕是无误的诊断了,毕竟五个人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都作出了一致的推断。”
“我想您说的性命攸关,是他们自己的性命吧。”詹姆斯说。
“非常正确。”阿齐尔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詹姆斯毫不意外的继续说:“陛下有尝试过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没有,我总不能到处宣传说自己活不过新年了吧。”阿齐尔示意让詹姆斯坐下。
詹姆斯不自在的扭了扭自己椅子上肥胖的身躯,让椅子发出吱呀呀的声音,说道:“陛下既然已经相信了这一点,又为什么叫我来呢”
“我想听听你对于这绝症有什么看法,我想知道帝国境内最伟大的医生的说法。”
“我只是一个没用的胖子,您所看到的不过是肥肉和骨头组成的行尸走肉,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知识,但绝不足以论断绝症。”詹姆斯说。
“你也是我唯一知道的,有可能不为马塞勒斯干活的人。如果我想知道什么中肯的意见,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询问。”
阿齐尔起身,把桌上的纸张投入燃烧的火炉里面。
“你可以坐着,我知道来来回回的起立对人是一种折磨。这是我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注意到的,想必詹姆斯先生也一定深受其害吧。”阿齐尔说。
“陛下英明。”詹姆斯说。
阿齐尔看着所有的文字在火焰之下化为灰烬,安心的再次回到了椅子上。
“来点酒怎么样”阿齐尔说。
“悉听尊便。”詹姆斯拎起一直摆放在桌上的酒壶,给两个杯子斟满了酒。
阿齐尔接过詹姆斯的酒,细心的发现他斟的酒比自己要少,说道:“用不着在这里做作,我不会因为故作的谦卑喜笑颜开的。只要里面没毒,我就很开心了。”
“陛下说笑了。”
阿齐尔一下饮去半杯,说:“跟我谈谈绝症吧。”
“陛下,您是在想会不会有人对您下毒吗”詹姆斯说:“据我所知,绝症的病发和外界的影响联系很小。它们发生在锦衣玉食的贵族身上,也发生在粗茶淡饭的平民身上,没有什么规律可以找寻。但我听闻绝症倒是和人的心情有着莫大的联系,若是陛下开朗一些没准疾病就会烟消云散。”
“哈。你告诉我要开朗,跟我说说。倘若你是冉特之王,你又能开朗起来吗敌人在城墙外面蠢蠢欲动,敌人在城墙里面蠢蠢欲动。不如让我提前奏响葬歌,入土为安的时候也许我就开朗了。”阿齐尔恼怒的说道:“马塞勒斯和罗密欧两位,不知道是怎么样窥觑我的位置。我甚至能看见它们的眼睛里都在闪光,就像是黑夜里的饿狼一般,这还是我活着的时候。”
“有人说把敌人留在身边是最好的办法,现在陛下的军队不是包围着他们吗任何轻举妄动,不都是自寻死路吗”詹姆斯说。
“要是我把所有的敌人都放在身边,他们大概比我的军队还多。”阿齐尔说:“就算有人用黑魔法害我得上绝症,我也丝毫不意外。”
“陛下,绝症不是外界因素造成的。它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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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金堡的阿齐尔2
阿齐尔又去倒酒,说:“让我们再喝一杯。”
“出席至高议会之前,和那么多的酒不合规矩吧。”詹姆斯说。
“去他/妈/的,规矩我说的算。”
“恐怕这样下去我们就得缺席议会了。”
阿齐尔抿了一口酒,上好的酒水被刚刚好的醒开。苦涩之味淡去,留下酸味和酒液的甘醇。阿齐尔夸张的发出赞许的鼻音,说道:“如果你还有半年可活,你会干什么”
“我想自己可能会醉生梦死,直到记不清自己的时限。”
“没错,说得好。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会打算把你的国王晾在一边喝闷酒吧”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白金堡的议会室不大,原来用作皇帝和亲信一起商讨大事的房间,浓郁历史气息的圆桌都没有更换过。圆桌是为了摆放作战地图设计,绕其一周洋洋洒洒的摆开椅子能够坐下十五个人。不过那么多的坐席几乎没有坐满过,现在的至高议会也只安排了九个席位,而且时常短缺人头。
元老会没有解散之前,出席的议员多达100人,来自帝国各界各地。为了元老会,帝国专门在白金堡北边建立了元老院。那是一个入云的高塔,每一层都有自己独特的用处,有些常驻的议员就居住在其中。在它被解散之前,它最后一个决定就是把阿齐尔任命为冉特之王。掌司冉特地界的帝国领土,率领将士光复帝国往日的荣光。
三位圣灵骑士和阿齐尔的儿子,兼国王之手帕德里克麦基,看上去正不紧不慢的等待其余议员的到场。
急性子的山姆潘德拉贡说道:“又一次,他们迟到了,把我们当作摆设吗”
“没人把谁当摆设,耐心一点。父王日理万机,恐怕手头还有大把的事情没有解决。”帕德里克说。
“当然了,我们都不怀疑这一点。”凯瑞罗密欧说道:“陛下日理万机,可是其他的骑士为什么没有到场”
塞缪尔韦斯利解释说:“如你所知,雨果尼古拉斯从来不参与至高议会,他认为……议会是无用的,浪费时间的。布莱克格兰瑟姆先生是枕戈亲卫队的队长,他自认为自己对于战斗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推辞了至高议会的席位。”
“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原因,但是詹姆斯拉姆斯登和马丁马塞勒斯为什么没有现身”山姆怒气冲冲的说。
“马塞勒斯先生似是生了重病,信任陛下的他把自己的权力全全交付陛下执行。”帕德里克说:“至于詹姆斯先生,我就不清楚为什么了”
正在这时候,一位士兵扶着醉醺醺的国王阿齐尔走进了议会室。
“我忠诚的部下们!”醉酒让阿齐尔的声音阴阳怪气。
詹姆斯随后进来接过了几乎站立不稳的国王,对士兵说道:“你被允许离开了。”
“告退……”士兵小声道。
帕德里克关切的搀扶住父亲,说道:“父王你醉成这样,我想大可不用勉强出席议会了。”
詹姆斯没有喝醉,肥胖的脖子里的声音依然井井有条的说:“国王亲临朝政是必须的,这不只是为了诠释法律的权威。更是要传达出,国王不会将政事当作糊弄小孩的儿戏。”
“没错!詹姆斯先生是正确的!”阿齐尔醉醺醺的摸索着自己的椅子坐下,说道:“就算
第二章:特尔米的迈克尔
一位年老的学士缓慢的讲道:“特米尔城作为被公认的图尔首府已经超过帝国的历史了,繁荣的商贸和源源不断的金子从这里产出。商人和旅者如潮水般涌入这里,有如潮水一般涌出,带走的不只是金币和货物,还有这座城市深厚的底蕴。”
“连篇累牍、之乎者也,我已经听够了。”迈克尔不耐烦的从书桌前起来说道:“学习这些东西能让我统一帝国吗”
“陛下,您不需要去统一帝国,神会把帝国交付在你手里。您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而已。”老学士说道。
“一派胡言!”年轻的皇帝说道:“我屈指可数的一辈子就在看着我的士兵去打仗,胜利全部都是用牺牲和计谋换来的,关天上的神什么事如果神真的选择了佩里亚尔家族来统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是什么,陛下”
“我是一个私生子,一个混蛋。这是不是最合理的解释呢”迈克尔满是愤怒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没爹的怀尔德家族的耻辱。然后突然有一天就有人跑来告诉我,我是帝国未来的皇帝告诉我,连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你又怎么指望别人去相信呢”
“陛下,您怎么会这么想呢。除了您,没有人再会给帝国带来光辉的荣耀了。”老学士说。
“真的吗博学的罗布斯学士,你自己相信这一点吗”迈克尔轻声说道:“因为我没有发现自己是一个皇帝,无论从待遇上或者舆论上来说。我现在顶多不过是冠有皇帝之名的人偶,被我的敌人利用而已”
“陛下。”学士说道:“有许多君王都有自己的敌人,就连远古的精灵君王阿尔卡里玛也逃不过被敌人环身的厄运。先皇大卫佩里亚尔,佩里亚尔六世也险些丧命于敌人手中。先皇杰罗德佩里亚尔,佩里亚尔三世四面树敌,引发了众邦之乱。但这并不代表皇帝不是神选的天子,相反这些被大家铭记的历史因为那些敌人才缤纷起来。若是没有险恶的敌人,神又该怎么展现他的权能呢所以,迈克尔陛下,佩里亚尔十世,您的敌人也必将在神的盛怒之下灰飞烟灭。”
迈克尔听了,心情平复了一些。
“陛下!”一个侍卫推门报告说:“兰斯卢卡斯侯爵求见。”
迈克尔心烦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朝政的时候说……让他进来。”
“好的,陛下。”
“请原谅,陛下。”学士说道:“我不能参与大人之间的政事,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学士被允许之后走向大门刚好和兰斯卢卡斯对视了一下,赶忙避让的出了门。
“吾皇万岁,愿您的贤治无终。”兰斯说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兰斯大人的来访,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迈克尔说。
“陛下,我来是为了让你准许一场死刑。”兰斯说。
“一场需要我准许的死刑叛国吗”迈克尔问。
“不,陛下,是血魔法师。”兰斯说:“我们抓住过她一次,但是被她逃跑了。她用下贱的手段迷惑守卫,也可能是用邪恶的魔法挣脱枷锁,就连最可靠的反魔法手铐也没法遏制她的血魔法。现在好不容易追回了她,让四个守卫昼夜不停的看守。”
“她是个女的”
“是的,陛下。但是这不是一个可以开脱的借口,按照法律血魔法师必须被处死。”兰斯说:“为了防止她的诅咒和邪恶的魔法,死刑必须用封禁已久的仪式魔法‘天谴’来完成,所以我特来请求陛下准许禁忌的死刑。”
“兰斯卢卡斯侯爵,你一直是一个冷静睿智的人。为什么面对血魔法师就如此慌张不如跟我说说,她的罪行是什么”迈克尔说道:“你们找到了满是尸骨的城堡吗”
“没有,陛下。”
“你们找到了血迹斑斑的囚室吗”迈克尔说:“又或者,她在血腥的献祭仪式之中被你们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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