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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成化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城糙人




第六十八章 白莲落难
    驿署中别院内,此时吕万正在院中练功,一条鞭使得风生水起,大开大合,抽的破空之声频频响起,看起来凌厉非常

    吕万此时心中有些焦躁,虽然他自认开出的条件极具诱惑力,但昨日白莲的态度却模糊的很,也不知谢宇那秀才,究竟对她使了些什么手段,不出几日,竟是把那邪教圣女也迷惑的死心塌地,自己昨日里虽然面上显得波澜不惊,但心中对离间她二人也没什么一定的把握

    吕万本以为,只要当白莲的面点破谢宇的身份,便可让她与那谢宇一行就此反目,哪知,直到吕万亮出了白莲的身世,也开出了最后的条件,这才让那白莲似是略有松动,吕万也不敢逼得太急,只能耐着性子放长线钓大鱼,如今沧县这么大,又不是那沧州卫的天下,自己仗着锦衣卫的身份和手中攥着沧州卫钱指挥的把柄,随意调用卫所士兵进城,已然是犯了大忌

    若是吕万用卫所的士兵大索全城,借此去寻找那李贤的踪迹,必然会让沧县衙署的刘知县大为不满,就算那刘知县再是明哲保身,待到那时也不得不和自己正面相抗了,若是到时候他刘大人一道折子递到了皇帝面前,估计就算门大人亲自出面,也救不了他吕万了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有驿署的驿卒来报,说是驿署外面来了个女人,要见吕大人,吕万闻言瞬间面露喜色,心想事情多半是成了,忙让驿卒把此人请过来,自己则收了练功的架势,在树下的懒凳上坐了下来,一边歇息喝茶,一边等着那白莲和他见面

    白莲进得院中,手中提了个包袱,包袱里裹着个圆滚滚的东西,包袱皮的一半已经被血染透,那鲜血正滴滴嗒嗒的往地上落,吕万见状更是欣喜,不由道“公主殿下果真好手段,昨日方才和本百户相见,今日便把事情办妥了,且让本官猜猜,包里面莫不是李贤那老贼的项上人头”

    白莲也不答话,只是神色平常的走到了吕万对面,一抖手腕便把那血淋淋的包袱扔了过去,吕万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将那包袱稳稳的攥在了手中,只是用手腕一抖,一颗人头便掉落在地,那颗人头被鲜血所染看不清面貌,但发丝乌黑却不似李贤的模样,正待吕万有些失望,想上前仔细分辨之时,却发现此头颅竟是那吴奎的

    吕万心道不好,却听耳边有人喊道“大人小心!”

    待吕万回过神来,白莲已经抽出了缠绕腰间的那柄软剑,电光火石的一瞬,便将剑锋甩向了吕万的咽喉所在,吕万大惊之下,侧身躲闪却是被划破了肩膀,不待吕万再做出其它的动作,白莲的第二剑又攻了上来,此剑比之前一剑还要凌厉,看样子乃是避无可避了

    “杀了我你便再也见不到那多兰王妃!”吕万危急时刻突然暴喝了一声,这一喝瞬间便让白莲的动作有所迟滞

    就在此时,吕万突然将腰间的钢鞭猛地掷出,直冲白莲面门而去,白莲没有提防之下,只得瞬间后仰,这才勉强避过,而吕万借着这一瞬的空隙,一脚踢出将白莲手中的软剑踢落,另一脚则是改换套路,反向一蹬,便把白莲蹬倒在地

    “我娘。。。没死”白莲倒地之后,并未立即起身,只是挣扎的问道

    吕万却没马上回答,一脚踢去,正中白莲的腹部,将她直接踢得弓起了身子,显得十分痛苦“公主殿下这话也信,真难为你能活到现在!”吕万在白莲痛苦的注视之下,狠狠的说道

    白莲闻言心中大怒,才要起身,却是被吕万一脚踩在了脚下,他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白莲的右臂,一下便将肩部的关节卸了下来

    “啊。。。。!”白莲突然遭受剧痛,不由惨叫了起来

    吕万见白莲痛苦的样子,瞬间心中恶气出了不少,一边继续掰着白莲已经



第六十九章 危局
    谢宇一天找下来简直急的要发疯,他几乎把沧县县城寻了个遍也没找到白莲的下落,若是平时,白莲跑到哪里他也不会担心,但如今的事情绝不简单,昨晚白莲的情绪很是不对,那个中箭而亡的人,临死前所说,也是十分的蹊跷,谢宇越想便越是心绪难安

    到了晚上,谢宇和张松溪双双回到客栈皆是一无所获,白莲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弄的所有人都没了吃饭的胃口,庆云班的人不知事情的底细,劝也不得要领,张松溪很是自责,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谢宇,饭也没吃几口,便再度跑出去寻觅白莲了,李大人向谢宇问清了事情的原由也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思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倒是阿丑出了个办法,发动全城的戏迷去寻找白莲的踪迹,但是这样又会把事情闹大,万一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事情反而会更加的不妙

    到了第二天早晨,事情仍是毫无进展,张松溪也是没有回来,谢宇急的发疯,本想着昨夜万一要是能穿回现代,还能去找朱玺尘商量一下对策,如今却是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庆云班一众不用说了,李大人对朝中之事信手拈来,对这个找人却是一点也不在行,张松溪则只会卖一膀子傻力气,尽力是真尽力,收效却是甚微

    等到了将近正午,张松溪突然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众人一看他似是有了什么消息忙围了上去,只见张松溪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白莲被官府的人抓了,明日午时三刻便要开刀问斩!”

    “怎么可能!官府的人怎么抓得到她,再说了,她现在一介戏子,抓她做什么!”谢宇闻言虽然信了大半,但还是心存侥幸的问道

    李贤也是捋髯说道“万不可能,开刀问斩这等大事,必要呈送京中大理寺复议,待到秋后再做发落,这沧县的父母官怎会如此草率,岂不是无视我大明的王法么”

    张松溪见二人不信忙急道“告示就挂在城门口,两边还有卫兵看管,我怎能说这等瞎话”

    “你可是看清楚了不是衙差而是卫兵在看守”谢宇闻言惊道

    张松溪疑惑道“不是衙差,皆是披盔戴甲的卫兵,我怎会连此都分辨不出”

    谢宇闻言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此事倒是可能与那沧县府署没什么关系,不过哪里的卫兵竟敢如此大胆,平白无故的便敢在沧县城中摆起法场来了”

    李贤闻言也是怒道“混账!目无王法!那门达胆子也太大了,私自调动卫所官兵已是丢官发配的大罪,竟然还敢调卫所兵进城来私设法场,简直岂有此理!老夫回去定要禀明圣上,治那乱臣贼子的罪!”

    谢宇闻言却是急道“等大人您进京见了皇上,白莲早就人头落地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没有快些的办法,万难活着把白莲姑娘救出来”

    张松溪闻言道“那我便去劫那法场,救出人来,远远遁走,凭我的本事什么法场也闯的进去”

    谢宇闻听此言更是怒道“说话前动动脑子,卫所官兵可是配有强弓硬弩的,况且那些人若是想杀白莲一刀便杀了,何必摆出如此大的阵仗,顶着一行大罪,私设什么法场,到时候那里必是守卫森严,摆出圈套等我们上钩,料想咱们只要轻举妄动,必然会是十死无生”

    张松溪闻言瞬间蔫了下去,倒是阿丑接话说道“若是如此我们便去找那县太爷评理!如此触犯大明律的反逆之事,那县令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李贤闻言大为认可道“这倒是个办法,若是这里的知县坐视不理,到了事发问罪之时,他也定是要担那一行大罪,万难脱逃,可惜这卫所士兵必然势众,纵使那县令据理力争,若是他们打定了主意致我于死地,那便也是枉然”

    谢宇闻言思量片刻后却说“此时先不必考虑劫法场的事情,事有轻重,如今尚未走到那一步,张道长,你先去盯住那看守榜文的卫兵,看他们去什么地方落脚,我自去那县衙求援,若是能找到白莲被关押的地方,事情就有了眉目

    谢宇想出了对策,一众人便开始忙活起来,张松溪去了城门口盯梢,而谢宇则是拉上了阿丑,带着李贤的腰牌去县衙求援,指望着沧县的县太爷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到了县衙,谢宇的牌子怎么递进去的便又被怎么递了出来,衙差的态度倒是很客气,但也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知县老大人近日身体抱恙,无法出府衙相见,谢宇想要进去探病也被拦了下来,看来这沧县的县太爷,也是想着明哲保身,并不想参与到朝廷的派系纷争之中,不过他也是糊



第七十章 民心似铁
    第二天一大早,沧州城最大的戏楼闻粹楼突然火爆了起来,全城上下都得到了消息,庆云班要在闻粹楼演一出之前从未演过的好戏,消息一经传出就闹了个满城风雨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沧州城的戏迷圈子都沸腾了起来,演出的座位没等卖,便都被内部的人托门路订空了,像往常一样,能坐的不能坐的地方都被坐的满满腾腾,就连外面的街上都站满了人,里面的人哪个万一要是受不住了,只要走出楼门,准有一个人等候多时的人奋不顾身的挤进去,一时间闻粹楼连房檐上恨不得都爬满了人

    演出开始了半天,观众却是不干了,只见庆云班的一群人上去下来的,净演一些不打紧的剧目,既没有平时生动有趣,也不见那名角白娘子出来,开始这些个戏迷还有耐性,过了半天台上已然还是那一套,有性急的观众便不干了

    “我不看这个!我要看新戏!快点换一出!”

    有一个开口的,马上就会有第二个,不一会儿整个闻粹楼便炸了锅,各种的牢骚声此起彼伏,山呼海啸的,差点便要把那楼顶挑翻了去

    “我们要看新戏!让白娘子出来!”

    “我们要看白娘子的戏!你个矬子下去!看你就烦!”

    “白娘子!出来啊!俺们想你!俺们支持你!”

    谢宇一看观众的情绪差不多了,赶忙在后台给庆云班一众打了个手势,庆云班一众人见状好像突然中了什么咒儿一样,一个个突然开始嚎啕大哭,有的甚至以头抢地,哭的只叫是个昏天黑地,不知道的还道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庆云班早些年混的和乞丐也差不多,他们卖惨假哭的本事可比那唱戏在行的多了,说哭就哭毫不迟疑,无论是情绪还是表情都极其到位,怎么看怎么像是真的

    庆云班一众这一哭,倒是把台下观众哭懵了,半天一帮观众大眼瞪小眼的,完全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了,有个靠前排胆子比较大的人,大声的问道“唱戏便唱戏!哭个什么!让白娘子出来!”

    阿丑见有人问,忙收住了哭声喊道“白娘子出不来了啊!她被官兵抓了去,说是今日便要开刀问斩,如今也是生死不知啊!”

    台下众戏迷一听此言,顿时便炸了窝,有知道今日开刀问斩之事的,还有那不知道的,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竟乱成了一锅粥,就连戏楼外大街上的众人,都开始纷乱了起来

    “今日里不是要斩一个白莲教的妖女嘛和白娘子有什么关系!”台下又有人喊道

    阿丑闻言带着哭腔怒道“哪里是什么白莲教的妖女!分明是官兵胡言乱语编排出的罪名!那官兵老爷看上了我们庆云班的白娘子,早已觊觎她姿容多时,前几日更要欲行不轨,被我家白娘子愤然回绝,如今她因此吃罪了那些官兵,他们便编了个理由将白娘子抓了去,若是还不依从,今日午时三刻便要开刀问斩了啊!”语罢阿丑又再次哭了起来,哭的比方才还要悲惨

    台下众人闻言皆是满面的怒色,纷纷议论了起来

    “真真的岂有此理,这官兵也太目无王法了!好好的白娘子,我等还未听够便要做那刀下之鬼了”

    “就是就是!我就说,一般都是那秋后问斩,哪有这春天里开法场的道理,这些兵痞真是连王法都不顾了”

    “不行,绝对不行!若是让白娘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等以后去哪再听她唱去”

    “我听说那白娘子平日里没少布施穷苦人,这世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我呸!若是大家有意,我等便一起,过去与那官兵理论理论!我就不信这大明朗朗乾坤,还真就没了王法了!”

    “和丘八有什么道理可讲,莫要平白枉送了性命”

    “你若是怕了便不要去!我等敢为白娘子去死!舍得一身剐也要救白娘子出来!跟我走!去救白娘子!”

    “台上的!别哭啦!白娘子人在哪啊!我们这便去救她出来!”

    阿丑闻听此言把眼泪一抹,马上便像个没事人一样,迅速的跳下台去,冲着义愤的人群招手道“想救白娘子的跟我走!”

    阿丑这一声端得是个一呼百应,连戏楼带街上的人



第七十一章 官法如炉
    眼见卫所兵抬起了弩箭,前排的士兵也架起了长矛,忽听得那囚车之上的白莲忽然开始呀呀的呻吟起来,因为下巴脱臼,白莲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此时竟也不顾疼痛想要阻止百姓出手,此时的白莲双目圆瞪,竟是把那下巴往木笼上硬顶,一阵刮骨般的剧痛后,白莲竟是生生的把脱臼的下巴顶了回去

    “快跑!莫要枉送了性命!你等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快跑啊!”白莲嘶吼的声音极其凄惨,让挡住车队的百姓不由得一怔,也随即停止了向前的势头

    白莲见人群退了下去,便又是朝天大喊道“谢宇!欠白莲的书下辈子再还吧!跑!”

    吕万闻言心中大火,只见他割下一段麻绳蹿上囚车便把白莲的嘴勒了起来,看着白莲似是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怒道“给我杀!把拦路的都给我杀干净!”

    瞬间卫所兵的弩箭向四面八方射出,百姓无从躲避纷纷中箭,没过多久便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也是被吓破了胆,纷纷四散奔逃,吕万身边的卫所兵不过才百余人之多,就算想杀光眼前这几千百姓,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做到的,只是杀散了眼前挡路的众人,眼看闹事的人群落荒而逃,吕万这才指挥车队继续向法场前进

    白莲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一地尸首,只觉得胸中一阵憋闷,竟是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吕万则是面沉似水,心知自己如此作为已是万难回头,只有杀了那李贤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员外爷魏亮此时急的是满头大汗,带着手下的一干家丁,正往法场的方向赶去,这魏员外自打听到白娘子要被问斩的消息,简直吓了个魂飞魄散,出门时连罩袍都是歪斜着套上的,头上的方巾也是戴的歪歪扭扭,此时看去哪还有一星半点像员外爷的样子

    魏亮的一行人方才赶至到了崇明坊,却是正面撞上了一队夺路逃来的百姓,魏亮看那些人逃来的方向正是刑场,心中便觉得不妙,慌忙命手下的仆从拦住一人,这才问明了事情的始末原由,待得魏亮得知那卫所兵枉杀城中百姓,白娘子性命危在旦夕之后,惊得他那三魂七魄立时三刻便飞出了一半,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卫所的丘八真真的岂有此理!你们随我去县衙,找张大人评理去!”说罢一行人再次调转方向奔了县衙

    此时衙门的门口早就炸锅了,已经被义愤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平日里守着大门的皂隶,此时都躲进了衙门不敢出来,生怕被外面人抓做了出气筒

    “出来!让县太爷刘福松出来!卫所兵在城里胡乱杀人,你一方父母官不该管么!”

    “你们藏在里面做那缩头乌龟!又让外面的百姓怎么办!”

    “平日里作威作福,事到临头连个屁都不敢放!刘福松!我看你应该改名叫刘服怂!”

    “刘服怂!出来!别在里面装死!”

    魏员外眼见此情此景心知不妙,忙让手下人分开了人群,走上前去拍门道“里面差人听着!我是员外魏亮,找刘大人有要事相商!速速开门!”

    魏员外连叫了两三声,里面这才有人喊道“大人说他抱。。不。不对!。。大人抱恙!谁都不见!外面人都速速散了吧,免得一会儿抓尔等进来受王法!”

    “呸!出来抓啊!对付卫所兵不行,对付百姓还行啊!”

    “抱恙!我看你刘服怂就是个抱养的!我们沧县人哪有你这等没骨气的!”

    外面人闻言叫骂之声更甚,待魏员外再三拍门求见,里面人居然连声音也没了,急的那魏员外在衙门口团团乱转,却是毫无办法可想

    “魏员外,国子监的张大人最近回乡省亲,他是京官与这刘服怂还有些同门之谊,员外爷不若去求他过来,兴许能让这缩头乌龟出壳见见!”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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