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龙套好愉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毛裤
宁黛从屋顶上爬下来,往元濯身旁的空位上一坐,刚坐下,一杯热茶便由元濯亲自递上。当然,也是他亲自烹煮的。
近距离看着宁黛因为站在屋顶上而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脸蛋,元濯微微皱眉,不赞同的说:“还是戴上帽子为好。”
宁黛吹着热茶,闻言掀了眼帘看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眼,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等润透了嗓子后,才重新抬起眼看他。
嘴角带着笑意道:“我给你讲个笑话。你竟然在关心心疼我耶。”
说完后紧接着下一秒,她变脸重重一哼:“我这都是拜谁所赐?你把东西还我,我至于天天遭这罪吗?”
元濯没说话。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变成了闭紧的蚌壳,滴水不漏,宁黛已经很习惯了,但也忍不住回回被他这模样气的够呛。
怎么说来着,一拳打在棉花上,三拳蹦不出一个屁来。
重点还是他把东西藏的严实,府里的各种暗格小房间都快被宁黛破解了个遍,可就是找不到。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想出三不五时上屋顶揭瓦片找希望了。
心里也不是没有痛骂过龙套组,任务者的吃饭家伙竟然也能被别的人拿去藏起来,这么不安全不靠谱。既然是任务者了,怎么也该来个绑定,实时gps感应什么的。
不过痛骂完,她也没忘记龙套组给的俩任务:活下去,回去。
也因为这两个任务始终萦绕在心,宁黛才能安然的窝坐在这里跟元濯喝茶。
任务,都是任务。
说不定连面前的人都是假的。
她要苟住!
因为元濯的习惯性闭口不谈,宁黛也没再说话,一小杯茶很快见了底,放下茶杯的时候,宁黛的视线无意识的晃到了他身后的一方荷塘。
突发奇想道:“你该不会把我手机扔水里去了吧?”
元濯惊奇的看了她一眼。
宁黛又问:“我那手机防水啊?”
这个问题,元濯真无法回答。
宁黛觑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说:“看来得让他们把池塘的水抽干净了看看。万一池塘底下还来个密室啥的呢。”
嗯,她小说电视看的不少。
小坐了会儿,感觉休息够了,宁黛正要起身继续开工去,就见老管事从一头的小道上步履匆匆的走过来。
等到了两人跟前,老管事做礼后忙不迭开口:“爷,九殿下府里来消息,说九殿下今晨坠了马。”
听了老管事的话,元濯敛起了表情。
“怎么回事?”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07、此番夙愿了(二十三)
宁黛不清楚老管事口中的“九殿下”是何许人也,不过看老管家面上急切的模样,直觉告诉她,这位“九殿下”应该是个重要人物。
她转头又觑了元濯,发现他竟然跟老管事不太一样。
除了表情尽敛外,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在乎和担心。
宁黛思忖着该不该好奇,然后又坐了回去。
老管事回话说:“据说,今日九殿下约了几位世家子弟一同出城游玩,但不知道怎么的,才刚出城,九殿下的马便惊了,跟随的人没反应过来,九殿下便坠了马。”
“坠的地方也不巧,恰好磕在了石头上,人是被抬回来的,消息传来时,人还未醒。”
交代完事情经过以后,老管事才说出他匆匆赶来禀报的主要原因:“宫里陈娘娘那里也已经得了消息,如今忧心如焚。”
元濯沉默了片刻,尔后才开口:“知道了。”
老管事巴巴的看着他,意思等着他吱个声,不是简单一声知道,而是盼着吩咐示下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但元濯没如老管事的愿,什么也没吩咐下来,只让老管事忙去。
老管事只好悻悻的退下。
等老管事走远,元濯看向一直在打量他的宁黛,嘴角扯出一点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宁黛眨了下眼:“九殿下是...?”
“九皇子,元嘉。”元濯顿了顿,又多加上一句:“他生母陈妃是我姨母。”
“哦。”终于弄明白是什么关系。
宁黛不免多问一句:“那你堂弟坠马磕到了脑袋,你不去关心下?说不定......”
反正真正的坠马可比电视里演的要凶险上不少,何况还是磕到脑袋,宁黛心里啧啧,控制着不乌鸦嘴。
元濯叹了声气,随后定定的看着宁黛。
宁黛被他看的怪怪的,不免呛声:“我又没咒出来,干嘛瞪着我,想显示你眼睛大吗?”
元濯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真是......”
“干嘛?”
“半点对我也不好奇。”他补上后半句。
宁黛瞟着他不说话。
他说对了,她对他没什么探知欲。
除了曾当面问过他是不是龙套组一员的几个问题,还得不到他的回答后,她就再没问过他隐私性的问题。
而这些,都是宁黛刻意为之。
她不想了解,觉得没这份必要,也因为他盗走她手机不还而在心里结了结。
表面能够稀松平常的相处,但心里还是有隔阂。
元濯也是知道的,猜的到。
他不勉强宁黛说话,自行纠正她刚才说错的一点。
“元嘉是我皇弟,并非我堂弟。”
“啊......”宁黛懵逼了下。
原本听老管事的称呼,她还猜测过元濯和九殿下可能是叔侄辈关系什么的,直到他自己说对方的妈是他姨母,她才给他降了一个辈分。
她还以为元濯的老爹可能是当今皇帝的兄弟,结果却告诉她,两个人是一个爹!
他弟弟还是皇子身份,他怎么就已经有了封号,哦,还是改动过的呢。
宁黛这下对他是真起了好奇心,觉得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占据她整副心思的都是离开,后来加入龙套组,离开又变成回去。
她自信一定会回去,加上本来就不感冒要啥啥没有,啥啥都玩不起来的世界,她也就根本没花心思来多了解这个世界。
唯一了解清楚的也就只有一座永乐侯府。
至于王室,知道王姓已经是全部。
此外,王室的种种都没啥兴趣,身边的婢女们也不可能清楚,更不会跟她这种痴傻人设过多交流这些内容。
没想到,一直没有兴趣,也觉得没必要的了解,到了此时此刻有点让她懊恼了。
感觉自己真的很无知了。
元濯倒觉得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不好,至少有了一个让她了解自己的机会。
他也不卖关子,坦然的说起了他自己。
“如今宫里共有皇子十五位,除我外,其余人都不曾被封。”
刚起头,宁黛就已经有了疑问要插播:“为什么你这么特别?”
元濯笑笑:“大约是因为母妃怀我时差些落了胎,也大约是因为母妃生我时难产,艰难生下我后便撒手人寰,也或许是我降生后便被诊断身体孱弱,随时都可能殒命,无法安然长大吧。”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但似乎又该说点什么,于是宁黛只能干巴巴的开口:“那你还挺惨的。”
元濯微微一笑,倒没什么特别情绪。
继干巴巴的接话后,宁黛很快想到了好话,说:“那你现在不也挺过来了嘛,你看你,长的也挺人高马大的对不对。”
像是为了反驳她这句话,元濯说:“太医也好,大监事也批过命,都说我活不过弱冠之年。”
“胡说八道。”宁黛嗤之以鼻:“好歹你私下里也接受了不少先进文明,高等教育,你还信批命啊?还弱冠,你现在呢?”
“今年便是。”
宁黛:“......”
距离今年过完,还有三个月......
宁黛抿了下唇,生硬的转话题:“你还是继续说为什么就你封王了吧。还有,我记得不差,你之前可是一字封号,为什么现在成了两字?你是做了什么惹你老爹不高兴的事吗?”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元濯非常顺从的转了话题。
要说为什么众皇子就他独一人被封了王,元濯得先告诉她一桩事。
那就是,本朝还未定下储君。
大家好歹都是阅历丰富的人物,只一句话,宁黛就理出了许多来。
“储君未定,众人皆有可能。”
元濯微笑点头,说:“但不包括我。”
言下之意,他是一早就被判定出局的那个。
早早封了王,有了封号,也就昭告天下他这辈子就止步在这个位置上了。
不过也很好理解,一个被批命说活不过弱冠的人,当然没必要再蹚浑水。
这么感觉起来,他那皇帝老爹对他还挺不错。
但这么想完,宁黛又觉得不对。
面前这人可也是穿梭世界的天选之子咧,如果她的任务最终奖励是回自己的世界,那他的奖励会是什么?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08、此番夙愿了(二十四)
原本宁黛固守本心,啥也不想知道,啥也不想问,安逸的很。可一旦好奇心开了一道口子,那么那些疑惑费解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泄而出,堵都堵不上。
流泻的越多,越发好奇。
宁黛试图挣扎,别瞎几把好奇,别跟自己过不去,可最后还是没劝住。
她只能自暴自弃的对自己说,算啦算啦,就随便了解了解吧。
有了一番心里建树后,宁黛先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对周围的人说:“放你们半天假,你们哪边凉快哪边玩去吧。我跟他要说会儿悄悄话。”
跟着宁黛的那几个立马识相的走了,不过元濯那俩侍卫却没动,直到得到了元濯的示意,他们才跟着离开。
清场完毕,宁黛将面前的茶杯往旁一推,两手交叠在茶桌上,然后冲对面的元濯抬了抬下巴:“来,继续吧。”
她这架势,莫不是当听故事了吧。
不过元濯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继续下去,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身体不好,自小便多病,一般少年儿郎能做的能玩的,他大多是不成的。哪怕心里想,可身边的人也不会同意。
所以他与他那些弟兄们的感情也淡的很。
再加上他早早开府,与兄弟们的接触自然就更少了,很多时候还都是要从别人的嘴里才能听到些消息。
而且让他当宁黛的面来讨论他的兄弟们,元濯私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
想了有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说起了他的父母:“我幼时听闻最多的,大概就是我母妃入宫后宠冠后宫,父皇对她十分钟爱。或许是因为如此,虽然我病秧子一个,但在兄弟中,父皇对我颇多疼爱。”
宁黛“嗯”了声,表示她有在听。
他说他娘当年宠冠后宫,宁黛相信,毕竟儿子的颜值摆在这里,宁黛可以想象他娘是怎样风华绝代。
“母妃去后不久,外祖家中便送了我这姨母进宫。一是不放心我这刚落地的稚子,怕没了亲娘,不能在宫中成活?而且我总是流了一半陈家的血,陈家也怕我会长于他人膝下,成了别人家的助力,回头对外祖家没有情分。二来,则是因为宫里需要一个陈家女儿,最好这女儿还能延续帝王宠爱。”
这个宁黛也是能理解的。
后宫与前朝之间从来都是千丝万缕的相连,帝王之术嘛。
于是宁黛盲猜:“那你这姨母又生了皇子,又封了妃,想必确实是延续了帝王的宠爱喽。”
元濯似乎是说的口渴了,没忙着回答宁黛的这份盲猜。而是伸手执起一旁还在烹煮的茶壶,在给自己添茶前,不忘先替她那空的茶杯添满茶水,随后才给自己的那杯添上。
等添完了茶水,他又执起茶杯,慢悠悠的抿喝了两小口,直到将茶杯放回桌上,才终于像是要回答宁黛刚才的猜测。
而宁黛呢。
人家的耐心可好着呢。
不吵不闹也不催,只是用一双充满着求知欲的眼睛盯着他看,光看当然也不算,必须得表达点什么。一时半刻的,宁黛也不想花时间表现太有内涵的,干脆就表演个抛媚眼吧。
不过她这媚眼抛的确实也很起作用,要不然,元濯大概也不可能这么快决定开口。
元濯整个人往后一靠,嘴角挂着浅笑,语意慵懒的说:“所有人都说,陈家众多姊妹中,就属我这姨母最像我那母妃。”
说到最后,元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闪烁过一点诡谲之色。
不过像是怕被旁边人看出来似的,很快他就撇开了头,只留一小半侧面对着宁黛。
宁黛注意到了,但没去戳穿。
在她看来,还是他的话更让人在意,简直满满都是八卦的气息。
于是宁黛自行用自己的语言做了一下转换和修饰。
所以,他的家庭关系等同于丧偶的姐夫和小姨再组家庭,重组前有他一个拖油瓶,重组后又添一个儿子。
按照正常的套路,他这拖油瓶的日子都不会过的好啊。
“恕我直问,你姨母对你好吗?你这弟弟,跟你亲吗?”
元濯还是那副后靠的坐姿,别人用这样的坐姿总免不了流于匪气,但大约他病殃殃的气质不同,看起来别有一番养眼的滋味。
宁黛看着,不自禁的一手撑着下巴。
元濯望着一处虚空,半刻后轻启唇,话音低沉:“挺好的。”至少让他活到了如今。
这话说的,真叫人难以信服。
宁黛望着他那一小半的侧脸,不免想起了曾经那个小可怜秦策。
相比起全身上下,连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不幸的秦策,元濯这个正主表现出现出来的形象却是完全不同的。
但本质呢……,可能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吧。
“你……”宁黛突然张口,说了一个字,又突然戛然而止。
“嗯?”元濯看过来。
宁黛放下手,直起身,换了个坐姿后敷衍的挥了挥手:“我看我也没必要再问你,是不是真不去看你那弟弟的问题了。”
说完,一顿,随即一脸懊恼的叹气:“哎,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放假了。”
元濯扯了扯嘴角的笑,附和着问:“那需要再把他们喊回来吗?”
宁黛投去了一个白眼。
元濯顿时笑容无辜。
宁黛收回白眼,但下一秒,白眼又重新丢回去:“我忍不住了,我还是要问你,我的手机到底在哪儿!!你给我啊啊啊啊……”
可真是才恍然觉得气氛好了一些,她就有办法立马打破这种气氛。
让人不知道该是笑,还是该无奈。
不过两人也挺有默契,宁黛嚎了一阵子后知道只能是白用功,自然而然收了声,元濯则随之翻了话题。
这份默契,也是双双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只不过当局者迷。
……
元濯这头对他那位皇弟的情况似乎并不关心,但老管事显然不这么想,以至于有点什么消息,他都要来同元濯回报一声。
如同宁黛乍闻消失时想过的一样,元濯这位皇弟坠马后真的是摔狠了。
躺了足有三天了,还不见有要醒的意思。
这三天里,老管事照三餐给来回报最新消息。
不但有那位九殿下的,还有那位陈妃的。
到了第三天晚膳的时候,老管事带来了最新一则消息,眼见儿子醒不过来,陈妃这个做母亲的,也病倒了。
快穿:龙套好愉快 1609、此番夙愿了(二十五)
老管事来汇报最新消息的时候,宁黛正在喝汤,元濯正在喝药。
屋里交织着鲜汤的香气和苦口良药的药气。
听着消息,宁黛呼噜噜的把小碗里的鲜汤喝了个干净,然后擦擦嘴,抬眼看向老管事。
“三天了。”宁黛说,还比出了三根指头,冲着老管事抖了抖。
老管事的注意力被她引过去,但不解其意。
不过没关系,宁黛很快给了他解答。
宁黛说:“我说管事,你家爷忍了你三天没有打你,你这算是欺负上你家爷打不动你是吧?他打不动人,我手脚可好着呢。不算我,还有青山和烨流呢!你是不是非常想挑个人打你啊。”
“这……”老管事一脸愕然,随即小心翼翼的拿眼觑向元濯。
老管事不大相信宁黛的说辞,但当他看向元濯,然后发现元濯竟像是赞同宁黛所说的,进而保持沉默时,老管事一颗心猛的坠了坠。
他忙不迭的说:“爷,老奴这是……”
话才刚起了一个头,就被宁黛给截断了。
“好了好了,不用表忠心了。我们都知道,你都是为了王府和你爷,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管事能说什么,只能继续惶恐。
主要是他这三天不停的报消息,也不见元濯和宁黛说过什么,今天宁黛冷不丁的来这么一段,老管事没防备,一时招架不住。况且吧,对于这么频繁的来报消息,他确实是有私心在的。
当初元濯年纪轻轻就被封了王,离宫建府,元濯的外祖陈家自然也是不放心这个身体一直不大好的外孙,所以特地遣了老管家过来帮衬元濯料理府事。
老管事来这府里的这些年当然是鞠躬尽瘁,诸事不敢怠慢,不过当事情牵扯到了陈家,他总是不能装聋作哑没个表示的。何况,陈家方面还派了人叮嘱了他。
室内陡然安静了一会儿,元濯这个一家之主才姗姗开口:“别欺负老人家了。”
宁黛哼唧了声,撇开了头,但也并不是真的因为他替老管事说话而生气。
不知情的老管事松口气,心下已然开始告诫自己,莫要再多说话。
元濯扫了宁黛一眼,唇边微微带起一点笑意,不过在看向老管事时,那浅淡的笑意已经收拾干净了。
过去两天,他听完老管事的消息后都不会多问,连敷衍一句都懒得,都是直接让他下去忙事情,但今天,破天荒的,他询问了老管家眼下陈妃的情况。
经过刚才后,老管家那里还敢再过多修饰用词,很直白的将情况告知了元濯。
这几天九皇子不醒,陈妃整副心思都吊在儿子身上,当然吃不好也睡不着,本是娇生惯养的身子,这么挨了三天,终是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
一个至今未醒,一个又倒下了,陈家自然更是急的不成。
虽然陈妃是陈家女,但陈家到底是外戚,不可能一听说闺女和外孙有事就往宫里跑,能往宫里去的,也只有元濯这位封了王的。
老管事不时来报消息让元濯知晓是其一,其实还是想让元濯有所表示,但凡元濯提出要进宫里去,相信陈家势必很快就会有嘱托传来了。
元濯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他才一直没什么反应。
现在的他是一点也不介意陈家怎么看待自己,他也懒得再与任何的旁人费神应对和周旋,现在的他,就只想偏安窝在这座府邸里,跟宁黛过一过你对着我我对着你的清闲日子。或许她很不愿意过,也很嫌弃的日子。
元濯和宁黛的视线对上,宁黛眨了下眼,说:“你看你这两天,按时喝药,不时进补,气也吊的挺足的,应该能走动两步吧,要不然你去尽一尽关心的义务?”
宁黛又挑挑眉,脸上写满怂恿。
元濯做思索状,片刻后,吩咐老管事:“去准备,午后进宫。”
所期之事来得太突然,老管事有一秒钟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好在经过时间的消化,他已经从开头的宁黛的敲打里缓过来了,立马拿出管事的专业素养,应了下来。
接着,不用元濯喊他下去,老管事主动退下了。
老管事走后,元濯将苦口的良药一饮而尽。
宁黛在旁看着皱了皱眉,真是光看都觉得苦啊。
不过这位常年和药为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眉头也不皱下,看见宁黛的皱眉,心情颇好的露出了笑意。
然后突然问宁黛:“吃饱了吗?”
宁黛感觉不对,小心翼翼:“干嘛?”
元濯笑意不减:“午后与我一同进宫。”
宁黛想也不想:“不去!”
打死她也不要离开这座府邸好吗?他不在,她才能更加无拘无束的想去哪间屋子就去哪间屋子,谁要去参观王宫。
而且,她参观过的各种王宫还少吗?根本没兴趣好吗?
对于宁黛的拒绝,元濯也不急着劝说什么,只是用一张淡淡的笑脸,一双专注的眼看着她。
这是......勾人呢?!
于是到最后,宁黛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被他勾着一起去了王宫。
当然,元濯也是有正当说辞的。
两人成婚快过一月了,不曾入宫见过人,之前可以说是他身体不好,但今天他都能进到宫里去了,再不带着人一起去,显得礼数不够。
而且他进宫是不可能再让两个侍卫随身在侧,那他这么一介病秧子万一走几步就倒了呢?随意还是得宁黛一起去,也好相互扶持一下。
除了这两点,当然还有元濯别的私心,不过他掩饰着没有表现出来。
宁黛无法反驳。
午后,两人各自换了入宫的衣裳,上了铺垫的非常柔软舒适的马车,往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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