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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是。”清荷又答应了一声。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把饭菜收拾下去,然后去小厨房炖一碗清粥,里面加一些益气补血的药,玄临醒来好给他吃。”

    “奴婢这就去。”

    苏郁岐说的这些,她从前在别人家做丫鬟的时候也都听过这样的训导,但由苏郁岐口中说出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之处。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或许,是苏郁岐那不怒自威的姿态吧。说起严肃的话来,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苏郁岐吃完饭,洗漱罢,上楼去看皿晔,清荷自去收拾碗筷。

    皿晔仍旧在昏睡。苏郁岐拖了凳子在床前坐下,看皿晔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些,可见伤势委实严重。

    府里有供职的大夫,但皿晔的伤不能为外人知道,所以,即便是府里的大夫,也不能用。

    好在苏甲颇通医术,备的伤药都是上好的伤药,苏郁岐这点还算是放心。

    苏郁岐探手在皿晔额上试了试,没有出现发热的状况,稍稍松了口气。

    呆呆坐了片刻,外面便响起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是苏甲和清荷的说话声,“苏管家,您来了。”

    “王呢”

    “王爷在二楼陪着公子呢。”

    苏郁岐坐着没有动,苏甲在外面叩响了门,“进来吧。”苏郁岐道了一声。

    苏甲推门而入,将门带上,走近前行礼,道:“王,奴已经去探听得一些国师的底细,再细致一些的调查,正在进行。”

    “嗯,你说说吧。”

    “国师进入宫廷,任职国师,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候您还没有出生。说起来,奴倒想起一些事情。”

    “你说说看。”

    “咱们老太爷也是在那一年殡天的,老太爷殡天以后,先王就正式袭王爵,进入朝廷供职。那时候,先王并不是像您一样任大司马一职,他任的职,其实和如今的东庆王是同一职位。”

    苏郁岐接他的话道:“这些历史,我也知道一些,那年,嗬,的确发生了许多事。我记得先皇迎娶裴妃入宫也是在那一年吧”

    “的确是这样的。裴妃入宫后,十分得宠,其家族都颇得荫庇,尤其是裴妃的哥哥,入朝一年多,就被封王,成为名噪天下的东庆王。”

    “嗯。我父王是在两年后遇刺身亡的,父王死后,他的职位就被裴王叔得了去。”顿了一顿,又道:“你觉得这些和国师的到来有关系吗”

    “说不好。但那几年的确是发生了太多事。”

    “你继续说国师的事吧。”

    “奴今日所查到的,也只是国师入宫廷后的一些事情,对于入宫之前,还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他之前来自何方,是干什么的都没有查出来。”

    “这么神秘呀。”苏郁岐沉吟道。

    “可不是。即便是入宫后,也没有什么污点。先皇很宠信他,逢着发生什么大事,都喜欢找他占卜,而他除了占卜和炼丹之外,别的事全都不沾,即便是占卜,他也一直劝先皇不宜尽信。”

    “把他所有占卜过的事件资料都搜集齐了交给我,至于他之前的身世,去史官那里查查案底。”

    “是,王。”苏甲面露恭敬之色。他一手带大的这个孩子,现在也不过十八岁稚龄,处事却远比他这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更老道,也远比他更敏锐智慧。

    “他钦天监那些药匣子都查过了没有据玄临说,在那里发现了一些饲养蛊虫的药粉,但是量极少,不足以证明他饲养蛊虫。”苏郁岐沉吟了片刻,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养蛊虫,会养在哪里呢玄临在宫里查了不少地方,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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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疑神疑鬼
    “弄了半天,你是因为皿晔耽搁了人家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是有了男人忘了君呀。”

    “云湘,你这话就严重了。这不是因为玄临病了嘛。”

    “玄临玄临,你和玄临倒是十分恩爱呀。”

    苏郁岐想到因为祁连庭的关系,祁云湘对断袖之人深恶痛绝,虽然自己和皿晔绝非这样的关系,但在外人眼中看来,实际已经是这种关系。

    在祁云湘眼中,自然也是。苏郁岐不忍再刺激他,忙把话题扯开:“我现在就把雪参送进宫里去给皇上,你忙了一天了,就在我这里休息一夜吧。清荷,带云湘王爷去客房。”

    “你去你的吧,我上去看看皿晔,不是生病了吗”

    苏郁岐状若无意地拦阻道:“他睡下了,要看也明天看吧。”

    “不是刚才还在说话吗怎的这么快就睡下了”

    苏郁岐不知道祁云湘是否真的听见皿晔说话了,皿晔方才也不过就说了那么一两句,声音还压得极低,在楼下未必能听见。或者,他不过是在使诈,但这恰恰说明,他已经起了疑心。

    “你听讹了吧。”苏郁岐正犹疑着该如何应付,楼上的门“吱呀”开了,皿晔衣衫齐整地站在门口,人未下来,话先下来:“云湘王爷深夜造访,有失远迎,请恕罪。”

    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祁云湘也依例客套回去:“大半夜打扰二位,不好意思。听阿岐说你病了,就想着上去看看,皿兄倒先下来了。”

    皿晔缓步下楼,步子虽慢,却拿捏得很稳当,让人瞧不出他其实受了重伤。

    苏郁岐站在楼下看着,心里着急,面上却也拿捏得一派淡定。

    “理该是我先来见云湘王爷的。病体拖沓,云湘王爷见谅。小王爷不是一早就要去皇上送雪参吗,怎的现在还没走或者,是已经去过了”

    话里话外分明是要拆穿祁云湘方才的诈语,否认他刚才和苏郁岐说过话。

    虽然不至于和祁云湘治气,苏郁岐心里还是觉得阵阵暖意。

    “我趴床沿睡着了,误了事。”苏郁岐面露羞赧之色。

    “既然累了,雪参就派苏甲去送便是,他又不是不牢靠。”

    皿晔一边微嗔,一边走到苏郁岐面前,“瞧你身上的衣裳,都皱成什么样子了这样去宫里,不被人笑话上去换件衣裳吧。”

    祁云湘打量二人片刻,脸色微冷,道:“对了,那位孟先生呢”

    苏郁岐面不改色,道:“自然是送回他的住处了。本来,我想挽留他在府里住几日的,也好时刻关注皇上的病情,可他言说住别人府上不自在,不肯留宿,执意回了自己的府邸。”

    皿晔道:“孟先生可是孟七先生”

    “是他。”苏郁岐道。

    皿晔道:“孟先生性子是怪异些。江湖人士嘛,又是身怀绝技的人,性子孤傲些也是有的。”

    祁云湘的眸子里隐隐疑惑,插言道:“孟先生是京都人士怎么我以前从未听闻过”

    苏郁岐瞥他一眼:“京都藏龙卧虎,奇人异士多了去了,你认识的又有几个”

    祁云湘自讨了个没趣,被堵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讪讪道:“原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皿晔替他打圆场:“孟先生原本不是京都人士,他祖居川上,是近年才迁居京都的,素日孟先生又常常在江湖漂泊,也难怪云湘王爷不认识。说起来,这次皇上也是幸运,正逢孟先生在京中。”

    祁云湘心里狐疑不止,面上却又半分不表露出来,只是仍旧不肯放松:“孟先生住在哪里,我差人送些谢仪过去。”

    皿晔道:“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住在城西青石铺村,小王爷,是不是”

    苏郁岐原本正愁着祁云湘问这个,没想到皿晔倒给出了答案。想来,皿晔在那里有房产吧。于是附和道:“啊,是。不过,他应该不会收。你若是爱送就送吧,不过,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的好,他是个怪人。”

    “行了,你不用摆一副臭脸孔给我看了,我知道,我打扰你们好事了。你们俩继续温存吧,雪参在哪里,我帮你带回皇宫去。”

    祁云湘自觉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便不想再逗留。

    苏郁岐道:“你要回宫吗我和你一起回去。”

    祁云湘道:“宫里已经没有什么事,至于查找嫌犯,那个还是陈王兄比较在行,你就不要去了。”

    苏郁岐没有坚持,“那好,我去给你拿雪参。我放在书房里了。”

    “不用,你休息吧。不就是在书房吗让你的丫鬟带我一起去拿着不就完了”

    “你还真拿我家不当外人家。也行,让清荷带你去吧。”苏郁岐回头招呼清荷:“我书房的书桌上有一个红色盒子,去拿给云湘王爷。”

    所谓的雪参,自然不是准备给皇上的,甚而,皿晔都未曾说过什么用雪参给皇上补身体的话,一切都是苏郁岐杜撰出来,只是为了搪塞祁云湘。但书房的的确确有那么一支雪参,是苏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正好借花献佛了。

    祁云湘道了一声告辞,同着清荷出门去了。

    其实,他也说不上自己在疑心什么,只是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苏郁岐不对



第四十九章 法不责众
    容长晋躺在床上,除了神色还有些呆滞,一切皆已恢复寻常。听完苏郁岐的话,却是一头雾水,“苏卿,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并非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蛊毒。幸得一位民间高人救了皇上,否则,现在皇上的心智就已经被人控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苏郁岐的语气温淡寻常,甚而还有丝丝冷意渗出,容长晋光听话音,就已经一哆嗦。

    “是……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害朕!”

    容长晋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心中气愤。

    苏郁岐吐了一口气,道:“究竟是谁要害皇上,臣也想知道。来人,宣林同。”

    苏郁岐抬高了声音。

    林同打从外面进来,神情颇是紧张,进门就跪地叩首,“微臣拜见皇上,拜见岐王爷。”

    虽然是掌管着皇族事务,但这位副宗正面圣的机会是极少的,进帝寝殿,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紧张自然是难免的。

    容长晋沉声道:“你起来说话。”

    林同站起身来,还有些战战兢兢,但说话还算条理:“微臣谢皇上,谢岐王爷。”

    苏郁岐对于他回回都要带出自己的名字十分反感,眉头微微蹙了蹙,但没出言责备。

    “搜宫之事,可是你负责的”

    苏郁岐站在床前,看着林同,语气严肃。

    “回岐王爷的话,是微臣负责查的。”

    “把你查得的结果,跟皇上说说。”

    “是。”林同一脸严肃,“微臣连夜查了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太医、官员等,共计六千八百一十四人,其中,有官职在身的二百零五人,精通歧黄之术的有一百零二人,祖籍川上的有五十一人,旅居过川上的,有七十八人,信道的有一千二百人,信佛的有三千人,懂得蛊术的有十五人,除了懂得蛊术的十五人押解了起来,其余暂时还在原来的位置,等待皇上和诸位大人的处置。”

    苏郁岐问道:“身上有疑点的有多少”

    林同答道:“其实,即便是那十五个懂得蛊术的人,都有无法下手的证据。”

    “换言之,就是说,宫里没有找出可疑的人来”苏郁岐一双眸子迸射出极冷的光。

    林同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是这样,王爷。”

    苏郁岐回头面向容长晋,作揖行礼,道:“皇上,林同的话,您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容长晋仍旧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像是从头至尾没有听明白林同在说什么。

    苏郁岐审慎地看着容长晋,话说的亦添了几分谨慎:“臣是说,对于您中蛊毒之事,您怎么看”

    “中蛊毒朕什么都不记得,恍惚就像睡着了,做了一场大梦,醒来浑身累得瘫软,至于苏卿你说的中蛊毒,朕全然不知。”容长晋如是说。

    苏郁岐思忖了一阵,才道:“虽然皇上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中蛊毒之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皇上,您不妨努力回忆一下,之前身体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或者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做过什么可疑的事。”

    苏郁岐完全是在试探着问,小皇上看上去懵得很,万一那句话说不好,再激得他犯了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朕想不起来了。”容长晋忽然捂住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

    苏郁岐忙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皇上您龙体要紧。”

    容长晋缓了好一阵子,才道:“朕实在是想不起来。苏卿,林副宗正都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苏郁岐道:“皇上您放心,这件事无论是怎么一回事,臣都会查清楚的。若有人斗胆想要害您,臣定将他挫骨扬灰!”

    嘴上虽然说着狠厉的话,心里却已经九转十八弯想了太多。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多疑,皇上那态度,瞧着竟像是不打算追根究底的样子。若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可就又复杂了许多。

    一边想,一边招呼宦侍:“来人,将皇上的早膳拿过来。”

    一边又吩咐林同:“副宗正大人也下去吧,辛苦你再去查一查,这些人里边,有多少是毛民国的人,或者,是毛民国居住过的。再仔细核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懂蛊术的人。”

    “是。”虽然不太明白苏郁岐为什么要查毛民国这个线索,但上司有命,莫敢不从,辛苦了一夜已经快要累虚脱的林同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躺在床上的容长晋亦不明白苏郁岐的用意,问道:“苏卿,为何忽然要查毛民国的人朕这宫中,不至于有毛民国细作吧”

    “皇上有所不知,这蛊毒的起源,可是在毛民国。臣也是昨日才听人说起的。并非只有川上才有人养蛊,毛民国亦有人养,且川上的蛊术,还是由毛民国传入的呢。”

    容长晋大惊失色,愕愣地望着苏郁岐,“苏卿所言,句句属实吗”

    “臣向皇上保证,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这件事不能不彻查,如若真是毛民国派了细作到咱们雨师皇宫里来,您岂不是会处于极度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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