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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苏郁岐又端量了几眼孟七,发觉他身形和皿晔十分相像,就连头发和穿衣风格,也是十分相像,如果戴上面具,很难分辨出他二人谁是谁。

    如果……苏郁岐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在外面干了什么歹事,栽在了皿晔头上,皿晔定然是不大好赖掉的。

    但皿晔信任的人,应该不至于干什么太混蛋的事吧苏郁岐又自我安慰地想了一句。

    孟七拱手道:“主子假扮我的身份,亦属无奈,若是用旁的身份,只怕是瞒不过朝中那几位的火眼金睛。以后,为了不让那几位怀疑,怕是还要冒犯王爷,与王爷以友人相称。”

    苏郁岐摆摆手,“无妨,不用觉得冒犯。玄临是你的主子,但你不是我的下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做朋友如何也免得被云湘那个猴儿精瞧出破绽去。”

    孟七慌忙道:“不敢不敢。尊卑有别,咱们明里论朋友,私下里还是不能乱了伦理的。”

    “你这样迟早会被云湘看出端倪的。就算是以后和玄临见面,你也得端着点。不然,被云湘看出来,你可兜不住这个责任。”

    苏郁岐半是委婉半是强迫,似孟七这样俊朗人物,做朋友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的一点是,他过于拘泥身份,不似皿晔那般洒脱。

    但这也正是他可贵的地方。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苏郁岐越瞧他越觉得皿晔有眼光,找了个这样优秀的下属,再瞥一眼尹成念,虽然她对皿晔的非分之想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但这小丫头的爽利性子,看着真让人喜欢。

    皿晔果然有眼光。

    自己瞧上皿晔,果然也有眼光。

    走这一趟,果然没有白走。苏郁岐恍悟孟七为什么会在祁云湘面前那般夸赞皿晔。不过是为了消除祁云湘心里的戒心。

    祁云湘一直就对皿晔存着戒心,处处试探,尤其是在给皇上治好蛊毒以后,苏郁岐知道,祁云湘一直怀疑那个人就是皿晔,所以才有了连夜探访青石铺。

    倘或是孟七对皿晔的身份遮遮掩掩,说不得会引得祁云湘疑心更重。反倒是这样坦诚,会让祁云湘的戒心消除一部分。

    当然,这不一定是最好的消除祁云湘戒心的办法,但总归是个办法。在还没有想到好办法之前,这个可以一用。

    苏郁岐想到祁云湘,心里便是一叹。

    祁云湘呀祁云湘,你让人拿你怎么办。

    祁云湘不知不觉便走了神,孟七抱拳说道:“在下尽力吧。”苏郁岐这才恍然回神,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云湘王爷虽不是敌人,但如今朝中局势甚是复杂,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下知道了。”

    “你明白就好。再者,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气宇轩昂,诚心诚意要和你做朋友。”

    “多谢王爷看得上在下。”

    尹成念幽幽怨怨地道:“也不知道是谁把咱们拉下水的。本来,主子和咱们好好地在江湖上逍遥快活,哪里会有这么多糟心的事”

    “胡说什么呢”孟七白了她一眼,打断她的牢骚。

    苏郁岐无奈一笑,望着她,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先拉了他下水,不过呢,我是经过了他同意的,并没有强迫他。”

    尹成念怒冲冲道:“有么样强迫他,谁知道你是权倾朝野的阿岐王,他不过是个江湖人罢了。”

    孟七忙拦住她:“成念住口!”

    苏郁岐幽深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话不由重了几分:“你们的主子可不仅仅是个江湖人,他还是曾经是我府上的武斗士。一个江湖人,有这么厉害的属下,却要去我的府上做一个地位卑微的武斗士,为了什么,尹姑娘是否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尹成念说不上话来,苏郁岐继续道:“尹姑娘没有话说了吧你们主子到我的身边,要说没有别的目的,谁信”

    尹成念有些慌乱,忙道:“我们主子对你没有恶意的。”

    &




第五十六章 巧舌如簧
    郁琮山宗就在苏家宗祠的腹地,而他自小被灌输关于苏家的一切,对于那一段过往,自然知之甚深,但他不能告知实话,只能答道:“略有耳闻。听说他夫妻二人是在郁琮山遇害的。”

    “不错。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十分惧热,就到郁琮山避暑。那个时候,郁琮山还是我家的别院所在地,没有建什么宗祠。我父亲上完朝都会不辞劳苦去山上陪我母亲。

    有一个雷雨的晚上,一群山匪杀上了山。偏偏那个晚上,母亲腹痛不止,即将分娩。父亲一面顾着母亲,一面和歹人厮杀,终究因为寡不敌众,丧生在歹人的剑下。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将我托付给苏甲,也一剑抹了脖子,步了我父亲的后尘。

    我常常想,如果那晚不是我的出生牵扯了父亲的注意力,或许,父亲就不会因为分心而被歹人杀死。我的母亲也不会自尽。

    我的到来,是以我父母的生命为代价。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不能原谅自己。”

    苏郁岐的声音很轻,也不似平常说话时那样冷淡,反而是一种淡而无味的感觉。

    故事也讲得很淡,那样一个血腥的雷雨夜晚,说出来却像是极寻常的一个夜晚。

    而皿晔也知道,那夜上山行凶的歹人,并非是什么山匪,而是一群武功高强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死苏郁岐的父亲,苏泽。以苏郁岐的城府,必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然苏郁岐却隐瞒了这一点。不知道是出于不信任,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皿晔不知道的是,苏郁岐这还是人生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一段过往。这是插在心头的一把剑,是拔不出也不想拔出的一把剑。

    瞧一眼苏郁岐,虽然语气一直很淡,但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难过,那是假的。皿晔心里明白,此时对苏郁岐来说,所有安慰的话都只能是苍白的,想了想,道:“没有查过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暗中也查过。但没有什么结果。苏甲说,那晚上的雨很大,冲刷掉了所有的痕迹,甚至连一丝血迹也没有留下。”

    苏郁岐的声音轻得似杨絮一般,微微颤抖。

    皿晔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苏郁岐一个人沉浸在伤痛里不管,一时无措,下意识地便将苏郁岐扯入自己怀中,抱住了,温声道:“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总能找到他们,替你的父母报仇。”

    苏郁岐被吓了一跳,脸刷地一下红了,慌乱地往外挪了一下身子,“不……碰到你的伤口了。”

    皿晔轻笑出声:“伤口倒没什么要紧。我记得大婚之夜你还要对我用强的,怎么现在就让我抱一下而已,反倒脸红了”

    “谁,谁说我脸红了我是被灯光晃的。你还睡不睡了受伤也不能老实一点!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苏郁岐语无伦次心慌意乱,却也是将方才莫名提起来的伤心事给暂时忘却。

    “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皿晔趁势劝了一句。

    苏郁岐正也无计掩饰自己的慌乱,便趁机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困了,睡觉。”

    皿晔弹指灭了烛火,也闭上了眼睛。

    苏郁岐却是睡不着。半晌,忽又蹦出一句:“玄临,如果你以后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不理我”

    “你骗我什么了”皿晔如今伤着,委实是精神不济,已经快要睡着,又被苏郁岐给搅和醒了,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反正,就是骗了你嘛。”苏郁岐贴着皿晔的肩膀,两眼灼灼望着皿晔的侧脸。

    房中昏暗,除了能看见一点点轮廓之外,并不能看清皿晔的容貌。可这一点轮廓也让人觉得,他很好看。

    皿晔依旧有些迷糊:“没关系,原谅你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苏郁岐不敢置信地凝着皿晔,“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晓得我睡糊涂了还问”

    “你这个鬼样子像睡糊涂了吗”

    “快睡。”

    皿晔迷糊中,将苏郁岐顺势一拉,又拉回到臂弯里。苏郁岐唯恐会碰到他的伤口,但又控制不住地不想离开他的臂弯,便只好一动不动,窝在那里。

    平生第一次睡得这样憋屈。

    但也平生少有地安稳。

    次日入宫,按照之前的商定,三位辅政之臣都

    没有再提起之前的案子。容长晋正好怕露馅,不想让这个案子再查下去,便也没有提起案子的事。

    但三人走后,容长晋却是躺不住了,下床穿衣,身边侍卫忙问:“陛下,您身体还未大好,这是要做什么”

    如今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心腹,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冷着脸道:“和朕去见一个人。”

    “您的身体……”侍卫还是有些担忧。

    “朕休息了这两日,已经无妨。”

    容长晋穿好了衣裳,带了两名侍卫,一名宦侍,除了寝殿,直奔钦天监。

    去钦天监,自然是要找国师余稷。

    余稷依旧



第五十七章 长姐如母
    小皇帝容长倾陷入为难之中。余稷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将余稷划到忠臣良将一栏里,心里再无半点怀疑。

    对于这样的忠臣,就这样舍出去,怎能忍心,若是不舍,后患无穷。

    百般衡量之下,还是不能取舍。但眼前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小皇帝安慰道:“你放心,有朕在,绝不会让他们拿你祭刀的!朕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保下你的!”

    余稷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皇上对微臣的厚爱,微臣铭感五内,微臣愿意为皇上上刀山下油锅,皇上不必顾及微臣这条微不足道的贱命!”

    容长晋皱眉思索一阵,犹疑着道:“其实,今日三王到朕的面前来,根本没有提及此事,这是否是意味着,他们并没有发现此事呢”

    余稷沉思一阵,顿悟似的,猛然跳起来,道:“皇上,这恰恰相反,三王没有提及此事,只能有两种可能。”

    “两种可能爱卿说说,有哪两种可能”

    “微臣不敢说。”

    “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那……微臣就斗胆了。

    第一,他们已然发现是皇上暗中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件,但您是天子,罪不能及天子,他们只能假装不知道。

    第二,第二,有可能是,三王怀疑到了微臣的头上,但一定是疑心微臣一个人不可能办得到策划这一系列事件,在微臣的背后,有一股十分大的势力在一手遮天。三位王爷应该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将微臣背后的势力全部引出来之后再一网打尽。

    可微臣一介道士,能有什么势力微臣倚仗的,不过是皇上您一人耳。所以,最后的最后,三位王爷还是会查到皇上您这里。”

    余稷说完,又跪拜了下去,“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您在文武百官心目中的君威不能丧,微臣恳请您,弃卒保车,用微臣这残年之躯,换取您帝位的稳固。”

    容长晋再次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余稷,忧道:“爱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朕绝做不到什么弃卒保车!”

    余稷沉痛道:“皇上,恕微臣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容长晋颓唐地后退了几步,支撑不住似的,栽坐在椅子里,双目流露出忧戚,“可……朕还没有亲政,你就要让朕失去一个左膀右臂吗不,朕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朕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爱卿,你相信朕,你暂时受些委屈,朕一定能想办法救你的!”

    言外之意,你先去牢狱里呆着吧。

    余稷悲声切切,道:“微臣是心甘情愿的,皇上,您也不必为微臣费心思,那样会让三位王爷又起疑心的!”

    “你放心,朕一定能想到办法的。这雨师国,毕竟还姓的是容!朕毕竟还是这雨师的天子!谁敢凌驾到朕的头上去!”

    小皇帝目露凶光,厉声咆哮,似对天宣誓一般,又似在对自己暗示什么。

    余稷一脸谄媚:“皇上您放心,您是皇上,谁敢凌驾到您的头上去,必是会遭天谴的!”

    “指望天谴,倒不如指望朕自己的力量。”容长晋转头深望了余稷一眼,郑重道:“那就先委屈爱卿了,朕会尽快把你救出来的。”

    “微臣不求皇上施救,只愿皇上能收回大权,重振朝纲!”

    容长晋背过身去,无奈地朝左右一使眼色,示意他们带余稷走,侍卫一左一右架了余稷往外走,容长晋回过头来,目光泛着莫名的冷意,一直盯着余稷的背影,直到余稷被带出了丹房,依旧没有移开。

    余稷被带走许久,容长晋才往外走,一出丹房门,门前一个纤细身影挡住了去路。

    容长晋被吓一跳,看清那人是他的长姐容长倾,不耐烦地道:“长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不出”

    “我没走路,一直站在这里呢。”容长倾面色冷凝,语气亦是冷凝。

    容长晋心虚地避开容长倾的目光,问道:“长姐不好生在自己的宫里呆着,上这里来做什么”

    容长倾冷笑一声,“我若是不到这里来,又怎知你干下的好事”

    容长晋撇撇嘴,“女子不得参政,长姐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落人口舌!”

    “你少拿这个来压我!我是你的长姐,有责任在你走弯路的时候拽你一把,这和干不干政有什么关系”容长倾神色严肃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质问道:“那些事,都是你做下的”

    “这是国家政事,长姐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容长晋撇开着脸,拿捏出气势来。

    “你要真是国家政事,让我管我也不管!可你扪心自问,这算是国家政事吗这分明是你小肚鸡肠嫉贤妒能!”

    容长倾一向敢说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即便是面对当今天子,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容长倾虽心有怒气,但因为面前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是压下怒气,语重心长地道:“皇弟呀皇弟,别人我不敢说,可是苏郁岐岐王爷对你的忠心,苍天可鉴,你猜忌谁都没问题,怎么能猜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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