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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你忘了从小到大,我都是和你喜欢一样的菜色,一样的酒,这并不是专为你准备的,所以,你不用觉得感动。”

    “……”让人感动一下会死吗“得,既然不是为我准备的,那我就权当蹭吃蹭喝了。话说,云湘,你真的不是早就知道庆王叔和陈王兄他们约在这里喝酒才来的吗”

    苏郁岐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巧不成书的事,即便是有,那巧也不是真的巧,只怕是有人弄巧。苏郁岐从不相信祁云湘是什么良善之辈,能在不显山不露水的前提下做到宰辅,没有点真本事怎么能行

    祁云湘将酒杯递给她,道:“我闲的早知道他们在这里,我会来这里和你喝酒避之还来不及呢。”

    也是。能躲事,绝不惹事,这是祁云湘一向奉行的人生格言。

    “晦气,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祁云湘嘟囔了一句,狠狠嘬了一口酒,将酒杯往桌上一甩,一脸不悦。

    苏郁岐却是容色淡淡,轻抿了一口酒,睨着祁云湘,“云湘,你说,究竟是谁请谁喝酒”

    “我请的你,好不好要不,你一会儿算账,我就算你请的我。”

    “姥姥,我说的是陈王兄和庆王叔,你跟我装什么傻子”

    “管那么多做什么喝酒吃肉,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雨师的天若是塌下来,怕是没有人能顶得住。”

    “那又如何”

    苏郁岐眸光深邃地望着祁云湘,语气微沉:“云湘,你可是雨师的宰辅,雨师的天若是塌了,你可别想幸免。”

    “我又不是上头那位。”

    苏郁岐手中的酒杯“啪”一声砸在桌上,“云湘!即便今日只有你我,说这样忤逆犯上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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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深入虎穴
    安陈王冷笑道:“若朝中人人都像林宗正你这样一心为国,天下复兴指日可待了。”

    裴山青不耐地瞥了他二人一眼,压着怒气:“你们就别争这些有的没的了,都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安陈王不再说话了,在裴山青的马车前拱手告辞,转身去上了自己的马车,先行离开了。

    他也是当朝的辅政重臣,辈分上虽矮了一头裴山青,地位上却并不比裴山青差些。敬着裴山青,算给他一个面子,不敬他,他也说不出他的不是来。

    裴山青看着远去的马车,眸光泛起冷意来。

    苏郁岐和祁云湘骑马在夜幕下共行了一段路,在即将要分开的岔路口,几乎同时勒住了马缰。

    “云湘……”

    “阿岐……”

    两个人同时喊出声。气氛有一点点尴尬,苏郁岐轻轻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道:“你先说吧。”

    祁云湘端坐在马背上,隔着一段夜幕,瞧着苏郁岐那张冰冷与魅惑共存的脸,道:“庆王叔本来也是邀请了我的,我以和你审案为由,拒绝了。现在看来,他这顿晚宴,多半就是针对你的。你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苏郁岐自知今晚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了,本来是想要认个错,和他和解,听闻他的这些话之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轻轻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回去早些休息吧。”

    苏郁岐点点头,掣马往家的方向而去。

    祁云湘在原地驻足了良久,看着苏郁岐的身影消失,才开始缓慢地往自己家走。

    不知从何时起,这种与苏郁岐在两条路上走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他们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而更让人无奈的是,他们谁都拉不回对方。

    维系着两人感情的线,就只剩下儿时那一点点美好的记忆。

    祁云湘不知,对于苏郁岐来说,这点美好记忆算什么,因为她有了皿晔,那个愿意为了她赌上一生的男人。

    而他,祁云湘,纵然生命里最美好的全是和苏郁岐一起经历的时光,却始终没有勇气像皿晔那样,和世俗眼光宣战。

    他刚刚想到皿晔,他的跟班阿顿就催马来到面前,压低了声音报告:“王爷,皿公子去了毛民,身边只带了他那位女护法。但……眼线汇报,孟七也去了毛民,只是没有和皿公子同路。”

    祁云湘心里纳闷,不知道皿晔此去为的什么,只能吩咐:“继续盯着,不要被他发现了。”

    虽然感觉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吩咐了下去。

    说来也怪,皿晔此去像是隐瞒了去向,但又像是没有隐瞒,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祁云湘思忖一阵,觉得无趣,不再多想,催马走了。

    苏郁岐回到家里之后,一直未能冷静下来,清荷给她放了热水,她泡在浴桶里一直把热水泡凉了,最后把自己搞得染了风寒,喷嚏不断,清荷赶忙去召来府医,府医张罗着给她开药,晓得她不爱喝苦药汤子,亲自上阵,将药材炼制成药丸,药丸的外面又裹了糖霜,才拿给苏郁岐。

    苏郁岐不由好笑,“怎么以前不见你这么上心”

    那府医脸上一派羞颜,讪讪道:“公子教的法子,说是您不爱喝苦药汤子,制成药丸会比较容易服下。”

    公子。自然是皿晔。这世上除了他,大概也没谁对她细致到这样的地步了。算算皿晔的脚程,此时应该在毛民的地界上了。

    他有一半毛民的血统,即便招摇而去,也不大可能遇到什么太大危险。更何况他那样谨慎,也不是招摇而去,她自然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她就是想他。

    将药丸子服下,打发了府医,她到床上和衣卧了,脑子里很乱,一半是纷杂的朝局和即将开始的战争,一半是皿晔。

    后来,皿晔在她脑子里占了上风,将所有凡尘冗事都盖了过去,她就起身给皿晔写了一封书信,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余者什么也没有提。

    写完书信,交给苏甲寄了出去,她心里松快了许多,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已经踏上了毛民土地的皿晔,目的很明显:毛民的皇宫,他母亲燕明公主的故居和故友。

    尹成念跟随在他身边,因为他只带了她出来,她很高兴,一路上无论做什么都很积极,并且表现得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即便皿晔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冷淡

    ,她还是不能掩饰心中的高兴。

    到毛民的前几日都还算顺利平安,他们没有刻意装扮,皿晔戴上了面具,腰间挂了一柄剑,就是寻常江湖人的打扮。

    毛民好战,国中这种江湖人打扮的人多不胜数,他们两个做回老本行,再合适不过。

    因为平时极少以真实身份在江湖上走动,鲜少有江湖人士能认得这两个人的身份,两个人大摇大摆走在街上,除了偶尔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并无人特别注意他们。

    到毛民的第三天,尹成念终于耐不住,问皿晔:“主子,自打出来,毛民的人没有在意咱们的,倒是雨师跟着来的那几位,可太讨厌了。您说句话,我去做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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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孟七皇子
    查看完,皿晔转回身来,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身上的月白外袍脱下,从包裹里拿出惯常穿的墨蓝软袍来换上,又将发髻打散,重新梳好,用一只瞧着很普通的墨玉簪子将发髻固定好了。

    皿晔这样一换妆扮,原先戴面具时那种华贵神秘便被掩饰住,转而成为一个好看有余但身份不足显贵的淡泊公子。

    “好了没有”他转身看向尹成念,却见尹成念已经将头脸换成了男子模样,他声音骤冷:“谁让你换成男装的赶紧换回去!”

    尹成念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主子,时间不多了,要不,等甩掉他们我再换吧。”

    恰好店伙在外面问了一句:“两位,妆扮好了没有啊”

    皿晔声音沉冷:“没有。”

    店伙吓得再未敢吱声。

    尹成念也心生惧意,但还是壮着胆子道:“主子,不就是个男装么您至于跟属下发这么大的火或者,您是因为苏郁岐是男子,才不让属下化男装属下又不是学她。”

    “让你换你就换,哪里那么多废话再废话,就自己回昙城吧。”

    “哦。”尹成念悻悻的,但不得不去把已经弄好的装束都散开来,重新梳妆。

    虽然心里不痛快,手下的速度却不敢有所怠慢,很快,她又换回女装,但那张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妆容有些浓,像艳丽的牡丹一般,和原来清水芙蓉的模样判若两人。

    皿晔瞥了一眼,沉冷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说了一声:“走吧。”

    并不是他不能看见苏郁岐以外的人梳女装,而是尹成念刻意妆扮成男子的样子,那眉眼间,分明有苏郁岐的影子。

    两个人从窗子里跃出,轻若鸿羽一般,落在胡同里,趁着夜色,往胡同的尽头疾速掠去。

    胡同的尽头,是一户规模不小的院子,三进的院落,因为正是热闹的时候,院子里人来人往,还没有歇息,两个人轻轻飞掠过屋脊,没发出一点声音,院子里的人未有一个人发现,头顶上有两个人飞掠过去了。

    掠出院子,再往前走了两个胡同,一人立在黑暗之中,几乎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了一体,看不出面容,除了那一双眼睛熠熠发光。

    “阁主,成念。”

    这个声音却是非常有辨识度的。正是诛心阁的护法孟七。

    孟七的身边有三匹骏马,显然有两匹是给皿晔和尹成念准备的。

    “嗯,走吧。”皿晔飞身上了其中一匹马,催马往夜色里疾驰而去。尹成念和孟七也都上马,催马跟了上去。

    胭脂铺子的前门,那几位跟踪而来的人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忙进到铺子里寻找,问店伙人呢,店伙言说在楼上试妆呢,几拨人小心翼翼上楼,贴着门口细听,未听到有什么动静,便猛地把门撞开,屋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唯剩两扇窗在风中摇曳。

    店伙看见这粗暴蛮横的一群,再想想前面那两个神秘的人,不敢言语,躲在了门后角落里。

    几拨人顺着窗追了出去,最终也没能追上他们。

    累得气喘吁吁的几位,互相看了一眼:虽然目的一致,但大家各为其主,既然都宣告任务失败,那就各回各家各领各罚!

    皿晔三人,却是马不停蹄连夜奔往毛民的都城津凌。

    三日之后,三个人到达津凌。

    到津凌城外的时候刚刚入夜,城门还没有下钥,守城的士兵刚刚交接,正是比较杂乱无章的时候。

    对于三人来说,进城有两个办法,一种是拿着文牒光明正大地进城,另一种就是趁着月黑风高,用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躲过士兵的眼线,跃过高大的城门潜入津凌城。

    皿晔选择了前者。

    对于他为什么能拿出津凌的进城文牒来,尹成念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毛民派往另外两国的细作不计其数,但别国对本国却渗透较轻,尤其是津凌城。这源于津凌严格的城防。进城的文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就连土生土长的津凌本地人士,想要得到一张出入的文牒,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而且,这张文牒要每个十天审核一次。更不要提一个基本不在津凌走动的人了。

    但另一方面,尹成念又觉得这没什么,他是诛心阁主,她自小仰慕敬佩的人,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呢

    不是连苏郁岐都被他掰弯了吗

    虽然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弯了,总归苏郁岐也弯了不是吗

    皿晔拿出来三张文牒,尹成念瞅见自己那张上面还有自己的画像,“我也有啊”她觉得有些新奇惊喜。

    皿晔淡淡的,没有搭她的花,倒是孟七替她解答:“津凌城不允许没有文牒的人进入,你自然也有。”

    尹成念小声:“这是真的还是伪造的啊”

    “自然是真的。”孟七宠溺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进城把你这浓妆艳抹的给收拾了,太碍眼了。”

    尹成念扁扁嘴:“早知道进城这么难,咱们就不用费心把那些人给甩了呀。反正他们也未必能进得了城。”

    皿晔瞥她一眼:“不是你嫌他们讨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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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追查到底
    说白了,就是七皇子不受宠,也没人管他的死活,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自生自灭呗。尹成念心里虽这样想着,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能道:“你说的很是。”

    尹成念在西厢套着话,本应去休息的孟七却到了上房屋皿晔的屋子。

    “阁主。”孟七躬身行了一礼,“您还没休息”

    皿晔正坐在桌前,拆看苏郁岐给他寄来的书信,见他来,搁下书信,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孟七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你的府里,不必称我阁主。你虽是我的护法,但终究是毛民的七皇子,我说过,你不必当我是你的主子。”

    皿晔有些慵懒地倚靠在椅子背里,神情淡淡的。

    “当年我受那些皇子皇女们欺侮,若不是你救了我,也没有今天的我。对我来说,这个七皇子做与不做,都没什么重要,当初既然要追随你,那便是一生一世。这是我自己的意愿,你也没有必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孟七说起那些屈辱的过往,眸子里淡然从容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想来,那些事在他的心里就像被尘封的枯井,已经再不可能起波澜。

    皿晔淡声道:“嗯。你自己做主吧,我不强求你。对了,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我并没有什么打算。一切以阁主的意思为命。阁主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皿晔点了点头,“我回来是为了查一桩旧事,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宜声张,所以,我在你这里的消息,还是封闭的好。”

    “嗯,我知道了。”

    皿晔手上捏着苏郁岐寄来的信,一副思索事情的模样,片刻,又问:“凌子七还没有找到吗”

    孟七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说起来,凌子七不过是个细作,有那么重要么”

    皿晔眉心微微蹙了起来,道:“说起来,的确没那么可怕。但没找到她,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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