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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饭菜刚刚摆好,太子孟简便踱着悠闲的步子进来,“孟玄,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不介意本宫来陪你一起吃这个晚饭吧”

    皿晔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眸光定定地瞧着孟简,嘴角微微一弯:“得太子陪我吃饭,孟玄的荣幸。太子请坐。”

    孟简瞥了他一眼,对他的无礼,似乎并未放在眼里,走到桌前,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父皇对你还真是不错,饭菜的规格可是最高的。”

    皿晔微笑:“多谢皇上和太子殿下的盛情款待。”

    孟简嘴角一撇:“谢我父皇就够了,本宫可没给你准备什么。说起来也怪,我那皇姑母从前是人见人厌的,我父皇也不喜她,怎么她的私生子一出现,他竟这般欢喜孟玄,不知你能不能给本宫解惑”

    皿晔斟过来一杯酒,淡声道:“太子应该去问你的父皇才是。我母亲死得早,那时我还不太记事,所能记得的,不过是母亲临终所托,此来的目的,也是为完成母亲最后遗嘱。我来了以后,贵国皇帝就对我这样热情了,为什么,我也不知啊。”

    “真的不知”

    “骗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皿晔翻了个白眼给他。

    “那你所谓的你母亲的遗嘱又是什么”

    “你父皇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其实,太子又何必太纠结于我来的目的呢我一介山野草民,来办完我的事就回去了,我志不在你们那些勾心斗角打打杀杀的事,你不用怕我会对你们毛民有什么图谋。”

    “你一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还是个雨师的人,让本宫如何能信你的三寸之舌”

    “你爱信不信。”皿晔淡淡瞥他一眼,端起酒杯悠然喝了一口。丝毫未将孟简放在眼里。

    孟简身为太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又是那样的暴躁脾气,当下就按捺不住要发作,皿晔悠悠道:“太子殿下如果觉得燕明宫的饭菜不好吃,还是回自己的东宫吃吧。第一,你在我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第二,我也无话给你套。”

    “……”你们雨师人说话都是这么刚的吗

    皿晔悠闲捏起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喝酒喝出了一股子喝茶的悠闲雅致。

    孟简一双眸子里几乎要迸火,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主场,发火未免显得自己这个太子太没有度量,忍了忍,灌了一大口酒,“你这是下逐客令吗”

    皿晔耸耸肩,未置可否。

    “好。既然表弟不欢迎本宫,那本宫就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他靠近皿晔几分,一字一句地:“表弟,吃好,喝好,住好。”

    “多谢关心。”

    皿晔瞧着孟简拂袖而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点冷笑,“啪”的一声,他将酒杯搁下,拿起碗筷来,开始吃饭。

    明华宫,皇帝孟琮的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他却只吃了几筷子,便把筷子放下了。容公公关切地问:“皇上,您怎么不吃了这几日操劳,多少再吃点吧。”

    孟琮摆摆手,“不吃了,撤了吧。太子去燕明宫了”

    “去了,与公子话不投机,喝了两杯酒就走了。”

    “他那个脾气,能投机才怪了。派出去的人给回话了没有”

    “回来的人说,孟玄五日前进入咱们毛民的边境,至于在雨师境内的行踪,没有查出来。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简直太奇怪了。不过,皇上,有另一个消息,说雨师那位大司马苏郁岐娶回家的那个郎君皿晔,近期回乡祭祖去了。”

    “你觉得,这说明什么呢”

    “皇上,奴才也说不好这有什么联系,但总觉得,那个皿晔的离开,有些怪异。”

    孟琮蹙眉:“皿晔,孟玄。会有什么联系吗老容,燕明的忌日也就在这几天吧”

    “回皇上的话,九月十三,就是后日了。”

    “那就安排一下,朕去祭拜一下。”

    “是。”

    “对了,你让雨师那边的人把那个皿晔的画像传一张过来,要快。”

    “是。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今夜燕明宫不用放太多的人,那个孟玄,不是个简单的人,人放得太多,会让他提高警惕。”

    “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容公公赶紧去吩咐人办事了,孟琮歪在椅子上,嘴里发出一阵念叨:“皿晔,孟玄,会有什么联系吗”一瞬,眸光变得阴森:“不管你是谁,若你胆敢在朕这里放肆,朕叫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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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刚放下碗筷的皿晔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呢吧是谁呢

    管他是谁呢,念叨他的人,怕也不是一个两个。

    太监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炙,打扫完毕,便依言退到了门外候着,皿晔洗漱完,握了一本书,在灯下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看。

    看书毕竟没有想苏郁岐有意思,他目光在书上,脑子里却全是苏郁岐,一会儿又将苏郁岐那封信摸出来细细品读,那丫头一向性子野,说话也跟个男子似的不知忌讳。她在信中说,身边没有你,晚上睡不着,且最近因为你不在,搞得一身力气没处使,不得不把力气用在校场上,和士兵们一起举铁扎马步拼刺刀。

    皿晔赶紧将书信又合上了。这样的一个人的孤单的夜晚,看这样的虎狼之词,要人命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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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孟氏暗皇
    皿晔淡淡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孟七自作主张让你跟着我来,起初我是反对的,但后来想想,总这样下去也不行。成念,我已经成亲,你以后,还是想想自己的路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没可能。”

    尹成念眼圈里含泪,“主子,我不求做您的妻妾,我只想一辈子就这样追随着您,您连这点心愿也不满足我吗”

    “我不想害你。成念,你不是小孩子了……”

    尹成念打断他:“主子,正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主子您就不要再管我了。”

    如此固执的女子,皿晔也不知再劝什么好,只能随她。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我若不召你们,你们就不用进宫,暂时没有什么任务给你,你可以让孟七带你逛一逛津凌城风光。”

    孟七疼爱尹成念,皿晔不确定那疼爱里有几分是男女之情,反正,如果孟七真的喜欢尹成念,给他们创造点机会也算是对尹成念的补偿吧。诚然,他不会强迫他们怎样,只给他们创造些机会,他们要往哪个方向发展,只能由他们。

    尹成念点点头,“好。”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放假有什么好。从小到大四处奔波,什么地方没有去过,津凌也不过就那样,有什么好逛的。

    尹成念走后,皿晔将衣袍穿好,推开门,看看左右两个值班的小太监窝在月光下睡得正酣,四周秋风细微鸣虫啾啾,全无一丝人的气息。

    说明孟琮今晚没有给他布眼线。孟琮其实是个谨慎的人,从今晚的布防就可以看出来。

    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宽松了,今晚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机会。

    皿晔关了房门,没有掩饰身形,就那么步履从容地踱出了院子。

    皇宫内廷静谧无声,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皿晔往树影下一躲,轻松躲过,继续漫无目的地游逛。

    哪个皇宫里没藏着秘密但既然是秘密,就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皿晔晃了好久,终于晃到了目的地——皇祠。

    有几名侍卫在守着皇祠,接近子时,正是困倦的时候,其中两个打起了瞌睡,有几个倒是精神得很。皿晔弹出几缕指风,隔空点了那几个人的穴,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皇祠。

    大门上挂了一把硕大的铜锁,皿晔从旁边花坛里折了一根粗细合适的花枝,捅进了锁眼,轻轻一拨,传出来轻微的咔嗒声,锁应声而开。

    皿晔轻轻推开门,闪身而入,顺手把门带上了。皇祠里面点着长明火,借着火光,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布置。

    供桌上供着几排牌位,自然都是孟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的前面,一张矮些的供桌,桌上放了一只红木锦盒。没料错的话,这里面放的,应该是孟氏族谱。

    锦盒上了锁,是一只精巧的金锁,这种锁不似外面大锁好开,但这难不倒皿晔,他从袖子上摸出了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绣花针,插入锁孔,试探着拨了拨,找到机括,稍用了些力,便拨开了锁片。

    锦盒打开,果不其然,放的就是族谱。皿晔从头至尾将族谱看了一遍,尤其着重地看了看公主们那一列。

    他很快发现,里面并没有他母亲的名字。女子及笄、男子及冠便可写入族谱,但未婚就去世的,是为夭逝,在毛民,这是要从族谱上划掉的。

    划掉总会留下痕迹,但很明显,上一代的皇嗣**有十位公主,上面记载了九位,他母亲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过族谱上。

    皿晔又将前面几代的公主都检查了一遍,在他知道的最近两代公主中,族谱里都漏掉了一位公主的名字。

    皿晔心里微微有些沉。如果,没有记载名字的这些位公主,都是圣花玄冬花的守护人的话,那就说明,他的母亲也是。

    如果仅仅是圣花的守护者,这也没什么,但如果有那么一个组织,是属于圣花守护者领导的,专门干些黑暗里的勾当……皿晔将族谱翻到了现如今这一代。

    这一代毛民共有十三位公主,其中已经及笄了可以写入族谱的,有六位。令人惊讶的是,这六位公主的名讳,都在族谱上。

    难道,这一代没有圣花守护者

    但最近那个组织很活跃,先后在雨师搞出了好几起大案,其中包括几乎灭了满城的江州决堤案。这是否说明,那个组织其实和圣花守护者没有什么关系

    不,还需要佐证。还不能仓促就下论断。

    皿晔将族谱放回锦盒里,

    刚要盖盖子,耳际就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风吹过的声音,但他知道那不是风的声音,而是武功高强的人在房顶行走的声音。

    皿晔立刻盖上了盖子,极快的速度锁好了锦盒,朝外掠去。

    一道黑影在眼前掠过,朝着皇宫的建筑群掠去。

    皿晔立即追了上去。

    月光下皿晔与那神秘人一前一后,速度极快地在屋脊上起起落落。不过转眼之间,便从皇宫里最集中的建筑群上掠了过去。

    追了盏茶的工夫,神秘人落在皇宫西北角荒凉的冷宫阴影里,皿晔落在他的身后丈远的地方。

    秋风飒飒,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族秘辛
    “想通义父,如果您说的想通是让我不再继续追查当年的事,我永远不可能想通。”既然是白费力气,皿晔也就没有费力去开那扇门。

    冯十九道:“义父都是为了你好。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再去查已经没有意义。你和小王爷现在身边危机重重,去应付这些危机就已经让你们焦头烂额,你哪里还有精力去查那些陈年旧事皿晔,你一向聪明,怎么这件事上就这么糊涂”

    皿晔将桌上的灯烛点亮,幽黯的烛光照亮房屋,房中摆设极简,不过是一桌,一椅,一床,余外皆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皿晔坐下来,眸间冷意似冰,“义父,孩儿说过,这件事不仅牵扯的是陈年旧事,也牵扯着如今的几桩大案,如果不能拔除您说的这个暗皇,郁儿上战场之时,只怕是会面临明暗两股强敌!”

    “为父已经跟你说过,暗皇是暗皇,细作是细作,你不去查细作,却来查你的母亲,你敢说这是为苏小王爷吗你好好反思吧!想通了,就敲三下门,为父自会让人放你出来。”

    冯十九丢下这些话,决然离去。

    皿晔在里面喊了几声“义父”,外面再无回应声。他情知义父是走了,没有再白费力气,回到桌前坐下,将思绪理了理。

    冯十九有一点应该没有骗他。暗皇和细作,应该不是一码事。因为,如果孟氏族谱上每一代都少录入一位公主,则那位公主是暗皇成立的话,这一代还没有这样一位公主,就说明这一代是没有暗皇的。或者说,这一代的暗皇还没有选出来。

    这就说明,在雨师猖狂活动的细作和暗皇组织没有关系,可能,他们只是借了暗皇的名声和暗皇的图腾。那细作组织应该也是属于孟氏皇族,只是和暗皇没有多大关系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母亲和当年的郁琮山刺杀案无关。甚至,他敢肯定,他的母亲,上一代的暗皇,和那一桩刺杀案有着重大关联。不然,他的义父也不会一直追到津凌来阻止他查下去。

    皿晔有一丝混乱。

    如果,暗皇和细作没有关系,这条线如今就不算是要紧做的事。因为将要进行的战事才是最为紧要的。细作案查不出来,对苏郁岐的出征将是最大的威胁。

    他母亲和苏家有没有关系,横竖已经拖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再拖些时候。

    还是应该先出去。出去才能帮到苏郁岐。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这一代的暗皇不是某一位公主,而是另有其人,那么,跟进暗皇这根线,还是最快的捷径。

    皿晔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应该跟义父好好聊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的位置,敲了三下门,外面却一点声息也无。

    或许是冯十九走的时候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想通吧,他又拍了几下门,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只好回来,细细打量这间密室。

    这里有那么多书籍,很显然,这不是用来囚禁人的密室,而是用来藏身的。那么,肯定有出去的机关。

    他细细找了一遍,连一寸墙皮也没有错过,却是一无所获。他又将目光放在那一排排的书架上。

    冯十九不是个爱读书的人。至少,他从未见过冯十九的房间里有任何一本书。那就说明,这不是冯十九的房间。

    那会是谁的房间呢

    判断这是属于谁的房间,先要看房间的摆设,以及房间主人留下的痕迹。

    房间里的摆设太寻常了,根本就找不出属性,那就只能找主人留下的痕迹。痕迹最明显的地方,应该就是书架上那些书了。

    皿晔走到书架前,扫了一眼书目。

    外面的一排书架上,都是些史书典籍,有关于毛民的,也有关于玄股和雨师的。皿晔顺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看,是一本关于雨师的典籍。上面记载的是雨师的风物人情,详尽细致,甚而连雨师许多地方的地理图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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