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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漫漫
    “那……明日就出去逛逛吧!”霍晚亭松口,颓然道。

    其实这哪里有的她的选择,盛衡早就有了打算,她只需要乖乖听话就是了。

    看她如此勉强,明显不怎么乐意的样子,林嬷嬷说的话又在盛衡的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儿。

    自己似乎总是在给她不想要的东西,立马改口道:“你如果不愿意,不去就是,待在府上看看书、下下棋也挺好的。”盛衡收敛起了那刺眼的笑容,突然变得含蓄起来了,目光温和,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

    难道这才是盛衡的真实意图!

    霍晚亭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警觉起来,语气坚决道:“不,去外面走走也挺好的。”

    嗯盛衡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坚决,不是不想出去吗

    但当盛衡看见霍晚亭眼底的警惕之色瞬间明白了霍晚亭的想法,瞬间哑然失笑,但也没戳穿她,又点了点头道:“好!”

    他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忽雨忽晴的更让霍晚亭琢磨不透,盛衡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霍晚亭的表情全写在脸上,十分的有意思,让盛衡越发的想要逗弄,但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时,又有些不忍心,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惭愧之意。

    都说目光清明的人必定是良善单纯之人,许多人都会随着年岁渐长,阅历渐深,目光就会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盛衡突然恍然,原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反倒是自己,将近而立,有些老了。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梗,刚刚那股子做弄之心骤然熄了火。

    他侧目,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喜欢,尽管说出来就是,不必勉强。”

    霍晚亭被他突然认真的目光吓了一跳,越发拿捏不准盛衡的想法,但只是踌躇了一瞬,愣愣的摇头道:“我没有勉强……”

    谁料,盛衡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又道:“今日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夫妻一体,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给我说,我……都会考虑的,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连陛下都能伺候,总不能连自己的娘子都照顾不好。”

    这下霍晚亭真的是震惊了,若非盛衡一直坐在自己的跟前儿,她都要怀疑盛衡是不是被掉包了。

    她也察觉到了盛衡是在真的认真的和她说话,没有玩笑之意。

    经历了两世,算上如今,也算得上是第三世了,她还从未听见盛衡说过一句自己不对的话,还是这样的软话。

    看见霍晚亭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模样,盛衡的唇角弯了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刚




第五十五章:脾气
    她以为她和自己初次见面是在上元夜的时候,东风夜放花千树,霍晚亭穿着那件红绡银纹绣百蝶的裙子,他们远远的在人群中对望了一眼,因听闻一句“盛督主也来了”,她投以好奇的一撇,睁着眼睛打量他。

    在人群中,那姑娘是那样的显眼,如同明珠一般熠熠生辉,满街的花灯都不及他耀眼,让他生出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来,他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那时的他分不清自己到底为何而笑,也许是为了多年前那个缩在角落里哭的小女孩,也许是为了眼前明亮的姑娘。

    他受了陆娴照的恩惠,怀着报恩的心思,一路跟随,想要知道陆娴照的身份,却跟到了霍府,四处挂满了白幡,注意到了那缩在角落里披麻戴孝哭泣的小女孩。

    她哭的那样的伤心,眼睛红红的,说话软绵绵的……

    人一旦陷入回忆中就难以自拔,但好梦易散,转眼盛衡忽然就看见了那个身穿华服的女人,涂着满脸的胭脂,朝着他扑过来的模样,顿时吓出了一声的冷汗,一个激灵,立刻直立而起,清醒了过来。

    外面的雨声夹杂着闷闷的雷声,清洗着天地的尘埃。

    盛衡为霍晚亭掖了掖被角,然后合衣躺在了霍晚亭的旁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霍晚亭醒来的时候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更亲密的事情都干过,何况是穿着衣服睡觉。

    只是想到昨晚盛衡的一番话,让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盛衡居然示弱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原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只期望父兄平安的心境突然被打破了。

    她不在意在盛府做一个摆设,做一个太监的妻子,她甚至可以忽略记忆里的那些事情,全然当做一场噩梦,一切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可是盛衡却有和她推心置腹之意,这是前两世都



第五十六章:交底
    他这种隐秘的自得霍晚亭自然不得而知,但是心中是十分清楚嘉和帝离不开盛衡的。

    盛衡就是银子!

    自成帝以来,历代皇帝过的都有些贫困,百姓纳了那么多的税,却到不了国库来,哪怕是皇帝也只能干瞪眼,眼巴巴的望着下面的官员一个个富的流油,过的比自己还好,如此也就算了,可是这些富的流油的官员居然日日在自己的面前哭穷。

    平头百姓尚且都受不了这样的糟践事情,何况是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的皇帝。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内库,也就是皇帝的私库这样的存在了。

    盛衡其实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对朝中的事情在陈追出手争权之前也没有太过插手。

    但无奈身上的肉太肥,谁都想咬上一口。

    他手下的银子基本是和嘉和帝对半分的,没人敢和嘉和帝过不去,所以手下的生意也是顺风顺水的。

    嘉和帝现在还年轻,这个皇帝最起码还能做二十年,也就意味着盛衡最起码还可以得意二十年,只要不摊上什么谋逆的大事,嘉和帝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霍晚亭经历了两世得出来的结果。

    念此,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盛衡是在借多少铺子的事情在向自己宣告他在嘉和帝心中的分量和手上的权势。

    在警告她,要听话点!

    听话了就不会亏待自己。

    自认为揣摩出盛衡心意的霍晚亭深吸了一口气,冲着盛衡灿然一笑,仿若春花盛开,娇俏动人,唇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看见霍晚亭的态度终于有所和缓,盛衡在心中满意的笑了,觉得自己毕竟是自家娘子,自己不宠着谁宠着。

    林嬷嬷的话在盛衡的心中留了个影儿,但却让盛衡更加为难。

    自家娘子不太一般,不喜欢珠宝华服,也不爱古玩玉器,思索不出来霍晚亭到底喜欢什么都他想来想去,还是送银子来的直接。

    有了银子在手,喜欢什么都可以买什么,于是就有了他特意把霍晚亭带出来送铺子的一幕。

    二人觉得都理解了对方的心思,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在身后的乐终看着自家主子和主母笑的一脸神秘,端着架子,我了解你的模样,觉得有些牙疼。

    他这个局外人都分明觉得二人是王八看绿豆的感觉,但是这话不能说,说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死。

    于是他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但逛了一路下来,霍晚亭发现,许多大铺子里面都有许多稀奇玩意儿。

    这些东西分明就是海外之国才去有的,明明明年才开海,怎么现下都出现了。

    她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两句。

    盛衡瞬间冷笑连连道:“都是闻着肉味儿来的,陛下想要开海的心思藏都藏不住,知道的人自然撒起蹄子跑!”

    霍晚亭明悟,一般人哪里敢私自出海,除非是背后有人才敢。

    盛衡也不知道做何打算,把那些稀奇的精巧玩意儿全部买了下来,笑容阴渗渗的,十分骇人。

    逛累了,二人便坐下来吃茶。

    这座茶楼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士农工商,贩夫走卒,汇聚一堂,鱼龙混杂。

    四周全是热火朝天的聊天声,把中间的说书声都压了下去。

    那说书先生也不急,自说自话,眯着眼睛都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享受。

    这等地方霍晚亭还是头一次来,坐在哪里屁股下面就好像是长



第五十七章:路遇
    霍晚亭在心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又绷着脸笑了起来,温和又柔顺的为盛衡续了一杯茶道:“我知道夫君的意思,夫君忠君爱国,以后定能像三宝太监一样有一番作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霍晚亭十分笃定盛衡想要成为三宝太监那样的人物,他屋子里放着的那份双面绣的屏风就说明了一切。

    她还记得,嘉和帝下令开海之后,盛衡毛遂自荐了无数次,才终于得了嘉和帝的允准,不惜放弃锦衣卫,也要南下掌控了市舶司。

    她这话说的蔚贴,盛衡听了十分舒心,觉得自己一番肺腑之言没有白费功夫。

    二人吃了茶点,又逛了一会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去,回去的时候霍晚亭发现根本不是回霍府的路,而是回盛府的,气的只磨牙,却又无可奈何。

    盛府的右边是御史大夫吴安国的宅子,左边刑部尚书孙承的府邸,对于盛衡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位置。

    一左一右的都是闻着腥味的猫,就像是两只眼珠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在墙上盯出个窟窿来,然后看看盛衡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

    盛衡更绝,直接每天派几个锦衣卫的人在墙上蹲着,光明正大是盯着两家,锦衣卫这种东西,粘上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以至于今日孙承家的那个丫鬟跟哪一个丫鬟掐架了,吴安国去哪一个小妾家留宿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全被盛衡知道的一清二楚。

    吴安国和孙承参了几次盛衡好几次,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情,干了几次就缩头不敢了。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邻居的硬生生处成仇人,也是盛衡的本事。

    刚刚走到巷子口,迎面过来的就是刑部尚书家的马车。

    一个要进去,一个要出去,顿时就堵在了巷子口。

    乐临眼睛一亮,之前还被太阳晒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人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盯着对面的马车,等着对面的反应。

    刑部尚书孙承虽然负责刑名,却是个左右逢源的人,惯会说话,谁也不得罪,每次哪一位同僚要是进了刑部大牢,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然后告诉他:“兄弟,这是我的职位,你在这待着我也是不得已的!”

    当官的,哪一个没在刑部走上一遭,聊起天来就觉得惭愧。

    久而久之,大家都承着当初孙承在刑部大牢里面的情,出来了也有几分情分在,所以他在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这么多年来,这位左右逢源的“老好人”估计就只得罪过盛衡,许多人都揣摩着估计是盛督主没有去刑部大牢里面蹲过的原因。

    坐在马车里面的孙夫人感觉马车一顿,立刻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马车才走没几步呢!

    外面驾车的马夫看了一眼乐临,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是盛督主家的马车,与我们的马车遇见了……”

    在这巷子里,马车一年遇上个十来二十次都是正常的,孙夫人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颇为恼怒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一让!”

    自己的夫君好歹也是刑部尚书,却又不得不次次闭着盛衡那个阉人。

    车夫看了看这巷子的宽度,颇为犯难,马车根本没法回头,他总不能让马儿倒着走。

    于是一时间就僵持在了原处。

    乐临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眼眶都撑大了,不得了了,刑部尚书的胆儿长肥了!

    霍晚亭也察觉到了马车停了,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看见乐临和对面的马夫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

    马车上的



第五十八章:箱底(补昨天的)
    霍晚亭一看他手上的盒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跳了起来,退避三舍,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连耳朵尖都跟着红了起来,强硬又义正言辞道:“不,你在哪里搞的这些腌臜东西,求您快扔了吧!”

    她说到求您的时候明明应该是嫌弃的语气,但听在盛衡的耳朵里,就仿佛是一根羽毛轻飘飘的从他的心上挠过,痒痒的,在撒娇一般,软绵绵的,眼中的兴味之色更浓。

    霍晚亭:“……”盛督主、盛公公,求求您做个人吧!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的”盛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霍晚亭:“……”您放过我吧!她总不能说她出嫁时压箱底的东西告诉她的。

    她硬着头皮问道:“夫君您又是从哪里弄的这些东西”

    盛衡随手从盒子里面取了一根玉势拿在手上研究,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上面划过,上挑的细长眼睛里如同一汪深流的静水,涌动着难以言说的光芒,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哦,这东西啊!自从我和你成亲之后,就有很多人送我,我看着有趣儿,就全收了……”

    ……

    一点儿都不有趣,哪些人都差点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你是公公,不能人道了,还有趣个屁!

    霍晚亭又把送这些东西的人在心中骂了个遍,面上却没什么神色,经历了最初的慌张之后,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一本正经道:“这些人都不太正经,一看就是谗言媚上之人,您注定要成为三宝太监那样青史留名的人物,还是不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才好!”

    听见她这话,盛衡的耳尖可耻的红了,但是求生欲很强的霍晚亭还在心中认真的思索该怎么说话才能打消盛衡的念头,又继续道:“您在陛下身边得力,掌管着东厂和锦衣卫,十二监的人都看着您,万一以为您是这样的人,上行下效,到时候全是您的责任!”

    若是换做寻常夫妇,温柔一些的就是满脸酡红的扑进夫君的怀里,羞涩道:“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夫君……还是不要了吧!”再说上两句软话,这事情就算是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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