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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菊花喵

    这样高的地方,这样好的风景,这个城市这样大,时光流转,总有人相遇又分开,总有人相爱,一场场生老病死之外,总有人曾这样手拉着手依偎着去感受到生命的甜。

    一个错误的决定之后,互相牵扯出了一串错误,于是走不回去,可如果是坚持的两个人会不会可以有个奇迹

    很多很多的疲惫,此刻仿佛都卸下了,她低声,似是跟人说,又像是跟自己说:“休息一会儿吧,晚安。”

    苏悦然不会做饭,是真的很不会,她只会煮些白粥,又让公寓管家送上来些早点小菜煎蛋,配了自己煮的白粥一起放在桌上,看起来也是满满当当。

    这就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她醒的早,太早了,做完了早饭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于是就在餐桌前面的椅子上坐着,静静的看下面的城市早晨的车流人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响动,她回头看客厅沙发,昨天她实在没能力把邵涵之运上二楼的卧室,就给他盖了毯子就放在沙发上让他睡着。

    邵涵之起了身,大概是醒酒后的头疼,他坐着双手交叉手肘搭在膝盖上,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有些木然。

    歇了一会儿,他才起来,一扭头看见在餐桌旁边的她,似是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极是阴沉,冷着脸看她。

    “你倒是有本事,哪里都能来。”邵涵之冷声。

    苏悦然站起来,说:“我煮了粥,这桌上只有粥是我煮的,小菜和鸡蛋还有花卷都是管家送上来的现成品,你吃一点”

    邵涵之定定看她,仿佛是自嘲:“我倒是忘了,我昨天通知了财会暂停给艾鑫打款,我当时就想,某个软骨头又唯利是图的人刚刚还撵我走,这回怕不是又要来了吧这世上不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吧,果然你就又来了。”

    他声音里带着想将她碾碎似的咬牙切齿。

    苏悦然想了一下,看他,认认真真看他,说:“陆熠川是我哥,没血缘关系的,他照顾过我对我很好,我喜欢过他,现在是我要照顾他了,他精神不好,很难得才愿意再跟我说话,陆家现在这样也是一团乱,可想问问你,如果我离婚,你可还愿意跟我一起”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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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去求求邵总,这到底怎么办好陆家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啊你总不能看着我们被扫地出门吧”张冬梅看苏悦然回来,就抓着她胳膊绕着在门口急切的念叨。

    苏悦然劝了几句,但是止不住,头开始疼了才说:“妈,3000万到了还些债,我之前给家里的1000万加起来也4000万了,也够我们生活了。”

    张冬梅当即说:“哪里够乱七八糟的抵押下来,顶多就剩下几百万,我们公司也没了,这点钱够干什么啊,我们后买呢日子还长着呢,他们怎么说扣就扣下。”

    苏悦然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敷衍,于是推张冬梅出去:“妈,我头疼的厉害,让我歇一会儿,钱够花就好了,我后面出去上班赚钱,一家人都在就好,他们是不会再给钱的了,您跟齐律师去聊一下公司这些交割的事情吧,我歇一会儿就去。”

    说着关了门,把张冬梅关在门外,自己去床上躺着,头疼一点点的又冒出来,她伸手去摸了一把额头,有些热,她昨天夜里没睡,就靠在邵涵之沙发旁边了,许是凉到了吧。

    闭上眼,似乎还有无穷无尽的事情要堆着在脑海里排山倒海的要涌过来,她极力的镇定了,一件一件的梳理,许许多多都是艾鑫商务上的事情,并购之后的切割,之前邵涵之是想保留管理层的,现在不一定了,也许当下就给解散了也不一定,也是许许多多的员工,许许多多的家庭,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交代。

    理到后来,发现每件事都绕不过的就是邵涵之。

    可想到邵涵之,脑海里就立刻出现他的影像,他抱着她,跟她说有枚戒指是她的,要她戴上,她当时就不敢接,怕最后又要还给他,现在真是幸好,不用去还了。

    他应该是很恨她了,那种恨凌驾在爱之上。

    她闭着的眼睛里流下眼泪来,从她的眼角顺着太阳穴流下去,到此为止了吧,到此为止。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她下楼,楼下只有阿姨在。

    看见她阿姨倒了杯水过来给她,看她脸色不好问道:“太太您发烧了吧喝点水,要不要看医生”

    苏悦然真的是有些晕,接过水:“没事,可能吹了凉风了吧,我妈人呢”

    “不知道,下午齐律师来了,说了会儿话,就一起又走了,好像是公司的事情忙吧。”阿姨说。

    苏悦然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给张冬梅打电话,没人接,怕她出事,可按理说两个人一起出门还有司机送着应该问题不大吧,

    苏悦然按下电视遥控器换一个频道,又给齐律师打电话。

    齐律师这样自律的人,接电话从来都很快。

    电话响了两声,有人接起来:“陆太太……”

    苏悦然的目光却都盯着在电视上了,电视上插播的是本市的一条新闻,人山人海中苏悦然竟然看见了张冬梅的脸孔,苏悦然整个人震惊不已,口中脱口而出,抓着手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还想怎么添乱!”

    “看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我不回去你搞得定吗我当初就说这个女人不可靠,你不信!她现在比原来狡猾多了,以前被我抓住她跟她哥哥开房还跟我要了200万才走,这次看我们家大业大,还摆了我一刀,她那个支票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勾着你的心!看看现在,她还反咬你一口……”

    郑



我要人,活着的
    旁边佣人阿姨也说:“是啊,太太别走了。”

    苏悦然别开张冬梅的手,拎着箱子就走:“各过各的,以后我只有熠川这个哥哥,没你这个妈。”

    张冬梅也不挽留了,毕竟7000万,整整7000万,让人不惦记实在是太难,她为自己后半生考量,不过是豁出去老脸撕扯一番就能有个着落,是非常划算的事情,不然等的她老了还要再出去找工作辛苦度日,她又什么都不会,这才是她最怕的。

    苏悦然出了门,外面晚风一吹,凉透一片。

    所谓的家,是总要有能相守的人在一处才成了家,她把这个陆家当做家了这么多年,只落的最后一只皮箱走,就如同当初一只皮箱来。

    她现在遍体鳞伤,又走出了这个家。

    好在她习惯了,当年跟母亲走出陆家,后来母亲去世,她又拎着箱子回来,常年一个人什么都可以适应,无非就是又重来一次,自己有手有脚,也不是不能过。

    门口有辆出租车往外开,她伸手拦了,在后备箱放了箱子,上车时候回头再看一眼陆家的别墅,看见张冬梅在一层的窗口看她,她叹一口气,知道张冬梅一定是不肯放下这到口的利益了,自己也无可奈何,于是上了车,拉上了车门,跟司机说了酒店名字。

    “陆太太要去酒店住了”出租司机回头看着苏悦然,露出一脸灿笑。

    本来以为张冬梅会趁热打铁让更多的员工去恒丰的门口静坐示威的媒体都很失望。

    在恒丰大楼门口等了一天,艾鑫这边竟然没有什么更多的新动作,倒是自己家媒体都收了消息要撤稿不报道,于是到了下午恒丰门口的媒体就已经撤的七七八八。

    两边又回到了谈判桌上,外界解读为恒丰明知自己违约所以试图协议解决。

    张冬梅没有出面,李铎在谈判桌的这一边带着恒丰的律师团队,另外一边是艾鑫的齐律师和律师团队,恒丰这边把条条框框都摆出来,一一指出哪几点上艾鑫存在欺瞒,依照法律恒丰是有权利终止合同甚至告张冬梅欺诈。

    李铎以为会是剑拔弩张,可没想到对方的齐律师一反常态出奇的稳当,只满口答应说可以谈可以谈。

    这样耗费了两天,也没什么进展,对方也就是拖着。

    “邵总,按理说他们占据优势的时候应该尽快造势逼我们出钱,可这几天他们没什么动静,反而是什么都可以谈,可又什么协议都不签,艾……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盘算”李铎跟邵涵之汇报的时候,原封不动的把这几日的谈判进程一一详尽讲了,看邵涵之沉着脸,犹豫的问道。

    “那个女人什么盘算没有太精明了,处处是手段。”郑晓菲在一边沙发上愤愤的说。

    说完才想起来邵涵之不许她插手这些,于是又不说话了。

    她能有什么手段

    200万,1000万,一个亿都到手了,她又要什么

    “如果违约时间拖的越久,真的打官司赔偿金跟时间是相关的。”李铎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利益之所在,他本来是很看好苏悦然,觉得她聪明伶俐也够温驯简单,未来成为邵太太的可能性很大,可现在竟然闹成了这样,他反过来想才觉得这个苏悦然似乎每一步都是预计好的,步步为营,谋到的利益的确是巨大。

    “她喜欢拖着就拖到底。”邵涵之冷声决断:“媒体打点好,消息压下去,公司的其他业务继续,所有跟艾鑫还有来往的公司一律跟恒丰不能合作,我要逼到她撑不下去。”

    李铎连声



曾经
    口里干的紧,她头抵着地面,浑身骨头都在疼,脖子也在疼,若是有人能来救她,她想了想,觉得开心一点,可若是没人,似乎也是能认,只是能不能快一点。

    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无处可去,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她割过腕,陆熠川来医院里看她说要她放心还有他在呢,轻轻的几个字有无限的重量,在她的心底支撑起了一条路,从那之后,她似乎觉得什么都不那么可怕了,笑起来也格外的肆意。

    哪怕是陆熠川说去娶别的女人,可他也没有答应过她些什么,她都接受了,然后是邵涵之青涩的模样,眉眼中有他那个年纪的骄傲,把戒指套在她手上,徐徐缓缓的在她耳边说:“这是给你的。”

    人和人的遇见,这么轻易,她有点想笑,身上又疼,疼的她没有力气了。

    外面门似乎有响动,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重极了,就这样躺着,隐隐约约看到有几个人进来,互相说着些什么,又有人抓起了她,这样一晃动,她浑身骨节都作响,脖子上一歪,整个人眼前一黑。

    邵涵之一路往病房里走,到了门口,却又顿下问旁边的李铎:“医生怎么说”

    李铎刚刚才跟他说过人送回来了医生说脱水影响不良发烧出了肺炎还要继续观察,却原来邵涵之面上波澜不惊似的都听进去了其实又都没听进去,于是忙又说:“还要观察,人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晕过去了,医生说普通病房就行。”

    李铎正要再说来龙去脉,邵涵之却看见病房里的人,忍不住皱了眉头。

    郑晓菲也在,张冬梅也在,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得见一个在轮椅上坐着的男人,邵涵之猜测就是陆熠川,当下就有有些计较,不愿意进去了,转身又往外走。

    李铎也听见里面的张冬梅的哀戚哭声,也不知道人就是晕了到底张冬梅是哭些什么,好像张冬梅一直都是哭,总要哭了才好,他也弄不明白,只忙着跟着邵涵之。

    “他们走了通知我。”邵涵之回头跟李铎说。

    神仙打架,他又倒霉了,这就得留在医院里谁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走呢李铎心里吐槽,面上却是说:“好的邵总,您尽管忙,我在这边盯着,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回给您。”

    郑晓菲年轻时候是社交场上的一枝花,张冬梅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可有着一颗利益又矫情的心,当年凭着一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和那种脆弱的我见犹怜的气质带着儿子嫁入了陆家。

    两个人年龄相仿,郑晓菲见惯了人极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几句哄下来,竟然哄的张冬梅一心觉得她无非就是个护着儿子的母亲,也知道苏悦然这个人确实有很多不讨喜的地方,于是跟郑晓菲倒是惺惺相惜起来,听郑晓菲说这么大事一家人得都在才好,急忙就叫人去接陆熠川来。

    陆熠川分得清轻重,听说这样大的事情立刻过来。

    苏悦然还昏迷着,张冬梅太吵,陆熠川问了医生情况就让张冬梅跟郑晓菲先回家去,自己先留下,晚上再让司机过来接他回陆家别墅暂住。

    儿子肯回家,张冬梅欢天喜地的叮嘱他细碎的事情,都忘了苏悦然病着的事情了。

    好容易静下来,陆熠川看着病床上的苏悦然,她的眉毛细细的却锋利,小小的身子里有无限的力量,出了这么大的事从头到尾没有人告诉他一句,他一直在自己的象牙



看着她和别人
    李铎送邵涵之到门口,自己一个闪身就斜斜靠在墙面上,手在衣兜里摸了摸,摸到烟盒,可惜这里不能抽烟,于是只能是摸摸了。

    这个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李铎长呼出一口气,靠在门框边上,扭头透过门上小小的透明玻璃窗看一眼里面往病床边走的邵涵之的后脑勺,斜了眼摇摇头,自己跟自己说:“看看吧,谈个恋爱,好好的一个霸道总裁弄的跟小偷似的,还得我来安排,所以说这个恋爱到底有什么好,徒增烦恼。”

    面前过去一个年轻小护士,眉目里仿佛含着一汪水似的柔情娇羞,李铎冲着人家一眨眼,俊逸的脸孔挺拔的身子,从头到尾透着倜傥的劲儿,那小护士脸上一红,快步走了,转弯地方又回头来看他一眼。

    李铎却兴趣缺缺,靠在墙面上抬着头看房顶,觉得无趣极了,只希望里面的人早点,他也能下班走人。

    邵涵之看苏悦然脸上的擦伤,下巴上还有红肿的痕迹还有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紫的握痕,眉头一皱,有些怒意渗出来。

    他伸手去挑开了她额头的发丝,她脸上再没其他伤口,胳膊上也没有,邵涵之想去再检查一下她身上可又作罢了,怕自己更恼,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

    知道她出事他的整个人都一下子焦躁的发疯,可都压着让李铎派人去找,无非是图钱,他给,有交情的都要给个面子,他只怕是拖了太久她已经出事。

    看她整个人在这里,他才松一口气。

    原来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原来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苏悦然站在他家里,问他那一句“如果我离婚,你可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他当时恼恨的厉害,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失去了底线,所以一口回绝,可如今在这里,如果再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这样。

    原来在爱情面前竟然能卑微至此,他低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低得多。

    邵涵之从衣兜里拿出那个戒指,那天之后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知道她出事了又拿出来在手里反复的捏着,一路带到这里来。

    小小的,如果她答应,他可以给她更大的。

    全世界,哪怕是她要天上的一颗星星,他也会拼力去给她摘回来。

    原来爱情不过就是这样的,从不去考虑对方的要求到底有没有过分,只纠结自己到底如何才能做到,把一切都捧着到对方面前来,想讨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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