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个梁山闯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吕不伪
“休伤了我浑家!”
突地,一声怒吼声起。
更随着这声怒吼,一个刀影呼啸而至,横劈斩向徐翕脖颈。
却原来是菜园子张青,方才他贸然出手,不想徐翕身壮力大、刀重势沉,两下硬碰硬,已是撞击得自己虎掌开裂,气血翻涌,乃至喷血而出,双手虚脱无力。亏得浑家相救,经了些许时辰,也是缓了过来,却见得自家浑家也是陷入死地,哪里还敢再休养喘息,纵马举起朴刀朝徐翕脖颈劈去。
青铜大刀若不回挡,必然颈断血溅,换得个两两俱亡的局面。徐翕哪里肯以死相换,急急大刀硬收,生生翻转,刀柄挡住横劈而来的朴刀,让孙二娘逃过了一劫。
“娘的,娘的!……你们两个狗男女,忒不要脸面!只会偷袭!” 徐翕暴跳如雷,连续两次被张青孙二娘夫妇用同样的招式解了围。
孙二娘却是缓过劲来,与张青并马而立,笑盈盈说道:“哟,难不成还干等着你来杀呀!……这叫夫妻同心!……咯咯咯咯”边咯咯而笑,却是边伸手抹去额间汗水,刚才一番激斗,也是累煞了她。
“桀桀……夫妻同心……叫你们夫妻同丧命!哇呀呀……” 徐翕狞笑着,暴吼一声,纵起战马,高举起青铜大刀,携带劲风,犹如苍龙,呼啸着往两人猛劈而下。
张青也是一声暴喝,卯足劲道,横举朴刀,如同冲天烧火,死死挡住这暴怒一击。
“砰!……”又是一声巨响,远超前面几回,张青双手又一次的麻木难当,朴刀几欲脱手。
身畔孙二娘却趁着这个机会,冷哼一声,牙关紧咬,挥舞双刀,泼起漫天白练斩向徐翕。
徐翕大刀借着一个碰撞反弹之势,一个反挑,“砰砰”两声撞开孙二娘的攻击。
战阵,三人形成了一个丫字,战成一块儿。一
第一百三十五章 鲍信攻城
济北相、浦亭侯鲍信策马往本部而走,边走却是边内心愤愤骂道:“想我鲍信也是一方诸侯,打下偌大名望,却被你个老匹夫如此呼来喝去。可恨自己没了济北国,只可惜指望着你拿下济北。若有,如何听你一个老匹夫指派,可恨!可恨!……”更骂道:“如此冲杀,如何能夺了城池徒费我手中兵力耳。”
鲍信本来兵力不多,不足一万,当初诸侯伐董时由于贪功冒进,损兵折将甚众,甚至还损了自家兄弟鲍忠。本想回了济北国好生休养,再行扩兵,可哪里知道整个济北国俱被青州黄巾管承霸占,他意欲夺回济北,与管承又交战了几回,岂料却是屡屡战败,损兵折将更甚哪,到如今止剩得马步军数千人。眼见夺回济北国无望,鲍信只好带着这数千人马投靠刺史刘岱,指着刘岱帮忙收复济北。可哪里知晓刘岱却是要他一起出兵东郡,说是待夺了东郡再帮他夺济北,就算夺不回济北,这东郡也可以给予鲍信落脚,他刘岱只要出口恶气和夺得大乔就成。这种情况下,鲍信视自己这残余数千人马犹如珍宝,这可是自己的发家之本卷土之基,怎可轻易厮杀折损如今却听得刘岱对他随意指使,更要他的济北军去冲杀夺城。“冲杀夺城有这么容易的人家东郡当初带到洛阳就有两万人马,怕不是又要我济北军损失惨重吧你一个刺史麾下人马数万,为什么不自己攻老匹夫,计算倒是厉害。”
鲍信面色阴沉,回到本部,从麾下护卫手中接过长枪,大手一挥,嚷道:“走,冲杀一阵!”他嘿嘿冷笑,让我攻是吧,我做大了声势攻,声势大攻势缓,他朝后吩咐道:“大声叫唤起来,鼓足声势!随我脚步!”
当下,鲍信调拨马头,抖擞缰绳,举起长枪,高声大喊“杀……”一马当先,望阵中冲去。身后数千济北军也高声呼喊:“杀!”杀声震天,马声如雷,旌旗招展,刀枪闪光,惊天动地如潮水般涌过来。
濮阳城头将士见得远处数里外烟尘滚滚,人山人海,马嘶人吼,汹涌如潮,无数人马冲杀过来,不由得面色大骇,汗若雨下,急急齐声呼喊:“敌军冲阵!敌军冲阵!……”
城门司马当机立断,叫唤传令号兵死命击打着金钲“叮叮叮叮……”,急促猛烈。
大乔听得鸣金异状,俏目流光,口中娇喝一声,手中梨花枪一抖,荡出无数枪花,朵朵刺向毛晖。毛晖急忙举枪格挡,连连回退。大乔趁隙得空,退出战圈,拨马望本阵就回。
毛晖哪里肯舍,高声叫唤:“哪里走”长枪一拍胯下战马,纵身就追。
大乔俯身青骢马马背疾驰,暗里左手拈起鹊画弓,搭上箭羽,满满拉起,挺身后转,觑定毛晖面门,嗖的只一箭,疾若流星。毛晖眼疾手快,急急忙忙把马缰一提,那战马直立起来,却正中了马头。那战马负痛,“咴咴”悲鸣,不顾毛晖使唤望后面跑了数十步,方才轰然倒下。毛晖也是翻身落马,长枪抛掷,跳在一边,气得面色更黄,破口大骂。
那厢徐翕力敌张青孙二娘夫妻,三匹马正丁字儿摆开,转圈厮杀。听得己方这边杀声震天,对方鸣金收兵,徐翕却是精神大振,青铜大刀如泼风般斩下,狞笑道:“莫非想走恶婆娘留下来,伺候老子!”
孙二娘咬牙切齿,大汗淋漓,两把柳叶刀左右遮挡,高声骂道:“伺候你一副蒙汗药正好!”
张青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麻木难当,他朴刀见空望徐翕顶门直劈而下,朝浑家喊道:“你走,我来挡住这厮!”
徐翕侧身一躲,躲过朴刀,手中青铜大刀又是当头劈下,须发乱颤,咧嘴大叫:“那可不成,你家婆娘得留下伺候……”
“砰”的一声,孙二娘双刀交错,架住大刀,朝张青厉声高叫:“你走!”
“嘿嘿,让你们夫妻恩爱!……”徐翕左一刀,右一刀,左右上下挥舞,团团笼罩住夫妻二人,狞笑道:“都留下罢!做个亡魂夫妻。”
“让你嚣张!……”
突然!
一道白色枪芒刺破空气,嗤嗤声响,裹挟着漫天杀气疾刺而来!
“啊!……”
凄厉惨叫声起。
继而鲜血冲天飞溅。
继而青铜大刀“咣当”一声抛掷在地。
“你们……你们偷袭……”徐翕大手捂住胸口,妄图不让鲜血喷射,凄厉吼叫,满是不甘。
一双葱白玉手拔出沾血梨花枪,正是大乔,她蛾眉倒竖,冷面寒霜,娇声斥骂道:“你等暗算我爹爹,攻我城池,可有道义如今斗将不成,就来冲阵,可有道义……”
徐翕已是听不到了,身躯一晃,“彭”的摔下马来,满身血污,环眼圆睁,死不瞑目。
“走!”大乔继续拨马回阵。张青孙二娘绝不迟疑,也是持刀拍马望城下而退。
三人回到阵中,挥军有序向城中退走。
此时毛晖已换得战马,同麾下将士一道卷杀过来。
“射!射!……”濮阳城头留守将士哪里容许他们靠近,几个司马振臂眦目嘶吼。
霎时间,城墙上无数弓手将士弯弓搭箭,箭如雨下,泼洒成云。“嗖嗖嗖……”无数箭支狠狠地射入兖州兵体内,“啊!啊!……”凄厉惨叫声顿时连绵而起,无数的将士哀嚎着倒了下来,无数的骑兵战马悲鸣着胡乱奔走践踏。
“撤!快撤……”毛晖哪里肯再进攻,挥舞着手中长枪不断拨挡箭支,一面高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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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嫁妆
“得得得得……”
马蹄声声,青骢宝马载着红裳银铠的大乔御风踏电,急急往东郡太守府赶。
俟到府门,不待青骢马停,大乔已是一个翻身,跳下马来,梨花枪与鹊画弓俱往仆役手中一掷,如风般穿堂越径望内室跑去。
闻得声响,内室门口早有一个娇小纤细身影在焦急张望。这身影与大乔极为相似,只是小个一号,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然而双目噙泪,满脸焦急,让人直见犹怜,正是乔家小女儿乔玉扇。
“扇儿!爹爹如何了”大乔如风卷入,急急而问。
“阿姐!爹爹醒了,直说要见你。”小乔盈盈大眼雾气迷濛。
大乔哪里停得下步,跨过门槛,奔入房中,跑至榻前。小乔如玉小手挽起长裙,紧紧跟随。
房中药气弥漫,红木床榻上躺着一位老者。面色晦暗苍白,嘴唇发白无血色,额头皱纹明显,大热的夏天盖着厚厚锦衾,双目紧闭。这老者正是乔瑁,想当初宋时江初见乔太守,这枯瘦憔悴太守可是容貌清隽刚毅,须发灰黑,面色红润,举止高雅,一派翩翩君子之姿。
大乔心如刀绞,双目含泪,轻轻坐在榻沿,执起一只枯瘦无力的手,捧在掌心,轻轻唤道:“爹爹……爹爹……”
“屏儿……屏儿……咳咳……”乔瑁缓缓睁开了双眼,无力的眼神,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枯瘦手臂微微抬起,低沉呼唤起来。
“爹爹……屏儿在……屏儿就在这里……”大乔双目噙泪,紧紧握住爹爹的手。
“屏儿,爹爹恨呐……恨不该不听宋江之言,紧防刘岱……咳……那刘岱,真真卑鄙……咳咳……”乔瑁低低讲来,讲得急了,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只一味无力地咳嗽。
“爹爹……爹爹别说话,好生修养……”大乔急忙安慰。
“不……”乔瑁轻轻摇头,虚弱说话,“我伤得太重了,这一刀直伤肺腑……咳……那刘岱居然以借粮草为由派刺客害……害我……咳咳……我命不久矣……”
“爹爹……不……爹爹会好的……”一旁小乔尖叫痛哭起来,粉嫩脸颊上满是涕泪。
大乔也是潸然泪下,紧紧握住爹爹的手:“爹爹……会好的……”
“别怕……咳咳……”乔瑁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去抚摸小女儿的粉嫩脸颊,接着说:“爹爹高兴给屏儿找了门好亲事……只不知我们家的扇儿以后寻个怎样的好郎君……”乔瑁憔悴苍颜上满是慈爱与不舍。
乔瑁朝向大乔,继续低沉喘息着说话:“屏儿,爹爹没有看错宋江……那宋江……那宋江孝、义、仁、忠、勇、智,端得是个好男儿。……更重要的是……咳咳咳咳……”乔瑁猛烈咳嗽起来。
大乔急忙忙伸手为爹爹抚背轻敲,好一会乔瑁才缓过气了。
“更重要的是……他有野心……”乔瑁朝向大女儿,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说道:“他日宋江必不可限量……”
“英雄起于乱世……汉室倾颓,皇权不振……咳……诸侯纷争……屏儿可知晓正如何时……”如此劳累伤重之下,乔瑁居然露出神秘笑意,虚弱询问大乔。
大乔摇摇头,只顾泪眼澜珊。
“秦末,正是秦末……咳咳……秦失其鹿,群雄逐之……高祖刘邦终而问鼎……咳咳”乔瑁面色露出不正常的潮红之色,胸脯起伏。
“他日……他日……宋江能问鼎中原……咳咳……”乔瑁挣扎起身,大笑起来,更引得咳嗽不已。
“爹爹……”大小乔姐妹二人急忙扶住爹爹,泪眼朦胧,沾湿轻袖。
“去……去把那木匣拿来……咳咳……”乔瑁虚弱抬手,指着屋内一个紫檀木柜道。
大乔应声,轻轻扶着爹爹躺下,起身打开木柜,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红木制成黄金镶嵌的匣子。
“大乔,这是爹爹给你的……嫁妆……嫁妆……”乔瑁微笑。
大乔左右一拧,轻轻打开木匣,却见木匣中并无金珠宝玉,有的是一方印玺,一卷书册,更有几把铁质钥匙。大乔拿起那方印玺,只见上面刻有“东郡太守之印”六个小篆字体。
“东郡……爹爹将东郡做你嫁妆……”乔瑁躺在榻上,面色晦暗,难以喘气,但却是面容一直带着笑意。
“这东郡比那东平更大,百姓更多,钱粮更足……必能助那宋江一臂之力……”乔瑁喘息,“这几把皆是我东郡府库钥匙,内里储有粮草辎重,兵甲袄袍无数……”
“爹爹为何要对宋江那么好……”大乔泪眼婆娑,宋江虽是即将成为自己夫婿,可她却是不明白。
“傻女儿……那是为了你……宋江不敢忘了这恩情……将来……咳咳咳咳……”乔瑁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将来……咳咳……”。后面一些话,乔瑁却不再说了下去,只一味的咳嗽。
大乔急忙帮着抚背。
“这木匣就由你保管罢……我若死了,由你交由于他……”
“记得照顾好扇儿……”乔瑁手臂轻轻抚摸着小乔的面颊,无限慈爱。
“爹爹……”大乔小乔哪里忍受得住,泪如泉涌,娇躯颤动。
“好了……我还没死……别哭……咳咳……”乔瑁虚弱微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云压城
兖州济北联营,中军大帐。
一派寂静,只有那败将毛晖粗粗的喘息声,帐内众文武俱目视刺史刘岱,等候主公公断。
“嗯……这……嗯哼……”刘岱伸出枯瘦手指死命地拨捋着颔下花白稀疏的胡须,嗯嗯几声,并不言语,唯皱着眉头左右不断巡望满面义愤的鲍信和跪拜告泣的毛晖两人,似乎不知如何决断。
刘岱目光犹豫,望向右下首文臣谋士席位,开言说道:“这个……诸君有何提议”
刘岱帐下重要谋士有四人,分别是王彧、许汜、王楷、王肱四位,其中许汜、王楷两人与鲍信有旧。
许汜望了鲍信一眼,只见鲍信朝其微微点点头,旁人难以察觉,许汜会意,当下出列,躬身作揖,说道:“主公,主公自有公断,汜不敢多言,唯提一言:浦亭侯鲍将军乃遵主公令而行也,其更亲率大军冲阵。遵令而见责,无罪而受罚,岂不令麾下遵令将士心寒岂不令天下英才不敢来投”
一旁王楷微微一笑,也随即出列,劝道:“主公,鲍将军仰主公高义,率军依附,不过旬月,如此无故见责,却是阻主公招揽天下贤才之路呀,实所不宜也。”
刘岱听了,不由点点头,展颜朝身旁副座的鲍信说道:“允诚哪,确实是错怪与你了。老夫知你一片忠义之心,今日些许误会,允诚勿得纠结在心……”
鲍信宽大肥硕身躯站起,吹须咧嘴,气愤嚷道:“某之忠义,天地可鉴,但遵刺史令而行。前番叫某冲阵某就亲率大军冲阵,如今叫某如何某就如何,责罚就责罚,某绝无二话。”
“好了,好了。允诚,老夫说了是误会,怎会有责罚,……允诚堂堂国相公侯,怎还说如此气话”刘岱摆摆手,摇着头颅,故作豪放大笑,花白胡须随头摇晃。
安慰鲍信罢,刘岱朝下首拜俯、悲愤目眦的大将毛晖说道:“毛晖将军,勿再悲凄。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大败,损兵折将,某不责罚与你。你也勿把此事托怪于鲍信将军头上,杀徐翕将军者乔家女儿也,杀你帐下将士者濮阳军也。你可得知晓!”
刘岱起身,抽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佩剑狠狠斩在面前行军几案上,振声叫道:“东郡乔瑁,不思归降,反害我大将,某决不罢休。众将听令!明日大举攻城,为徐翕将军报仇!”
帐下众文武急急起身,拱手抱拳,齐声回道:“遵令!”
刘岱再一次朝向毛晖,威风凛凛说道:“赏毛晖将军千金,今日之事,就此了结。众人若再有聒噪,决不轻饶。……诸君且回营休息,以待明日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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