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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个梁山闯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吕不伪

    但也有将士却是在嚎啕而哭,牛娃是其一个。牛娃今年十四岁,本是冀州流民,和哥哥一道逃荒到了东郡,当初遇着东郡征兵讨伐董卓,他和哥哥两人为混个肚饱,都应征入了濮阳军。这一年多来,兄弟两人跟随大军东进洛阳,也算打了几仗,一直平安无事,他哥哥还因作战勇敢被提为了伍长,哥两个正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哥哥还打算等安稳下来,找个良家女子做牛娃嫂嫂哩。可是在刚才,在牛娃旁边,一支巨大的弩箭从天而降,透体而出,将他哥哥死死地钉在了墙。

    “哥!……”牛娃嚎啕大哭,他死命地拔出哥哥身铁枪一般的弩箭,噗的一声,鲜血从贯透的窟窿喷涌而出,溅了牛娃一脸一身。

    “哥!……醒来!”牛娃双手紧紧地捂住窟窿,一边在凄厉嚎叫,“醒来……”

    哥哥永远地闭着眼睛,哪里还会再张开

    “哥……”牛娃怎愿意相信这事实,这世他哥哥一个亲人了,他绝不相信哥哥真的死了,他不放弃地一下一下的推着哥哥。

    “好了,你阿哥已经死了,被兖州兵杀死了,被刘岱那贼子杀死了……”一只粗壮宽厚的大手伸了过来,拍拍牛娃的肩膀,“好了,哭过行了,是个汉子的擦了眼泪,找刘岱那狗贼报仇。那贼子害了我们多少弟兄,还害了我们主公。”

    说话的正是濮阳裨将宣宽,他阴沉着脸,安慰着牛娃。

    “刘岱,俺要杀了你!”牛娃抱着哥哥在凄厉嚎叫,刚刚变声的嗓音尖利异常。

    这样的情况在濮阳城头太多太多了。宣宽在统计着今日战损,今日一战,我濮阳共歼灭敌军一万有余,不过自身也伤亡六千下。唉,总共才两万将士,才攻城第一天,已是损失了三成之数了,不知明日还能坚持多久。

    ……

    “一万!某麾下将士死伤一万有余!……”

    兖州济北联军营寨,军大帐。

    刘岱一掌狠狠地拍在几案,震得案虎符令木跳了几跳,他狰狞着枯瘦的脸庞,花白胡须乱颤直抖,大声骂道:“无能,无能,都是废物!……我五万大军,竟然攻不下区区濮阳。”

    他怒气冲冲走下堂,几脚踹向跪在地的几位领兵司马,骂道:“你等是不是该杀死伤某帐下一万将士!……为什么撤退”

    那几个领兵司马被刘岱踹倒在地,不敢反抗。一位司马惶惶说道:“主公,非是我等领兵不力,实在那濮阳端得是坚韧,守城极有章法,将士们受不住呀!”

    “哼哼,坚韧,那我军不坚韧咯我军将士不够坚韧,是谁责任,是不是你等将官的问题”刘岱冷笑,横眉高叫,“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军法处置!”

    那几个司马顿时大骇,连连磕头跪拜求饶。

    “主公!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一旁侍立的众谋士纷纷来劝。

    行军司马王肱出列作揖,说道:“主公,今日败战非唯诸将军之责也。……一者濮阳大城,城高池深,器弩尽备,甲坚枪利,更何况将士一心、悍勇坚韧;二者如前番毛晖将军所言,我军冒死突进,填平深池,已是力竭筋疲,如何能挡“

    “正是!今日一战,我军已填平护城河矣,如此也算一大战绩,来日再攻城,必可一战而下。……”别驾王彧也出列帮腔。别驾全称为别驾从事史,亦称别驾从事。汉置,为州刺史的佐官。因其地位较高,出巡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故名。

    王彧望众,如此帮腔,众司马军侯俱胆气大了一些,纷纷叫嚷道:“主公,确实呀,我军实在已是疲惫不堪,自然难以攻城头。何况今日我军已是填了护城河啊!”

    “护城河都填了,只要再给我们几日,濮阳必定攻下!主公!”

    “主公,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主公”一众败军之将不断地磕头求饶辩解着。

    刘岱怒气稍歇,骂道:“那好,今日看在众人求情份,看在你等也算填了护城河的份,且饶了你们。”

    众领兵司马大喜,俱以头戗地称谢。

    “明日,明日一定要给某拿下濮阳城,能否办到”刘岱紧接着说话,双目充满了急切焦躁。

    也不怪刘岱心急,原以为当初派死士刺杀了太守乔瑁,东郡可不战而下矣,这个不听他堂堂刺史的东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入囊。可谁知晓,这乔瑁却是命硬,撑到今日还没毙命;更可恶的是,东郡群龙无首,这军心民心竟然还不散,众志成城,固守城池。如今,东郡没拿下,大乔也没虏得,反倒自己麾下五万大军战损一万,可真真心疼死刘岱,焦急死刘岱了。

    “恩……这个……这个……”一个个司马军侯跪立在地,彼此左右顾盼,没有一人敢拍胸膛大声回应。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攻
    却说鲍信火急火燎回得自家营寨,不顾夜深,唤人去叫自家兄弟前来军帐。 !

    鲍信一门有兄弟四人,他是老大,其下三位兄弟分别是鲍忠、鲍义、鲍礼,那二弟鲍忠是当初在讨伐董卓进军洛阳时,因袁术妒忌孙坚功劳,投信鲍信率军抢汜水关,却遭汜水关守将胡轸斩杀的那位。

    未几,大帐门帘掀开,两位将佐走将进来,这两人俱是体壮腰阔,与鲍信一般无二,正是鲍家三弟鲍义、四弟鲍礼。

    “兄长,如此深夜还唤我俩何事”鲍义瓮声瓮气叫道。

    “大事!”鲍信面色凝重,缓缓说话:“明日我军将去夺城,定要率先拿下!”

    “啊我们去攻”鲍义鲍礼听得这声息,本是迷糊的双眼登时瞪大起来,颇是不明白。

    “对,我济北军也参与夺城,而且一定要率先攻下。”鲍信点点头,咬牙说道,“那刘岱今夜说道,先入濮阳者为东郡太守。这般大好时机,我怎可以错过两位兄弟,明日辛苦你俩,为我拿下濮阳。”

    鲍义鲍礼也是大喜,对望了一眼,拱手说道:“遵命,必为兄长拿下濮阳。”

    “还有……”那鲍信冷冷一笑,双眼微眯,阴厉之芒一闪而过,说道:“明日还有那毛晖也率军攻城,我们是和他较量……哼哼……决不能让他先进了城。”

    “这……我军有这般强悍么”鲍义敢攻城,可不敢肯定一定先进城。

    “哼哼……你们听着……你们若未能率先攻进,被毛晖那蛮夫先攻下,你们给我撤退,对,是败退,打不过濮阳军败退下来。让濮阳军全力去对付那毛晖。”鲍信狰狞着嘴,阴冷说道,“我得不到,也决不让那匹夫得到。……哼哼”

    鲍义鲍礼又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嚷道:“明白了,大哥放心。”

    “好,今夜养精蓄锐,明日攻城!”

    ……

    次日。

    晨曦初照,晴好日明。

    兖州军营。

    数万兖州精兵整齐排列,号旗猎猎,刀枪森森,铠甲鲜明;阵后无数投石车、硬弩车、巢车、望楼俱备;阵前数十位司马军侯跨马而立。

    那毛晖全身披挂,坐于马,手持长枪,长须飘扬,目光冷厉,他振声大叫道:“弟兄们,昨日我军败退,刺史大人雷霆大发。为何那濮阳城只有两万人马,而且群龙无首,人心不定,你们居然拿不下!……这是军人的羞耻!我毛晖也觉得耻辱!今日敌军已损失数千!护城河业已填埋!剩下的只是攻城!攻城!攻城!……兄弟们,敢不敢跟随我毛晖攻濮阳城一洗昨日的耻辱”

    “敢!敢!”阵前那数十个司马军侯率先高举兵刃大呼起来。昨日撤退,他们首当其冲遭到斥责,满腔郁闷与怒火指着今日发泄。

    “敢!……”数万兖州将士俱高举起刀枪团牌,齐声高吼,气势如虹,声势震天。

    “兄弟们,拿下濮阳城!我毛晖在这里发誓,拿下濮阳城,我若为太守,所有兄弟俱有重赏!走!攻城!……”毛晖奋力一挥手长枪,当先策马奔出大营,杀意滔天。

    “攻城!攻城!……”无边无涯的濮阳将士齐声高吼着,跨战马,高举刀枪,推着攻城器械,隆隆隆隆往濮阳而走。

    “走!我们也走!”鲍信冷冷一笑,胖大身躯跨骏马,扬鞭一挥,与鲍义鲍礼一道,率着济北军紧紧跟随兖州兵往濮阳而来。

    “隆隆隆隆……”牛皮大鼓沉闷悸动。

    “呜呜呜呜……”进军号角雄浑辽远。

    “攻城!攻城!攻城!……”数万大军有节奏的呼喊着,手握刀枪,高举盾牌,齐抬云梯,推着攻城器械,一步一步齐整有节奏地推进,节奏分明,震撼人心。

    与昨日无异,待得大军进入二里范围,号角突地变得凄厉急促,牛皮大鼓猛然大作。“杀!……”兖州兵突地发出天崩地裂的呐喊,猛地加快了步伐,若急卷的海浪一般向濮阳城扑来。

    这厢濮阳投石营司马杨雄早等着敌军进入攻击范围,他振声大喊:“投石车……放……”

    那厢兖州投石营早有准备,一俟进入阵地,也是大声下令:“还击……压制……”

    两支军队从投石开始又一次交了火。

    呼喊声,奔跑声,投石声,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冲!冲!冲!……”毛晖赤红着大眼,哪管天呼啸的投石,策马狂奔,厉声大叫,“冲!不死冲!给老子冲!”

    潮水更猛了,更急了。那投石砸如人群如同小石子投入水一般,能荡起波纹,但挡不住大势。

    “床弩……发射……”弩车营司马赵宝也开始厉声嘶吼起来。

    “弓箭手……放……”东郡大将宣宽站在城头,巍然屹立,冷峻高喊。

    霎时间,攒箭成阴,射箭成云,大大小小的箭弩如暴雨一般,黑压压的朝死命奔跑着的兖州兵头倾泻下来。“彭彭……”,一支支巨大强劲地弩箭撞碎盾牌,撞碎床弩,撞碎铠甲,贯穿战马,贯穿身躯,收割着一串又一串的生命。“刷刷刷……”一支支数不胜数的弓箭狠狠地扎在盾牌,攻城器械,土地,铠甲,头颅,眼珠,身躯,手脚,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鲜血四溅,汩汩直流,将濮阳城下稍稍凝干些的血泥又一次浸染透彻。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夺城
    (吐血,不知为什么,每次修改前面一章的错别字就都变成了重新上传一次,变成了重复上传,不伪只好用新章节覆盖上面,这个操作可能影响了读者大大的观读体验,万分的抱歉。)

    “跟我上!”

    毛晖强健有力的左手支撑起沉重的半截船,朝身后一同举着半截船的几位将士虎吼一声,便往一架云梯快步跑去。

    沉重的半截船举在头上,护住全身,毛晖领头,一列将士紧咬牙关,青筋暴裂,吃力地抓着云梯往上爬,沉重、吃力、缓慢但绝不迟疑。远远望去,就仿佛一支长长的竹节虫攀援在树上;更恍如端午佳节大江之中细长龙舟在争渡争渡。

    城上濮阳守军见状,搬起礌石往云梯上砸来。“咕隆咕隆”礌石翻滚着坠落而下,“砰!”的一声砸在了半截船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哼!”半截船猛地一震,沉重猛烈的撞击让毛晖在内所有将士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手臂发麻疼痛难当,几欲脱手。

    “哼,礌石也没用,知道没,坚持,马上就上去了,坚持!上!”毛晖蜡黄的脸色因为发力变得更黄了,他狰狞着脸庞,大声嘶吼着,给身后将士打气。这一列将士并不停步,支撑着继续直直往上爬。

    城下众司马军侯见得如此,半截船果然有效,不由士气大振,俱是咧嘴爆吼,“上,跟着毛将军上!半截船。快,半截船!”众司马军侯俱是去寻得半截船,钻了进去,带着将士往云梯跑去,一支支竹节虫“嘿呦嘿呦”的往城头攀爬上去。

    箭弩倾泻而下,“彭彭彭……”一支支俱被挡在了半截船上,不一会儿,半截船已是有如瘦长地刺猬一般,密密麻麻插满了箭支,铁色箭杆白色箭羽,在阳光下反射生耀,刺目异常。

    箭支无效,于是礌石滚木也是如冰雹一般砸将下来,一瓢瓢滚烫的金汁也泼洒下来。有了半截船的防护,礌石滚木滚烫金汁收效并不大,不过依旧有将士承受不住礌石的沉重撞击,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半截船脱手,震落下来,连带同船的整列将士都支撑不住,整列整列排排摔落;也有将士运气不好,虽然躲在船里,同样被金汁泼洒到,“啊……”顿时惨叫着,不管不顾伸手去抓烫处,于是也“扑通扑通”坠落下城。

    但是还是有更多的竹节虫稳稳的往上攀爬着,守军无可奈何。甚至由于有这些竹节虫吸引火力,其他云梯上越来越多的将士也凭靠团牌巨盾直上城头,爬到了半空。

    ……

    “兄长,毛晖那厮马上要登城了!”

    城下不远处,一彪军马紧跟兖州大军,互成犄角,刀枪在手,蓄势待发,遥望城头。

    鲍义坐于马上,手指城头,焦急咧嘴大叫:“兄长,我军啥时候攻城毛晖那厮马上就登上城头了。”

    鲍信也是看到了攻城情况,他冷冷一笑,“铿”的拔出腰间宝剑,青锋遥指濮阳城,转头朝麾下济北军振声高叫:“儿郎们,濮阳正在大战,注意力俱被毛晖那厮吸引,此时不攻何时再攻!拿下濮阳城!冲呀!”

    “冲呀!拿下濮阳城!”鲍义手持青铜大刀,鲍礼高握镔铁长枪,两腿一夹马肚,咧嘴高嚷,快马当先,纵马向濮阳城空虚的西城南城交界处冲去。

    身后无数的济北军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抬着云梯,举着盾牌,如急湍猛浪一般向濮阳城头西南脚冲撞席卷而去,一俟到了城脚,架住云梯,便不要命的蚁附而上,密密麻麻,猛烈急速。

    城头城门口督战的大乔见状,神色大急,高声大叫道:“那边,那边,有敌军突袭!”见得将士们交战正猛,死伤惨重,她银牙一咬,小脚一跺,叫道:“护卫营,跟我走!再来一些人,跟我走,挡了那些个偷袭之人!”

    大乔率着护卫营急急往城西南跑去,张青、孙二娘也拿起兵刃,紧紧跟随。

    就连半空中的毛晖都听得异状,他透过半截船的空隙望见另一处死命攀爬蚁附的济北军,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无耻之徒!乘虚而入!”

    但是他虽恼怒,却是无可奈何,只好奋力嘶吼:“上!快上!别让济北军抢了先!”

    当下兖州军更是加快了步伐,死命的往城头冲冲冲;下面负责掩护的马军步军士卒泼箭更是如雨,投石弩箭遮天蔽日了。

    兖州大将毛晖率先第一个登上了城头,濮阳守军见得他上城,十来个士卒齐齐大吼一声,围了上来,寒光闪耀,持起长枪恶狠狠刺了过来。毛晖青筋爆裂,怒目发张,嘶吼道:“挡我者死!”左手由于拖船难动,遂右手单手紧握钢铁长枪,重重一个横扫,登时那刺来的长枪俱被撞到了一旁,甚至其中数支被生生扫断。

    借着空隙,毛晖一跃而上,背靠城垛,一人独对千军万马。

    “挡我者死!”毛晖又是一声怒吼,声如振雷。

    凝聚全身的力气,携带凌厉破风之声,钢铁长枪犹如千钧重棒,四下重重挥舞,虚影重重,风声阵阵,只听得“咔咔”几声,那挨着钢铁长枪的濮阳士卒俱是兵刃断裂,脑浆迸溅,骨断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危城
    “嘿嘿,又是个娘们,濮阳无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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