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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以小见大,可以发现高回报一定伴随着高风险,不过一定得注意,高风险却不一定会带来高回报,吴中元自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越是闷头下黑注的输的越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铤而走险,以小博大是非常愚蠢的作法,一定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运气,远离带有赌博和投机成分的理财和投资。
玩牌隔壁也有不少人,不过这群人没有玩牌,而是在抽烟喝茶,也不是那种很小的茶杯,而是大搪瓷缸子,喝的也不是什么好茶叶,这是一群农民工,正凑在一起商议来年去哪个工地干活。
由于很多人抽烟,又关着门,屋里乌烟瘴气,吴中元本不想多呆,但是想了想,又留下了,自一旁安静聆听。
起初还感觉无趣,但是越听吴中元越心惊,因为农民工的收入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他的印象当中农民工都是弱势群体,都是被欠薪的可怜人,工资都很低,但是听这些人的交谈方才发现农民工的工资并不低,他们大致分为小工,大工和技术工,小工的工资是一天一百六,大工也就是瓦匠可以拿到两百六,而钢筋工和架子工一天都在三百多。
这是个什么概念?累计一个月小工能拿五千左右,大工能拿七八千以上,甚至过万的都有,这样的工资标准实则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城市里的上班族,那些自认为是城里人的上班族还真没有资格看不起人家。
不过付出和得到总是均等的,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手上都有厚厚的老茧,手脚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内脏的情况也不太好,尤其是肺脏和肝脏,肺脏发黑固然与他们吸烟有关,但根本原因还是他们工作环境恶劣,要知道不管是水泥还是白灰的粉尘都是有毒的。
肝脏有问题主要是因为他们吃的不好,城市里卖的食物大部分都有农药和激素残留,长期吃这种食物肝脏必定受损,还有就是饮水质量不行,自来水是用二氧化氯消毒了之后的水,而氯本身也是有毒的,真以为烧开的自来水是最好的饮水?如果是,谁还会花钱去买矿泉水。
此外,也不能将他们身体欠佳完全归咎于工作环境和饮食饮水,他们自身的生活习惯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这些人大部分都长期饮酒,而且喝的多是廉价的勾兑白酒,对肝脏的损害更大。
没过多久,外面又进来两个人,是来串门的,也是两个中年男子,进门之后掏烟分发,然后与众人闲聊,这两个人手上没有老茧,肤色也比屋里的这些人要好。
听了几句方才知道这二人是浴池里的搓澡工,今年都拿了十多万回家。这一折算,一个月也是七八千,远比坐办公室喝星巴克的小资文员要高。
不过他们的这些钱都是拼体力拼出来的,现代的年轻人普遍缺乏吃苦精神,总希望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一群男人凑在一起,聊天的话题最终肯定会扯到女人身上,出门在外,一出去就是半年甚至是一年,总有憋不住的,众人谈论的就是谁谁谁干啥被抓了,被罚了五千块,都在为他得白干一个月而惋惜。
众人心疼的是钱,吴中元却知道这个人的子孙三代都完了,现在可是大数据时代,一旦受过治安或刑事处罚,就会留下案底,再也开不出无违法犯罪证明,会影响到子孙的就业和进步,实则不止是这个,现代人不管去哪儿都要用到身份证,买车票机票会用到,住宿也会用到,而所有出行记录和住宿记录在内部网络都是永久保留的,如果办案需要,可以随时查阅,只是不允许外传,不过谁没有个相关部门的好朋友,如果真要查的话,十几二十年前的住宿和出行记录都能调出来,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到最坏的结果自己能否承受,如果可以承受,那就去做,反之亦然。
吴中元不是大雅之人,但也不是庸俗之人,众人的话题他不喜欢,便重回街道继续闲逛,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街上又有媒婆领着年轻人到处走动了,他对相亲这种习俗比较感兴趣,就又跟上一个年轻人,随他往女方家里去。
走到半路上遇到一群人,人群里面是两个吵架的妇女,一胖一瘦,胖的在骂瘦的,骂的难听,好像是说她死了汉子,勾引自己男人,而瘦的则在赌咒发誓,高声哭喊,只道完全没有这件事,围观众人都在一边倒的给那胖女人帮腔,帮着她去骂那个瘦女人,只道瘦女人一家是外来户,没了汉子还不守妇道,再不老实就把她们全家都撵走。
吴中元站在人群之外看了一阵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瘦女人是冤枉的,但他并没有出手,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每一秒可能都要发生几十上百件,他帮不了所有人。
由于看了会儿热闹,先前跟着的那个年轻男子已经和媒婆走远了,吴中元无处可去,眼见不远处就是村委办公室,且窗户上的炉管子还在冒着烟,就往那里去了。
按理说大年初五是不应该有什么公事的,不过这里还真有公事,办公室里坐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施工人员,还有几个村民,说话的老头儿应该是村长。
听了一阵儿,吴中元大致知道众人在说什么了,这几个施工人员好像是搞风力发电的,年后要在这几家农户的地里修建发电铁塔,牵扯到占地问题,正在协商。
双方协商的并不是很顺利,村长负责给村民讲政策,提出补偿标准都是统一的,每亩地每年补偿八百块。
但村民不认可这种补偿标准,只说谁谁谁拿了多少钱,远超八百块,谁谁谁也多拿了,具体拿了多少,总之就是嫌对方给出的补偿金额不够。
最终不欢而散,只剩下了村长和施工人员,通过他们的交谈吴中元这才知道并不是村民在信口开河,而是的确有人多拿钱了。施工人员埋怨村长办事不牢靠,多给钱的那几家也管不住嘴,得了便宜还出来乱说。
吴中元是自农村长大的,农村什么情况他最了解,在农村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张三告诉李四一句话,一天不到黑就能传的满村人都知道。
吴中元对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愿再听,便出来走街串户,现代有很多食物在古代是没有的,旁的不说,花生就没有,橘子苹果虽然有却没现代这么好吃,他顺了几把花生和几个苹果,自无人处一边剥食一边盘算去处。
他不太想自村里待了,不过现在城里还没开工,去了也看不到啥,而且他虽然是在农村长大,却从未以俯视的视角观察过,人生百态,众生万相,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而他的时间也相对充裕,可以自乡下再多观察几天,如此一来也能看的更全面,更客观……





归一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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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苹果花生,吴中元又回到了大队部,这时候村长和施工人员已经走了,但炉子没灭,炉子上还烧了半壶热水。
村长的办公桌里有茶叶,虽然不是很好的茶叶,却也比远古时期的茶叶好,远古时期制茶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茶叶质量很一般,最主要的是那时候的茶叶都是煮着喝的,喝茶总会喝一嘴茶叶末子。
喝过热茶,吴中元小憩了片刻,事实证明他选择回到现代是很明智的作法,回到现代之后他能够真正放松下来,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也能松弛下来。
一觉醒来,天黑了,炉子也灭了,吴中元伸了个懒腰,开始斟酌去处,突然想起白日里那个挨骂的寡妇,根据他的判断,那个寡妇应该是无辜的,但是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便有心过去确认一下。
想到此处,便穿墙而出,往那寡妇家里去,这时候是六点多,在夏天只能算傍晚,但是在初春时节已经是晚上了,寡妇家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十岁八岁的光景,两个孩子正在炕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饭,而寡妇则在灶间剥花生,选花生种。
寡妇之前应该是哭过,眼睛是肿的,家里的卫生搞的还可以,根据家具陈设来看,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就在吴中元去到正屋端详相框里的那些照片时,院子里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不大,动静也不大。
寡妇开门出去看,吴中元也穿墙而出,只见院子里掉落了一只鞋,是个女人的鞋,明显是穿过的,很破旧。
就在此时,隔壁院子里又扔来一只鞋,也是穿过的,起初吴中元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见寡妇捂着嘴哭,而隔壁院子里高声叫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鞋子是那胖女人扔的,在骂寡妇是破鞋。
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吴中元穿墙而过,近看观察,此时那个胖女人正在院子里指桑骂槐,而一个面相敦厚的男人则在拉着她的衣袖尝试拖她进屋。
有句古话叫面由心生,这话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确,因为人的五官其实是看不出心性的,以演员为例,有些演员演好人像好人,演坏人就像坏人,真正能够看出心性的其实是表情,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老实的有些窝囊,眼神之中都透着惊怯,那个胖女子一直在骂他,他也不敢还口。
好不容易将胖女人拖回屋里,胖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的骂他,讽刺他,而那男人则只是陪着笑脸解释,与此同时打开碗柜将剩饭端进锅里,然后坐在灶前烧火。
胖女人认准了老实人跟寡妇有奸情,理由是老实人开着手扶拖拉机给那寡妇犁地去了,如果没有奸情,为什么给人家犁地。
而老实人则解释说两家的地离的不远,给自己家犁完之后顺便帮寡妇的地也给犁了,毕竟寡妇没了男人,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你个龟孙儿,你咋那么好心呢,赖狗吃屎有二心嘞,指望着那货晚上给你留门儿是不?”胖女子站在门口大声叫骂。
人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拥有什么,包括过什么样的生活,全都取决于自己,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纯属自找,这几个词适用于所有人,也包括眼前这个窝囊的男人,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心人,但他并不值得同情,因为夫妻之间互相尊重是基本前提,有一方逾越,另一方就要尝试纠正,而他却不敢纠正,那就让他继续挨骂好了。
吴中元很喜欢看别人家里的老相框,因为通过相框可以看到这家人的生活轨迹,相框里只有夫妻俩的照片,没有孩子的照片,这说明这家人一直没孩子。
此时那胖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叫骂,骂男人没种,骂自己当初瞎了眼,跟了他这么个穷鬼,诸如此类,而男人一声不吭,闷头烧火。
吴中元不是上级派下来写宣传材料的记者,也没必要选择性的去忽视一些负面的东西,专门去讨好谁,赞美谁,也不在乎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会不会令一些人心生不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客观的旁观者,只追求真实。
世界在每个人的眼中都不一样,在乐观的人看来世界是彩色的,在悲观的人看来世界是灰色的,他的观察也只是在他看来世界是什么样的,也可能在别人看来世界是另外一种样子。
这个胖女人不生孩子可能有多种原因,也不能唯心的归咎于她品德不好,德行有亏,站在科学角度上说太胖和太瘦的女人都不太好生养。
胖女人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当初瞎了眼,这话引起了吴中元的反感,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瞎眼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不擦亮眼睛,一时头脑发热是要付出代价的,懒得观察懒得思考就盲目选择和做决定就是赌,而赌是有输的可能的,站在这个角度上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大部分的可怜人都是咎由自取。
饭菜热了之后,夫妻二人开始吃饭,饭桌上那胖女人也不闲着,一个劲儿的骂人。
饭吃到一半儿,大门开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妪,拎着个小筐子,筐子上罩着白布,筐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食物。
来人是老实人的老妈,即便婆婆来了,那胖女人也不闭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的婆婆和老公留,一个劲儿的数落谩骂,搞的老太太尴尬非常,小心翼翼的劝了几句,反倒招致了胖女人更加难听的讥讽。
婆媳矛盾一直是家庭矛盾中比较突出的一种,实则婆媳之间能否搞好关系并不取决于婆婆,也不取决于媳妇,而是取决于作为儿子和老公的这个男人,这个人既是婆媳之间的缓冲垫,又是婆媳关系的大法官,必须绝对的公正,老妈做的过分就批评老妈,如果做的太过分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孝顺的旗号对自己的老妈一味忍让。老婆做的不好就批评老婆,如果做的很离谱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爱老婆的旗号对老婆一味纵容。
吴中元本不想干涉别人的家事,但是见老太太被胖女人噎的尴尬窘迫,便看不下去了,暗暗延出火属灵气,为那老实人壮胆助势。
农村有句话叫老鼠尾巴,砸一百棒子也粗不了,这个老实人就是老鼠尾巴,哪怕吴中元为他送去了阳刚火气,他也不敢说句公道话,哪怕憋的满脸通红也不敢阻止胖女人嘲讽自己的老妈。
见此情形,吴中元暗暗叹了口气,人的性格其实早在青春期就已经形成并固化了,想要改变一个人是很难的,说句武断的话,基本上是改变不了,千万不要过分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谁,亦或是过高的估计别人,认为别人可以改好,改不了的,确定对方不行或是不适合自己,那就直接换一个,也只能换一个。
这家人的炕上有桌麻将,晚饭过后几个牌友都来找她打麻将,胖女人属于人来疯的那种,人少的时候她的声音还不算大,人一多越发大声的辱骂自己的男人,偶尔还会带上自己的婆婆。
见此情形,吴中元再度为那老实人送出火属灵气,催生助长其体内热血阳气,但这家伙真的没出息,被热血催动的脸红脖子粗,双拳紧握,浑身哆嗦,也不敢动手。
道家有句话叫太上无情,神灵明窥因果,是不容易被感动的,更不会轻易生出怜悯之心,吴中元没有可怜他,而是继续为其灌注阳刚火气,但这家伙真的是个窝囊废,到最后都快流鼻血了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别打太晚哈,早点睡。’。
见此情形,吴中元眉头大皱,不再对这软蛋报以希望,改为仔细聆听那胖女人骂人的那些话,他一旦附身于人,声音还是那老实人的声音,但腔调不是,在动手之前,他得学几句这里的方言。
几分钟之后,老实人抬高声调回了一句,“行了,别说了。”
这时候的老实人已经不是老实人了,吴中元是想要打人的,打人之前一定要设法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做出更加欠揍的举动,以此为接下来的打人做好合情合理的铺垫。
吴中元本以为还得多铺垫几句,未曾想那胖女人见老实人竟然敢还口,直接炸毛了,骂爹操娘的就上来抓挠。
老实人桌子一掀,冲着那胖女人的肚子就是一脚,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更何况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这一脚直接将那胖女人踹翻在地。
屋内的众人全都傻眼了,胖女人也傻眼了,愣了一愣方才面露凶相,歇斯底里的冲过来厮打。
不等胖女人近身,老实人急出右拳,打的鼻血横流,转而揪着头发往大街上拖,包括老太太在内的众人大呼小叫的在后面劝阻。
这时候农村也是有路灯的,不过不到亮灯的点儿,路灯还没亮,但吴中元可以让它提前亮,就在路灯下面打,胖女人何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杀猪一般的叫嚷,歇斯底里的抓挠。
如果总是打头,几拳就能打死她,吴中元的目的不是打死她,而是打服她,便不总是打头,将门口的铁锹折断,用木把专挑肉多的地方抡砸,打的胖女人躺地打滚儿,哀嚎不止。
只是打是不能服众的,还得骂,“你个不下犊子的母骡子,当年不是家里穷,老子也不会娶你,人家孤儿寡母的容易吗,我好心帮人家翻了翻地,你就撒泼闹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没有人是打不服的,不服是打的不够狠,不等将那胖女人的磨盘屁股砸烂,胖女人就开始求饶了。
打人是不对的,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动手比讲道理好使,就像当年对越南,好言相劝好几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一个月打到首都河内,直接让它怕四十年。
眼见泼妇求饶,吴中元将棍子一扔,抽身离开,他动手只是因为自己想动手,并不是为了调和他们的家庭矛盾,老实人怎么善后他懒得管,总之这一通乱棍抡的是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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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第九百二十章 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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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热闹是世人的通病,老实人打老婆引来了大量村民的围观,吴中元离开时还有很多闻讯前来看热闹的人正在往这边来。
吴中元游走在村中的街道上,寻找着下一个观察目标,他挺喜欢看人家相亲,相亲的本质是陌生男女互相接触,达成共识之后结成伴侣,繁衍后代行为的一部分,但凡是普遍的共性行为,都有一定的观察价值。
不过相亲好像不在晚上进行,溜达了一阵儿不见目标,便开始串门入户,这时候饭点儿还没过,很多人都凑在一起喝酒,也有吃饭早的,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玩牌。
晃悠到村东时,吴中元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哭的还挺惨,于是便循声找了过去,是一个当爹的在打孩子,孩子有十一二岁的光景,是个男孩,貌似是闯了祸了,正在被当爹的用棍子抽打。
当爹的一脸的愤怒,打的也挺狠,吴中元听了片刻,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是孩子今天出去玩的超时了,没有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国人崇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实这种想法是非常错误的,对于孩子不能过分溺爱,却也没必要太过严厉,孩子毕竟是孩子,成年人都不一定有足够的自制力,更何况是个孩子。
打完孩子,当爹的扔下棍子出去喝酒去了,留下个当妈的在哄孩子,只道你爸打你也是为你好,希望你长大以后能有出息,不要像爸妈这样只能在村里种地。
孩子含着泪点头,一副懂事的样子,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认可当妈的说法,没人知道,因为哪怕是神仙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这种教育方法,吴中元是很不认可的,原因很简单,当爹和当妈的没资格这么严厉的要求孩子,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混出个人样,却过分严厉的要求孩子,其本质就是两个没出息的老鸟,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小鸟,自己都飞不出两里地,却非要逼着小鸟飞出一百里。
其实不希望孩子在农村种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父母自己走出农村,大鸟出去了,小鸟自然也就出去了,身为父母,不能向孩子提出自己都做不到的要求,最好的教育方法就是以身作则,老子飞了一万里,你给老子飞出八千里就行了,这才是一个称职的爹妈应该做的。
平心而论,大部分的父母都是不称职的,不能为了讴歌父爱,为了赞美母爱,而丧失最基本的客观和公正,为什么很多孩子会出现青春期的叛逆?不是因为孩子变坏了,而是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意识,对于父母不正确的教育方式不再一味屈从了,事实上只要前期教育得当,令孩子心服口服,青春期的叛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有些事情就是乱象,完全没有必要深究,但有些事情值得深思,以当爹的打孩子为例,当爹的是一个家庭的引领者,是家庭这艘小船的船长,这个家庭如果出了问题,他要负主要责任,权力越大的引领者,肩负的责任也就越大,羊群最终走向哪里,并不取决于大部分的追随者,而是取决于头羊的意志,说白了就是权力顶层的几个人的意志决定了成千上万人的命运,以他自己为例,他是远古时期人族的君王,他的一句话直接决定了整个人族的命运。
想到此处,吴中元隐约有所感悟,急忙瞬移回到先前落脚的大队部,自炉子旁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去捕捉刚才自脑海里闪过的缥缈念头,还好,他找回了刚才那种感觉,刚才想到的是核心人物决定了成千上万民众的命运,要改变成千上万的人,不需要对他们每个人进行逐一改变,只需要改变他们的核心人物。
对灵气的改变也是如此,此前他作法只是针对具体的灵气,直接调驭控制大量以个体为单位的灵气,说的具体一点就是一次调驭一千或者一万个灵气,虽然威力也很大,却还是有一定的极限,想要进一步提升对灵气的控制能力,不应该赶羊群,而是应该抓头羊。
什么是头羊,五行灵气就是五大头羊,而这五大头羊又衍生于阴阳两大巨头,如果能够找出金木水火土五大头羊中的一个,就能控制世界的五分之一,如果能够找出阴阳两大头羊,就能控制整个由气息凝聚而成的真实世界。
但五大头羊和两大巨头又并不是具体的五个独立的个体和由这五个独立个体组成的两个更大的个体,而是五行和阴阳衍生出的硕大群体的五种和更大的两种共性。
抛开阴阳不论,只说五行,这五种共性也可以理解为五种趋势,想要控制趋势,最有效的方法不是施以外力,尝试改变趋势,而是置身其中,以自身来引领趋势,说白了就是要将自己变成五大头羊中的一个。
想要加入这支队伍并成为这支队伍的领头羊,首先要了解这支队伍,不过眼下他所处的环境不适合他进行更深的推演,只能将这一想法暂时寄存在脑子里并加以强化,留待日后再做延伸。
他是太元修为,拥有超强的记忆力,故此可以寄存自己的想法,但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有时候生出的某个想法很容易在纷扰的杂念中丢失,有句话叫温故而知新,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对于一个比较好的想法,亦或是一个比较好的规划,或者是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都需要经常加以强化,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淡忘,只有这样才能坚定不移的朝着既定目标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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