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每天夜里都会出去闲逛,偶尔也会出入各种夜场,冷眼旁观风花雪月。由于起的比较早,偶尔也会去逛早市,平静的看着市井小民与菜贩子讨价还价。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已经悟道无惑了,观察也不是为了给自己什么启发,只是为了一次次的验证自己感悟的正确性,就像一个学会了乘法的人,再看二十一就知道是三乘七,看五十四就是六乘九,验证了几十上百次,全能对得上。
忙忙碌碌,碌碌无为,这是大部分人的生活状态,不过生活的层次与一个人的幸福值是没有直接关系的,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并不比普通人更快乐,不管生活在哪个层次的人都会有烦恼,金钱也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开夏利的人羡慕开大众的,开大众羡慕开奥迪的,开奥迪的还会羡慕开保时捷法拉利的,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这话貌似是贬义的,实则不然,这话是中性的,只不过如实表述罢了,痛苦来源于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快乐则来源于欲望得到了满足,一旦满足了现阶段的欲望,人又会生出更大的欲望,而欲望又刺激世人继续努力,往更高的地方走。
站在这个角度上说有欲望是好事儿,就像有虚荣心是好事儿一样,人不怕有欲望,也不怕有虚荣心,就怕无欲无求,无欲无求往往伴随着苟安现状,止步不前。
很多人悟道喜欢跑到深山里去,跑到深山悟道的人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悟道初期,想要远离俗事干扰,以此专心致志,静思深远。还有一种就是叶公好龙,哗众取宠,博取世人眼球儿,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实则真正的道就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随便举个例子,早市上跟菜贩子讨价还价的大妈,各种计较,猛扒人家的白菜叶子,然后一分一毛的讲价,最后成交,心满意足的去了,但他看的很清楚,菜贩子耍秤杆子了,短斤少两了。而遇到那些不计较的顾客,菜贩子往往不会缺斤少两。这其实也是道,得到和付出永远是成正比的,就像四十块的驴肉肯定是骡子肉,三十块的羊肉肯定注水是一个道理,一分钱一分货,物美价廉是商家最大的谎言,信的都是傻子,真正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便宜。
想与别人搞好关系,看不看社交书籍不重要,学不学社交技巧也不重要,讲不讲礼节礼貌都在其次,所有的技巧都可以忽略,只需做到一点就ok,大方,大方的本质是乐于与身边的人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所有人都喜欢跟大方的人交往,也都喜欢帮助大方的人,自作聪明的跟别人各种算计,其实到最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大大方方,还能得个好人缘儿。
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古代有什么好东西也从不吝啬,随手就分了,也正因如此他的那些部下臣子才佩服他并愿意跟随他,待人要宽厚,斤斤计较只能让自己活的焦头烂额,手忙脚乱。
与大方相反的是吝啬,算小账儿,斤斤计较是最惹人讨厌的,以泡妞为例,隔三差五请人家吃饭,三天两头送礼物,什么要求都别提,时间一长对方自然会心生好感,最怕的是请人家吃一顿饭就恨不得把人家给睡了,好像不睡就吃了天大的亏,各种叽歪,龌龊丢人。
大方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自己有钱,有小钱儿就小大方,有大钱就大大方,没钱就赶紧努力工作去吧,也别泡妞了,那是有钱了之后才能干的事儿,没钱非要泡,也只能泡些老弱病残,歪瓜裂枣。
真相有时候是很扎心的,所以大部分人更喜欢喝鸡汤,也有人专门熬鸡汤,熬鸡汤的这些人是最坑人的,其实熬鸡汤的人情商都极高,他们很清楚别人喜欢听什么,于是便投其所好,其实他们本人并不是那么认为,他们之所以散布害人的鸡汤只是为了获得认同和关注,然后设法变现赚钱。
吴中元从没去过洗头房和洗脚房,但他知道这种地方不是真正意义的洗头和洗脚,疑惑就得消除疑惑,进去看看,他可以变出现金,去高档的地方。
他猜的没错,这些地方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要说黄吧也算不上,但肯定不算白,揉揉捏捏,磨磨蹭蹭的,换成别的男人免不得被她们撩拨的心猿意马,但他不会,因为他眼皮子高,看不上这些肤浅的东西,而他眼皮子高是因为他的女人都是非常优秀的,而这帮家伙充其量也只是有几分姿色,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群丑陋的母猴子在旁边搔首弄姿。
去过洗头房洗脚房,又去推拿按摩的地方转了转,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句武断的话,去这种地方的人潜意识里都有其他想法,如果纯粹,那就去找瞎子,他们是真的会按摩推拿。
吴中元“深入生活”并不只是为了观察那里的工作人员,也会观察那里的顾客,大部分去这种地方的男人都喜欢吹嘘,各种吹嘘,动辄成百上千万的大项目,要不就是倾诉,什么自己遇人不淑啊,对哪个女人如何如何真诚,结果对方怎么怎么把他给辜负了,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然后那些女的就会迎合他们说话,博取好感,给对方留下幻想,然后请对方充钱办卡。
如果吹牛的男人不办卡或是不加项目,那些女人的态度就会转冷,爱答不理,然后男的就会感觉受到了羞辱,就会投诉她们,然后女人们就会私底下骂他们装吡。
自城里待了一个多月,吴中元一次都没有出手,倒不是没有遇到欠揍的人,而是他发现有些负面的东西也有其存在的道理,没有坏人也就没有好人,就像没有黑暗,人们永远不会理解什么是光明,这个世界需要不同的颜色,有沉檀龙麝的沁人心脾,也得有鲍鱼之肆的刺鼻恶臭,没有比较就分不出好坏,不能说存在即是合理,只能说存在即有必要。
每隔一段时间吴中元就会前往自己来到现代时现身的那片区域,确定古代是否有消息传来,那里是一片麦田,刚来的时候麦田里还是麦苗,现在麦子已经开始抽穗了,麦子的收割季节是农历的六月初,麦子收割的季节就是他必须回去的季节。
此时已经是四月底了,他只剩下了最后的两个月,随后他有针对性的进入了“精神分裂”状态,所谓精神分裂,就是分化出不同的两种人格。
他有把握在六月初六之前化生元婴,只要化生元婴,他就可以让元婴施展瞬息千里将他送回去,而以他目前的玉元修为加上另外一个元婴,在与兽族和神族的九场赌斗之中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化生元婴只是备用方案,最佳方案是继续进阶,跨越金仙进入更高的层面,如果真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是神王白牧还是兽王苏阳都无力再与他正面抗衡,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制定各种规则。
他人化生元婴追求的是与本体完全相同,以求心灵相通,而他化生元婴是反其道而行之,两个元婴与本体都不相同,但这种不同并不是完全不同,如果完全不同,就不可控了,他采用的方式是以自己完整的元神为母本,两个元婴的神识自母本的基础上分别向左和向右衍生,这样可以确保两个元婴与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完全相同,只是看待和处理问题的角度和方式有所差别。
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困惑,也都希望自己不要有疑惑,但是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无惑的后果是什么,不是对世人的失望,也不是丧失美感,更不是四大皆空,而是彻底的超脱,人生的所有乐趣都来源于困惑,没有了困惑也就没有了乐趣,一个人没有了情绪上的波动就会陷入一种很平静很平和的状态,既不是心如死灰的孤独无趣,也不是明窥阴阳的满心欢喜,就是很平静,很安宁,很豁达,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接近于无我的一种忘我,任何事情都能看透,反倒会忽视自身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元婴的神识和人性越发丰满,在遇到某件事情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两种不同的声音,并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两种不同的想法和处理意见,但即便两种想法有很大差异,也不会自相矛盾,互相攻击。
无数次的观察和验证,每次都是正确的,这让吴中元坚信自己已经真正悟道的同时,也让他对天地阴阳和世间万物有了更深的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是阴阳二气交融而生的结果,他很难让外人明白这种感觉,既像用显微镜看肌肉组织,又像自太空里俯视地球,看到的都是本质,却又与之前看到的不同。
每天吴中元都做着不同的事情,但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对阴阳天道的理解是正确的,在世人看来无数次的失败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却不知无数次的正确也很可怕,这说明他飞的越来越高,离这个世界也越来越远。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的穿着由棉衣变成了单衣,由单衣变成了t恤,而现在已经换上了短袖。
吴中元确定了一下时间,六月初二,还有三天就是六月初六。
吴中元再次回到已经成熟的麦田,在麦田里他看到了一面石板,上面刻有字迹,“诸事俱备,金龙甲亦已寻得,谨问归期。”
短暂的沉吟过后,吴中元自石板背面写下了一列文字,“初六卯时,准时回返……”
归一 第九百八十四章 无私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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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文字之后,吴中元施出瞬息千里将石板送走。
在此之前他曾经多次来过这里,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唯恐引起忙碌于田间地头农人的注意,但这次他没有立刻离去,原因有二,一是他已经定下了归期,远古时期不会再传来消息了。二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
人都需要归宿感,没有归宿感人就会感觉孤独,但归宿感存在的同时对自身也是一种限制,没有归宿才是最终的归宿,没有归宿到处都是归宿。
经过了长时间的观察和积累,两个元婴的人格已经丰满完成,只是不曾分离出去,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他已经很少说话了,确切的说是很少与别人说话了,更多的是自己与自己说话,几个人格之间偶尔也会互相对话。
此时他的本命元神正在思考接下来去哪儿,而另外两个元婴的神识则分别在思考另外两个问题,左元神在思考分明已经触摸到了更高层次的天花板,为什么始终无法突破,就差一点点了,但还差一点点,到底差在哪儿?而右元神则在思考要不要为世人留下点儿悟道心得,让世人多些豁达,少些困惑。
站立片刻,吴中元右手微抬,延出灵气凝聚土石平地起碑,碑高三丈,宽两丈,偌大的石碑只有七个字,“己所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是他留给世人最后也是最大的忠告,希望别人跟自己一样,是世间所有烦恼的源泉,自己是个痴情种,就希望对方也跟自己一样痴情,结果对方不是,自己就会失望痛苦。
自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就希望身边的人跟自己一样聪明,结果对方不是,自己就会失望痛苦。
自己是个有礼貌有修养的人,就希望其他人也跟自己一样有修养有礼貌,结果对方言语粗俗,自己就会失望痛苦。
自己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就希望别人做事情也跟自己一样干脆利索,结果对方黏黏糊糊,自己也会因此失望恼怒。
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希望别人也跟自己一样心存感恩,结果对方做不到,自己就会失望痛苦。
自己对朋友付出真心,就希望朋友也跟自己一样讲义气,结果对方做不到,自己就会失望痛苦。
自己喜欢安静,就希望别人都跟自己一样,谁要是喜欢热闹,自己就会烦躁厌恶。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这是个置之四海而皆准的公式,是他悟道的最大心得,也是此前任何人都不曾触及的角度和高度,不要希望别人跟自己一样,不要对别人有过高的期望和要求,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别人不一定能做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别人也不一定会喜欢。
世界之所以精彩,正是因为有各种不同,要豁达洒脱,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被传为千古佳句,实则这句话的格局并不高,我愿将心向明月就足够了,至于明月照哪里那是明月的事情,奈何明月照沟渠,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幽怨和矫情。
做好自己,自己就会对自己给予肯定,没必要通过别人的肯定来肯定自己,对待工作认真,对待领导忠诚,对待爱情专一,对待友情真诚,对待父母孝顺,对待子女慈爱,所有这些难道是建立在对方给予自己回报的基础上的吗?如果是,请反省自己,自己并不高尚,只是希望进行对等的交换罢了。
天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但如果只是自己明窥天道,一点儿也不告诉别人,那就成了孤芳自赏,独善其身,这么做格局可不高,为了让世人能够理解,只能用他们可以理解的方式和语言对天道进行描述,尽管不是百分之百的精准,至少他们能懂,如果他如实讲述天道,谁也听不懂。
自以为是几乎是所有人的特点,吴中元虽然留下了石碑,却并不奢望所有人会因此受益,甚至会有一些人对碑文嗤之以鼻,但他还是留下了石碑和碑文,他毕竟在现代生活过,总要留下点什么,能帮一个是一个,能叫醒一个算一个。
三丈几乎是三层楼的高度,他之所以留下这么巨大的石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引起世人的重视的,还是希望世人能少些烦恼的,尽管世人并不知道留下石碑的人是谁,而他也并不需要别人感谢他,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认真工作却没有得到升职加薪,请不要怨恨。
如果朋友需要帮助时你倾囊相助,而你需要帮助时朋友却推三阻四,请不要寒心。
如果对父母孝顺有加,而父母却偏爱其他子女,请不要郁闷。
如果你对爱人掏心掏肺倾其所有,而爱人却移情别恋,始乱终弃,请不要悲伤。
不要因为被无情的辜负过,被狠心的伤害过,被卑鄙的算计过,就变成无情,狠心,卑鄙的人去辜负,伤害,算计别人,人生总会遇到狗,不要因为被狗咬过就变成狗,世上还是人多,只要不变成狗,迟早会遇到人,那才是同类,那才是朋友。
由于石碑过于巨大,很快便引来了农人的围观,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吴中元,因为吴中元隐去了身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相关部门也赶来了,对突然出现的巨大石碑进行检测,石碑矗立在麦田里,周围并没有起重设备碾压的痕迹,这可比麦田怪圈更神秘,到最后围观众人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
吴中元就在附近,但没人看得到他,这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为什么一直冲不破天花板进入更高的层次,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还处于“有我”状态。
“我”是什么?我是主观,只要有主观,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客观,在我看来,我认为,我感觉,我相信,只要加上“我”,就一定会带有主观好恶,就一定会带有立场和角度。
随便举个例子,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负,有些人选择躲避,有些人选择隐忍,有些人则选择反抗。选择躲避的人认为躲避是正确的作法,选择隐忍的人认为隐忍是正确的作法,而选择反抗的人自然是认为反抗才是对的,如果他们不认为这么做是对的,就不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在起作用,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我”有不同的认知和理解,到底哪一种作法才是对的,很难确定,在选择躲避的人眼里反抗是愚蠢的作法,很容易受到伤害。在选择反抗的人眼里,躲避和隐忍都是姑息罪恶,会令坏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对和错是最没有争论价值的,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且都带有自己的主观想法,只要带有主观想法,就会失去客观,客观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对错。
这就是“我”对格局和层次的限制,只有进入无我状态,才能冲破天花板,直飞云霄。
对于自己的感悟,吴中元并没有进一步的推敲验证,因为他早就发现自己正在进入无我状态,无我不是说自己消失了,而是不再受立场,身份,认知,固有思维的限制,完全彻底的超脱了。
想到此处,吴中元笑了,他终于完全彻底的悟道了,只有无我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不可能掌握天道的力量。
还得举例说明,如果他无法自黄帝的身份里超脱出来,一旦拥有了巨大的力量,就可能站在人族的立场戴着有色眼镜对神族和兽族进行打压,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判案的法官必须是局外人,也只有局外人才能拥有判案的权力和能力。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引起质变,但是在质变之前,他还有一些旁枝末节需要推敲和前瞻,那就是自己进入无我状态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无我并不会导致他的消失,他还是人族的黄帝,只不过拥有了更高的格局,更宽广的胸怀,不再局限于人族立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客观公正的,左元神和右元神的存在是他对人性的保留,本命元神会超出人性,升格为天性。
想明白这些,吴中元心中释然了,但他并没有加速进入无我状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施出瞬移现身于黄家村,随后两日他将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算是故地重游,也算是向自己曾经的生活轨迹道别。
吴中元感觉自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奈何去过的地方太多,不知不觉已是初五深夜,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他再次瞬移出现在了城市的街头,坐在路旁看着闪耀的霓虹和晚归的路人。
四更时分,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吴中元的旁边。
感知到对方的金仙修为,吴中元歪头看了那年轻男子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见我。”
林清明正在燃点香烟,没有立刻接话,待得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方才出言说道,“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产生什么后果。”
“只要发生的事情,必有其发生的原因。”吴中元说道。
“我现身阳间乃是擅离职守,不能滞留太久。”林清明说道。
“卯时我也得赶回去,”吴中元站立起身,“走吧,还有一个时辰,找地方坐会儿……”
归一 第九百八十五章 黄帝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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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太晚,还在营业的店铺并不多,不远处就是一座广场,在广场出口处有个露天烧烤的摊子,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夫妻二人正准备收摊儿。
吃什么不重要,跟什么人一起吃才重要,白酒啤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喝。
吴中元为林清明倒上了酒,“哥,你怎么来了?”
“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来看看你。”林清明说道。
吴中元本想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自己回去之后见到的是五千年前的林清明,而不是现在的林清明。
“你等到嫂子了吗?”吴中元问道。
“嗯,”林清明点了点头,“她知道我来见你,托我向你问好。”
吴中元如释重负,长喘了一口粗气,转而又问,“师父呢,你应该也见到了师父。”
“见到了,但不是在下面见的,”林清明拿出烟盒儿,取出一支香烟,对点接续,“师父生前是授箓过的道士,羽化之后被天庭委派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差事,常驻广元,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看他。”
“哥,住在黄家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咱们会有今天?”吴中元笑问,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失落的笑。
“黄家村?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林清明端起酒杯喝酒。
二人是兄弟,自然不需要像外人那样互相敬酒,自己喝自己的,林清明喝,吴中元便跟着,
林清明的话一直不多,喝过酒也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抽烟。
吴中元也没有说话,拿起酒瓶为二人倒酒。
长达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林清明伸手拍了拍吴中元的肩膀,与此同时叹了口气,“我的兄弟呀。”
吴中元看得出林清明心中的悲伤和怅然,他能理解林清明的怅然,因为对他来说他只是半年没见林清明,而对于林清明来说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他了,但他不太明白林清明因何悲伤。
“哥,我回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吴中元问道。
“从何说起呢。”林清明随口说道。
“三族赌斗结果如何?”吴中元问道。
林清明没有立刻回答,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会泄露天机还是过去太久回忆不起细节。
“人族应该不会输。”吴中元说道。
“嗯,”林清明点了点头,“我们赢了,但我们赢的很惨,九场赌斗,三方共有二十七人下场,活下来的只有你们三个君王。”
听得林清明言语,吴中元眉头大皱,“什么意思?”
“虽然约定只分胜负,不决生死,但事关本族的荣辱兴衰,我们输不起,人家也输不起,”林清明说道,“由于准备的都很充分,三方所有下场的人都是三灵修为,想要分出胜负很难,但散功自爆,玉石俱焚却很容易。”
沉默过后,吴中元沉声问道,“我是第几个下场的,我都派了谁下场?”
林清明说道,“你是第一个下场的,抽签抽的不好,先打兽王,再打神王,你们是打的时间最长的,好像是打了七天还是九天,最后你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杀他们。”
林清明说到此处端杯喝酒,放下酒杯继续说道,“第二场是你舅舅,就是鸟族那个族长,我都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
“黎泰。”吴中元说道。
林清明点头,“嗯,是他,第三场是你大舅子,就是能变成白龙那个。第四场是那个黑蜘蛛,她打的是最惨的,第一轮就已经被人家打出原形了,八条腿就剩下了两条,肚子也被对手豁开了,硬撑着等到第二轮,散功自爆跟神族的对手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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