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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姚颖怡

    “好,不过我顿顿要吃肉”,说着,柴韫指指油纸包里没吃完的腊牛肉,“总不能到了你家里,还不如小爷我在破庙里伙食好吧。”

    白老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你这点儿出息,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苦日子过惯了的,你想吃肉放开吃,我们白家还不缺你们三个吃货。”

    说他没见过世面

    说他苦日子过惯了

    六少爷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什么福没享过

    苦日子,老子是体察民情!

    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白老头是粗人,懂个屁!

    在阿大和阿小的胆颤心惊中,柴韫带着他们住进了白家大宅。

    到了白家,居然文老爷也在,原来文老爷就住在白家隔壁,白家和文家同住一条巷子,这条巷子的名字居然就叫两家巷。

    和白老爷的气吞斗牛不同,文老爷尖嘴猴腮,一副奸人相。

    看到柴韫,文老爷抿抿山羊胡,阴恻恻地说道:“来了好,来了就好,五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真若是让你们溜了,我们家要多卖十头牛才能把五百两银子赚回来。”

    说到这里,文老爷吸吸鼻子,皮笑肉不笑:“闻出来了,我家的腊牛肉,摸完了还没洗手吧,一身的牛肉味儿。”

    柴韫一怔,问道:“你家的腊牛肉你家干什么的”

    文老爷笑得像只老鼠:“你小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骗我银子整个西安府,有不知道我们武记牛肉的吗”

    武记牛肉

    西安城里最有名的腊牛肉就是武记的。

    “你不是姓文吗和武记牛肉有什么关系”柴韫问道。

    “小子,就是因为我家姓文,所以铺子才叫武记啊,文武双全你不懂吗”文老爷懒洋洋地说道。

    柴韫是真不懂。

    “姓白的,你家的铺子该不会是叫黑记吧”话一出口,柴韫猛然想起,武记牛肉总店旁边就是有一家黑记羊肉,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算你小子有几分小聪明,黑记羊肉铺就是我们白家的。”白老爷傲然说道。

    柴韫在心里埋怨自己至少十五遍,那天他到赌坊里,想找个人傻钱多的推牌九,赚点银子贴补贴补。

    刚好,他看到一身绫罗的白老爷和文老爷,这两人像是头回进赌坊,挨个桌子都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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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韫给了赌坊伙计一块碎银子,问他可认识这两人。

    伙计撇嘴:“谁知道哪来的乡巴佬。”

    就因为这乡巴佬三个字,柴韫就栽了,一栽就是一千两加五百两。

    如果他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在卖肉的,而且还是西安城里最有名的卖肉的,他打死也不会招惹他们。

    试问哪个在街上混了半辈子的老家伙不会推牌九呢

    他是上当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两个老东西合伙做局骗了他。

    难怪白老头不怕他顿顿吃肉,这




第一七三章 密报
    庑廊下挂着一拉溜儿鸟笼子,叽叽喳喳叫得悦耳。

    白老爷站在庑廊下喂鸟,他从不假手于人,这些鸟都是他亲自打理。

    一名仆从走过来,在他身后站住,恭声道:“老爷,柴少爷卯正起身,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早点吃了四个羊肉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卯中出门,走了半个时辰,到了百卉堂时,和铺子里的韩掌柜在门口遇上。”

    白老爷嗯了一声,摆摆手,仆从退出了庑廊,白老爷继续喂鸟,片刻后,那名仆从又来了,道:“老爷,文老爷到了。”

    仆从话音方落,便传来文老爷尖细的声音:“都出去出去,我和你家老爷说点悄悄话。”

    庑廊里的仆从陪笑退出去,院子里候着的两个小厮也跟着他一起出去,只有鸟儿们依然在欢唱。

    “怎么样了,六少没有闹腾吧”文老爷问道。

    “那闹没有,兴许是好久没在床上睡过觉了,昨天晚上一主二仆睡得都跟死猪似的,连外屋门都没关,从院子外面都能听到呼噜声,唉,难怪国公爷不放心。”白老爷说着,在鸟笼上轻轻一弹,里面的鸟儿顿时扑腾着翅膀,警惕得上窜下跳。

    瞧瞧,人还不如鸟呢。

    文老爷也叹了口气:“我原先还以为要把他骗过来会费上些功夫,没想到竟会这么容易,我昨晚整夜没睡着,老白,你说是咱们老奸巨滑呢,还是六少爷阅历太浅”

    白老爷没说话,木然地看着笼中的鸟儿。

    鸟儿渐渐平静下来,瞪着小眼睛东张西望。

    白老爷把手里的鸟食放在美人靠上,问道:“百卉堂的那几个人的底细可摸清了”

    文老爷笑道:“我还想卖卖官子,比你问起来了,我是藏不住了。”

    白老爷瞪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半辈子了你这臭毛病还改不了。”

    文老爷格格直笑,笑毕,正色道:“咱们全都走眼了。”

    白老爷锁了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看走眼了。百卉堂和其余三家铺子,除了咱们知道的四位东家以外,还有一个,那个还曾经在咱们眼皮底下出现过,可惜咱们谁也没在意。”

    文老爷说到这里,顿了顿,从白老爷脸上看到了不耐烦,他便把想卖的关子又一次咽进肚子里,说道:“就是常到铺子里玩的那两个小女娃,其中那位小姐就是百卉堂第五位东家。你别瞪眼珠子,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呢,这小女娃认识七少,还曾去过秦王府。”

    白老爷的眼珠子果然瞪得快要掉出来了:“六少爷就是因为这个,才到百卉堂当伙计的”

    文老爷摇头:“非也,非也,六少爷去百卉堂的这些天里,那个小女娃刚好没有来过,但是昨天她来了,而且她的丫鬟也不知怎的,还和六少爷起了冲突,咱们的人就是看到她那丫鬟跑到另一间铺子去找姓王的那个东家告状,这才起了

    疑心,再找一间铺子的伙计打听了,才知道那小女娃的身份,据说他们是结义兄妹,一起来西安开的铺子。”

    白老爷这才松了口气,道:“让人盯着那小女娃吧,这兄妹五人来历不明,当兄长的四个咱们也都见过,全是练家子,原本只是防着他们加害六少爷,现在既然查出小女娃又认识七少和秦王府的人,这事就更复杂了。”

    文老爷又叹了口气:“所以说啊,老来



第一七四章 嫁还是不嫁
    上一次周铮拒接圣旨,没要世子的封号,如果这一次宜宁再拒了公主的封号,这是违旨不遵。

    无论是宗人府,还是满朝文武,甚至是朝野上下,只要稍加引导,便不会说秦王不知好歹,而会认为秦王包藏祸心,轻视帝王,意在龙位。

    秦王挥挥手,让幕僚们全都退下。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按按眉心,闭目养神。

    册封公主的事已是迫在眉睫,这个公主是一定要封的,他无法改变。

    那么,就只有宜宁的婚事了。

    秦王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

    那孩子是他养大的,是他看着长大的,和宜宁亲如兄妹。

    如果宜宁有了婚约,对方又是定国公府,即使太皇太后有心阻止,也是无能为力了。

    可是这样一来,就把定国公府拉下水了。

    萧长敦又如何向太皇太后解释这些年来侄儿的下落呢

    当年萧长厚死后,萧家二夫人就神志不清了,一天,她抱着年幼的儿子跑出了城,在城门口看到了萧长厚的人头,然后她就彻底疯了,抱着儿子跳下了悬崖。

    几天后,萧家人在崖下找到了被野兽啃食后的白骨。

    后来萧二夫人的娘家还曾到定国公府大闹一场,还去大理寺门前击鼓,状告萧长敦欺凌弟媳和侄儿,当时正值国丧,大理寺自是将此事压了下去,据说后来萧家拿了一万两银子,萧二夫人的娘家便偃旗息鼓,但从此后两家也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秦王想到这里,嘴边露出一抹微笑,如果太皇太后得知当年那个死在断崖之下的孩子没有死,会是什么表情

    太皇太后和杨家恐怕早已忘记了萧长厚了吧。

    但是他周桓不会忘记,萧长厚是他的异姓兄弟,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得知父皇病重后被太皇太后软禁的消息,他就带着他的军队离开了西安。

    他要闯宫,他要杀死那个意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后!

    那时的他不如现在强大,论兵力论财力,他都比不上燕王。

    但是他无所畏惧。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父皇已经不在了,京城如同一个张开口的口袋,等着他和他的人落入圈套。

    杨家封锁了一切消息,在京蓟布下重兵,只等着他向陷阱一步步迈进。

    直到他的探子在京城的城门上看到了那颗高高悬挂的人头,他才感觉到了危险。

    他的好兄弟萧长厚用自己的人头阻止了他进京的脚步!

    给他的密信送不出来,除了萧长厚自己的人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和警觉,于是萧长厚就让自己的兄长亲手割下自己的头颅,送到太皇太后面前。

    萧长厚的人头在京城的城门上悬挂了整整三个月,直到朝廷终于将太祖皇帝驾崩的消息诏告天下,诸王进京奔丧,秦王才亲眼看到那高高悬挂的头颅。

    秦王站起身来,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把小七视如己出,在心里是早就存了让宜宁嫁给小七的心思的。

    可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一旦把宜宁与萧家七公子定亲的消息传到京城,十年来如同隐形人的定国公府萧家便回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太皇太后和杨家会怎么做

    秦王走出书房,外面春光明媚,繁花似锦。

    两名贴身内侍看到他出来了,不敢打扰,默默跟在后面。

    秦王走得很慢,他的心里如同万马奔腾,他漫无目的地在王府里走着,再



第一七五章 出家
    宜宁郡主约了沈彤去上次那个马场骑马。

    这是前一天便约好的,沈彤以为萧韧和周铮也会去,见面以后才发现只有宜宁郡主。

    “三哥和七哥去军营了。”春日的阳光照在宜宁郡主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

    “三哥去军营之前留下话了,除非是和你一起,否则不让我来这里骑马,所以我去找夫人说要出来,夫人就答应了。”宜宁郡主很得意,她才不会告诉丁夫人,是她一早就想和沈彤来骑马,所以才让三哥走时特意交待了的。

    王府里除了秦王,就是周铮说话最有用了,丁夫人当然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去找秦王求证的。

    沈彤笑了,问道:“郡主喜欢骑马吗”

    “以前只有一点点喜欢,但是那天看到你驯服火儿,我就特别特别喜欢了,彤彤,你好棒啊!”

    宜宁郡主说着,伸手去摸火儿的马鬃,火儿一个眼角子飞过来,宜宁郡主吓得又把手缩了回来。

    沈彤哈哈大笑,宜宁郡主委屈:“彤彤,你还笑,也不管管它。”

    火儿像是听懂宜宁郡主在数落它,朝着宜宁郡主瞪过来,马蹄子跺得哒哒响,随时就要飞起一脚踹过来。

    宜宁郡主气得大叫:“七哥的马和他一个脾气,被你带走了还不改。”

    沈彤一怔,萧韧的马她很快就明白了,这家马场有萧韧的股份,火儿当然算是他的马了。

    但是不对,火儿四岁,而这家马场据说是三年前才开的。

    “火儿不是马场里繁殖的”沈彤问道。

    “当然不是了。那年七哥带着几个人去了关外,回来时带回了火儿,那时的火儿还不到一岁,好看极了,就是不让人碰,后来开了马场,就把火儿养在马场里了。七哥可喜欢火儿了,三哥说他是把火儿当闺女养的,哈哈哈!”说到好玩的地方,宜宁郡主哈哈大笑。

    沈彤明白了,这座马场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当年依靠燕王的势力,在关外开马场的鞑子。

    难怪这几年西北出现在了多座马场,原来当年那些人转投了秦王。

    沈彤抱住火儿的脖子亲了亲,笑道:“原来你是萧韧的女儿啊,你爹真大方,把你让给我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彤彤,我们去前面!”

    宜宁郡主的喊声响起来,打断了沈彤的思绪,她翻身上马,向着宜宁郡主手指的方向去了。

    直到下午,沈彤和宜宁郡主才在书院街口分手,宜宁郡主冲她眨眨眼睛:“说话算数啊,过几天咱们还去马场玩儿。”

    虽然只是孩子们之间的约定,可是沈彤是不会爽约的。

    一来她也想带着火儿出去遛遛,二来她很喜欢宜宁郡主爽朗单纯的性子。

    可是沈彤和宜宁郡主都没有想到,她们的约定还是没能实现。

    两天后,一名王府内侍来见她:“沈姑娘,郡主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她不能和您一起去骑马了。”

    沈彤微怔,离她

    们相约骑马的日子还有几天,宜宁郡主怎么早早地就派人来告诉她了

    “郡主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沈彤委婉地问道。

    小内侍眼圈儿红了,沈彤见过这名内侍,他是宜宁郡主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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