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底藏花
老赵打着寒战闭着眼指了指正中间的小香案。金明走了过去,看到案子上放着老赵所说的面具,一愣,脑中猛然想到“陈国公主墓”的金面具怎么在这里又仔细一看,不对,这只面具和陈国公主墓出去的面具有所不同。面貌虽然极为相似,但那只面具并没有獠牙,显然和那只面具有一定关系。
想罢,金明笑了一声。就这一笑,坐在一旁的老赵顺着裤子里滴答滴答的流出了液体,吓尿了,指着金明说道:“你别笑了,别过来别过来!”
金明就是一愣,摆了摆手:“我可没被这面具附身,你别怕,我这就做法给孩子治病。”
只见金明从简桶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又拿出了酒精灯,把酒精灯点燃之后烧了一烧。又放在鹿皮上蹭了蹭:“你扶好了孩子,我得给他做个小手术。”
老赵点了点头,就见金明拿着小刀伸进了脓包的缝隙中,把刀子一转,攉拢了攉拢,点了点头。
“老赵你去拿个小盆。”
不一会老赵拿来了一个塑料盆。金明把孩子的胳膊放在塑料盆里,戴上了手套,挤了挤脓包。就见脓包的口中猛然间爬出了几十只蚯蚓一样的虫子,还都活着。
金明又点了点头,拿过了小刀把脓包的表皮切了下去。这一切不要紧,老赵一看真是大吃一惊。脓包的内部这个就是一个虫子窝,肉内布满了钻在肉里吸血的虫子。金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简桶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入了窟窿中,就听得“呲啦呲啦”的声音,里面的虫子慢慢的停止了蠕动。
点了点头,金明用刀子慢慢的剜下了烂肉,拿出一包药粉铺在了伤口上,用绷带包扎了孩子的伤口,从腰里拿出了一包药,对老赵说:“一天两次,喝完之后两个小时左右会往出吐虫子,喝一个星期就好了。”
老赵点了点头:“先生,这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明笑了笑:“这其实是古代一种养虫之法,将虫母镶嵌在面具口的部位,让奴隶戴上面具,虫母的尾就钻入口中产卵了。等虫母产生了足够的幼虫,吃空了宿主的身体就可以成功控制宿主的身体了。”
老赵一听就吓了一跳:“先生,您说现在这面具怎么处理”
金明诡异的对着老赵笑了笑:“您要是不怕这面具再闹事您就留着吧。”
老赵吓得一激灵,连忙把面具交给了金明:“我可不要了,不敢要了,每天一到夜里就来吓唬人,我可不敢要了,您拿走吧。”
金明点了点头:“那我可就财黑了啊。”拿起了面具,金明和老赵告了辞,回到了盘口。
回到盘口,金明暗自感觉好笑。心说:这山区里的农民就是迷信,他拿镰刀都把母虫给砍了,还有什么可闹的。准是他媳妇夜里出去上厕所山里黑失足掉下去了,他自己做噩梦说什么有妖怪,真是可笑。金明又拿起了这片金面具,看了看,点了点头:“嗯……果然是真品,辽代的虫蛊金面具,这次可赚到了,这面具能卖几十万呢。”金明暗自欣喜,把面具放在了柜子里,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韩金明还没起,就听门口有人敲门“咚咚咚”。金明睡眼惺忪,穿上了背心裤子,起身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定两位警察:“您好,我是本地公安局的执法人员,您昨天晚上去了山中种地的农民赵文有家里了吗”
金明一愣,猛然想起来,赵文有就是老赵吧,嗯,应该是:“是的,我去给他家的孩子治病去了。”
“那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他家昨天出了人命案。”金明一听身上打了一个寒战,点了点头,被带回了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的停尸房,法医掀开了被子,床上躺了两具尸体。金明一看,差点吓得拉裤子。只见第一具尸体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白衣全是血迹,令人发指的是,死者的面皮被撕了下来,眼珠子已经不知去向了。嘴张的十分之大,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第一名死者赵文有,42岁,内蒙古通辽人,全身除面部有大面积伤口外没有其他伤口。”法医说到。
金明又看了第二具尸体,是一个小孩,双手从肘部被扯断了。“死者赵晨,5岁,是赵文有的儿子。身上除双肘之外没有其余致命性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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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索命
我听完筠爷讲完了这片金面具的来历,不由得笑了笑。拿起来手中的湘妃竹扇子打开扇了扇:“筠爷,有事说事。您弄这么一出我坐在这就跟走错了片场了似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没那么多妖魔鬼怪了。”
筠爷听我说完愣了,看了看孙教授,就看孙教授也一脸的质疑,不太信筠爷讲的故事。
“筠爷,您要让我听您这故事,唯一让我能信服的就是这蛊虫面具我倒是听说过。”
我们听罢都看向孙教授,就见孙教授拿着金面具一边摆弄一边说:“各位,知道痴蛊吗”
我一头雾水,就看筠爷点了点头,会意的看了看孙教授,两人相视一笑。我实在坐不住了:“哎哎哎,你们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你们这一说说的我一脑袋官司。”
筠爷看我有点不耐烦了,赶忙陪笑:“这痴蛊就是我们刚才说到的,古代人利用一种山中怪虫。将虫头固定在面具的嘴巴上,尾巴伸到中蛊者口中,以宿主为巢穴,让幼虫啃食宿主的肌肉和内脏神经从而控制宿主大脑的一种蛊术。”
我叹了口气:“筠爷,你说半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说着喝了口茶就准备带着梦雅离开。
“秋爷,别着急。我当然有事麻烦你。”
我笑了笑:“有事直说,但你说完我可不一定答应你。也别跟我讲故事了,我也不糊涂。”
筠爷还没说话,一旁的孙教授说到:“秋童,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你也知道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再仔细的看看这金面具。”
我听他一说,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金面具。前后左右,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一看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见在面具的背面面部的位置錾刻着几行怪异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全然不知。
“这是什么文字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啊。”
孙教授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不瞒你说啊,我认为这可能是契丹文字。也可能是西夏或者是东夏的文字。八思巴文也说不定。”
我听他说完气的差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心说您这北大考古系著名讲师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叹了口气和筠爷说:“筠爷,你们都不知道我哪知道。这忙我可帮不上。”
筠爷笑了笑:“秋爷,你不知道不代表你师父不知道啊。怹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这面具背后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我让着老家伙一说顿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原来是想请我师父帮他们看这片面具底下的文字的含义啊。我笑了笑:“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又是闹鬼又是死人的。合着就为了请我师父给你们看这面具底下的字啊。”
筠爷点了一根烟,一脸强作欢颜的样子冲我笑了笑:“我能保证我前面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我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也明白我是什么人,不会拿兄弟性命开玩笑的。”
我点了点头:“筠爷,你认识琉璃厂的任泰安吗”
筠爷猛的呆了一下,良久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任泰安这个老家伙专门研究各种古代文字,当年首博和国博的两件甲骨就是他翻译的。”
我点了点头:“我师父也不是专业研究古代文字的,拿过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正确答案。任泰安去年在外国买了件犍陀罗让海关给扣了,要不是我去给他疏通他就得进号子蹲个十年八年的。这老家伙欠我这个人情还没还呢,明天我跟着你们们去问问他,这老东西肯定知道什么意思。”
我心想,师父虽然常常和我说离筠爷他们这帮人远点,这帮淘沙盗斗的一个个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这一带他们去师父那里,第一师父肯定要生气,二则肯定不会和他们说实话。好好的就得打起来,弄得那么不愉快干什么啊。这事让我推肯定也推不掉,还不如把这一摊子破事推给任泰安这个老家伙,再说这事对他来说也是举手之劳。
我和梦雅又坐了一会便向筠爷和孙教授告辞了,预定好明天上午就去琉璃厂找任泰安。梦雅拿着车钥匙打开了我的凯迪拉克suv,我坐在了副驾驶中。
路上,我一句话没说,满脑子都是今天筠爷讲的故事,从赤峰老赵一家人到韩金明的死,想的一头雾水。我看了看梦雅:“哎,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梦雅笑了笑:“你们行内的事情我哪知道,我就是一个
第六章 名家之后
眼看着沾满了鲜血的菜刀就要砍刀我的脖子上,我脑袋嗡的一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东方的天空中已经隐隐的亮起了白色的光芒。我叹了口气坐了起来,陷入了一阵沉思。
昨天夜里的事情是梦吗不可能,那种真实感怎么可能是梦。可那个面具鬼也没把我给杀了啊。
想到这里我又是长吁短叹,心说这事要是不管多好,我该做我的生意还做我的生意,现在倒好,弄得睡觉都睡不踏实。想到这里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表:五点一刻。我走到了门厅,沏了一杯茶,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块蛋糕,一边吃蛋糕一边喝茶水,可喝着水,就发现手边一滴鲜血滑落了下来。
眼看着就坐到了七点钟,我拿起了手机,战战兢兢的把手机打开。这一打开手机长出了一口气,微信,短信,通话记录都没有新的消息,我打开通讯录,给梦雅打了一个电话,时间不大电话里传出了梦雅甜甜的声音。
“诶,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啊。”
“没事,问问你起来没起来。”
梦雅笑了笑,我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想起了昨晚梦里的恐怖身影。
“差不多八点半就来接我吧,咱们直接去琉璃厂吧。”
梦雅果然非常准时,不到八点二十车就开到了楼下。我先从楼上的窗户看了看车上的梦雅,远看车里的她貌似是没有什么变化。我走出了楼门,梦雅也从车上走了出来。我仔细的看了看他,倒是和原来一样,十分的青春靓丽。我没有和她打招呼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梦雅坐好了,发动了汽车。
我一直用余光瞟视着身边的梦雅,只见她毫无变化,看了看我笑了笑:“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我一头的冷汗啊,一看她笑就想起昨晚梦中的怪物。
九点钟,我和梦雅来到了位于北京西城琉璃厂的荣宝斋大厦。就见筠爷和小邪站在荣宝斋大厦的门外,小邪手里端着那只装着金面具的红木盒子。
我上前摆了摆手,筠爷看到后走到了我们身边,我带着他们走进了荣宝斋大厦的地下室。
荣宝斋的地下室全部是一个一个的小房间,卖字画的居多,自然是伪作居多,真品甚少了。我们走到了地下室的深处,就见靠着电梯的边上有一间比其他店铺大不少的房间,门边立着一块木头板子,上写几个大字:“出售店面及其店中古玩”。
我看了就是一愣,往店里望了望。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身穿一身黑色中式衣服,脚踩一双内联升的千层底布鞋正坐在桌子旁插着肩膀发呆。
我走到了门遍敲了敲门框:“任泰安,嘛呢,想媳妇哪”
任泰安抬了抬头看向了我,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哎呦,秋老弟,你可算来了。”说着就要哭出来。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任兄,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店给关了啊”
任泰安叹了一口气:“秋老弟啊,你知道古玩城前两天的骗子吗”
“好像听了一耳朵,不太知道怎么回事。”
任泰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儿子任伯前一段时间参加了古玩城二楼的一场微信拍卖,花一万块拍回来一张画。认识了这张画的作者,这人自称自己是吴湖帆的孙儿,也是个知名,擅长仿制张大千,陈少梅,吴湖帆等等知名画家的作品而且十分健谈。”
我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任兄,你先坐。从头到尾和我讲一讲事情的原委。”
任泰安坐在了椅子上,这才和我们说了家中发生的事情。
他的儿子叫任伯,古人起名字排序的顺序是:伯,仲,叔,季,所以任泰安的大儿子叫任伯。任伯在古玩圈之内刚刚崭露头角,基本和北京所有的商户都比较熟悉,原因是他的父亲任泰安是行内的老手了。
半年前的一天,任伯和往日一样在古玩城中闲逛。刚要回家,门外碰到了一个人,正是古玩城二楼“翰匀轩”的掌柜的。
任伯一看是熟人,向她打了一个照顾。这掌柜的倒是十分的热情,邀请任伯上楼喝茶。任伯一看盛情难却便和这位掌柜的回到了二楼的“翰匀轩”。
坐在翰匀轩之内,任伯喝了两口茶,就见掌柜的好像有话要说,放下了茶杯笑了笑:“掌柜,您邀请我来您的店里有事吧”
只见掌柜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事,我们最近办了一个微拍。有兴趣看看货吗”
任伯一听,心想果然这古玩城的茶没有白喝的,随即点了点头。就见掌柜的从柜子中拿出来一张画的软片。软片就是没有装裱的画称为软片。
就见翰匀轩的掌柜的打开了这张软片,画的最当中画着一位老寿星,典型是仿制陈少梅的笔法画的,画的也是十分的精妙。可一看边上的款识皱了皱眉头,并不是陈少梅,上写“江左吴越”。
任伯看罢抬起了头,看了看翰匀轩的掌柜:“这江左吴越是谁啊不认识啊。”
掌柜的神秘的笑了笑:“你知道吴湖帆吗”
任伯点了点头,心说谁不知道吴湖帆啊。又看了看印章,上写四字“卧云画楼”。
“这位吴越老师可是吴湖帆先生的孙儿,从小就跟随张大千弟子孙云生先生学习国画。颇有一些见数。”
任伯点了点头:“画的的确是不错。”
“还跟你说,这位吴越老师有一门绝技,就是仿制。今年
第七章 暗示
任泰安和我们说了他儿子任伯在古玩城的遭遇,筠爷听罢拍了拍大腿:“哎呦,你要是早和我说我就把他给拿住了,你儿子和这骗子去过我那里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在意,就觉得这个人牛叉哄哄的我就没搭理他。”
任泰安叹了口气:“我这让他这么一弄真可谓是身败名裂,一脑门子官司,一屁股的外账啊。”
我叹了口气:“任老兄,您也不用那么着急,警察不也正在到处抓这个吴越吗”
任泰安点了点头:“我就怕我儿子被他们给定成共犯啊,这不是四处走关系托门子吗。”
筠爷点了点头:“把心放宽吧,不会的,你们也算被害人啊”
我们和任泰安寒暄了一阵,我喝了口茶,说到了正题:“任兄,我这次带着筠爷来有事想要拜托你。”
任泰安一愣,看了看筠爷和我:“怎么,筠哥和秋老弟你们这等人物还有事拜托我这个边缘人士”
筠爷摆了摆手,点了点头:“任爷,别谦虚,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俩虽然不是很熟识您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行里都知道您在古代文字上造诣颇深,我们盘口出来了一件鲜货,这物件上面有点由头,得麻烦任爷您指教指教了。”说完从坐在一旁的小邪手里拿来了那只装有金面具的红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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