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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九清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子非玉

    “公子与那老人说过话”

    “不错。”方士点头,“昨夜她在走道里四处游荡,吵得人睡不着觉,她说要等她的孩子,在下便让她回到房间里等……掌柜”

    方士的话越说越轻,因为他发现站在面前的掌柜脸色变得越发难堪起来。

    这让他不知所以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泛起一丝莫名寒意。

    “公子未曾告诉她姓名”

    “这倒是未曾,她没有问,在下也没有多说。”

    掌柜似乎是轻舒了一口气。

    随即开口解释。

    “那老人一直在等她的孩子,等了许多年了。”

    “那她孩子……”

    “她的孩子被安排到将军府做事,本来每个月她孩子都会给此处寄一些银两提供老人的住宿费,可是那年之后……便再也没有寄银子来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老人这些年来也开始变得神志不清,身体越来越差,能否熬过几年还不得知。”

    “将军府……”

    方士眉头微蹙。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将目光看向那老妪。

    却是缓缓移步朝着那老妪走去。

    “公子还是切莫……”

    “无妨。”方士摆手,“虽然不知为何掌柜如此提醒在下,不过在下倒是觉得,在下是大夫,应该做一些什么。”

    他没有听见身后的掌柜究竟又说了什么。

    此时已经坐在那老妪的对面。

    脸上尽可能露出和善的笑容,朝着老妪伸出手。

    “这位老人家,不知可否将你的一只手手给我”

    “啊哦……是贵儿回来了吗”老人双目无神地看着一个方向。

    两只手臂在前方摇晃,摸到了方士的面颊,却是轻叹。

    “不是贵儿……你不是贵儿……贵儿呢他去哪儿了,今晚说好了要回来的,他去哪儿了……是了,去了将军府,将军府在哪里能带我去吗已经好久没有见着贵儿了,我……我想亲眼去那里看看……”

    “老人家别激动,去看贵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这次是来给你看身体的。”

    方士抓住其中一只手,放在掌心。

    食指中指已经搭在对方的手腕。

    触感是一阵冰凉,若非感觉到微弱的脉搏以及对方发出的声音,甚至都觉得此时坐在前面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老人口中的呢喃之声从未间歇,不过似乎是忽视了方士的存在,任凭他抓着手。

    而另一只手却揉捏这方士的面颊。

    不断地诉说着她孩子的名字。

    数息后,方士将那只手放开。

    掌柜说的没错,这老妪的确没有几日可以活了。

    心力交瘁,精神萎靡,甚至对于外界的感知都变得模糊。

    “老人家,我去给你开一贴养身子的药方,你先把身子养好,等到时候见了贵儿才有力气啊,如何”

    “那老人家我去开药了。”

    老妪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但方士已经离开了桌子,朝着客栈的账台走去。

    在那里有纸笔,以及穿着艳丽的掌柜。

    掌柜双目未曾从打开的账簿移开,只是在方士靠近的时候,忽然开口。

    “这位公子不觉得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那老人家命不久矣,不过是给她开一副养身子的药方而已。”

    “就算她能多活几日又如何还不是每日都得经历那些痛苦,公子不若放手不管,就这般死了,或许才是救她。”那掌柜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语气有些冰冷。

    方士也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但他还是从账台上抽出纸笔。

    “就算她能多活半日,于我来说也有不一样的意义,我是大夫,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死去,更何况她的孩子……”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片刻后将写好的药方放在账台上。

    “还请掌柜代为抓药,药钱在下来付,直到老人家离世为止。”

    “公子这又是何必……”

    “拜托了。”方士郑重地将双手按在木桌上。

    一只手摊开,在桌上留下一块银锭。

    中年掌柜目光微微闪躲。

    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将那块银锭收走。

    “既然公子如此说了,便这样办吧,不过公子日后还是切莫再招惹麻烦才是。”

    “这可不是什么麻烦,掌柜也赚到了不是吗”

    方士轻笑,便回身朝着回廊深处走去。

    留下掌柜一人暗自苦笑。

    “妾身说的可不是这个麻烦。”她轻声呢喃,将银锭放在掌心,不断揉搓着,“公子对那老人做什么,让她什么时候死,对妾身来说可是一点麻烦也没有,妾身说的是……”

    呢喃声到了一半,却见有两人走入客栈的大堂,朝她的方向走来。

    两人穿着青衫,一副读书人装扮,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两位公子是要吃饭呢,还是要吃饭呢”

    “闲话休提,我们兄弟二人为了借宿而来。”其中一人将一块银锭丢




第六十一章 当年风雨,正少时
    正是深夜。

    隔着墙壁,便听见走道里传来脚步声。

    “是谁那般聒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哥别动怒,好歹是跟着一起来了这里,不宜多生事端,以免被那个小子发现了看出端倪,待我出去一观。”

    却是一个中年人从床上起身,穿上褪下的袍子便点上灯烛,推门便往外走。

    外面走道的灯火昏暗,隐约可以看见一道伛偻的身影正徘徊着。

    待走到中年人近前,才见到是一个老妪。

    老妪口中呢喃着细碎的话语,在那中年人面前站定。

    “……你是贵儿吗”

    “贵儿是谁不管了……老太夜里别在外边走动,烦人得紧,还不快回去睡觉!”

    中年人怒斥,丝毫没有在乎面前站着的是谁。

    只是老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竟是伸出手朝着中年人面颊伸去。

    但瞬间被那中年人挥手拍下。

    “疯老太别得寸进尺,还不快滚!”

    “可是贵儿……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啊,为娘一直住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一直在等着……”

    “胡说什么呢,快走快走!”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了。

    白天时候已经破位劳累,如今只想着马上睡去。

    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情与老妪纠葛。

    “愚弟,在外边干什么呢”

    屋内传来另一人的呼声。

    中年人正要回应,却在转头的瞬间蓦地发现,面前站着的老妪不知何时竟是已经消失,这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想着赶紧离开此处,却徒然眼花。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四周一片黑暗,唯独听见身侧的声音响起。

    “现在不是很好,愚弟赶紧睡觉,也不知道明天那小子会跑去什么地方……”

    “唔……”

    中年人想要发出声音,只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办不了。

    只能任凭意识渐渐模糊。

    片刻,便传来了鼾声。

    ……

    周府。

    正如那老人所言,就在那处街道尽头。

    一座古旧的巨大宅邸,虽然是大户人家,但乍一看去,却比其他地方都显得更为古老。

    没有任何的翻新,周遭墙壁上斑驳地长着青苔。

    九级石阶上站着三名兵士,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就在方士靠近的瞬间,却是没有丝毫言语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动作整齐划一,只消方士再向前一点,有丝毫动作,似乎都会死在他们的剑下。

    “几位兵大哥,在下乃周员外好友之子,昨日员外让在下今日与之相聚,不知可否通融一二这是在下拜帖。”正说着,却是从衣襟拿出一张折叠的信纸,同时还夹带着一块银锭。

    其中一个兵士将信纸结果。

    只是随即冷哼一声,把信纸中的银锭甩了出来。

    “在此稍待,我去通禀。”那兵士脸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只是在没入周府一侧小门的时候,再次冷笑。

    “休要耍什么小聪明,我等又岂是轻易贪图那点小利之人。”

    “是在下唐突了。”

    方士苦笑,将地上的银锭拾起。

    虽然许多事情与他心中所想的相差许多。

    但终究还是将书信送了出去。

    未过多时便见那兵士回来,站在方士面前。

    话语间不带丝毫情绪。

    “随我来,大人在书房等你。”

    “多谢。”

    “好自为之!”

    兵士转身便带着方士步入周府。

    里边的景色却是有些相熟,这让方士在某一时刻也生出思绪。

    莫非自己从前真的来过

    小时候的记忆当真是记不大清楚了。

    眼看着穿过回廊,来到一间房舍前。

    兵士离开,只是告诉方士,周员外就在这房舍内。

    房舍并没有多少奢华,就如在普通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民间房舍一般。

    木门从里边推开,却见老人穿着一身黑色锦衣,看到方士的同时脸上便露出惊喜之色。

    “贤侄果然来了,不枉你周伯白等,哈哈……”

    “周员外。”方士再次行礼,却被那老人一把按住肩膀。

    “贤侄何必如此生疏,来了这里便当做是来了自家,千万不得再唤我周员外!”

    “……周伯。”心中略微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

    唤了他一声周伯。

    只是这周员外与他本人应当也不是太过熟悉才是。

    原本的计划也不过是请周员外打点一二,莫要让人以特殊的方法将他的名次挤了下去。

    大不了多花一些代价,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总有机会攒够银子的。

    但如今看来,这位周员外见到他时候的热情远超他的想象。

    也不知当初自己的父亲如何对他,竟是让他如此作为。

    心里正这般想着,那周员外已经领着方士步入简朴的房舍。

    入眼便是一排书架,只是书架上的书不过寥寥,更多的却是一些茶壶。

    颜色各异,煞是斑斓。

    “……现在想来,过去与令堂还真是年少轻狂,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或许现在令堂的地位也定不是我可以企及,也断然不可能与贤侄如此平和地交谈了吧。”他坐在木椅上,神情却是显得萧然。

    或许是受到了他的部分影响。

    方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偌大一份家业,就这般一朝崩解,贤侄如今又是作何打算”

    “还有一年便是大考,在下打算一搏那官位。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上京谋求一份差事,到时候也不枉家父生前所愿。”方士拱手,淡淡地说道。

    去上京谋求一份差事。

    这原本就是自己父亲对自己生平的心愿,不过不知何时,却也成了他心中念想。

    “此次来见周伯,也正是因为大考一事……在下还请周伯务必帮……帮侄儿一个小忙。”本就是求人,如今更是将自己的称谓变了,虽说有些难以适从,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周员外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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