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上门
作者:夜影清寒
宣云齐好不容易才从东宫溜出来,还没逍遥几日,就被暗算塞进了花轿,去的还是梁国摄政王府。他可是堂堂宣国太子,怎么能受此等屈辱?不行,绝对不行!三日后一身女装的宣云齐言笑晏晏,“王爷”轻轻松松谈个小恋爱,11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因缘邂逅乔装改扮
太子不上门 分卷阅读1
第1章人不见了
是夜,月光姣姣,宣国皇宫一派祥和。
只见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轻轻晃了晃脑袋,面有欣喜,赞了一句道:“这千年蛇胆还真是好东西”
宣国君主宣昀半年前突发头疾,整日疼得死去活来的。太医院里的太医看过后却纷纷束手无策。
皇后便给宣昀出了个主意,说何不发出皇榜,重金悬赏遍招国中名医。
宣昀一听觉得甚有道理,当即便发了皇榜。
可是名医是来了不少,头疾却一点都没缓解,反而在吃了各式各样的药之后,更严重了。
这时,丞相又给宣昀出了主意,说只是宣国名医还不够,应该遍招天下名医。
于是宣昀又发了第二次皇榜,说无论何人只要能治好他的头疾,除了重金外,还会将一位公主下嫁与他。
榜文一出,各国很快就得了消息,果然来者比之前更众。
又折腾了好些日子,最后,宣昀的头疾终于在吃下魔挞呈上来的千年蛇胆后,出现了好转。
突然,一道急声传来,打破了皇宫内的祥和之气。
“皇上,太子又不见了”太监总管来喜面色焦虑匆匆而来。
宣昀皱了皱眉,抬眸看着来喜。正想让池承追回来,却又突然想起他头疼的这些日子,都是太子在处理政务,确实也辛苦了些,反正每次也只是在京城逛逛而已。
思及此,便有心让他出去散散心,便道:“朕知道了,让他去吧,让池承派人暗中护着”
“多谢皇上”一旁的皇后不禁有些汗颜,自己这儿子,小时候还挺听话的,但自立了太子后,便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次次都是锦衣卫抓回来的。
宣昀点头,随即若有所思的问道:“皇后,你看把哪位公主送去魇挞?”
魔挞并不是个好地方。不说他只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小部族,关键族中是以蛇为宠,据说部落中蛇行满地,每家每户家中也必要养个几十条蛇。
宣国皇室虽然只有一位皇子,但公主却有三十几位,适龄的也有十几位。早在皇榜发出之时,皇后便想好了人选,道:“依臣妾看,宣鹤正合适。”
宣鹤今年十六岁,生母只是一位才人,养在林昭仪膝下,母族在朝中也没什么人。
宣昀点点头,算是定下了。道:“让她早些出发吧”
魔挞的蛇胆已经送来了一月了,再拖就说不过去了。
“是”皇后应了一声,随即便揭过了此事,挑了些有意思的事与宣昀说了。
来喜来到殿外,锦衣卫指挥使池承还跪在殿前请罪。
因着皇榜的缘故,入京的人员突增,且太子又安分了好些日子,便将东宫的锦衣卫撤了许多,哪料太子竟然又丢了。
见来喜出来,面色还算正常,赶忙问道:“来喜公公,皇上怎么说?”
来喜虚扶了一把,道:“指挥使快请起吧,皇上让指挥使多加派人手仔细护着太子”
“不追回来?”池承一愣。按照以往惯例,得立马追回来啊,不然就该出京了。
“皇上说让太子去”来喜道。
“是”池承连忙起身走了,要是晚了,人出了京别说护就是找也难得找了。
第二日一早,皇后的懿旨便到了玉雪阁。林昭仪去向皇后请安还未回来,宣鹤便独自接了旨。
小太监打开懿旨,念道:“宣皇后懿旨,十八公主宣鹤温婉淑德,特着三日后启程到魇挞。”
“什么?”听了皇后懿旨的宣鹤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懵了,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宣旨的太监,眼中泪水倏地就蓄满了。
“公主,接旨吧”宣旨太监将手中懿旨递到宣鹤手中。
身旁的贴身丫鬟小慧轻轻的碰了碰宣鹤的衣摆,宣鹤才回过神来,却没有伸手接旨,哭喊着道:“公公,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我不去魔挞”
宣旨太监低低叹息了声道:“公主,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宣鹤的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微微闭了眼,任由眼泪滑落,缓缓伸手,接了懿旨。磕着头满心凄然道:“宣鹤接懿旨”
“公主好好准备吧”宣旨太监有些同情的低沉着声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宣鹤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眼泪不住的淌,手中的懿旨没一会就被泪水打湿透了。
魔挞部族与梁国龙司齐名,一称人间炼狱,一称地狱修罗。别说去,平时连提起都心有余悸。
小慧也慌了,要是公主去了魇挞,贴身丫鬟肯定也是跑不了的。连忙将地上的宣鹤扶了起来,道:“公主,怎么办啊?”
但宣鹤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根本就没人会管她的死活,无神的说了句,“小慧,去太医院拿点药回来吧”她从小就明白,生在皇室能自己做主的从来就只有一件事。
小慧一惊,忙道:“公主?”
“去吧”宣鹤垂着眼,语带决绝的低声说了一句。
看到宣鹤的决心赴死的样子,小慧心中慌得不行,连忙四处看了看后,关门窗,压低声音道:“公主,我倒有一个办法”
宣鹤虽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升起点希望,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小慧凑到宣鹤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这...行吗?”宣鹤有些迟疑。
小慧一直跟在宣鹤身边,自是知道宣鹤已经动摇了,便又加了把火,道:“公主,三日后有人去就行了,再说魇挞也没人见过公主”
宣鹤还是觉得不妥,道:“可若是父皇知道了...”
“公主”小慧想了想,道:“只要送嫁的队伍走了,咱们再好好求求皇上,皇上仁慈,一定不会深究的”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宣鹤想了想,便答应了。让小慧暗中物色了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宫女,买通了她。到了出嫁那日,便让那宫女便穿上了公主的喜服上了花轿。
不得宠的公主嫁往偏远的小部落,本就没有油水,何况还是个蛇鼠横行之地,更是没人愿去,到最后竟只有十几个小兵吹吹打打护送着花轿往魇挞而去。
宫女见只有十几个瘦弱的小兵,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不是嫁到兵部侍郎家中吗,怎么还出城了?旁敲侧击一问才知竟然是去魇挞,脑子嗡的一下就乱了。等到了后半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了,便蹑手蹑脚的起来脱了喜服,悄悄的跑了。
第二日一早喜娘到房中喊人,许久都没人应,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一眼就看到床上放着的大红喜服,喜娘连忙跑了进去,四处张望,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还有个人?顿时就慌了,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公主不见了。”
楼下的小兵听得声音,连忙跑上来,看到屋中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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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不妙。
护送的公主丢了,回去可就是死罪。
“老大,怎么办?”众人本来就不想来,现在又出了这种事,除了害怕就剩下一肚子火。
被叫老大的人叫做吴鹏,是这一队小兵的头头。
吴鹏摸了摸冰凉的床,人不知何时就跑了。
转念一想,只要有人到了魔挞就行了,管她是谁呢?魔挞也没人认识公主。且公主跑了肯定也不敢回宫,也没人知道这事。便道:“随便去街上抢一个赶紧送去”
“这怎么行?”喜娘又惊又怕,这不是欺君吗?哭哭啼啼的说道:“公主不见了,你们就去找回来了啊”
“找?哪里去找?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们兄弟可没那个闲心”吴鹏本来就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鼓着眼珠子吼了一声。
当兵的声音又大,眼神又凶,这一吼喜娘顿时没了声。只能眼看着他们不知从哪里绑了一个姑娘塞进了花轿。
姑娘一路挣扎,不停叫喊,听得一众小兵很是心烦,便拿了块布塞到了姑娘的嘴里,走了两三日,姑娘便呜呜咽咽的哭了两三日,喜娘看着实在可怜,便把布拿了下来,随口安慰了几句。
姑娘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沙哑了,紧紧的拉着喜娘的手,哀求道:“大娘,求求您救救我吧,大娘.,求求您了,我家中还有父母,我真的不能去啊”,哭得泪如雨下,说得撕心裂肺。
喜娘也是个心软的,自己也是当娘的,想想自己女儿,更是不忍心了,叹了口气,拍了拍姑娘的手,道:“别哭了,我来想办法”其实她也早就不想去了。
于是当晚就带着姑娘跑了,反正都抗旨了,也不差这一条了。
第二日,众小兵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还不见喜娘与公主,便觉得有些不对,叫了店家去看,果然又没人了。
“该死”,吴鹏啐了一声。公主跑了,现在喜娘也跑了,剩下个烂摊子,偏偏自己还不能跑。
“大哥,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吴鹏白了一眼问话的人,满肚子牢骚没地方发。
一行人只能故技重施,又抢了一个姑娘塞到花轿中,启程上路。
这姑娘倒是配合得很,不吵不闹,偶尔还唱几句小曲,还挺好听的。众小兵有事没事就让她唱几句逗个乐,有了乐子,时间也过得快了些,一转眼,就到了宣国边界,往左在走个十几天便是魇挞了。
突然,
“站住”,来了二三十个提刀的凶神恶煞的大汉,人人一把大刀,油光锃亮的,立在中央拦住了去路。
送嫁的小兵都是在军中混日子的,平日里连刀都没抽出来过几回,见到拦路人,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们.是谁?”
为首的一刀疤汉子,刀指着众人,道:“要钱要命,选吧”
众人心中叫苦不迭,命重要,钱也重要啊,这趟不仅没得赚,不会还要折老本吧?吴鹏好歹被叫了几年大哥,胆子也大些。望着面前的路,脑袋一转,便有了主意。随即挺起胸膛,脚也不抖了,高声道:“我们是护送公主去梁国和亲的队伍”
“梁国?谁啊?”提刀的汉子看着对面稀稀拉拉的人皱了皱眉。
吴鹏以为对面的人是怕了,一瞬间更有底气了,大声说道:“梁国摄政王”
反正都是假的,当然说一个最有分量的了,梁国摄政王,凶狠残暴,心狠手辣,人人闻之丧胆,人送外号:地狱修罗。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可黄泉惹阎王,不去降娄见修罗。降娄是梁国都城。
劫匪惊了,修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是要送命的。
花轿里的人更惊了,这还得了,她这冒牌货嫁过去恐怕还没进府门就得凌迟了。
“你们等一下”为首的劫匪略略犹疑了会儿,丢下一句话,便向后走去。
与后方一文弱书生讨论片刻后,又回到刚才的位置,道:“钱,我们不要了”
众小兵暗暗的松了口气,果然地狱修罗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也亏得老大脑子转得快。
“但是....”匪首一顿。
众小兵齐齐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心又提了起来。
“亲,我们去送”,匪首斩钉截铁。送亲得的赏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更遑论是摄政王的亲。
财,大财啊!
“这....怕是不妥吧”,吴鹏讪讪道,瞄了瞄站在后边的文弱书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出的什么鬼主意。
“你看什么看”,刀疤脸挪了挪,挡住了偷看的视线,微怒道,“还不快滚,不然要你们一辈子在这里守山。”
“大哥,现在怎么办?”站在后边的小兵低声问道。
吴鹏的白眼快翻到脑袋上了,能不能不要老是这句话。
不说自己只有十几人,对面有二三十人,就是一对一也打不过啊。在心中叹了口气,反正这又不是公主,管她嫁谁呢?自己再送一人去魇挞不就行了,到时真问起来,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有了主意,也不愁了,立马就答应了,带着一众小兵后退了几丈站在到马车后,挥着手让劫匪带着马车走了。
这可愁坏了车里的人,眼看着就要出宣国了。不过万幸的是,经这一耽搁,夕阳已沉了,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宣国最边远的一个城镇,因着要送亲,众人也得置办一身像模像样的衣服,便只留了两人看守公主,其余众人都出门了。
姑娘见机会来了,还好随身带着些迷药,便倒了两杯茶,放了些迷药,端与门口的两人喝了。门口的两人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姑娘正想走的时候,就听楼梯有人上来了,紧张得不行,心叮咚猛跳。慌忙转身回了屋,躲在门缝里看了看,
只见来人,一分魅惑,两分霸气,三分正经,四分不羁,五分清丽,六分雅致,七分洒脱,八分华贵,九分醉意,十分好看。
姑娘一想,自己若是就这样走了,肯定会有人来追,不如.........
打定主意,于是轻轻拉开了门,悄悄跟着前面的男子,那人就住在在旁边,转身就进去了,却没有关门。
姑娘蹑手蹑脚的跟了进去,只见男子一进屋就躺到了床上,走近一看,发现已经睡过去了,便将手里的迷药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屋子。
换了喜服与他穿上,小了些,穿着有些紧绷。不过喜服繁复,不仔细看也不太看得出来。
换好后一打量发觉还是不行,脸一眼就看得出是男子。又拿出胭脂,一整盒往脸上倒去,伸手胡乱摸了摸,脸瞬间就变得奇白无比,又把唇抹得鲜红鲜红的,活像一个唱戏的。
一眼看过去,已然分不清男女了。盖上红盖头,准备走时还不放心,把怀里的迷药,拿水和了一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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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梁国少说也要十日,一包可能不够,一股脑把怀里的迷药全放了进去,快速的搅了搅,稠得跟一碗粥一样,拿勺子撬了撬唇齿,却怎么也撬不开。
姑娘没办法了,只得拿头发扫了扫鼻子,趁着打喷嚏的片刻,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呛得那人直咳嗽。看着空空的碗底,姑娘这才满意了,拉下了盖头,头也不回的跑了。
众人回来后,看见门口晕倒的两人,连忙推门进去,幸好公主好好的躺在床上。
“大当家,这公主怎么睡觉还盖着盖头?”
“你管呢?再说人家是公主,能和一般人一样吗?”大当家一拍问话人的脑袋,“没脑子”
那人感到自己脑袋着力的晃了晃,使劲缩着脖子,没敢吱声了。
一路紧赶慢赶,一众劫匪终于在一月后到达了梁国都城降娄,一帮人停在城门口,拿出了准备好的唢呐,卖力的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进了城去。
“小组,去问问摄政王府怎么走?”大当家看着繁华的京城,更是觉得来对了,甚至觉得赏银已经在眼前了,迫不及待的吩咐了一声。
“这谁家嫁女儿啊?怎么这么寒酸啊?”路边的看着一行人人窃窃私语。
小组在路边随便拉了个人,问道:“老伯,请问摄政王府怎么走?”
老伯有点耳背,只听到个..怎么走?便高声问道:“什么?你说哪儿?”
哎哟,小组一着急,也大声的吼了一声:“摄政王,摄政王府啊”
这一吼,周围窃窃私语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小组。
小组见了,不明所以,讪讪的问道:“怎..怎么了?”
老伯这次听到了,热情的向前指了指,道:“摄政王府啊,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小组道了声谢,看了周围愣住的人一眼,很是莫名其妙,问个路而已,这么吃惊干什么?回了大当家的话后,一行人便大摇大摆的朝摄政王府而去了。
半晌,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看着远走的花轿面面相觑,“他...刚才是说的是摄政王府?”
有人压低声音答了一句,“你们还不知道啊,前几天...”顿了一下,指了指前方,才又接着道,“就买了红绸缎了”
“红绸缎?那真的是要娶亲啊?”旁边的人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还能有假?”说话的人信誓旦旦,这可是他亲自看见的。
旁边的人望着远走的花轿,依然面有疑惑:“可是...那花轿也...”
大约走了一炷香,远远就看到一气派宏伟的府邸,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摄政王府。
门口有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一脸凶相很是吓人。可是送亲的众人见了不仅没怕心中反而升起几分熟悉感,猛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狠吹了几口,便到了摄政王府门前。
俩侍卫看着寒酸的队伍,吼了一句:“滚开,王府门前也是你们能停留的”
大当家的脸沉了一瞬间,想起二当家的叮嘱,勉强的扯了扯嘴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送嫁的,里面可是摄政王妃”
王妃?侍卫看了一眼破旧的花轿,近来府中确实在布置,说是要娶王妃,可是没说这么快就到了。再说了这王妃嫁过来,怎么不是王爷迎进来啊,而是自己直接就来了?况且这也实在是太寒酸了。迟疑的问了一句,“真是王妃?”
大当家腰杆挺得笔直,相当豪迈的说了句:“当然是真的”
俩侍卫看着稀稀拉拉的送亲之人实在不敢相信,迟疑又委婉的问了一句:“你们这送亲的队伍..?”
大当家听得有些疑惑,自己的队伍怎么了?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整整齐齐,一个个都面露喜色,就和进城前说好的一样,没什么问题啊。又想起出发时二当家特意叮嘱的,只要是回答不上的问题,只需要点头说恩就行了。
于是大当家的便回过头,从容自若的看着两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说了个,“恩”。
看得俩侍卫疑惑不已,却又不好再问了。对视了一眼,都拿不定主意。可恰巧今日王爷带着管家去了郊外,此时府中只剩下一票侍卫小厮,谁也做不了主。
二人略一思量,若是假的便罢了。可若真是王妃,怠慢可就不得了了,再一想这好端端的也没人敢冒充摄政王妃吧。
于是就开了门,让众人进了王府,自己去郊外找了王爷。
第2章亲耕
建元二年的孟冬,梁国第一场大雪刚刚落地。
梁国天子龙厉突发重病,临死前下了最后一道圣旨,将皇位传给年仅两岁的大皇子龙渊,召胞弟定国大将军龙司回京,封摄政王暂代朝政。
第二年初,龙渊继位,但新帝年幼,尚不能语,便没有改元。
建元十二年尾,梁国摄政王龙司宣布卸下朝政,将朝政交还给了十二岁的少年天子龙渊。
第二年春,龙渊初掌大权,改年号为‘同彰’
同彰元年仲春亥日,是一年中籍田的日子,也是龙渊继位十年来第一次天子亲耕,意义重大。
是以文武百官纷纷严阵以待。龙渊亦丝毫不敢大意,天还未亮就率领着一众朝臣来到郊外天子之地。
郊外高台早已筑起,皇帝要先率百官到先农坛祭祀先农,后在具服殿换上亲耕服,再亲自下地耕种。
春寒料峭,一阵春风吹过,龙渊冷得打了一了个哆嗦,只觉得又困又冷。转过头眼巴巴的望着身后的龙司,道:“皇叔,能不能换个日子?”
亲耕关乎一年成,日子都是钦天监算过的。
龙司微微摇摇头,面色严肃“皇上,亲耕乃是国之大事”
龙渊撇撇嘴走上先农坛拜了先农后,到具服殿换了一件漆黑色的祥龙锦衣。才慢慢的走到田边,任由身旁的小太监为自己脱了靴袜,挽起裤腿。
龙渊抬脚试了试水温,乍暖还寒的初春,田中的水很凉。
龙渊转头扫了一眼远远站着围观的众人,心中更觉委屈,望着离自己三步之遥的龙司,道:“皇叔,你陪渊儿下去吧”
亲耕一切事宜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与天子一道耕地的人礼部定的乃是右相陈贵。
站在一旁的右相听到龙渊的话,脸顿时就沉了,当即便作揖道:“皇上,是臣陪您下去”
龙渊似乎没听见一般,只是抬头看着龙司。
见龙司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也不高兴了,用脚踢了踢田里的水,阵阵水花溅起,散开的圈圈涟漪似乎是龙渊无声的抗议。
龙渊既不说话,也不下地,就这么站在田边,不到半刻钟,龙渊白皙的小腿就被冻得红红的。龙司看了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上前走到龙渊身边,道:“皇上,只此一次,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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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例”
“皇上..”右相闻言急急开口,脸上神情极是不悦。
龙渊似没看到右相一般,望着龙司笑着吸了吸鼻子,“恩”便拉着龙司的手,自己先一步下了田,龙司紧紧扶着龙渊,跟着走了下去。
右相见两人压根就没理会自己,心中装了一肚子气,又没处发,只能黑着脸站在一边,眼中怒火几欲喷出。
站在后边的文武百官见了,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礼部定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却临时换了人,都各自揣度着皇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