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雷鸣道:“我的判断是过江龙不想淌这潭浑水,只是卖给司马啸林一个面子,小股贼船偷袭一下。”
乌子虚道:“四大贼寇互为照应,彼此首尾。加之背后可是漕帮玄圭盟经营笼络,使得原本分散之盗贼得以凝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乌大侠所言极是,众人然之。
江风凛冽,镖船全速前进,雷一诺命人降下镖局旗帜。自从玄圭盟掌控漕帮七十二路水贼,不可一世的两大黑帮虎鲨礁和金獾寨更加有恃无恐,镖门规矩和江湖道义早已烟消云散。
对于两大贼窝集中的水道,镖局的名号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江湖切口和撩春点喊话也是多此一举。
要顺利通过,只能靠真刀真枪真功夫。
雷一诺的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他感叹道:“诸位,当今世道,规矩没了,人心变了,所谓“盗亦有道”不过是我们这代人和上几代人的集体回忆罢了。漕帮几百年,都是恪守江湖规矩的典范,可是目前呢,几百年的镖匪契约被这个所谓的玄圭盟坏了,往后镖行越来越凶险啊。看来是要鱼死网破了!”
柳云桥一听,也是忧心忡忡,面带忧虑。
雷一诺艺高人胆大,亦是镖门翘楚。至于江湖传说的“平头哥”司马啸林和“浪里白鲨”过江龙之凶残狡猾和武功之高,他有过顾虑并不怯懦。几十年来,他倒是一直想会会这两位黑帮大盗。
其时,已是日落西山。雷一诺吩咐镖船全速前进,加强守备。并将五条镖船依次排成队伍,彼此照应。
2、心有余悸
镖船行驶在江面上,湍急河面已过,此时风平浪静。雷雨前半夜一直未能入眠,窗棂上呼呼的江风吹得她心绪不宁,心烦意乱。
楚天宦狰狞yin 荡的面目不时萦绕在脑海里,并不大的床仿佛变宽阔了,她翻来覆去,内心惶恐不安。
身体的疲乏令她浑身酸软无力,折腾了很久很久,才渐渐进入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
因为煎熬,这一夜变得格外漫长,恍惚中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昔日的少女梦总是色彩斑斓,春花秋月,万紫千红。
忽然,一个幽灵般的高大黑影在靠近她,那幽灵狰狞恐怖,笑容邪恶,一双黑手如同两只巨大的钳子卡住她的脖子,紧接着一声放荡得意的笑声仿佛地狱的丧钟渐行渐远。
此时的她更加弱小无力,如同一个婴儿横放在一个诺大的双人床上。
她脖子被卡住,上身被幽灵沉重的身躯压制无法动弹,只有腿可以狂野乱踹乱蹬。
她想挣扎可是根本没有力气,无法动弹;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扭动着身体,跺着脚。可是任凭她如何反抗呼喊,黑色的幽灵像一只大钳子一样死死的卡住了她。
雷雨呼吸急促,胸部猛烈起伏。最后,她是出了最后的力气,终于喊出来“色魔滚开,色魔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一旁的宗若璞不知道是被喊醒,还是被雷雨乱蹬的脚
第四十三章 石破天惊退强贼
1、姐妹情深
宗若璞这才意识到,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和奔波辗转,加之她承受的心灵折磨,早已疲惫不堪了。
一想到对于姐姐的承诺,满脑子便总是是浮现云哥哥的身影。
这两个月走镖以来,虽然天天看到心爱的人,可是这趟镖路实在是不消停,一连串发生了很多事情。
别说要单独跟云哥哥在一起,及时是说话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那天看见哥哥对着一幅画像独自黯然神伤,她顿时心如刀割,满腹惆怅。
怪不得哥哥一直对自己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
或许是哥哥早已心有所属,情有所归。奈何自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单相思,实在是无奈至极。
一身困乏的她居然难以入眠。她将熟睡的雷雨平直躺在铺上,独自一人披衣走出了船舱。
是夜,月白风清,孤舟夜行秋水广。她知道柳云桥一向晚睡易失眠的人,此时不知心爱的云哥哥可曾入睡。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遭遇如此巨大变故,身世沉浮,都不会麻木得没有感触或者变化。
自幼失怙,失去母爱的宗若璞深深体会这种苦楚。想到这里,她就很心疼他,怜惜他,同情他的遭遇。
可是心爱的人,我欲怀瑾握瑜比翼连理,奈何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絶。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面对皓月江流,她心中抑郁。赋诗一首:谁可超凡脱俗尘,痴心几许空流云,月下常拭相思泪,梦里忧奏哀弦琴。愁绪一腔何处诉,残诗半阙哪堪吟,今生只恨良缘浅,凭栏望月念故人。
吟罢,情不知所以,不禁潸然泪下。
她掏出蚕丝香帕,轻拭泪痕。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相思不知人何处,江流孤舟逸轻尘,奈何桥上徒奈何,三生石畔待三生。一切随缘吧。
循声望去,果然是柳云桥。宗若璞一见到心爱的人,她立在起风的船头,仿佛一尊雕塑,泪水越发止不住的涕泗纵横 。
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无言以对。
宗若璞只是在他的怀里抽泣,泪水打湿了胸襟。许久许久,她轻声呢喃的念道:世事化云烟,沧海变桑田,不惧终生误,来生续良缘。
言罢,宗若璞推开了柳云桥,扭头跑向船舱,此刻她心碎了一地。
哎,这又何苦柳云桥哀叹了一声。
第一次走镖自北向南,竟遭遇这么多的波折。
九龙岭夜半遇劫匪,羊楼洞弹尽粮绝,比武招镖中大标,却又险些命丧金獾寨,好兄弟雷响跌落长江下落生死不明。
巨海一边静,长江万里清。
此刻,他的内心却如同长江之水波澜起伏。
他下意识的攥紧了那块玉石,每次在自己无比失落和无助的时候,只有这块石头能给予自己力量和温暖。
2、一石三鸟
就在他踌躇忐忑之际。远远看见一座高耸的楼房横在江中心,足足有十几丈高,辽阔巍峨,灯火通明,似乎要将过江的船只全部拦在江面。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船靠了岸进了码头
这景象,如同海市蜃楼。
他又扭头看了四周,两岸黑漆漆一片,这绝对不是靠岸和码头的迹象。
这几作座带精良武器装备的楼船,高大威猛,其发明建造者乃是前朝三保太监郑和下西洋宝船。
而且不是一只,是五条船并排用铁索连接,横在水面,挡住去路。
坏了,白天的两只小船果然只是探子,此番才是劲敌来了!这时候,几名值守的镖师也觉得不对劲,都奔向船头驻足观看。
“柳少侠,快看前面,怎么那么多的船,也不走啊”一名镖师手指前方说道。
“这是船阵,八成是来劫镖的,肯定是金獾门和过江龙的人。快去通知总镖头和大镖头!”
雷一诺和雷鸣率领众镖师出舱,老道的雷一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弄啥哩!恁达纳个蛋,没完没了了,今儿不给这帮龟孙子一点厉害瞧瞧看来不行了。”雷一诺禁不住暴了粗口。
“这是官船路查吗怎么这么大,这么宽这也不是码头啊,怎么拦河就要查船抽水呢”雷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道。
“多半是虎鲨礁的过江龙出动贼窝了,平头哥司马啸林肯定也来了。兄弟们,遇到对盘饿虎(实力对手)了,水漫了,风紧(敌人杀过来了)大家不用怕,各就各位。”
雷鸣带领的五条镖船靠近了过江龙楼船,相距不过几丈远,敌方船上灯火通明,互相看清对方面容。贼人足足有二百以上,个个黑衣短打手持利刃,黑布蒙面。
“平头哥”司马啸林立在船首。
楚天宦摘去了帽子,露出白发白眉。
行香子梁宗辉铁牌在手,一脸蓝色油彩形如鬼魅。
渔歌子莫鱼儿一身马褂露出结实的腱子肉,一顶打渔郎尖顶斗笠,一柄铁钢叉。
风流子韩青峰一袭白衣,手持铁扇。
他们分立在“平头哥”司马啸林两侧,如众星拱月。
他们旁边的一个人格外隐忍瞩目,他五短身段,额头突出,脸色发青,眼睛发红。背上斜着一件古怪的兵器,如同人的一只手般的钢抓。
其人正是天下闻名的江洋大盗、水路贼王,天下漕帮七十二路水寨总瓢把子,浪里白鲨——过江龙。
趟子手杜浪双手搭在嘴唇呈喇叭状,高声喊道:“合吾,大江大河大道通天,并肩子采宽!”
对面回话:“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来大家喝。”
杜浪喊道:“江水多沙,好喝咽不下。”
对面喊话:“一片好水必有鱼。“
杜浪道:“田地不能下网。“
对面喊道:“天黑夜晚有人借火。”
杜浪回道:“钱粮火,借不得,我带着片板子。”
对面喊道:“水得无鱼不凹。“
杜浪回道:“无鱼有个鸭鸭手。“
杜浪话音刚落,一只飞镖隔着江水呼啸而来,雷一诺两个手指一扬接住飞镖,单手一翻旋即掷进江水。接着他说:“众家兄弟一齐挡风,四面风紧船上听。小心暗影飞甲!“
显然,春点虽然对上了,结果确是谈判失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雷一诺所说暗影飞甲正是过江龙慕容千独门暗器,这种毒镖跟普通飞镖形状材质都有本质区别。
乃是采用存活十年以上成熟穿山甲,再以千年古尸腐肉喂之,取其金甲鳞片,再配以断肠草、罂粟、毛地黄、毒箭木、蝎子草、海杧果、一品红等七味剧毒药材,经过七煮七晒之后,制成飞甲毒镖,阴气很重剧毒无比。
暗影飞甲无形无色,出镖奇快,如风如电,纵然一等一江湖好受也是防不胜防。
被暗影飞甲击中要害部位,无一幸免当即毙命。
倘若未中要害,三个时辰之后毒性发作,浑身水泡化脓,眼睛发绿、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过江龙祖上本是江南过氏家族,后因得罪权贵逃难至苗岭山寨,跟苗人学得此独门秘籍之后加入漕帮,拜了罗祖,跟了师傅,后来下了南洋,在千岛之国深深隐藏起来。
在三江两湖一带,镖师命丧暗影飞甲者不计其数。
过江龙闻中原第一镖局雷一诺的一指禅神功。他这一镖不过使得六成功力,牛刀小试。接着三镖连发,分别朝着上中下不同方位射来,力度之大,准度之高,旁人汗颜。
“爹,小心!”雷鸣失声喊道。
话音未落,几乎没有人看清雷一诺何时出手,三块飞甲并排夹在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小指之间。
雷一诺这次没有掷出飞甲,而是将飞镖握在手里。
镖师走镖,信奉带三分笑,饮三分酒,让三分理。
雷一诺行江湖之礼,抱拳问候道:“两位大当家的,辛苦了!敝镖局携广西、成都、汉口几大镖局,路过宝地,多有叨扰。还望两位大当家多多包涵,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活路,雷某不胜感激!”
只听见对面又传来一声春点:“穿的是谁家的衣”
杜浪回道:“穿的是朋友的衣!”
“吃的是谁家的饭?“
杜浪:“吃的是朋友的饭。”
“那为何比武闯关伤人性命留下雷云那小子,放你们过江!”这时候,司马啸林的手下行香子梁宗辉终于说出了两大贼帮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柳云桥而来!
雷一诺尽管不知道山上发生的事情,但在此时时刻,船上所有的人以及同行五大镖局都必须同仇敌忾。但鉴于当前紧张局势,必须尽量缓和气氛,不得激怒敌人。
“司马大当家,敝局做客山中之时,所有得罪之处亦是万不得已
第四十四章 镖行万里无坦途
1、镖王重伤
雷一诺力战漕帮两大一等一顶级高手,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大敌当前只有放手一搏才能逼退强敌,他拼尽毕生功力以一挡二,重创漕帮龙马,致使二人重伤吐血。
惨胜如败,雷一诺何尝不是内力大伤,脸色苍白,浑身发凉,右胳膊被暗影飞甲刮破,此刻剧痛难忍。苦战结束之后,早已力不从心,功力耗尽,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雷一诺正要回到舱内休息,忽然感到浑身乏力,倒地不起,雷鸣和柳云桥赶紧扶起了他。雷鸣在前,与父亲四掌相对,柳云桥在后,双掌抵住后背,
二人同时运功,一股真气打通经脉,逼出了雷一诺体内瘀血和毒素。
雷鸣和柳云桥的头上和双手,冒出丝丝白烟。
不一会儿,雷一诺口吐一大口鲜血,脸色逐渐缓和,雷鸣和柳云桥收回双掌。
雷鸣倒了一杯水,关切的问道:“爹,您没事吧”然后擦掉父亲嘴角的血迹。
雷一诺摇了摇头不说话,双腿盘坐,闭上眼睛,自行运功调息。
好一会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漕帮四大堂主江湖四盗,果然非同凡响。真是镖匪冤家路窄,除了东北夏山虎尚未交手过招,这四大名盗里三个都碰过面过了招,今日一场恶战,可谓两败俱伤。四大名盗里,司马老贼内力最为深厚,过江龙水性天下第一,暗器也是独门绝技,草原苍鹰刘四儿只是劲力过人,但是神出鬼没难以追踪。四贼不除,镖路无坦途啊。”雷一诺身体虚弱,他忧心忡忡地道出胸中疑虑。
“是啊,爹,这次要不是您出手,我们可能会被捉回青龙顶,受尽折磨,人货两失。此番落败,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漕帮绿林还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有个长久对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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