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正是!这几位师兄弟的武功修为人品心胸均在我之上,师父做事一向稳妥,何以如此趋害避利呢”
奇门老祖被朱四娘的话信服,他信以为真又拾起了宝函,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见宝函完好无损长舒了一口气。
朱四娘道:“师兄,不如这样。宝函机密你已参透半生并无所获,师父道行高深,加之师叔的协助。师父可是穷其一生钻研机关暗道和黄老歧黄之道,世人更是难以突破。师兄要是信得过我话,不妨将宝函交由师妹代为管理,待你我齐心协力,共同参透玄机。”
奇门老祖看了一眼朱四娘,眼睛路露出一丝喜色。却又犹豫说道:“如此说来,师父还是留了一手,并未将天机密谶传授给某一个人。而是你们几个人”
朱四娘心想:这人喜怒无常,生性多疑的秉性,几十年了还是没改。
如此甚好,我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朱四娘道:“正是,师兄。念在你我当年师兄妹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说句实话吧。当年师父确实是将天击谶背着你而传授,不过不是传授给我一个人!”
“那是你们四个人三个人为什么偏偏没有我呀!”奇门老祖抢白了一句。
朱四娘道:“对!正是四个人。我就会其中的一句,而且师父有令:亡灵宝藏,德者可享,泄露天机,无端暴毙。
她又补充道:“不是我不说,是因为这是天机谶语。泄漏者就会被诅咒无端暴毙身亡。”
奇门老祖听得入神,深情专注而又紧张,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道:“亡灵宝藏,德者可享,泄露天机,无端暴毙。果真如此如此说来,那个江湖传说真实存在了。”
“更何况,大师伯的弟子董海川武功高强,几十年修炼将我伏羲宗独门绝技伏羲阴阳掌发扬光大,炉火纯青。早已是武林泰山北斗,贵为武林三绝之首,肃王府坐上贵宾。董大师兄性情恬淡不慕荣利,何等筹码能让他老人家屈尊俯就你那孪生镖王兄弟倒是好说,还有慕师弟呢他志在杏林,一生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云游四海。你又是如何能让一个半人半仙染指铜臭”
朱四娘干脆推波助澜,将天机谶说得更加玄乎其神。
“哼!提谁都行,就是别提那个忘恩负义、道貌岸然的什么狗屎镖王。抢我妻子,还夺了祖传镖印,鸠占鹊巢。我跟他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令朱四娘十分费解的是,奇门老祖忽然反应如此激烈,咬牙切齿。
这中间到底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得而知。
这时候,门口来了一名蒙面道姑奏报道:“盟主圣父,楚左使,摸金校尉以及侯右使回来了,还有布阵师和炼丹师也在大厅候命。”
奇门老祖有些不耐烦。大手一挥:“行啦,知道了,让他们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然后就十分谦卑地对朱四娘说道:“师妹,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这二十五年来我为了参透玄机,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吃力尽多少苦头,哪知道都是南辕北辙呢。这下好了,只要有了正确方向,就算是道那西天如来佛求取真经,哪怕受尽九九八十一难,我也要找到修成正果!师妹你等着我。”
奇门老祖犹豫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宝函,转身离去。
朱四娘的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这个看似普通却含藏玄机的铜疙瘩上。
她思忖道:如今之计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必须要想办法将天机宝函带走,找到星虹和慕师弟还有大师兄之后再破解天机谶。
之后的每一天的白天,朱四娘开始参悟天机谶,到了夜间奇门老祖来了之后便立即停止。
努力了几个月依然一所所获,她陷入了困惑迷茫之中。
1、力挽狂澜
太谷县,西门镖局一片混乱,打了起来。
西门四剑客里,青龙、朱雀和白虎、玄武成了对立的两大阵营,打的不可开交。
青龙剑法超群,锋芒毕露,仿佛将多年怨气斥于剑锋,招招毙命。
白虎和玄武二人联手皆难以招架,好在白虎、玄武二人阵营镖师人多势众,局面尚能抗衡。
西门乘风麾下四剑客威震武林,四人兵器均为长剑。
但是除了剑法之外,四人各有所长,青龙剑法武功第一,朱雀轻功最佳,白虎力大无穷出手犀利凶狠,玄武耐力惊人后发制人。
付青龙名副其实,手中一把唐代名剑——青龙剑,看似刚实勇猛,招法却不是“硬拼硬进“,而是刚柔相济、行云流水,身法轻快敏捷,挥攉潇洒,乍徐还疾。
四大镖头里,独奉青龙为尊,即使老镖头也未必能轻而易举赢过那把青龙剑。
白虎姚振文一把重剑在手,这白虎剑乃是其师父江湖艺人所赠,这把剑本是两把鸳鸯剑,师父一分为二,一把给了他自己,另一把则是弟弟姚振武手中利器。
白虎剑长四尺有余,剑身厚重无锋,大巧不工,却凌厉无比。
朱雀轻功独步天下,身法形如鬼魅,手中兵器说是剑,其实是一把近似剑的蝉翼刀而已。
顾名思义,这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独特兵器,长不足三尺,薄如蝉翼,软如皮鞭,却削铁如泥,吹发断丝。
这把剑他使用的无比称手,与他的名字和轻功,都是如出一辙,轻灵飘逸。
除了青龙宝剑据说源自唐朝以外,唯独玄武是一把真正的龙泉玄武宝剑。
那把玄武宝剑长三尺有余,乃是上等西域大马士革碳钢与毛铁混合,经过反复几十次折叠锻打,直到剑身出现精致细腻的暗花纹,独门淬火技术锻造的龙泉宝剑,刚柔并济,其一个锋利之词可以了得
剑柄剑身之连接处独具匠心,阴阳八卦体造型,经过强化的剑柄镶嵌双道防滑箍,末尾是龟蛇合体椭圆形铜环。
昔日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四剑客如今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场面混乱激烈。
西门夫人、镖局的内柜尤大先生、外柜刘铁嘴和其他伙计、厨师们都急得团团转。
眼下老镖头正在闭关修炼,刚上任的少镖头身陷囹圄,西门落烟恰巧有事外出,一帮武艺高强的镖师都在一起,如同是狮子搏象、牛群
第六十九章 天意从来高难问
风乍起,只见西门乘风长须飘飘,俨然仙风道骨,世外高人。
顿了顿,他又说道:“有道是:家穷出孝子,国乱思良将。眼下镖局内忧外患,我那不巫子西门浩公(西门毅的字)外强中干。硬是将一个好端端的镖局弄得千疮百孔,岌岌可危。你们作为镖局肱骨核心,本当团结一心共度难关,却在这里逞个人义气!好呀,这正好称了你们当中有些人的小心思,他们早都想浑水摸鱼,尤其是你这所谓的四剑客!怎么着现在是名气大了,武功高了,翅膀硬了以前是暗地里倒腾小动作,拉帮结派,现在倒好,你们的掌柜刚进去,你们就坐不住了,急着要打破头,抢人分钱分地盘了告诉你们,西门镖局它姓西门!”
他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浑厚结实的声音回荡在镖局上空。
“但凡参与斗殴厮杀者,无论职务高低,一律罚薪六月,圈禁三日,站桩一月,如有再犯,逐出镖门永不录用!伤人者承担全部治疗费用银两。”
“谨遵教诲,老镖头神功盖世,西门镖王威震江湖!”
镖师们异口同声的接受并回复了老镖头的裁决和判罚。
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眼下是镖局困难和用人之际,处罚绝对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一场无法控制的内讧或许会引发镖局的灭顶之灾,被从天而降的西门乘风轻而易举化于无形。
在老镖王今后的回忆中,想起来都是后怕。
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很快得到控制,老镖头的复出令每个人都很意外,更多的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之后几天里,尽管西门乘风为刘铁嘴请了晋阳名医,但是断臂之实已无法改变,那张铁嘴从日出骂到日落。
以四剑客为首的镖师们接受惩戒,心中多有怨气愤恨。
镖局规矩和镖王威严,三日不停歇站桩拉练无半点折扣水分,个个精疲力尽。
此时,西门落烟已经回到镖局。西门乘风召集尤大先生、西门夫人和西门落烟议事。
西门乘风的手里横着一根烟管儿,他一直沉默地抽着旱烟管,不大的屋子里烟雾缭绕。
西门夫人不停挥摆着手,试图减少被烟雾熏着的困扰。
尤大先生坐在下首,感到浑身颇有些不自在。西门落烟为父亲倒了一杯茶,然后垂手侍立一旁。
一管抽完,旱烟管握在手里。他看了一眼尤大先生问道:“大先生,柜上还有多少银子”
大先生道:“回老掌柜,柜上还有一万两纹银!”
西门乘风眉头一皱,接着问:“怎么只剩这点了”
大先生道:“如果将周大掌柜所欠半年镖利,保护库丁这几个月累计收入,还有南头大东家那批走口外的押货镖利,应该还有两万不到的样子。”
“那票号呢,还有多少存银”西门乘风接着问道。
“票号呢,日升昌有三万五,合盛元还有一万六,大德通还有四万三,合计九万四。”大先生如数家珍,十分熟练和准确报出了镖局存银。
旱烟管咣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惊得西门夫人上半身微微往上一抽。
西门乘风忽然怒道:“给我说实话,到底还有多少存银,难道这就是我华北镖王的家底啊”
尤本璋被老掌柜的震怒吓的够呛,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十分为难地看了一眼西门夫人。
西门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啊,哈。老爷,是这样啊,您闭关之后呢,浩公为了让镖局有个新彩头,接待那些个富家大户的相与,得有体面点儿的地方应承一下。就添置了些家当,翻新了下房子,也是为了让镖局场面排场一点,给您长脸不是。”
西门乘风阴沉着脸,西门夫人看他脸色难看,更加压低了说话声调。
“这买卖也不好做,北线、东线、南线都让那几家瓜分了,咱们仅就着一条西线口外镖路,路途长远,成本摊高,加之那一路匪患猖獗。这,这,浩公就想着,想着能不能扩大一下买卖,就托人找了京城的朋友,这打点啊,疏通啊,说话见面也少不了银子铺路呢。目前,是遇到了些困难,可是长远来看,镖局肯定会扳回来,呵呵,您甭急,甭急。”
西门夫人说完,后背出了很多汗,她感到一些紧张。西门乘风听完她的解释,没有吭气。
“装潢,添置家什,搞个关系排场,那能花几个银子。在我闭关之前,每个月还都有进账收入,何至于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连镖师伙计的饷银都能欠两个月,账上只剩下那么几个大子,我在几大票号的银子也搭了进去合着你们一群败家子!”西门乘风怒斥西门夫人和尤大先生,他们都惭愧低下了脑袋。
“说,在外面放了多少!得了多少好处”西门乘风沉默了一会,突然大手一拍怒喝一声,梁上燕窝里的燕子被震的展翅高飞,惊慌振翅。
西门夫人和尤大先生同时大惊失色,西门夫人不敢看他的脸,低声说道:“五,五万两。”
“到底多少”西门乘风追问道。
“十,十五,十万两。”西门夫人有些心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对后果负责!”
西门夫人赶紧跪在了地上:“老爷,你绕了我把,看在我对你忠心不二,一心服侍你的份上,我也是见钱眼开财迷心窍啊。这个钱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一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都是被那个臭靴子给忽悠了一时糊涂才这么干的,老爷绕命啊!“
这时候,尤大先生也噗通一声跪倒地上,连连求饶。
“你们两个混帐东西!狼狈为奸,毁我百年基业啊!”西门乘风气的浑身发抖,痛心疾首。西门落烟看到父亲满头的白发,垂头丧气的样子越发显得苍老和无助,瞬间觉得父亲如此熟悉而又陌生,她拉住了父亲的手,希望给予父亲一丝安慰。
西门乘风轻声说道:“丫头,你和大先生在门口等一会,我和你三娘单独说会儿话。”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在此刻凝固,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西门乘风讲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藏在心底的话:“十几年前,我看你深陷火坑,那老鸨子对你刻薄寡恩,我不惜重金将你赎出。
本只想救你于水火有个正经盼头,你感恩戴德,不嫌弃我这糟老头子,成了百年之好。
这十几年来,虽说不上伉俪情深、举案齐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都过来了,也算是不离不弃,风雨同舟。
起先两年,你可真是贤良淑德,后来却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锦衣玉食和养尊处优,都不能满足你的**和野心,你一心要掌控钱财,掌控我,甚至整个西门镖局都被你装进了野心。
起先,传出你和大先生不干不净,甚至,甚至外面还风传风雨说你和浩公不伦苟且之事,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西门乘风的声音很低,然而语气中的抱怨、责备、不满情绪却是显而易见的,令西门老夫人不寒而栗。
“静蕥,不是我说你,若是你觉得嫁到我西门家委屈了你,或者我西门乘风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你就说出来,你不能害我吧,也不能害了孩子,再不济你也是他,他的母,母亲吧!”
欧静蕥,正是西门夫人的名字,这么多年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丈夫这样称呼自己。
很多年来,她的角色和身份变成了西门夫人,欧静蕥这个名字她自己估计都忘了。
忽然,欧静蕥站了起来,指着西门乘风反驳道:“西门乘风,我是嫁给你了嘛十几年来,你有没有让我做一回你的女人?十几年来,你就知道修道练功,什么时候碰过我一根指头看看,我这模样不好还是身段不好,我这样的女人该守活寡吗你不如把我放回去,我就是被天南海北的男人糟蹋,也风流快活,比在你这华堂丽宅当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寡妇强!”
她一边反驳一边还将自己的脸蛋、大腿和屁股拍的啪啪作响,一方平日里温柔娴熟的风范。
“是,我承认,我把你儿子睡了,怎么啦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西门乘风要是真的爱我,干脆别让我做你有名无实的老板娘,我倒乐意做你儿媳妇,再给老西门家生个一男半女的,也不亏了你这多年白宠爱我一场,让这百年基业后继有人呀!”
“是啊,没错!我是从柜上支了一百五十万白银,放印子钱(放高利贷)了,可是天地良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儿子西门毅,为了西门镖局,我可没得一分利,没置办过半根丝、一件纱!今儿你倒好,出来了就要给我来个下马威秋后算账,那好啊,我赔了银子,我这条贱命是你赎回来了,我还给你!”
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脖子里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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