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郭大镖头,你是不是得罪了大将军呀,它今天见了你好像很不友好嘢。”宗若璞冲着郭盖打趣。
郭盖赶紧闪到远处,有些尴尬的回道:“是啊,很难解释。也不知道几时亏欠它一根大骨头呗。”
说着,郭盖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香肠,在手里晃了晃。大将军的眼神变得更加凶悍,龇牙咧嘴,扬起了脖子猛烈吠叫。
春来赶紧阻止住了大将军,柳云桥见状劝说道:“得了,大镖头,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它这会是不是不待见你,呵呵,你就跟别它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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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巫山云雨枉断肠
1、小雨劫数
宗若璞听喜宝儿说要找个风流倜傥会舞剑的人,情不自禁看了一眼柳云桥,心里酸酸的。
她煞有介事说道:“我们上次走镖呢,就认识了一个土匪窝的瓢把子,他就是江湖出了名的采花大盗,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据说呀,他就喜欢长着一副小虎牙的圆脸姑娘,这样的姑娘当压寨夫人,就会保寨子兴旺一百年。为了不让他们以后再为难咱们镖局,大爸说了,要把一个人献给瓢把子当压寨夫人咯。”
喜宝儿听得入神,吓得够呛,眼神跟着一惊一乍,连连摆手:“姐姐,我不要去,我可不去!”。
春来在安顿好赛虎和大将军之后,泡了一壶好茶,还带了几盘点心,也过来凑热闹。
喜宝儿的话早把他和柳云桥逗乐了。
柳云桥道:“得得得,玉儿,你就别吓唬宝儿了,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来,救命恩人,你玉儿姐姐呀,那是吓你的!给你倒一杯茶,请!”
柳云桥倒了一杯茶,将兔毫建盏递到喜宝儿手里。
喜宝儿破涕为笑道:“嗯,这还差不多。这就对了嘛,一表人才又彬彬有礼,还舞的一手好剑。怪不得,美人芳心暗许啊。”
“姐姐,快喝茶,一会儿凉了。赶明儿,也给你找个柳大哥这样的相公。”
春来憨厚的一笑,露出满嘴雪白的牙齿。
“去去去,小孩子懂个啥,大人说话瞎插什么嘴。”
“春来可是镖局的万事通,别看他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宗若璞笑道。
她接着挖苦喜宝儿:“你看镖局里这些个武功好的,模样俊的后生,看上哪个可以找他帮你说去啊。”
“那可不,所以啊,喜姐姐,那以后你可得对我好点。郭镖师啊,趟子手杜哥啊,跟镖局的两只镖犬一样,单身汪!”
春来的一番调侃,逗得众人大笑。
他有些得意,继续侃道:
“欸,姐姐,你晓不晓得,我们洛阳城传着一个童谣:洛书对河图,金银万万五,破解天机谶,买下紫禁城,得到御骧铤,天下享安宁。就是江湖传说,有个大大的宝藏,等我挖出来就发可大财,也娶几房太太!”
“哎哟哟,是不啦,那姐姐以后就跟我们春来混啰,可不得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呢。你可得罩着姐姐。来,吃个点心,巴结一下小主子!”
喜宝儿将一颗点心塞进了春来的嘴里。
春来感到一阵难为情,脸红了。
柳云桥一巴掌拍到春来脑袋上:“臭小子嘚瑟,做的哪门子青天白日梦呢,净想好事和坏事!哪有什么宝藏,还几房太太!去,该练功了。老规矩,站桩一个时辰,下来打那颗树上得千层纸,挥拳八千次,不得有误!”
“是,师父!”春来摸了一把后脑勺立即站了起来。
双脚分开略宽于肩,呈半蹲姿势。
习武之人,马步蹲桩是入门必修,所谓“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的说法是武林名言。
喜宝儿和宗若璞见练武好玩,也陪着春来扎马蹲桩。
春来跟着柳云桥学武功已经有半年之久,并未教他一招半式,只是令其扎马,意在练基本功。
内家拳,桩功多以意念培养为主,强调意念和假想的主导地位。
桩法步法相对小一些,势子相对要高一些。减少腿部肌肉承受力,以便静下心来进行假想和意念培养。
站桩时间相对要长一些,站桩时要求多以松、静为主。
所以,春来每次站桩时间短辄一个时辰,长辄两个时辰,半年下来,下盘稳固,反应快速,平衡能力好,不易被人打倒。
柳云桥自己也开始练剑,母亲教授的十五招剑法,练得精熟到位。
可是这剑法深奥奇特,凭借他自己如何努力,勤奋习练,都不能有一丝突破。
内功心法那几句话太过于晦涩,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或许就是小时候娘说的“武学障”吧。
这时候,雷夫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惊慌得喊道:“玉儿,玉儿,快去看看,你姐姐怎么了”
宗若璞一听,赶紧拉着喜宝儿就跟着雷夫人奔向雷雨的屋。
柳云桥和春来也紧跟其后。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雷雨满头白发,脸上无一丝血色,精神萎靡,如同虚脱了一般被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一个皮囊。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下体一滩鲜血,血泊里是一个肢体齐全死去的婴孩!
她自己因为惊吓和疲惫而浑身抽搐。
柳云桥和春来赶紧退到了门外,在外面聆听者屋里的动静。
“姐姐,姐姐,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宗若璞惊慌地呼喊着她。
雷夫人心疼的抱起了女儿失声痛哭。
见亲人到来,雷雨挣扎着抬起了头,费力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娘,我对不住您老人家,我弄死了肚子里的孽障!”
“什么怎么回事呀,我的心肝宝贝呀,怎么会是这样啊,你倒是提前跟娘说呀,哎哟,要我的命呐!”
宗若璞立即明白了,雷雨流产了!她所说的那个孽障就是在金獾寨楚天宦留下的祸根。
雷雨被楚天宦吸尽阴气精华,一夜白头。
本应是忍精不射,并兼行导引服气之术,以便做到“还精补脑”,最后被乌子虚忽然闯进来救她们的时候,导致雷雨身怀六甲。
雷雨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对男女之事并不熟稔,有了身孕也并未觉察。
后来慢慢有了妊娠反应,也没当回事。
直到三个月以后,逐渐隆起的肚子吓坏了她。
未婚先孕是女儿家的耻辱,更令家族蒙羞。
为了不让人注意,她把自己关在屋里,白布缠紧腰身,穿上宽大长袍,除了跟妹妹走了一趟张家口救出了哥哥,再也没出过门。
父亲的昏迷病重和镖局掌门的交接,镖局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两件大事上。
可是六个月的身孕,恐怕再也难以隐瞒得住。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堕胎偏方,用羚羊角烧灰,取三钱,豆淋酒送服。喝下之后,经过半天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便是满地鲜血。
“哎哟,造孽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年前命儿差点小命交代了,这大正月里的,老头子差点去了五台山(意思差点死了),这闺女由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嘛,老天哪,我做了什么错事儿呀,你要这么折磨我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我不活了我。”
雷夫人一反常态,不再是平时的冷静从容,她坐在地上,垂足顿胸嚎啕大哭。
外面的柳云桥和春来听到哭嚎声,知道事情非常严重,又帮不上忙,急得无可奈何直跺脚。
宗若璞赶紧劝道:“娘,不哭了。这个是从头到尾我都清楚,都是我的错!不是姐姐的错,您别哭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慕神医来,救姐姐性命。至于事情原委,我会一五一十跟您说清楚。”
喜宝儿也附和道:“是啊,大娘。赶紧救雨姐姐性命,救人要紧!”
雷夫人一听,怔了一下,便不再哭泣。
“玉儿,还是你请慕神医吧,记住千万不要声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大爸!”
宗若璞可劲点了点头,立即起身出门。到了门口,叮嘱柳云桥道:“云哥哥,这屋里除了我们几个人,任何人都不让进去,千万记住!”
一向见惯了血腥伤残场面的慕神医,还是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
雷夫人命春来烧一盆热水,将雷雨擦洗干净之后,抬上了床铺,雷夫人和喜宝儿又手忙脚乱收拾了地上的血污。
“神医叔叔,我刚才看小姐也给她号脉了,小姐舌淡苔白、脉弱气短、心悸气促、倦怠乏力,食欲不振。时不时气血两亏循环淤滞,极度早衰之迹象”
慕神医看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并不言语,又看了看雷雨的脸色和舌苔,替她号了脉。
然后打开药箱,掏出了笔墨在方笺上开出了药方:荆芥、防风(解表药)、荷叶(清热药)、鹿蹄草(祛风湿药)、降香(活血祛瘀药)、胡颓叶(化痰止咳平喘药)阿胶、山茱萸(补虚药)、乌梅(收涩药)。
慕神医一声叹息:“小姐是被吸干体内元阴之气,体质削弱导致一夜白首;误用民间偏方,擅自堕胎,失血量过大,首当其冲便是止血,固本安宫。能否保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雷夫人一脸忧伤,皱着眉头。
慕神医的话她听不明白:“吸干体内元阴之气此话怎讲”
这时候,宗若璞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泣不成声。
她将自己和雷雨在金獾寨被司马啸林关押黑屋,她们被玄圭门用迷花引迷昏催情,然后交给变态采花大盗楚天宦糟蹋,然后是雷雨如何救了自己,如何被楚天宦行采阴补阳之术的过程
第六十六章 暗潮生渚吊寒蚓
1、横财暴富
洛阳城外,郭家院子,郭盖带人搬进了好几件精美家什。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红木茶几、沙发和花架等,一共十一件套,同样的精致完美,做工考究,选料精细。
儿子郭盖十分风光的走了进来,吆喝道:“好,好,好!弟兄们辛苦了,摆好,对,就这么放。”
说完,掏出了一大块银子,“好吧,哥几个喝几杯去,不用找了!”
送走了抬家具的,又来了一拨人,这是送家居饰品的,一铲子的高档精品:大件独山开光玉貔貅、花丝镶嵌镀金观音像、青花雉鸡牡丹纹凤尾尊、仿成化款青花团凤杯、斗彩团花纹罐、扬州八怪郑燮竹子对联中堂一套。
摆放整齐之后,打发了伙计,又从怀里掏出一西门铜镜送给了母亲,然后拎着两坛酒,来到院子里。
“爹,这是儿子孝敬您老人家的。上等好酒呢,可比杜康好喝。你看——康熙四十八年陈酿!”
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父亲,好像是在等待父亲的夸奖。
郭权头也不回,任石锁在手里上下翻飞。
郭盖见父亲不作声,便将酒放在石桌上,转身就要离去。
“把你那臭酒给我拿走,别脏了我的院子!”郭权冷冷地说道。
郭盖赌气似得回头将两坛子酒拎着就要走。
被郭权大声呵斥道:“拉回来的那些玩意儿,都给我抬走,从哪儿来的抬哪儿去,别脏了我的屋子。还有,再发现你和那姓姚的在一起,你立马给我退出镖局,回老家种地,造孽的畜生,还不快滚!”
郭盖的背影像一根木桩直挺挺杵在那里,竖起了耳朵。
听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候,郭大娘拖着一双小脚颤巍巍挪了过来。埋怨道:“我说你这老东西,娃娃有出息了,挣了银子又不是乱花,给屋里添置几件家什这碍着你哪门子事儿了再说了,买了大件家伙什儿,还不忘给我捎个小玩意,还有你灌的马尿,孩子孝顺你不夸也没甚。可你倒好,吹胡子瞪眼挑理,谁欠了你一斗半升的,你吃了炮仗喝了酒了”
郭权依旧是不回头,许久才回了几句:“妇人之见。你那是井底的蛤蟆—鼠目寸光。你就看到东西好,你想过没有,这置办东西的银子来路正不正咱一个走镖的,就是个下苦的驴腿子。还敢这么铺张排场给谁看呢不怕人眼红害怕那贼惦记”
“这,唉!你说你这辈子窝窝囊囊,甘心给人家当陪衬,当年也有发财机会也是让给了人家,当年放着个大掌柜也不当。孩子想给你扳个本你说你还不乐意。好话歹话就你一个人说尽了,都是你的理!”郭大娘接不上话,急的跺脚。
一说到往事,郭权本要发作,又忍了回去。
郭权停止了扔石锁,一屁股坐在了石凳子上,叹了口气道:“他娘啊,我一生习武走镖,走南闯北。老郭家就这一根独苗,我能不疼不爱嘛可是你看他最近那个样子,武功也不练了,桩也不站了。见天下馆子听戏,喝酒斗蛐蛐,没事还往那窑子里钻,跟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游手好闲。”
“这还罢了,又是置办家具,又是穿新衣服,还买这么贵的酒,一坛就是五两银子,两坛酒够我们一家三口吃大半年!这钱哪儿来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么就是赌的。走镖之人哪消受得起这个福啊,做人不能忘了本啊。我们就是一介武夫,看家护院的镖师而已,外面人家美其名曰“达官人”,那是抬举笑话咱呢。”
“他爹,我也问他这银子来历,他就说是镖局分的红。去年雷掌柜不是念你辛苦一辈子,给了一点那个啥份子嘛?我一听也在理,就没再多问了!”
“哼!分成。你一天窝在这巴掌大的地儿,围着锅台转,你能知道个啥镖局自去年以来,出了几档子事,一趟镖在苏州城外被劫赔了一大笔银子,接着又是羊楼洞镖没接上又赔了一大笔,倒是遇到一单大买卖,是广州十三行的,可是那里面都是烟土,可怜的大侄子鸣儿又没经验,连同全部的镖师下了大狱,捞人跑腿,疏通关系,大哥几乎都是倾家荡产!刚平息了一点大哥自己又病倒了,雷响到现在生死下落不明呢。你说,镖局都成这样了,哪还有银子分呢,分明是在撒谎。”
郭权无比愤慨,说到老东家兼自己的好兄弟,一脸担忧。
郭大娘道:“哎,这个事情我也听你唠叨过,虽说大哥艰苦创业,苦心经营大半生攒下一份大家业,华宅十间,良田百亩,库有万金。可是雷东家和苏小姐负担重,家有百口人丁要养,还要打点上面,河对岸他舅舅家那个吃白饭的一家子要养,每年几度到少林寺斋僧。哎,家大业大,花销大,就像个筛子一样,架不住到处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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