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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名

    细作回报说,那极长的火器可以射百步,铅丸重一两,中人立毙,之时射速远迅弓弩,但是操练简单。

    这东西禁售,根本弄不出来,只能大致形容一番。

    吴起在看到马镫,听了那边细作转述的墨家的一些说辞解释后,他就知晓这东西必有大用。

    他极为重视战马,手下也有善于夹腿骑马的士卒,用以机动。

    他曾说:夫马,必定其处所,适其水草,节其饥饱。冬则温厩,夏则凉庑。刻剔毛鬣,谨落四下。戢其耳目,无令惊骇。习其驰逐,闲其进止。

    又说:凡马不伤于末,必伤于始;不伤于饥,必伤于饱。日暮道远,必数上下。宁劳于人,慎无劳马。常令有余,备敌覆我。

    战车在平原决战确实无可匹敌,但是一些地方不利于战车,就只能靠步卒作战。而且车战一般也就直面冲击,很多时候吴起想要从两翼包抄的时候,都深感步卒行动缓慢,战车又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

    如今马镫出现,人马合一,似乎倒是可以训练一支用以冲击追杀或是威胁侧翼的骑兵,替代一部分车兵。

    他甚至想到,若是自己有炮,以炮轰击敌阵,趁着敌阵散乱的时机,以马镫骑手冲击散乱的敌阵,恐怕敌人顷刻就散。

    既这样,马镫与炮,都应无论如何弄到手一部分,而且应该告知魏侯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就以西河卒尝试。

    墨家既然认为只要不能




第三二一章 诸侯侧目市井谈(七)
    各国乱局的消息传入楚国郢都的途径,一部分是通过墨家在这边的每隔几个月一次的报传来的。

    牛阑邑一战,伴随着晋郑联军的退走,以及随即传来的赵韩君薨的消息,让一些原本观望的楚国封君立刻改变了态度。

    至少在明面上,旗帜鲜明地支持楚王继承的合法性。

    年轻的楚王在得到牛阑邑消息的时候,先是不敢相信。

    墨家众人依靠一邑农兵,逼得公子击的晋郑联军退走,而且还杀伤数千

    公子击的名声熊疑知道,可谓是威名赫赫,善战善攻,历经数战未曾一败。

    联想到先王在商丘的战败,熊疑心中对于墨家的本领又高看了一眼,心头震服之余,也感激于牛阑邑这一战。

    此战之前,他的王位岌岌可危。一旦战败,国内的很多封君都会出来反对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此战之后,至少短时间内晋郑断绝了直破长城的干涉计划,这就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整合内部。

    鲁阳公的消息传来后不久,市井间墨家的报上便登载了韩赵两家君主薨亡的消息,这让楚王的局面变得更加好看。

    各地的封君纷纷表态,都说这一次郑人背盟,应该惩罚郑人。

    三晋认为郑人背盟,楚国也认为郑人背盟,因为郑国原本就是亲楚来制晋的,知道驷子阳攻下武阳之前,这种关系一直良好。

    这种情况下,楚王的选择也就多了。

    声王留给他的政治遗产中,有关于墨家是一条多刺之鱼的劝告,年轻的楚王对此一直惦记,而且墨家的许多理论过于超前和激进,引起了封君的极度不满。

    单单尚贤一条,就足够让所有的封君反对墨家。

    短暂的有利局面,让楚王对墨家的态度有了稍微的变化。不再是危急之时,封君们又纷纷表达忠实之心,楚王即便想要变革,似乎此时也未必非要用墨家,而是可以尝试一个依靠对外战争的胜利来提升威望,从而进行一场有限的“尚贤”和“集权”的变革。

    当贵族们站出来支持楚王的时候,楚王便多了筹码,也多了选择。

    墨家密约中的内容,似乎暂时已经不需要遵守。

    至于明约,楚王至今也没发觉有什么坏处。牛阑邑一战,就是利用了墨家的武器和人才,他一分钱没花,也没有动用府库的一丁点金铜粮食,就获得了这样一场胜利。

    而付出的,只是开矿权和免税权,这在楚王看来墨家众人简直太傻,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交易。

    他想,或许墨家真正想要的,是密约中的内容,可现在未必非要走的那么激进,也未必需要放开太多的权力给墨家。

    只可利用,不可信任。

    如今已经用罢,即便不能说反对墨家,可至少也不需要像之前晋郑联军压阵时候那般毫无底线。

    当三月份秦君新薨的消息传到郢都后,楚王更是兴奋起来,一如千里之外的魏斯一样,也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他觉得,秦君既薨,子嗣年幼,那么魏人必然会大举攻秦,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韩人今年不能出战,若是魏人再攻秦,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在中原打开局面。

    局面一旦打开,有了庄王那样的威望,变革起来似乎也容易一些,至少不需要这么激进要如墨家所说“做好在鄢郢反击全部叛乱贵族”的准备。

    因为此时以彼一时,此时的局面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来。危急时刻韩赵死君主,秦人少主即位,墨家帮他顶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现在自然也就成了彼一时。

    此时若是再大举邀墨家入楚,势必要被一些贵族反对,这时候刚刚安稳,熊疑想还是先稳住众贵族再说。

    各路封君和在郢都中央为官的封君们似乎也都认为局势对楚王非常有利,即便那些支持王子定的封君也多少改变了态度。

    现如今郑国就是个软柿子,正可以用来开刀,作为反击争夺霸权的首选目标。

    平夜君、梁君等地方实权派封君也纷纷表示,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们是依附于楚国体制之内的封君,需要一些战功才能扩大自己的封地。

    封君的封地和县辖的土地犬牙交错,封君的力量扩大一份,楚王可以调动的人力财力就减弱一分。

    但是现在,楚王又不得不重用这些实权派的封君,期待他们能够抓住机会反击魏郑,这就又不得不给出战胜之后的许诺。

    楚国一直如此,开战之前要先分好贵族的利益。

    晋郑进军鲁阳入王子定的时候,局势不同。王子定入楚,除了鲁阳公、阳城君等这几位坚定支持熊疑的封君外,其余封君并不受影响,无非就是换了一任国君而已。那时候自然观望。

    现在郑人已成落水狗之势,王子定似乎也没有机会入主郢都,韩赵又死国君,局势大变,这时候还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这很现实,楚王虽然略有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早已习惯。

    况且,前年榆关一战,郑人还弄死了景贾和舒共,景舒两氏正要复仇。

    宫廷之内,钟鸣丝音,楚王也不再是一年前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宴请大臣封君,其乐融融。

    令尹持酒而祝后,便进言道:“王上,如今郑人背韩,韩侯新薨,正可遣人吊唁。一面与韩人接触,一面反击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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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借力复国岂如前(一)
    两大国围绕着楚国继承权与中原争霸这两件事紧锣密鼓准备的时候,适也从鲁阳返回了沛县。

    他抵达沛县的时候已是六月,牛阑邑一战,以及天下局势的变化,窝在沛县的墨家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天下纷争的焦点正在郑国。

    牛阑邑一战,魏国明知道墨家赤膊上阵,但因为牛阑邑守的坚实,适又趁机大肆宣传墨家的技术优势叫人恐惧,反而让墨家更加安全。

    魏侯不但没有指责墨家,反而遣派使者与墨家交谈,准备了各色礼物,好言好语,希望墨家可以出售一部分守城用的器械。

    因为魏国不想做出头鸟,更不想把墨家彻底逼到楚国那边。牛阑邑一战所展示出来的墨家的技术、组织术以及朝前的火药武器,都让墨家有了足够的筹码游走于诸侯之间。

    况且,魏国现在也没有能力攻打沛县,更别提逼迫宋国,因为那样等同于把宋国逼到楚国那边。

    如今来看,墨家在沛县至少可以有十年左右的安稳时间,这段时间正是各大国矛盾所造就的。

    沛县既然是墨家的根基,也是将来渗透楚国的后方,这时候就必须趁着难得的十年时间对外扩张。

    在回来的路上,适就已经拟定了在墨家中央的陈词。

    五六年前那个曾经在沛县废除淫祀中被墨家暴打、被禽滑厘以精湛射艺射伤的滕叔羽,是时候发挥他活下来的价值了。

    当年禽滑厘不傻滕叔羽,让他前往滕地联络滕国贵族。

    同时近滕乡一直在向越国占据的滕国渗透,滕地本就小国,墨家的渗透方式根本不是此时越国的掌控力所能阻止的。

    而当年和前往蜀地的造篾启岁同一时段前往吴地的墨者,也已经结交了不少吴国的旧贵族,并且在那里逐渐站稳了脚跟。

    这种情况下,是要借助此时天下已有的规矩,在不喊出墨家真正的规矩条件下,利用已有的规则,扩大墨家的势力范围。

    墨家需要时间,否则将来就算成了大事,也没有足够的接受了新教育的人才,最终的政权还是会被贵族们篡夺:此时墨家的数量莫说天下,就算一个楚国都无法完全按照规划中的国家模样掌控。

    十年可以培养足够的人才,但这十年不能什么都不做,而是要不断地扩充势力,扩充土地,扩充军队,扩充财富。

    滕国被越国朱勾所灭,已有十余年,有势力的旧贵族老的老死的死,他们已经翻不了天。

    但他们有一样东西,却是墨家所可以借用的——他们的血统。

    墨家反对血统论,但是天下诸侯却还认可,这时候打出要安定天下与全天下诸侯为敌的口号还太早,所以滕国贵族后裔的血统正可以借用。

    助……滕国复国,晾天下诸侯也不会说什么,说不定周天子还要派人来庆贺一番。怎么说……滕国也是姓姬的,开国君主是武王的十四弟。

    而越人,根本就不会去朝见周天子,虽说周天子已经有名无实,可至少借此名义彻底掌控滕国还是可以象征性地利用下周天子最后一丝颜面。

    借助外力复国,墨家又早早开始对滕国进行渗透,滕国的老贵族们经过了十余年的亡国等待早已经没了多少势力,不可能翻天。

    外部局势又焦灼于晋楚争霸,对于沛县的墨家而言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机了。

    所要考虑的,就是越国。

    然而在吴地活动的墨家弟子,会加速越国南撤的时间,越国把都城迁到临沂,根本就是在作死,越国已经没有争霸中原的能力了。

    越国迁都临沂的目标就是齐国,而且几年前三晋伐齐的时候也达成了目的:让齐侯给越王驾车,割让了建阳、巨陵两城,顺便还有不少齐人做奴隶。

    只是,齐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弱。

    齐国虽然看似势弱,但是廪丘之战的创伤已经开始恢复,田氏兄弟虽然还在争权,可是田昊与田和两人合力,压服了田家其余的派系。

    公孙会公开叛到三晋,他一派系的也都跟了过去。

    项子牛之乱也已经被平息。

    田昊田和兄弟俩日后肯定还会发生诸多政变活动,但此时他们需要合力对抗齐侯的残余力量,想办法让田氏政权合法化,彻底废除齐侯。

    之前要借越国入侵来羞辱齐侯,让齐侯颜面尽失,加上项子牛、公孙会之乱,齐国看似极为孱弱。

    实际上,那是因为田氏根本不愿意打廪丘之战,更像是借廪丘之战清理一下齐侯和田氏内部纷争。

    现如今纷争逐渐平息,再有八年就要正式代齐被天子封为诸侯了,那时候齐国就会染指泗水流域,尤其是越国到时候也快要南撤了。

    墨家的时间不多,必须在齐国稳定、越国南撤之前,彻底取得泗水小诸侯国的控制权,扩充实力。

    帮助复国也好、架空诸侯也罢,总之要在旧时代规矩的框架内,不择手段。

    三晋忙着新君新政、忙着与楚交战,齐国已有机会喘息,现在越国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墨家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取得滕国的控制权,越国也不敢倾全力来报复要提防齐国,完全就是机会。

    而且这边如果打开局面,越国在北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会加速越国南撤的时间。

    最完美的局面就是越国大举南撤之后,齐国刚刚复苏,而墨家已经基本控制了滕、薛、缯、啖、邳等小诸侯国,让齐国无力染指,把齐国的精力逼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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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借力复国岂如前(二)
    依靠对越一战解决泗水彭沛等地的掌控权,关键不在于控制滕国,而在于随后越国的反扑中将越国的机动野战兵力打残。

    依靠齐国威慑和吴地贵族逼着越国南撤,不南撤就要在失掉根基老家的情况下和墨家以及齐国对抗,越王翳亦算是明主,他不可能选择这条必死之路。

    墨子聆听了适的计划之后,赞许道:“端的是好谋划。以滕国旧贵复国的名义,解救滕国的民众使他们得利。越人又不能直接攻打宋国,所以就算出兵也只会猛攻滕地。”

    “以你在牛阑邑的守备方式,以沛县这里的工具和人力,加强藤地的城防,需要多久”

    这里是墨家的老巢,与牛阑邑那种地方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要人有人,要工具有工具,要民心有民心,要组织度有组织度。

    适大致盘算了一下,说道:“三个月足以。越人无炮不说,他们攻城的手段……也就那么回事。”

    墨子微笑,当年公尚过游越,越王如此重视墨家,就是因为公输班改进的武器和战舰以及攻城手段,打的越人在淮水下游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越国的车兵水平很差,精锐的是君子军步兵,墨家就算在选择与越人在平原决战,也未必就输给越人。

    真要是可以依托滕地,修建城防,越国应该不能讨到便宜。

    禽滑厘闻言道:“既这样,现在就需要囤积粮食,准备兵械,抓紧操练。此外,还要联系那些滕国旧贵,同时还要出使齐国面见田氏兄弟。”

    “这一切准备下来,也要明年春日出兵。这期间好要看晋楚相争的情况,如果晋人依旧坚持入王子定,那么晋楚郑都不会关于齐人,齐人也可以威慑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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