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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名

    “清晰点的,就得用璆琳片和鸡蛋清。但是吧,鸡蛋清融不了多少感光的药,所以你们得坐在那坐个一两个刻钟吧。”

    “不需要坐一两个刻钟的也有,但是用的材料可就贵了,那是一种可以代替鸡蛋清而且比鸡蛋清更透亮的东西黏在璆琳片上。而且配起来容易着火爆炸,所以就贵得多。”

    “你们要是能搞出来透明的、还能黏住感光粉的、而且配置的时候还不会着火爆炸的,肯定就便宜了啊。再说弄出来上面还奖励多少金子,以后但凡用这个法子的都要给做出来的分红钱呢。”

    庶归田挥手道:“就要那个容易着火爆炸但是快的。”

    那人道:“那我得去问问先生。配那个药,得先生来,我可不行。你们稍等。”

    他跑进里面,片刻后出来道了声歉道:“先生说今天没法配。你们还是坐久一些吧。”

    庶归田瞥了一眼奇怪的木箱子,问道:“这个不用你们先生亲自来吧”

    那人呲牙笑道:“那倒不必。鸡蛋清不着火也不爆炸,就是不算太清晰,而且坐得时间也久。诸位最好别笑。”

    “为什么”

    “哎呦,你想啊,笑两刻钟,那嘴不得抽筋啊就跟服役时候站队列时候的表情就行。”

    一家人一想也是,若真要坐在那坐两刻钟,一直笑着那可真是要抽筋,反倒难看。

    于是这一大家子便都整理了一下衣衫,父母坐在中间,抱着孩子的儿媳和孙辈坐在两侧,四个都服役过或是走南闯北有劲头的,便站在了后面。

    也不见对面那人提笔,只是钻进了一个黑毡子的小帐篷,不知道鼓捣了些什么,然后喊他们面对着那个木箱子,静静等待着漫长的两刻钟。

    两刻钟其实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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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七年后
    逢池会后七年。

    这一年在极西之地,正值奥运之年,一名裁判亲自上场,获得了赛车比赛的冠军。

    而在万里之遥的中原,也发生了一件类似于裁判上场的事……掌握着舆论权和义还是不义裁定权的裁判墨家,指责越国不义的种种行为,兵力云集,大有诛不义之意,越王遣使哀求不要判罚他们不义,然而似乎并没有用,大量的军队开始向淮河集结。

    天下或有讽者曰:越国之不义,不在其不义,而在秦伐西河、赵战中山、楚王薨而王子乱,大战再起,各国无暇,是故越不义。若不然不义之事早有,何以非要今日才说

    这一年,彗星划过天空。

    二十年前天下人都以为那是一种预兆,而今日泗上却在一边准备着战争,一边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用望远镜观测,巨子说,那不过是个冰球,尾巴是被太阳吹出来的,那些用望远镜观测的各色人全信不疑。

    不过天下大多数人还是觉得,这是一场预兆,一场天下即将大乱的预兆。

    江南,七闽郡,闽中县。

    七闽者,古已有名,所谓夏官之责,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

    七闽非越,历史上越国亡国之后才开始大规模南迁,而此时越国已无南迁的机会。

    闽中县这些年已然是一大港,甚至会有远行至数千里之外贸易的船只在此停泊,加上前些年有人从这里寻找到了通往日出之岛的新航路,每年这里都会聚集极多渴望着发财的人。

    如今墨家的道义越发让这些渴望发财的人喜欢:只要不是强取豪夺、只要不是妨碍他人之权,那么利己就是利他,多卖出一些货物就等于使得做工作坊主人多卖出一些,既发了财,又合于道德,自然喜欢。

    闽中的港口上立着一座石像,石像有个很明显的特征,一只眼带着眼罩。

    石像所代表的人没死,当年从这里找到了通往日出之岛的新航路后,立下了大功,他便主动提了个要求——给他立个石像,要流传千古。

    在这里谋求发财的人也对这尊石像很尊重,不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发财的机会,更因为这个人命很大……大到参加过到印度的探索,发起了寻找通往产铜金银岛航线之事并且成功了,居然还没死在海上,这样命大的人当然值得尊重,或许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运气。

    石像就立在了码头上,此时码头上人们正在忙碌。

    这里既是番禺通往越地的必经之路,又是东航到金银铜岛的之地,南来北往的货物多经于此。

    此时尚无海盗,因为周边的发展程度太低,墨家几乎垄断着所有的对外贸易,做海盗没有敌对国势力扶持难以立足。

    再加上销赃也是个问题,除了躲到诸夏九州,别处还是穷山恶水原始时代,又无处可躲。

    在闽中对面的大岛上倒是有几个居民点,但那里也不是法外之地,而且就算是那几个居民点也是半求着、半用免税自治的方式逼着一部分人去的,若不然这年月谁往外面跑

    如今的贸易最赚钱的,其实还是人口,各种利用中原先进的耕种技术组织起来的大型的种植园需要劳动力,诸夏九州之内又严禁这种行为,法律严苛,一些商人便铤而走险从更南边弄。

    虽说经过公证都是契约长工,没有奴隶身份,可能不能活十年都是两回事,活下来之后也就是分到一块土地,雇佣他们十年的庄园主给一些农具,就此两清,长工们也获得诸夏的公民权,但一般情况他们很快就会沦为赤贫,然后去作坊做工或者再度进入到大的种植园中当雇工。

    实际上关于这种贸易,在万民制法大会上也讨论过。

    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此事有害于民,就算不是自己捕捉的,那也是煽动当地邦国互战而捉,有悖于天下之道义。

    持支持意见的人则认为,此事有利于民,首先可以使得天下的财富总和增加,使得民众可以买到更便宜的糖、粮食以及各种急需的矿产。

    其次,这些持支持意见的人认为,既然乐土是分九重的,那么那些尚且刀耕火种使用石器的人,应该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下一重乐土之中,而长工贸易正是一种最为有效的手段。

    再三,如果要教化,需要更多的人力和钱,那么就要加税,否则的话谁人愿意去那种地方教化呢再说诸夏九州尚且干部不足,权衡之下,事有轻重缓急。

    最后更说,这是让他们步入文明最为快捷有效而且不用加税的办法,还能够使得民众得到更便宜的货物,一举多得云云。

    最终,万民制法大会上,最终以二百三十票支持、一百五十票反对,一百二十票弃权,通过了允许长工贸易的法令,但对于这种贸易作出了诸多规定。

    当然,规定是可笑的,这种事只有有和无的区别,只不过为了防止到泗上与当地的雇工争利,这种贸易严禁过长江。

    靠着种种千奇百怪的贸易方式,以及闽中县所处的优势位置,闽中这些年发展的很快,船只日多。

    此时码头上的工人正在装卸一船的蔗糖,这是泗上官方收购的,这几年泗上扩军,蔗糖的需求量激增。

    一个是作为配给品发下去作为士卒的福利慰藉,二则是蔗糖相较于粮食能量更高,必要的时候会在战斗间隙用糖补充能量,所以每年官方都会收购大量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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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存疑
    余皇舰上,庶归田眺望着已经逐渐靠近的闽中港,身边的船长走到他身边,拍了怕他的毛呢军装道:”你看,还是军装好看吧”

    言外之意,颇有些对于他退役只能穿没有领章的军装一事有些感慨。

    两个人是同窗,当年庶归田在习流水师学校学习的时候的同窗,也一起参加过齐国那次土改的辅助测量工作,算是老相识。

    不过舰长的军衔要比庶归田低一级,只是中校,庶归田算是重新征召之后的特殊服役,之前用命换来的功勋和名望,是故直接给了个上校的暂时军衔。

    庶归田却指了指自己的领章道:“我这个上校,其实就是个参谋。我会航海,打仗却不行,没打过仗……这一次也就是让我组织一下商船航行,打仗还得靠你们。”

    这一次征调的船只不少,南海、闽郡都有将军坐镇,但是这些水师的将军们会打仗,也会组织,但是这种长距离的商船航海就不如庶归田。

    墨家只有舟师水军,没有海军,因为海外没有敌人,潜在的敌人都是只能打打内河沿海水战的。

    反过来也一样,庶归田之前虽然是搏命,可都是和大自然相斗,却不是与人斗。航行所到之处,主要也就是勘探下航路,寻找下地标,根本就没见过一个可以海战的敌人,倒是偶尔会在陆地上和当地的原住民发生冲突。

    用他的话说,他这个水师上校,其实可以当个陆军的下校,真要是进入水师估计也就做个领航员。

    之前他花了三年时间,死了几十个同袍,总算是找到了一条通往金银铜岛的航路,名声大振。

    随后他又自学了天文学和更深一些的九数和几何学,学会了绘制海图地图,这几年一直在南面到处游荡,身边的水手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一直安然无恙,也堪称神迹了。

    这一次刚从海上回来,就接到了重新服役征召的命令,这边正是缺人的时候,直接给了一个上校的军衔,让他做这一次商船运送物资、可能还要调运陆军的船队特殊的大领航员。

    身边昔年的同窗便开玩笑道:“打仗你不行,航海我不行。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打仗,这些商船上的水手打打陆战还行,水战我还真担心。”

    庶归田笑道:“你放心吧,打不起来的。越人只要不傻,肯定是把能用的水师都放在了长江上。长江一败,无险可守,陆战他们哪是我们的对手这一路上,不会看到一艘越人的船的。”

    “越人的舟师和你们一样,近海大江之中还行,远海航行……他们既不知道航线,又不会用六分仪指南针,不会遇到的。”

    这番话颇有些高屋建瓴之境,倒也真的应验。

    集中在闽中的船队抵达江口的“射雁搏笑城”的时候,当真是毫发无伤,一个越人都看不到。

    这射雁搏笑城隶属于海阳县,源于长得非常丑的贾大夫射野鸡搏妻子一笑的典故。

    此时崇明岛连影子都不曾有,要一直到唐代才会有崇明岛的第一缕沙州,后世的南通此时的射雁搏笑城也便是长江北岸最接近大海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是千帆百舸的景象。

    因为邗沟的存在,按说墨家的陆军主力都该集中在广陵附近,但水师主力却集中在海阳江口附近,这让越人很紧张。

    很明显,墨家这是打算海战击败越国水师之后,利用水师优势,直扑越国的根基吴和会稽,所以这一场水战也就成为了似乎关乎到越国生死存亡的一战。

    这一战墨家的水师可谓是倾巢而出,除了留下了保证对齐优势的水军之外,所有的习流舟师全部集中到了海阳。

    这是墨家占据泗上三十余年后的家底,余皇号那样的大型改良楼船十七艘,各种小型的帆桨战舰一百三十余艘,其余更小的纵火船、捕俘船等更多。

    越国则有大型楼船六艘,剩余的都是小船,单从纸面和数字上看,墨家的优势极大。

    主动权也掌握在墨家手中,因为越国没有布满重铜炮的港口,所以越国没办法缩在港口内避而不占。

    实际上那种布满重铜炮或者重铁炮的港口,也是越国此时的财力无法支撑的。

    内部吴人贵族的残余势力日大,从上一任越王就留下的“政变为君”的传统,被墨家吸了这么多年血之后残破脆弱的经济,都使得越国只能保持一支似乎可以自保的水军,陆军力量实在是拿不出台面。

    越国无法避战,只能拼死一搏。

    之前的几次小交火,墨家也都获胜。

    墨家的舟师习流的师傅很多,很杂。

    底子是当年墨子手底下的精锐备城门之士,等到长矛和火枪手成为陆军制式军制之后,这些剑盾兵基本上都去了习流舟师,接舷肉搏战这些人很擅长。

    之后又融合了越国的水军、楚国的舟师、索卢参西行归来的希腊水战法等等,再配合上火炮的使用,使得墨家的水军走了一条和吴越楚都不同的路。

    只不过因为内河和近海交战的缘故,帆桨战舰和楼船就是基于物质基础的自然情况的标配。

    庶归田抵达海阳之后,很快就被叫到了指挥部中。

    此番水战的主帅是个越地出身的墨者,名义上也曾做过庶归田的先生,庶归田这几年名声日盛,自然认识。

    坐下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灭楚之略
    彭城。

    一场保密级别极高的会议正在召开。

    兴奋而又郑重的话语在屋内回荡。

    “如果楚王能够凭借十余个大家族、几十个封君,千名下士以上的贵族统治五千里的土地和人民;那么我们墨家当然可以凭借数万墨者管辖这五千里的土地和人民。”

    “此番事,乃利天下之大业中最重要的一步。诸位同志,不忘初心,继承子墨子和子禽子遗志。”

    “这一次,我们不只是在和楚国开战,而是在和整个旧制度旧天下开战。当我们的士兵真正占据了楚国都城的时候,旧制度的统治者便会团结起来。”

    “秦国的嬴氏、三晋的侯爵、齐国的田氏,都会搬出已经许久没用过的周天子,联合起来想要绞杀我们。”

    “但胜利终究属于我们。只要我们占据了楚地、击败一次这些敌人的联合反扑,那么距离天下大利就只剩下最后一点距离。到时候就像是一根朽木,一推就倒!”

    适挥舞着手臂,做了开战的演说,也宣告了这一次进攻越国不过是个幌子。

    越国的水军是个威胁,占领越国维系统治又需要分派兵力,所以趁着这一次秦晋交战、楚国内乱的机会,墨家以越王不义为理由,诱使天下诸侯相信墨家要吞并越国。

    然而实际上,墨家只是准备搞掉越国的水军,控制长江断掉后顾之忧:没有水军的越国,对淮泗地区不会有任何的威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家击败楚国再回来收拾他们。

    一旦越国水军被击败,墨家会立刻向楚国宣战。

    理由是……一个诸侯都不可能信、一听就是编造的、但民众却会非常相信的一个消费死人的理由。

    改革变法的熊疑死了,或者说终于被适给熬死了,等来了这个机会。

    当然,熊疑不是正常死亡,而是和他父亲一样,“被盗杀”,说白了就是一场政治谋杀。

    大量和墨家走私军火的封君们拥立了王子良夫,反对继承了楚王改革志愿的王子臧继位,楚国继承权内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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