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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公子南伽

    陆议为其解释道:“王爷您想啊,熊罴军在燕州,本来地位就不高,眼看好不容易要出一个完颜珂尼,朝廷对其极为信任,而熊罴军想要得到朝廷的重视,肯定要启用他,所以熊罴军上面的人,肯定是要拿命保他的,怎么可能让他随便被人给打压下去,这又是一份实打实的军功,找不到任何可以克扣的地方,无非就是与御史争辩一番罢了,最后必然无事,可我们拿太子的名头与他交换,未来对王爷也有利,不用真的麻烦到太子,却又可以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之王爷想来日为太子分忧,现在与燕州的这些实权将军们搞好关系,不是很好吗”

    顾玄想了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先生说的的确没错。”

    说着,便朝着对面走去,这次没出几分力,却得了整整三百匹战马,还有一百个能用的手下,确实算是收获颇丰,完颜珂尼为保回去一路无碍,还特意又派遣了整整三百人护送,毕竟若是俘虏暴动,就算拿顾玄他们没办法,但是抢了马跑还是可以的。

    有了这三百匹战马,来日就是整整三百骑兵,哪怕这些战马并非出自顶级的牧场,但也是可用的。

    很多时候,胜负并非是简单的看谁兵多,看谁马好,这一百个俘虏,虽然都是些作恶多端的马匪,但在塞外多年,擅长骑术,而且普遍会些把式,单对单,比黄沙县里现在那帮半吊子可要强横许多,只要能彻底掌控,那马上就是一百位可用的骑兵,这些事情,交给陆议来调教即可,倒是不用顾玄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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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祁连城的城主府里。

    刚刚才得到了消息,从屋子里急匆匆地跑出来的端木朔风,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气的差点直接拔剑砍人。

    对面这两人,一个尉迟惇,一个谢厚胤,前者还好,有尉迟家的亲卫们舍命保护,除了一开始托大,被顾玄一枪震裂了虎口,之后就一直没受伤,而后者就惨了,作为先锋凿阵,好不容易逃出,一身是伤,才刚刚剜出了身上的箭头,另外还有一些刀伤,都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便主动来了这里请罪。 一流小站首发

    “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么,不要自作主张!不要再针对那人!一切都等先生回来再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他曾经跟吴珩交谈的时候就说过,他根本就不在乎吴珩师弟选中的人如何如何,如果真的有朝一日碰见了,也要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击败对方,他端木朔风,心比天高,傲气无双,根本就不屑于这种下作的暗杀,并且之后也严令手下人不要再暗自行动,尤其是出了呼延灼的事情之后,更是又好好地告诫了尉迟惇一番,却想不到今日还是出了这等事,私自带人出去了,而且还损失得如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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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针锋相对
    晋国京城,繁华之地,在那京城的东城区,一条稍显偏僻的小巷弄里,有一处古色古香的府邸,院门大开,幽静祥和。

    这里乃是鸿胪寺专为外使们来访下榻所建造的一处宅邸,虽然算不得特别豪华,但是处处可见晋国之风韵和数百年的传承,从接待普通客人的前院到赏景的花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端得是一方好住处了。

    这里也正是从祁连山来的,吴珩一行人在晋国京城之中所暂时居住的地方,也是吴珩自己所特意要求的。

    盖因卫国朝廷在这边放置的人,也就是所谓真正的,得到了卫帝授命,有正式手谕和文牒的卫国使者,一个个那都是眼高于顶,非常不愿意与吴珩这边的人直接接触。

    对于吴珩这种并非得到皇帝谕令,可是又顶着卫国人的名义擅自出使的人,他们自是十分恼怒和厌烦的。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此行为,简直就是逾越,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哪怕你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的手下,也不可如此,毕竟这储君和真正的君上,差距之大,如云泥之别,你还没当皇帝呢,就堂而皇之地行使皇权,这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若非碍于身在他国,不想争斗起来,让外人看了笑话,只怕他们都要直接吵上门来,将吴珩一行人给驱逐出去了,现在他们也只是主动上书了两国朝廷,让晋国这边暂时先不要接见此等目中无君之人,先等待卫国方面的定夺再说。

    可惜的是,卫国使馆这边的人,甚至一直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吴珩已经独身入宫一次了。

    要说卫国这些使者们,一个个的,都在晋国经营多年了,不光是在京城里眼线众多,就是在朝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好友,平日里都会在使馆定期举办宴会交流朝局,很多时候,他们本来就承担着随时向卫国方面汇报传递晋国情报的任务,这里的卫国使馆,与蜉蝣那边,都是牵扯甚深,属于合作的关系。

    能让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消息的,整个晋国上下,其实也就只有一人可以做到了。

    作为第一次宴请吴珩等人的地方,这座宅邸的正中央,那座四面镂空的偌大正厅里,此刻正有两人围坐在一处取暖的炉子边上,互相旁若无人地谈天饮茶,毫无身在他人住所该有的拘谨和客气。

    当朝太宰陈靖,此时正端坐在主位之上,而在他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此刻已经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大司徒祝凤先。

    随着门口处,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响起,刚刚办完了事,才从外面回来的吴珩与几个随行的侍从们一起,从门口走了进来。

    几个侍从刚进了院子里,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一个个眼神微凝,隐有愤怒之色。

    虽说他们只是代表自家太子,而并非代表卫国朝廷正式出使,但这里既然已经被作为他们下榻的使馆,那暂时便算是他们的私人地方了,而对方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不告而入,甚至还坦然地端坐在主位上煮茶饮水,这可不光是在打他们的脸,更是在打太子的脸,简直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哪怕你是谁,都不可如此无礼!

    却不想,吴珩直接伸手拦住了周围想要发作的侍从们,嘱咐了一番之后,便端着手,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吴珩是何等人物,他当然明白一直以温润守礼的形象示人的陈太宰,为何今日会行如此无礼之举,这其实就是在警告他这些天私下做的小动作而已。

    不过吴珩对此并不在意,他没做的太过分,也就只是在这里埋下了一些仇恨的种子罢了,并不算太明显,可种子一旦埋在了人的心里,除非你把当事人给杀了,不然这就是灭不掉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根发芽,慢慢成长,迟早有张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陈太宰!”

    自知理亏的吴珩,这时候主动上前,远远地,便拱手高喝起来,向屋内的那人见礼。

    祝凤先一见是他,便面生不悦之色,刚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陈靖用一只手给稳稳地拉住了。

    祝凤先侧过头,面带不解之色地看了旁边这位发小一眼,却发现对方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产生丝毫的变化,只是默默地喝着新煮的茶水而已,知道他不愿生事,最后只能愤愤地重新坐了下来。

    “吴先生。”

    陈靖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却没有起身迎接,就只是朝着对面很是随意地拱了拱手,看得外面站着的卫国侍从们顿时更为恼火,若非吴珩刚才让他们不要冲动,这时候定要上去与之理论一番。

    所谓主辱臣死,就是这种道理,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侍从武夫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可以死,但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受辱。

    吴珩与旁边的祝凤先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管对方眼神中隐含的威胁与愤恨之意,吴珩倒是摆出一副从容自在的神色,笑眯眯地问道:“贵客临门,太宰大人不为在下先介绍一二么”

    陈靖没有说话,祝凤先却是轻轻地一敲桌子,冷声道:“在下,祝凤先!”

    吴珩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他是谁,当下却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语气充满感慨地道:“哎呀呀,原来是当朝的大司徒大人,失敬失敬!在下吴珩,不过一介布衣而已,在此见过大司徒大人!珩自幼家贫少学,行为粗鄙,若有言语及招待不周之处,万望大人见谅!”

    说着,便主动上前,躬身行礼,长揖伏地,动作一丝不苟,称得上是行大礼了。

    祝凤先本就出身礼道世家,其父身为太常卿,掌管一国礼乐祭祀之事,对其从小的教育便是要尊礼守礼,做那儒家君子,尤其是在父亲自缢之后,更是把他从心里改变了许多,让他不再跟以前一样怠慢礼道,吊儿郎当,故而当下他虽然不满吴珩的种种行为,但仍是站起身来,非常郑重地回了一礼,只是他现在身为三公之一,面对一介布衣,就只是做普通的拱手礼罢了。

    陈靖轻轻地拍了拍手,然后从旁边新加上了一个茶杯,这才伸手道:“坐!”

    只是“坐”,而没有“请”字。

    吴珩却没在意,亦没有犹豫,面带笑意地坐在了陈靖的对面,也就是祝凤先的左手边,毫无拘谨。

    陈靖没有继续对其发难,在坐上了这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之后,陈靖便再也不能是那个以前的陈靖了,哪怕明知道对面这位,根本就是一位心肠歹毒的“毒士”,用计直指人心,阴毒狡诈,处处留暗子,句句有暗语,是一个会祸乱南地,殃及各国之人,可为了晋国的未来,他也不得不对其好言相待,哪怕明知道此人甚至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在灭凉之后除掉自己了,可他也只能对其放任。

    正如他之前所说,自己种下的因,总会结成果,这种事,也怨不得别人,他陈靖既然要做这个独臣,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也早就有了心理准



第五十六章 灭凉大计
    眼看屋内的气氛已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渐渐地凝固,陈靖突然摆摆手,打破了僵局道:“好了好了,还请先生细说这灭凉之策吧。”

    既然已经摆了吴珩一道,也就罢了,双方暂时是必须要通力合作的,这乃是大势所趋,无可避免,正如他与楚阳公所说的一样,晋不伐凉,凉必攻晋,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只要凉国不倒,他们永远都会是盟友。

    吴珩明白,这是陈靖主动退让了,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旁边仍然安坐的祝凤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靖深深地看了对面一眼,知道此人又在玩心计了,当即皱眉道:“在座的,没有外人,还请先生直说吧。”

    吴珩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只愿与太宰一人明说。”

    还未等陈靖再开口,知道情况的祝凤先便主动站起身来,开口道:“既然是涉及两国国运之事,我理当回避。”

    说着,便朝着陈靖郑重揖礼,然后一个人默然地走到了外面,与那几个卫国的侍从们分列两边,静静地赏景。

    对此,陈靖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阻拦,又等到吴珩重新坐下之后,陈靖这才直白道:“先生这下肯明说了吧。”

    吴珩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太宰既然如此有诚意,那在下也不能一直藏着掖着了,但在下在说之前,还想再听听太宰自己的看法。”

    陈靖知道,这是对方在考验他的能力,南地东面这三方势力,谁都不是真的好惹的,全都是虎狼之辈,虽说现在凉国势大,卫,晋二国乃是唇亡齿寒之局,必须联盟,但若是对方的领导者是个废物,他们彼此都不会介意先吞下对方再说,毕竟合作者若是自身的能力不足,未来必然会出现大问题,与其等对方将来再掉链子,拖自己的后腿,还不如现在就全力先吃下对方,虽然有所损耗,但总好过在关键的时候因为对方而大败亏输。

    “凉国势大,不可力敌,你我两国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兵马,凑在一起,也不过百万之众吧,而且这都是往多了说的,个中情况,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听完陈靖的话之后,吴珩也严肃地点了点头,两人现在谈的,是南地现在的局势,以及未来的谋划,自然不可再怠慢。

    陈靖说的,算是实话,卫国就算全力以赴,甚至连原本守成的兵马全都聚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六十万之众,这其实都已经很多了,毕竟军队平时是由整个国家来供养的,几十万人,平日里不做农事,又要拿饷银,一直都在持续地消耗着国力,卫国拢共不过两州之地,可没那么多闲钱养更多的兵了,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相比较而言,晋国这边甚至更少,毕竟卫国这些年来一直偏安一隅,依靠着自身地势的优势,螺蛳壳里做道场,在两州之地用心经营,几百年间,从没有冒险参与过南地各国的攻伐角力,故而也从未损失过一兵一卒,国库充盈,物资齐备。

    反而是晋国这边,曾与凉国在燕州决战,百万精锐全部都折损在了燕州,不但是让凉国的常定方一战成名,而且晋国这么多年都还没缓过气来,按照吴珩的粗略估计,晋国最多就能派出四十万兵马,两国这都算是全力以赴,把能上战场的全都拖出来,才勉强有这个数,这其中,起码有一小半,都属于普通甚至往下的水准,真正能称得上精锐的,估计就六十万人罢了。

    说白了,其中的一小半,平日里那就是民兵,拿起刀是兵,脱了衣服就是民,极度缺乏训练,难堪大用,只能当做炮灰。

    而反观凉国这边,光是享誉天下的九军,粗略估计,便有一百六十万之众,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骑兵,虽说大型的战争里,要各兵种各司其职才行,缺一不可,可骑兵的优势绝对是其他兵种所完全无法比拟的,来去如风,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光是这种机动性,就远胜步兵,来回骚扰,烦都可以烦死你。

    平日里供养一支骑兵队的消耗,都可以拿来供养五支步兵队了,高额的花费,自然换来的是更加强横的战力,这种等价交换,本就是世间真理。

    吴珩闻言,伸出右手的食指,从旁边的杯中沾了沾茶水,然后用左手抓住右手的袖子,抬手就在桌上几下便勾勒出了一副凉国的地形图。

    “凉国九军,的确厉害,可其中骁骑卫和狻猊卫两支军队要坐镇京师,绝不会轻易离开,而海州的局势复杂,海州军也不可能轻动,更何况海州军只擅水战,陆战尚不如普通士兵,来了也不足为惧,再看雍州江州两地,亦需要军队坐镇,其实我们真正所要面对的,就只有幽燕两州的四支军队,玉阳,虎贲,熊罴,沥血罢了。”

    “罢了”陈靖忍不住轻笑道,“难道先生有办法解决这四支铁军”

    这四支边军,



第五十七章 顾氏秘辛
    晋国京城从位置上来看,其实离海并不远,所以一年四季里,都有清风不断地从东边吹来,经久不散,尤其现在才刚刚过了春日,天气还未彻底地回暖,坐在这种四面镂空的大厅里,凉意从四周阵阵袭来,若非没有旁边的火炉取暖,只怕都要冻伤了屋内的两人,这也是为何吴珩进来的时候,陈靖和祝凤先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喝茶暖身子了,除开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之外,实在是因为晋国的民情本就如此。

    屋外新抽了嫩芽的树枝,在寒风之中轻轻地打着抖,厅内的两人,则是在谈着决定南地未来局势的话。

    关于吴珩所说的事情,陈靖心中其实颇有些好奇,而且因为此事毕竟事关两国国运,不能马虎,故而思虑再三,还是主动开口询问道:“先生所言,看来卫国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先生刚才说,可保两军倒戈,不知,到底是哪一边,幽州,还是燕州这所谓的大人物,又是在边关,还是在朝中难不成是那一位。。。。。。”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吴珩便已经重重地摇了摇头,开口打断道:“此事还需再行运作,若是提前说出,于此事无益,太宰只需要提前知道便足够了,并不耽搁其他。”

    陈靖微微额首,既然对方不愿说,他也只当因为此事未成,对方不愿信口开河而已,所以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平静地道:“三计灭凉,我认为可成,我也不好只作壁上观,这第一计,便交允我们来做吧。”

    吴珩的第一计,便是要扶持凉国的其他皇子,进而达到搅乱凉国内部的目的。

    自古以来,长幼夺嫡之争,那都是最为凶险,最为损耗国运的,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一场长幼争宠,彼此暗争,乃至于明斗,导致一个个大势力都随之分崩离析,国力从此开始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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