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盲妃:我家王爷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渡
变化来的太快,钟离韵还未来得及消化,一颗心被震撼着,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她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释怀了许多,在黑暗中呆久了,她早已习惯了这无边的黑色。
从前最害怕的颜色就是黑色,因为它能吸收一切颜色,就像宇宙黑洞可以吸收一切一样。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惧怕黑色,没有了双目,她还有灵敏的听觉,和嗅觉。
站在原地,钟离韵细细地品味着刚刚那句话:白鹭绝境已到……此事与你无关。难道是这白鹭洲的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天神要惩罚他们但也不至于让其陷入绝境吧
可这绝境,又是如何的绝法钟离韵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眼前恢复了黑暗,按说这梦也该醒来了,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依旧没有醒过来。
对了可以选择一个高处跳下去,这样就可以醒过来了。钟离韵兴奋地想起盗梦空间中的做法,想要模仿一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 虫子瘟疫
“怎么了”柳子澈惊讶地看着钟离韵,“韵儿,你没事吧”
钟离韵明确的感觉到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那个惨烈的梦境就像是一个不能泄露的天机。
“我……”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梦见死了很多人,他们都是……白鹭洲的百姓。”她尽量回避着那些不能说出来的字眼。
柳子澈微笑道,“只是个噩梦而已,别怕。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呢。”
钟离韵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的,若是换做是自己也不会重视一个梦的,她虽有些着急,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是觉得那个梦不吉利,咱们多加小心吧。”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上楼之前遇到的事,“你们什么时候散了酒席的”
“就刚刚才散,怎么了”柳子澈坐在她身边,他感觉小娘子似乎满腹心事。
“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柳子澈摇头道,“没有,吃完饭我就直接上来了,就连柳铭也没看见,不知道他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钟离韵想了想便将上楼时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而后嘱咐道,“若是那人找你,你可千万不能答应收留他,我总觉得此人像是有什么目的。”
柳子澈皱了皱眉,思索着回客栈时,看见的场景,那个被打的小伙计,看上去很可怜,被打的皮开肉绽,仿佛已经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假呢“你放心,我不会收他的,说不好,今日咱们看见的只是那个辛老板在演戏而已。”
“那,你们刚刚跟他喝酒,没什么异常吧”
柳子澈点头道,“没有,只是普通的吃个饭而已,没事。”
二人正说着话,门被人轻轻地敲了敲,柳子澈立刻走到了门口,侧耳听了听,小声问道,“谁”
“王爷是我。”
是柳铭。
柳子澈立刻打开了房门,柳铭手上拿着一把**的伞,肩膀上也被雨水打湿了,“你出去了”说着将他拉进门来,往走廊张望了一眼,见没人便忙关上了房门,“怎么样”
柳铭神色黯然,叹息了一声道,“我上午派出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另外两个中了那人的机关,死了已经。”
“死了”柳子澈有些诧异,“这客栈的房间里还有机关”
“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的下属自己做得机关,为防止货物被盗。但咱们的人不知道,一不小心才着了他的道,可惜了。”柳铭咬了咬唇。
“那回来的人怎么说”
柳铭道,“他说,那些货物根本就不是香料和皮草,而是一些三寸见方的黄梨木小盒子,那些盒子上都带着一把金灿灿的小
锁,打不开撬不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他还偷出来一个。”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子,递给了柳子澈。
柳子澈接过小盒子,仔细的端详一番后,也没看出什么来,便将小盒子放在了桌上,对柳铭说道,“你先去吃饭吧,给回来的那位兄弟一些赏银,然后就让他还回未雨宫吧,辛东凡的事情暂时不查了。”
“好。”柳铭应了一声出去了。
柳子澈坐在桌边,拿起那小盒子再次研究起来,一股淡淡地清香从盒子的某个地方散发出来,那股香气令他很熟悉,那一把指甲盖大小的锁头紧紧地固定着盒子的盖,柳子澈从钟离韵头上取下一枚细小的簪子,开始拨拉小金锁,但是拔了半天也没弄开。
“你在做什么”钟离韵听见他的动静好奇道。
柳子澈将那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她手上,“我想打开这个,可是打不开。”
钟离韵摸索着那精巧的小盒子,又凑在鼻下闻了闻,“这是什么怪好闻的。跟先前乐扶露送给我的那个荷包散发的香气很像。”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柳子澈,让他瞬间想到了十香虫,“这是辛老板的货,没准里面装的就是十香虫!可是这人为什么要将这些十香虫带到京城去”他有些匪夷所思。
钟离韵想起那些白花花的散发着香气的虫子来,立刻将手上的小盒子扔了出去,“好恶心。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样的香料。”
柳子澈将小盒子重新捡起来,走到她身边说道,“夫人累的话就先休息吧,我去找东方看看。”说完抬脚出去了。
东方未央正坐在房间里喝茶,看见柳子澈进门,立刻请他坐在了桌前,为他倒了一杯热茶,推至面前,柳子澈并没有心情喝茶,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他面前,“这就是那个辛老板真正的货物。”
东方未央看了一眼那盒子,赞道,“好精巧的盒子。”说罢将它拿在了手上,“这黄梨木的香气果然好闻,嗯……”闻了片刻之后他神色凝重了,脸色拉了下来,“咱们上当了,这里面有十香虫。”
柳子澈道,“我知道有十香虫,那股浓烈的香气就已经证明了,问题是这盒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者机关之类的”
东方未央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你知不知道,十香虫不能在雨水中长久浸泡,否则将会引起疾病,传染病就像是瘟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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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前因后果
很快老汉的家人就赶了过来,将人拉回家去了。
人走之后,店掌柜百思不得其解,对东方未央的话有些不太信任,拖着腮问道,“这葛大爷好好地怎么会感染了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虫子瘟疫”
一时之间也无法对他讲明缘由,东方简洁的说道,“因为一种虫子遇水则发温,若泡得长久了就会散发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引发人头晕眼花、发热,四肢无力,症状与瘟疫无异,且传染性极强……”
他的话还未说完,店掌柜打断道,“我们这个地方哪里会有这样的邪恶虫子您说的这也太邪乎了吧”
他言辞之间竟充满了鄙夷与不信任。
东方未央摇头道,“这虫子并非白鹭洲本地的,趁着现在事态还未发展严重,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准备准备啥”掌柜的皱了皱眉,依旧是不太相信,目光落在东方未央的脸上,等待着他下面的话。但东方未央却什么也没再说。而是向他借了两个活计,嘱咐了一番之后派他们去了刚刚死去的那位大爷家中,让他们转告大爷的家人要将人火葬,并且检查家中的各个角落,若是发现小木盒子或者是白虫子立即烧毁。
之后,柳子澈对掌柜的要了纸笔,将如何防范虫子瘟疫的事情写成信件,亲自去了趟衙门,将那封信交给了县令大人梁福友。
梁福友此时正在衙门大堂望着门外的雨愁眉不展,听人来报说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访,原本想要拒绝,但又怕错过重要客人,便让人请了进来。
柳子澈将自己的身份据实以告,梁福友急忙上前行礼,更为自己没有拒绝这位重要的客人而感到庆幸,又忙命人端上好茶来,“不知王爷驾临白鹭洲,是下官疏忽了,还望王爷宽恕。”
“无妨,无妨,本王这次来也只不过是陪着王妃出来四处走走看看而已,梁大人不必惊慌,本王这次找你也是有要事相商。”柳子澈说着将写好的信件交给了他,“梁大人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梁福友狐疑的接过信函,打开看过之后不禁变了脸色,“王爷所言可是真的这……这虫子瘟疫竟有如此的杀伤力”
柳子澈长叹了一声,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今早上已经有人死了,经未雨宫东方宫主鉴定,确实是十香虫引起的瘟疫所致,本王知道梁大人为官清廉,且一心为民,故而立刻赶来说明缘由,还望大人吩咐下去,早做准备,以免将来瘟疫扩散无法控制。”
“这……”梁福友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后,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一只手捶在桌上,喃喃道,“难道这天要亡我白鹭洲吗自今年起天灾大难接连不断
,梁某愧对白鹭洲的百姓。”
“此言差矣!这天灾大难也绝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梁大人虽有心却也无此能力,更何况您的所作所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又岂有愧对之理”柳子澈诚心劝慰道。
梁福友连连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梁某确实有件事做的愧对百姓。”
柳子澈有些好奇地盯着他,想不通如此清正廉明一心为民的好官,还能做出什么糊涂事来,“那是何事”
梁福友起身踱步走到门前,看着门外的雨幕,良久方叹道,“王爷可知这雨为何久久不能停”
柳子澈想起当日在仙女湖畔,东方未央说起的石晶鱼之事,便道,“我听人说,似乎与仙女湖的石晶鱼有关,不知真假。”
梁福友双眸中渐渐地蓄满了泪水,背过身悄然拭去了,才再次回到桌前说道,“确实如此,仙女湖中的石晶鱼,是下官命白鹭洲的百姓们将其全部捕食的,自去年立冬之后,老天爷便没有赏过一滴雨水,新年之后,天气渐暖,都说春雨贵如油,但白鹭洲却依旧滴雨未下,一连八个多月皆是晴天,田地龟裂,城外河水原本水位不高,几月未雨全城百姓饮水加上浇灌田地,也即将干涸,眼看时令就要进入炎夏,介时若是再无雨下,全年将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
柳子澈跟着叹息了一声,想象着当初那种惨烈景象不禁同情万分,“大人后来便去求了高人”
“下官也是无计可施,对施法求雨之事向来不信,但那时却一心想要寻个江湖高人求一场大雨,但偏偏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上月初三,下官在城外仙女湖附近遇到了一位黑衣人,那人带着黑色斗笠,下官看不见他的脸,他告诉下官,只要将仙女湖中的石晶鱼全部捕食之后,上天必定会下一场大雨赏赐白鹭洲。”梁福友的脸上呈现出懊悔的神情来。
“于是大人您就亲自下令,让全城百姓来仙女湖捕鱼”
梁福友点了点头,“此刻想来当初也真是糊涂,对那人并不了解却依旧按照他的话去做了,全城百姓捕鱼之后的第二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瘟疫蔓延
柳子澈从府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昏暗不见一个行人,他独自一人走在清冷的街上,周遭静谧的空气中,仿佛流淌着一丝诡异,令人感觉这不像是人间的路,倒像是阴司的桥,雾气逐渐弥漫下来,他的眼前所有的事物皆被蒙上了一层白色,朦胧之中,他看见对面有人朝他跑过来。
朦胧之中,他看不真切,但似乎不止一个人,人影从四面涌出来,都往他这个方向奔来,柳子澈顿时一阵心惊:他们像是着了魔似乎要将他围困住。
人影越积越多。
柳子澈停下了脚步,那些人没有停下来,反而脚步更加的快了,一阵疾风般就将他包围在了其中。
他们身上带着一股死老鼠的气味,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面无表情的冷漠,他们冷冷地盯着柳子澈,仿佛在等待着他动,他预感到了不妙,自己若是动弹一下,说不定他们立刻就会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撕成碎片。
双方僵持着,雨徐徐而落,渐渐大起来,将他们全部淹没。
……
柳子澈感觉身上很冷,一个寒颤醒了过来,睁开眼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发现自己还是在梁福友的家中,而自己的面前的梁福友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外面的天逐渐黑了,柳子澈起身将对面的梁福友推醒了,他们二人商议好防止瘟疫的方案后,梁福友便让人准备了酒席,二人吃喝时,不由都多喝了两杯,但二人酒量都不行,这才几杯下肚便都喝倒在地了。
梁福友揉了揉太阳穴,歉意道,“下官失礼了,让王爷见笑了,不知王爷可吃好了”
柳子澈笑道,“时间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梁大人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去了。
梁福友立刻起身跟着送了出去,直到目送着柳子澈走远了,才转身回家去了。
街上冷冷清清,偶尔经过一两户门口点着灯笼的人家,那星星点点的光晕也只能在照亮脚下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柳子澈撑着伞慢慢走在无人的街上,经过一家看上去还算富足的人家时,忽听从门内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立刻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前静静地听了片刻。
“爹,您这是怎么了,爹……”
像是有人忽然之间生了意外,柳子澈心弦一紧,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有人开了门,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男子泪眼婆娑地看着柳子澈,“先生找谁”
“你们家发生了何事”柳子澈探着头询问。
“家父昨日感染风寒,今日烧得厉害,现在竟失去了知觉。”男子说着落下泪来,“先生认识家父”
听到烧得厉害这四个字时,柳子澈心中紧张了一下,“我不认得你父亲,但我略懂岐黄,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
一听此人竟还是个郎中,小伙子顿时将他请了进来,然而两人刚刚走进院来,就听见一个女声放声大哭起来,“爹——”
小伙子的脸色顿时白了,慌张地望了一眼柳子澈,也再顾不得什么,立刻往屋内奔去。
柳子澈也跟在他身后跑了进去。
床边上一女子伏在人身上痛哭流涕,“爹,您怎么就去了,爹……”
男子也急忙扑到了床前,伸手测了测床上的人鼻息,又慌忙缩回手来,两行清泪瞬间跌落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哀嚎起来:“爹——”
柳子澈跟着进了屋内,屋内沉浸在悲痛中的二人,谁也顾不得招呼他,他也没在意,慢慢走到床前,俯身搭住了老人的胳膊,脉搏早已没有了,又伸手试了试鼻息,鼻息也停止了。
哭泣的二人诧异地看着他,柳子澈将老人一只胳膊的袖子撸起来,他胳膊上隐隐现出一些白色的点来,那些是十香虫留在皮肤内的虫卵。柳子澈眉头皱了皱,脸色阴沉下来。
“先生,您……”那位男子拭去眼泪看着柳子澈,“我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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