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宗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说自在
卷一百五十三 前往西雅图(三)
位于西雅图郊外不远处的的别墅群中,这是西雅图的大型别墅社区,环境十分优美。从高空俯瞰而下,一栋别墅内的后花园的宽敞房厅屋下,走出俩人。洽谈融合,谈笑风声。
正是韩珞与这里的主人,木村光正,国术馆的主人,而享誉北美的国术馆,就开设在自家的后花园中,这间国术馆,辉煌了三百年之久。三百多年前,一位少年,十三岁学拳,十八岁入美国,二十一岁即创建了自己的武术馆,之后的时间,功夫与日俱增,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折服了一位位外国拳术家,另一位位大赛冠军心悦诚服,甘心向他请教学习。他说过:“我没有教导你什么,只是在引导你而已。”他还说:“如果只发挥自然的本能,那是不科学的,如果只学习机械的教条训练,那是机械化的。唯有将两者结合起来,才是不自然的自然。”
而这间他亲手创建的第一家国术馆,在他去世之后由弟子木村之武继承,传承到今日。
他享誉全球,是一代电影明星,将功夫一词的拼音,写入了英文词典。后人对他的褒誉如潮水般前赴后继,研究他思想精髓的哲学家们,对他亦是心悦诚服,犹如今日的伊桑教授,依旧对他佩服不已,称赞他,如果不是早逝,哲学与功夫,都是新的历史。
那个年轻人叫李振藩,艺名李小龙。
而他创建的第一间国术馆,也在三百年后演变成今日的北美一流的武道馆。
话回如今。
“韩先生,希望再次相见时,你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一个超越目前的水平。”身材匀称,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均有磅礴的气势流露的中年人,年纪大约四十二岁左右。这位中年人对一旁的一个年轻男子道,那位年轻人,个头比他略高,显得清秀,但那清秀的气质中蕴藏着淳朴,淳朴之中带着如清水一般的滋味,正是那个年轻人本性气质的流露。
韩珞少年时,清秀之中淳朴浑厚,如今日日进益的武学功夫孕化之中,淳朴减少,清秀越浓,仿佛原来由一颗内藏宝玉的珞石,不被人察觉,所谓的内秀多藏,渐渐在武学大天地的熏陶中,气池的不断扩张,气通全身四肢百骸,日日熏陶之内,石气渐退,玉色渐增。
其内蕴藏的悟性,被柳宗元当年称赞‘悟性第一’,之后在日日携带亲传武学之中,逐渐发现,其人可以另用八字评语‘珞珞如石,内藏美玉’,定下需一一剖析其石,引其美玉全露之武学过程,所以一想之下,将亲传弟子发配到学校读书,舍离自古‘师徒十年’的古训,仅教授完全部学问,就弃之不顾,师徒相伴仅一载半,就任其‘自生自灭’。其实自生自灭,恰好符合任其天然的教导,柳宗元或许是在与韩珞相伴的一载半发觉了什么,才改变原意,提前离开。
一切的核心就是‘放心’。
放心徒弟的将来。
放心徒弟可以自悟。
放心徒弟离开自己,比在自己身边更合适。
一切自然。
而韩珞也因为缺乏了尊师的一饮一啄,一雕一磨,一授一传,才自力更生,刻苦精进。境界之深,学问之广,武学积累之厚,都远超柳宗元的计划。
韩珞并非是自学,而是师于书。拜千古贤者为师,问道武学,哲学。期间更有机缘得到当今天下第一人魏令姜的切身指点,不吝赐教。因为非是外授,而是由内直登境界,是自悟,所以一切都是发源于心,不是依别人的训条而行,浑然自成,一路走来,自己看,自己想,自己问,自己修,自己磨,自己炼,一切都是自己,故而一切都是自己的。
整座境界,浑然天成,没有掺杂别人一丝一毫的灵气,因为从不依靠别人,故能自己。
这就是一代宗师柳宗元的眼光之深。
依着前人的古训而修行,只能是走传统的老路子,是‘条条框框中人’,并不了解自己,因为自己是一切的原动力。师父只能授艺不能代行去体会武学上的感悟
卷一百五十四 前往西雅图(四)
魏令姜前往美国西雅图之前,曾由魏门精锐组织‘卫眼’展开针对华夏大地某人线索的调查,经过五年时间,终于在华夏大地湖北省找到了那人的线索,魏令姜阔别华夏大地腹部武汉二年之后,再度回归。
这一归,仿佛风平浪静。
武汉没了那位孜孜求学的年轻人。
也少了那位视为仇敌的江海鲸。
王逐鹿已经逃逸不知去向。
却惊天线索再度重现,爷爷的传人,终于找到。
魏令姜咬了咬牙,仿佛有着什么过去,比那杆徐江堰的刹那枪都重。
湖北荆州,三个小村子世代居住在这里,那个土屯子上,算不上高峰俊挺,谈不上青江围绕,只是在平原大地上显的有点突兀,虽然不富裕,却也安居乐业。
三个村子犬牙交错的那个地方,早已经被当地居民视为怪地,因为那里住着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中年人,没有妻子也就罢了,子系也没有,单独一人在三十八年前,据说当时还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子,单独盖屋,居住在这里。衣食似乎从不发愁,一住就是三十八载!
三十八载后,也没人在说三道四了,过去的人已经入土,新生的人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这样。也有本地当年的那群地痞流氓,前来扰乱调戏欺负,却被那个年轻小家伙,单手推倒十几个人,吓的镇住了那群地痞流氓,名声传出去,坏名声也就弱了,有人说他是世俗奇人,古代的那种异士。
三十八载过去了,那个曾经少年如今中年的男人,也不无聊,就这么顿在茅屋后面的土屯子上,翘望远方的平原地带,那么开阔,绿幽幽的景色还未褪去,真美!正如他的人生,如果不是那段往事……也如如今的平原一样,一往开前,前途光辉么。
“呵呵!”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望着平原,从三十八年前还是个少年郎进来之后,就没想着要出去走一趟。仿佛走不出的,是自己内心的那个土屯子。拒绝着外界的一切。否则以他的功夫,就是国际武林上那由六大华人实力排列出来,得到西方势力心中点头公认的“天下十大高手”榜单上,他也可以位列前五。
功夫在高又如何
当年的师傅,睥睨四方,谁能挡的住他老人家,可……可不也是败了吗,没有败在武夫的手上,却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的心思里。
师傅去世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太记的那个天下第一的三十岁武夫的面貌,那个三十岁的男人,总是教他快,再快,反应要快,速度要与力量协和,具备摧毁性的力量中要含有至柔的水一般的后力,一直强调“没有矛盾,总为一体”的武学见识。
那位男人,可不简单呐,十六岁入暗劲,二十一岁就入了化劲,二十六岁便已经天下无敌,却在三十岁那年,最有希望问鼎三百年来第一人,问鼎“上证天道”的武夫,犹如一颗流星一般,悍然损落,败于己手。输给了自己!自己!自己!
“老子曰: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中年男人反复的念起这句话,念了三十八载的话,道德经上他的见解已经不是三十八载前的见解了,随着年纪,功夫,境界,感悟自然的提升,早已经不是一言两句可以概括完对道德经的感悟,却越是心存尊敬与敬畏!
因为他发现,无论如何努力,老子就好像一个微微一笑的高人,在前方看着他。
老子在“道”的境界,中年男子如今可以位列“天下十大高手”前五的境界,依然感觉到遥不可追。
“道可道”
一句简单的开头,十六岁时读是一个意思,二十岁读又是一个意思,二十五岁读又是一个意思,如此循环,饶是中年男人如今已经五十开头,在读却依然又是一个意思。
“自胜!自胜!”
中年男人喃喃道:”师傅,若是您当年懂的自胜,却也不会那般了吧!“
中年男人不想去滩外边武林那趟浑水,太浑了。门派暗中斗争竞争,又要面对西方势力的力量。武林第一又如何快乐的过一个悠悠自然,高兴就玩,累了就休息,与小伙伴的矛盾是转头就忘的五岁孩子
中年男人被天空飞机的轰鸣声吵出思维中,他望了望天空的飞机,却想起了三十八年前,由魏门而离,乘坐飞机悄然回归大陆的那个少年,那个自己。
魏
如今天下第一的名头,在上一代武林第一人柳宗元神秘失踪之后,由后起之秀功夫却高的一塌糊涂的魏令姜戴上。
但,想必那女子也不好过吧,师傅的孙女
魏雪山的女儿
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了徒弟那熟悉无比的湖北口音的普通话。显的还很高兴,中年男人站起来聚
卷一百五十五 前往西雅图(五)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这是出自道德经上的两句话,几千年读到这两句话的人又有多少,肯去明其真义者又有几人,真正懂彻的人又有多少,真正做到“吾即老子说的自知者明,自胜者强。”的境界又有几人,最后一境几乎凤毛麟角,数千载岁月,无数生灵浩瀚,人类繁衍生息,百年一代,代代不息,易易相生,可做到最后一境的人又有多少呢,而达到最后一境所获取到得“上证天道”的内容,唯亲证者自知自体。
韩珞虽具备悟性极高的生来秉有的资质,但即使有此天赋,后天若不勤奋努力自会使这宝贵的自然天赋渐渐隐退,只发挥冰山一角的内容,但韩珞自学武以来,勤奋刻苦,学道不倦,依然少不得自困一角!
困在了对自我探索的认知上。
不明,不清。
精神世界的浩瀚甚至比武学的道路更加复杂,一个不好,就迷失在了精神思想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人还在这,但思维上的点就是转不出来。
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是如此啊!内疚,自卑,抑郁,种种思维,多少年走不出来,走不出自己的那个精神世界。
这都是不明。
可见自知之难,而自知者,自然就已经达到了对自然产生的我的认知达到了清晰的地步,对自己在没有了困惑,可内照无惑,外照自然明了一切。
这一步,古来凤毛麟角。
肯探索者,自然也少不了弯路,阻碍!
韩珞自困者,为武学之惑,亦认知之惑。
而韩珞当年,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哲学的世界,钻进去,可出来就不好出来了。但一旦出来,可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境界。
韩珞在木村光正的武馆中,住了第三天,两人从由伊桑教授介绍的初次见面,在到浅谈,在互证身手,在问惑到答惑,在到传授三百年前那位年轻人创立的武道核心,对武与人的认知,已经过去了两天。
三天清晨,晨光明媚。
西雅图不高不低的山丘别墅群中,环境安逸,幽静,正适合武者交流。
两个当代的武学家,站在草地上,任阳光照播在身体上,感受着阳光的力量。几近无形却万物皆受其恩方能成长的伟大力量。
这是各自的早起功课。
木村光正没有华夏武术家早起徒步十里的老习惯,却只是安静的用心感受着自然的伟大。而韩珞也一改往日习俗,遵从眼前这位导师的教导,随他学习。
时间的悄悄流逝,让树梢的树枝在一点点细微变化着,几乎不可察觉的一点点衰老,那么细小,却真实存在。
树下那两人的躯体变化,也自然一点点细微的变化着,只是不可察觉而已。
俩人慢慢睁开眼睛,轻轻舒展身体,浴光功课做完,如果仅从躯体上感受,就是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得‘热’而已。但从另一层细微的角度看,却是活力。
木村光正道:“今天,我们就复习一下第一天的功课,重新复习。“
韩珞道:”我对小龙前辈的智慧,越加清晰,对他的智慧……“顿一顿道:“佩服!”
木村光正道:“我们家族祖先的恩师,正是凭这一点,征服了如今一千万的追随者。”
韩珞道:“如今,我也算一个被征服者了。“他是由衷的佩服,敬佩,感恩,无上的赞叹,重新认知这位三百年前的伟人之后,他才知晓,这人最宝贵的财富在哪里。不是世人皆知的武学截拳道,不是很多人看过的电影,而是哲学上的成就!!却那么少的人去了解过的智慧,安静的被电影的光芒遮掩,安静的等待者有缘人去翻阅,学习,成长。
木村光正微微一笑:”小龙祖师曾说,有一次交手之时,他仿佛在身外,看到了自己与别人在交手。这种境界,韩兄可曾听闻“
韩珞一愣,道:“这种境界未曾听闻。”
木村光正不说话,微笑着,仿佛一个接引者,引导着韩珞这位后学。虽然韩珞在功夫层次上超过了木村光正,气池之广,体魄之强,都超越了自己仅仅一点,但也仅是超出一点而已。但对武学的洞彻上,却远不及自己。
韩珞疑惑摇头道:“没有。可以理解,亦可思维其境。但自身如何做到,
卷一百五十六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另辟一话。
与西雅图隔洋相望的遥远的华夏大地。
洛阳,龙门石窟闻名天下,旁边三十里外,一座道观却无人问津,相比起邻居龙门的名望与收入,这座道观就太普通不过了,整座道观建立在山颠平坦的峰顶上,足够容纳整座道观,朴素的门观,平易的建筑,没有武当的豪荡,却多了一份近人,山下香火都是附近十里百姓上山云集烧香拜祖,但如今的道教,又能有多少香火庙宇呢,除了那些庞然道山之外,像‘清静观’这样的小道已经不以让人惹起瞩目崇拜了。
但这道观也奇怪,没有道童,没有道众,山里清静,四周这山最低,四周这山最低,却被周围群峰环绕拱拜,山顶平坦,倒也稀奇了一些风景。山下就是玄明村,隔三里五里就有彼近的村子,但道信少,香火也没有以往多,但好歹也是道山之下,故此有些信众还在节日上山烧香询福问祸。
道观供奉吕祖,就是那位朗吟飞过洞庭湖,黄鹤楼上骑鹤飞升的道人。武汉今黄鹤楼尚有遗迹,但毕竟已是传说,但不妨碍人众崇拜那不可能。
吕祖庙前,一个朴素的道人静坐,一座观一个道。
这也是山下村子里那些大众奇怪的点了,古古相传,道观自百年前一位云游道士筹款建筑,由于事情久远,那个年代的众生已经渐渐凋零,村子里对当年的事情也无心刻意留著,毕竟是芸世百姓求生存赚钱养家糊口,哪有心思管这些事子
这道观自村里人记忆起,就是一观一人,没有道童相随,道众云集,只有这个道人整日不离观,烧香扫尘给偶尔来上香的香客说些平淡话家常话,也不说那芸芸道语。若有众生询兹祸福,此人倒也给占卜些内容。
毕竟自古道不离卜,道观的一景就是如此。
但这并不妨碍神奇的是,这道士从不语神仙之流,也不说飞升跨鹤之说,村里民众知识寡陋,也不知道教之事,只是偶尔问及长生不老,这道人笑笑:“你信吗。”换来的多数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不信。有人问及年纪,道人从不回答,莞尔一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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