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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听到缘由,顾冬就自顾自的笑起来,弄得四个人尴尬而又不解。

    “接就接呗!干嘛穿成这样啊。那老头成天都在想什么,派你们这一群乌鸦来接我回家,弄得和奔丧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接我遗体呢!再说,我不回家能去哪,上天吗”

    顾冬边说边动手动脚晃晃悠悠,

    “老头不懂事,你们

    怎么也和他一样不懂事啊!给你们几个钱,就耍酷装帅啊!老家伙就喜欢疑神疑鬼,搞得我就好像不回家了……”

    顾冬的确不想回家,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忽悠已经使自己突出重围时,马上转身——跑了。

    四个黑人,当场就懵了。不过,他们瞬间回过神追上去,并感叹“知子莫如父”。

    几乎在机场耗了一个小时,四个黑人才抓到四处乱窜的顾冬。

    按说四个黑人应该很容易抓到顾冬的,因为他们都是许魏东的得力保镖。可顾冬毕竟是许魏东的亲儿子,厉害着呢。

    但既然顾冬这么厉害,怎么还是被抓了呢!因为老天逗他,在他逃跑路上安了一个“路障”。而顾冬为了躲避那“路障”,结果扭伤了脚踝,跑不掉了。

    为此顾冬很来气,被抓到的时候还一点都不老实。可更让他来气的是,那四个傻子居然还要向许魏东请示接下来怎么办。

    顾冬躺在地上,当即吼了过去,与此同时许魏东在电话那边也骂道:“混蛋,送医院啊!”

    四个黑人又一次感叹——是亲儿子也是亲父亲。

    “哥,你被什么绊倒的?”趁父亲在外面教训四个黑人,许落音连忙问出心中疑惑。

    顾冬歪倒在病床上,一脸不甘心,愤愤的说出了一个字:“人!”

    “人?”许落音惊讶地重复顾冬所说,越发疑惑。

    “你说说,那些大人都干嘛去了,放任自家熊孩子在人行道上蹲着玩弹珠?如果不是那弹珠,我早把那孩子当球踢了。”顾冬气愤,狠狠摸了一道自己的短发。

    许落音见哥哥如此,不禁联想到父亲——哥哥就是父亲的熊孩子。这样想,许落音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笑出声。

    “你哥摔了很好笑吗”想曹操曹操就到,许魏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许落音吓得连忙停止笑,一骨碌站起来,叫道:“父亲。”

    “他怎么了,睡着了”

    “啊”许落音观察到父亲的目光,也转过头看去。这才发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哥哥,现在居然蒙着被子一动不动。

    许落音偷偷地笑。她回头,很乖巧的配合顾冬的演出,对父亲说:“是的,哥哥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僵了好久,许魏东一直沉默。落音突然心虚,低头不敢看父亲的表情。

    “哼,等你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最后,许魏东也没有揭穿兄妹两的好戏,落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落音悬挂的心,终于安全着陆。“哥,爸已经走了。哥!哥?……”任由许落音叫唤,顾冬就是不起来。

    “哥,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在医院陪着你,可是,我就是担心你想照顾你啊……”落音比谁都清楚她哥的意图,可她就

    是倔强要留下来,而顾冬也倔强不想理她。

    软磨硬泡好长时间,落音想该使出杀手锏了,“哥,你就不想知道这半年来,安媛姐过得怎么样吗”

    “你怎么知道她。”果然,顾冬从被子里弹出来,可是马上为他自己问的脑残问题而懊悔——当初如果不是落音将电话号码给安媛,顾冬如今又怎么会和她重逢呢。

    许落音见哥哥如此迫切,再一次忍俊不禁,顾冬就在这时整理思路,重新问道:“她过得怎么样”

    “她欠了我好多钱,哥哥要帮她还喔。”许落音一半玩笑一半真实的说。

    “什么”这句话虽短,但对于顾冬来说信息量实在大,他再一次懵了,“我要还钱?不是。安媛欠你钱?不不也不是。你们在搞什么开玩笑吗”

    许落音看着顾冬同情又喜爱,直到顾冬安静下来,才安慰道:“哥哥,慢慢来。这半年真的变化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安媛姐现在和我相处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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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1月(二)上
    那场赌到底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了。当新的一年来临时,旧的时间季度里面的事情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安媛要的也是现在,不过是她最不想面对的“现在”。

    “现在”是1998年初,安媛是所有实验一中的同学所知晓的“喜欢蔺希川蔺希川却不喜欢”的女生。

    想想就可悲吧。

    不过还好,安媛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叶南这个替罪羊一直陪着她。

    想想就可笑啊。

    1997年12月31日的那个元旦舞会,安媛被迫表白蔺希川,叶南却被迫表白周梓涵。

    准确来说,安媛由于和顾冬打赌,好胜心作怪,一不小心就表白了。

    叶南由于倒霉运气背,在顾冬急着撇开“向周梓涵告白”的嫌疑时,好死不死刚好站在他手指——“是你向周梓涵表白”的方向。

    其实,这对当场人没有什么可信性,但是对象却是周梓涵——前几天向叶南表白的女生。

    “是——真的吗!”所以不管别人信不信,周梓涵反正信了。

    而肇事者顾冬居然在这重要的时刻,特悠闲的说了一句:“真的。”而被害者却一句都没有说,他只是特别想掰断那根指向他的手指。

    后来,事情也没有结果,因为老师来了。导致他们这堆人罚的罚、带走的带走、幸免的幸免。

    所以,说叶南被迫表白周梓涵,这是不道德的,因为叶南压根就没有亲口对周梓涵说“我喜欢你”。

    只能说,他被顾冬坑了,坑得还很惨。因为对于周梓涵来说,叶南欠她一个告白。

    “其实,你可以说的。”对啊,事情很简单,叶南只需要对周梓涵说“不是真的”,就可以解除误会了。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那晚叶南被罚回班继续自习,安夏追上他,很不解的问。

    “如果我说出来,”叶南顿了很久,回头看安夏:“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这么嘚瑟吗”

    什么安夏有点不明白——叶南为什么要说他嘚瑟。

    “你什么意思。如果你说出来,结果还会变吗或许会使周梓涵更加生气。”她不就是生气叶南没有表白而选择为他开脱的吗,安夏对于女生这点的小心思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叶南却笑,加快了回教室的步伐,“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像似挑衅,安夏有一种被别人蒙住麻袋打了一顿的感觉,“难道不是说…叶南!你真要这样吗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么。”前方已经走远的男生,突然回头插一句,杀安夏一个措手不妨。

    安夏愣了,叶南转身看他,继续说:“我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知道,就别来质问我。还有……”

    “

    安夏!”身后方是刚刚跑过来的周梓涵,身前方是说话戛然而止然后转身离开的叶南。

    此时的安夏,像一个被丢进水池的小孩,不会游泳却也不会溺水,因为水池的高度刚好达到小孩的鼻子。所以他不停地拍打踢蹬,在溺亡与求生间徘徊。

    上一秒是可以呼吸到清新空气的轻松,下一秒却是四面八方呛人的池水而带来的窒息。安夏现在就是如此,他知道叶南生气了,但他也生气了。

    “安夏。”周梓涵已经走到身边,轻轻地唤他。奇怪女生没有去追叶南,或许是碍于他不好意思吧,安夏这样想。

    “你,来这干嘛?”开口时有点哭腔,可能是委屈吧。

    “找你跳舞啊,”说着,周梓涵低头握住安夏的手,“你不会拒绝吧”

    可能吗安夏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于是反手紧握周梓涵。与喜欢的女孩有这么大的进展,可安夏却高兴不起来。

    没人知道,周梓涵那晚举动的目的——当知晓心仪的男生要向她告白,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坚信着。直到老师到,可男生还是没有说出她期待的那几个字。

    感觉遭受打击,感觉被戏弄,感觉自尊心被玷污了一样——我如此渴望可你依然不屑。所以想要“报复”,所以当老师问道:周梓涵,这件事你有参与吗

    她只是回答:没有,我和安夏学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

    所以,这一次周梓涵决定维护喜欢她的人,而不是她喜欢的人。

    可似乎,“被报复”是她自己。

    那晚,当安夏莫名其妙的退出舞台消失得无影无踪。周梓涵也逃出舞会,来到寂静的教学楼,在叶南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当时正是自习,所以同学都沉浸于自己的事情,高三的孩子向来自觉,教室里也根本没有老师。所以,周梓涵从五班后门溜进来,坐到倒数第二排叶南左边的空位子时,没人在意。

    惊讶的只有叶南一人而已。

    ——不是真的

    一阵沉默后,叶南将写有这四个字的草稿纸推过去。

    ——我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草稿纸才推过来,清秀的小楷和涂黑的大黑圈形成鲜明对比。

    叶南无奈笑,回头看女生,却在若无其事地摆弄安夏的水笔。可能是刚才划掉时太用力,因为草稿纸已经很明显被划破,安夏笔的质量可能没有好吧。

    ——你这样那我是真的没办法

    草稿纸又推了过来,周梓涵尝试写了几笔,还是决定放弃它在安夏的抽屉里再找一支——或许,刚刚她真的太大力了。

    ——你欠我的,要还

    被推过来的草稿纸上,现在只剩下清秀的小楷和俊逸的行楷,那个黑圈已经彻底被掏掉,形成

    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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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1月(二)下
    没有做好自身卫生却想要逃脱的同学,被抓到后的惩罚是打扫那天午餐后的食堂,另外还要在别人午休时站在升旗台下忏悔。

    但加上顾冬季西私自斗殴,两人打扫完整个食堂后,直接被叫到年级主任处训导。然后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站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门前忏悔。

    “忏个毛线的悔。”顾冬背着手,低声咒骂。

    “张主任,”年级主任姓张,名淳华,不过大家都喜欢叫他春花。“我和他真没打架。不信你去找食堂阿姨。”季西还在做徒劳的解释。

    “食堂阿姨已经回家了,你让我去她家找吗?再说了,没打架?那刚刚算什么。”

    “刚刚”——“刚刚”就是顾冬和季西站在门口无聊,开始你一句我一句闲扯。也不知道哪句话就触怒了对方,两人就把从去年还没打的架拖到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门口发泄。

    话说多了就会出事,果然就出事。而且两人这几天正处于说几句话,就想干一架的状态中。他们本该注意的,可还是发生了,而且是以一种最糟糕的形式发生。

    他两都知道这场滞留在去年的架是一定要打的,即使对方都一忍再忍,但明显到了最后还是没忍住,可谁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年级主任办公室门口打起来了。

    之前在食堂打扫卫生,屡屡想打屡屡被食堂阿姨拦住,所以那是真的没有打架。可是,到了这里,年级主任不但没拦着,还在里面端坐看的津津有味。

    说没打,谁信啊!

    “我…我们就玩玩,开玩笑呢!”季西也觉得他的托词苍白,赔上笑开始乱说。

    春花当这个主任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年龄段孩子们的小心思,一眼就看穿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就等着他们承认错误。

    季西被春花慈爱又恶心的眼神盯着,着实不舒服,但又不想马上认怂。于是看向身边的顾冬,开始为他的“胡言乱语”找后路,“嘿嘿,你说是吧!”

    “靠!”可能还没从刚刚的战斗状态中脱离,顾冬条件反射地闪开季西伸过来的手,抬头便对上季西错愕的表情。

    对不起啊!兄弟。

    顾冬愧疚不已,但心声是听不见的。所以,此时此刻的季西是真的想把顾冬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啊说呀!”春花终于等到了“契机”,开始嚣张,“你们这些孩子,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对不对打架是开玩笑的吗”说着,还一人一个“板栗”。

    “真是太不懂事了!胡说八道半天,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春花兴奋了,开始对季西和顾冬的平顶头轮番拍打。“我让你们打让你们打,爽吗好玩吗还打吗……”

    “报告!”洪亮的声音从春花背后响起,

    吓得春花一哆嗦“哎呀妈啊!”

    “主任好。”声音的主人毕恭毕敬的弯腰鞠躬,语气里满是小女生的乖巧。

    春花被这么一吓,也不打了,主要还是手麻。反观顾冬季西,两人像没事一样,摸摸头上的灰尘,倒是很期待他们的救世主到底是怎样的女孩。

    “有、有事吗”春花吓得的确不轻,说话都带颤音。

    “交一个东西,”女生这才直起身板、抬起头、递上东西、迎上微笑:“我是二年级八班的南宫囡甜,这是我班安媛的反省书。”

    安媛班上的。顾冬听到这里,又往女生的方向多望了几眼,这才发现女生一直在偷看他。突然不好意思,顾冬连忙收回目光。

    “反省?”春花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

    “呃——就是元旦晚会那天……高二(8)班的安媛……”南宫囡甜有点不方便明说,但还是尽量唤起春花的记忆。

    “哦哦哦!知道了。就是喜欢蔺希川的那个谁嘛。诶怎么是你,不是那个谁——拉远,来交这东西吗”

    把安媛听成“拉远”,看来春花不仅记忆力有问题,耳朵问题也很大。顾冬和季西听了,都在春花的身后努力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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