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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你快去通知小姐,就说家里来了贵客,让她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另外你让前门的小厮去给青少爷报个信,让他过会带着紫儿去给你父亲请安。”

    前院来了外人这事香檀是知道的,她面露迟疑,“毕竟有外人在场,小姐要是万一碰到,冲撞了可怎么好。”

    “你懂什么!”

    楚氏眉眼一横,时间紧迫她可不能让一个小丫鬟耽误了她的大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夫人要你做什么!”

    香檀脸色一白,“奴婢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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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穷鬼女主
    “姑娘咱们快走吧。”

    双喜站在院门口,频频回首给魏朱把风。

    “怕什么。”

    屋里,魏朱正在熟练的翻箱倒柜。

    一听这话,双喜急了,如果这里是魏朱的珊瑚院也没什么,可问题是她们现在待的可是下人住的院落。

    床底被褥翻腾遍,魏朱掂量着搜出来的银两,拉开了梳妆匣里的抽屉。

    黄澄澄的垒丝虾须耳铛,是魏朱生辰时的贺礼。

    明晃晃的珍珠手串,虽然不怎么圆润,却也是魏朱喜欢了好久的东西。

    更不用说那些精巧的银簪,玉镯,珠花。

    这都是魏朱的东西,当然,现在也都是她的东西。

    隔着重重院子,丁香被执行庭杖的惨叫依稀传来,那声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胆吃,就要有“吐”的觉悟。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落到她手里,那下场绝对比死来的铭心刻骨。

    窗帘被人撕下,金银首饰,衣裳钗环,就连橱柜里的新棉被,都被魏朱一股脑的包起来。

    看着地上的一大坨,双喜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姑娘,这……”

    “都带回去。”

    魏朱把东西往双喜手里一塞,转头回去把屋里那筐上好的银霜碳给抱了出来,碳筐沉重,骨头都没二两重的她差点给直接压趴下。

    双喜急忙接手,“这脏污东西,还是双喜来吧。”

    “别。”

    魏朱拒绝,别看被子盖着不重,几床加起来也是份量不轻,双喜跟自己差不多大,却浑身细瘦的比自己更像一个难民。

    这年头忠心护主的奴婢不好找,死心眼又好糊弄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可不想给对方收尸。

    可是双喜主尊仆卑的思想根深蒂固,不得已魏朱只能小脸一板,“怎么,你现在连我说的话也不听了!”

    双喜连忙跪地请罪不敢,魏朱冷哼一声,抱着碳筐企鹅一样摇摇摆摆的往前走。

    走出好几步,才发现双喜还跪在雪里。

    “你是打算让我再回来第二趟接你吗,双喜大小姐。”

    双喜吓得无与伦比,“不不不……不是。”

    “那还不快点跟上来!”

    害怕魏朱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言论的双喜一下子站起来,拖着龟壳一样的大包裹追上去。

    两人一主一仆,抱着东西摇摇晃晃踏雪而行,看着可笑却又莫名心酸。

    “姑娘,有了这些碳和棉被您今晚就能好好的睡个觉了。”

    双喜喜滋滋的,“不过,您再不能跟奴婢开这种“小姐”的玩笑了,奴婢一日是您的婢女,一辈子都是您的婢女,您这样称呼双喜……还,还不如让奴婢死了算了。”

    魏朱心不在焉的应着。

    原身怯懦胆小,虽然是堂堂魏府大小姐,但混的还不如一只狗。

    她虽然对于能够重活一次很开心,但她一点都不想重温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双喜,这外面的铺子要盘一间下来,大约要多少银子”

    “……这个。”双喜想了好半天,“奴婢听说卢姨娘被抬进来的时候,家里就陪送了两个铺子,这让她在姨娘里很是得脸,所以……一间铺子应该是很多很多钱的吧。”

    魏朱刚刚还觉得自己从丁香手上弄了点钱,这会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穷鬼。

    要先想办法先弄点钱啊。

    魏朱住的偏僻,几乎就处于魏府三不管的靠边边角落里,这下雪的大冷天,路上更是一个人都遇不到,可是她却隐隐听到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女人的说笑声。

    穿着粉色短袄的魏粉与浅笑嫣嫣的魏白,撑伞走在雪下,两人身形娉婷,从背后看很是养眼。

    魏朱却看的清楚,两人虽然是在赏雪,魏粉却一直看向旁边的院子。

    原本无人居住的客院,已经被人收拾一新,几个小厮正在扫雪开路,年纪稍长的几个管事正抬着花瓶,屏风等物穿梭其上。

    魏朱看的眼热,这都不是摆件,是赤/裸/裸/的钱。

    “三姑娘四姑娘都过来了,难道是有两人熟悉的娇客过来”双喜道,“姑娘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魏朱笑的意味深长,如果是认识的人,等人来了光明正大的过去拜访不就行了,何必还整偶遇这一套。

    “打个招呼倒是没什么,就怕坏了别人的好事。”魏朱催促,“咱们赶紧的吧,回去烧上炭火再痛痛快快的吃上顿饱饭,不比在这大冷天的站着等人强。”

     



6倒霉少爷
    双喜低着头排队,等着管事确定她身上没有夹私之后放行。

    她担忧的看看身后,姑娘让她带着东西先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双喜暗暗祈祷。

    上等官窑出产的鎏金七宝花瓶,风雅又贵重,可惜件太大。

    不好带,不好带。

    金灿灿的瑞兽珐琅香炉,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凑近一看,就是扫了一层金粉。

    太廉价,太廉价。

    客房看完看书房,魏朱一面感叹楚氏下本,一面又感慨自己太穷。

    略过上等的笔墨纸砚,花瓶摆件,屏风刺绣,魏朱把目光落向了桌上的两个镇纸。

    这份量,这色泽。

    凑近看一看,放在手上惦一掂,确定是錾刻上水波纹的镇纸,最重要的是——金的。

    “虽然纯度了了,但总算没白来一趟。”魏朱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书房后面的院墙跟她的院子相临,只要她穿过去就能越过门口的检查顺利离开。

    为了隔开两间院落,院墙修的有些高。高墙压不住发财梦,魏朱攀着已经枯萎的紫藤枝干硬是爬了上去。

    墙头积了薄雪,魏朱大马金刀的跨坐在上面喘气。

    她这身子实在是虚的厉害,就这小猫样的三两步硬是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又飘起了细雪,细雪飘飞将整个魏府修饰的一片太平,仿佛就连丁香的惨叫都能一并抹去。

    魏朱嗤笑,或许在外人眼里这偌大魏府就是人间仙境。

    “嘶-”

    有东西打在魏朱垂在墙头的小腿上,掠起一阵疼痛。

    打她的凶器是个圆滚滚的核桃。

    罪魁祸首是某个倚着窗户,脸比核桃还圆的壮实白胖子。

    圆脸,华服,小眼睛。

    天生一副土肥圆财主样,且自带一股吊儿郎当的嚣张气味。

    孔最捏开手上的核桃,挑眼看墙上的魏朱。

    旧衣,蓬面,干巴女,三分不屑,七分傲气。

    这魏府真是让他开眼界了先是“偶遇”两个庶女,现在又来一个爬墙的,这魏清流(魏大人)是巴不得自己带着个把女人离开陵阳。

    一看有人,魏朱下意识抬手把脸挡住,因为动作太快,袖里沉甸甸的金镇纸被她甩出一个。

    偏巧不巧,这金镇纸刚刚好的砸在孔最脚背上。

    纯金的镇纸!

    被人甩出!

    砸在脚背上!

    孔最抱着脚脸都疼绿了。

    “混账东西!竟然敢砸小爷!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魏朱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脑中千万善后的念头闪过,最后她清了清嗓子,掩面看向墙下。

    “小哥哥,商量一下,你今天当作没有看到我,我也当作没有看到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孔最怒急,“你给我下来!”

    “这不好吧。”魏朱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本大爷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不知道。”这就好办了。

    孔最眼前一晃,那个从墙头上跳下来的女人,对着他抬袖娇羞一笑。

    “公子真不打算放过奴家”

    孔最一双眼睛气的溜圆,“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害怕,有种你再砸一下看看啊!”

    魏朱笑的更开心了,她真是最喜欢这种“讨打”的男孩子了。

    长臂一伸,魏朱直接把孔最给按在墙上,刚才距离的远还没看清楚,现在一贴近了只觉得这个白胖子那是长的唇红齿白,尤其是脸上白嫩嫩的脸颊肉,简直比白雪还要来的白嫩松软,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捏,揉一揉。

    魏朱捏着孔最的脸颊,看那张脸颊在自己手里变换着形状。

    “小朋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这发展直接弄懵了孔最,粉白的小脸腾的红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谁准你靠这么近!”孔最恼羞成怒,“快给我起开!”

    魏朱浅笑,气流拂过孔最白嫩的耳廓,惊起一片颤栗。

    “孩子,你记住了,这世界上有种女人……”魏朱笑的肆意,“她们没种也很、能、打!”

    锁喉!插眼!撩阴腿!附送一记过肩摔。

    气势强劲一气呵成。

    魏朱云淡风轻的拍拍手,哼着小曲拾起地上的金镇纸,只留下原地缩成虾米,只剩下抽冷气的孔最。

    “你给我,等着……”

    孔最咬牙切



7恐怖庶女
    花厅里,眉姨娘带着两个女儿早早的来了,魏粉看上去有些不高兴,魏白一直在旁边与她说笑,希望她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都忘掉。

    可是魏粉只要一想到孔最那张高傲的肥猪脸,她就气。

    她不敢对着魏白发火,更不敢对着眉姨娘撒气,只不耐的看向刚刚四岁的五姑娘魏兰。

    魏兰最近刚启蒙,正兴致勃勃的给她的生母卢姨娘背三字经。

    “背背背!背什么背!跟只鸭子一样吵死了!”

    魏兰平时被卢姨娘千般宠爱,平白无故遭受无妄之灾,那里受的住,直接在那里委屈的哭起来。

    三少爷魏澄与五姑娘一母同胞,因着是个少爷,又因为年纪小,在魏大人那里也是很有头脸的,见自己妹妹哭他怎么能依。

    “四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拢共才四岁,四姐姐就算耍威风也能不能找个大点的!”

    “你说谁耍威风!”

    魏粉不依不挠,卢姨娘跟眉姨娘虽然都是姨娘,可是因为卢姨娘生了三少爷魏澄,母凭子贵所以一直觉得自己高出眉姨娘一等,平日里就没少给他们气受。

    新仇旧恨的,怎么能忍。

    魏白却一把按住了自家妹妹,“听闻三弟最近也去书院了,三姐读的书少,不知道这书上说的“长幼有序”是个什么意思。”

    魏白淡淡道,“魏兰身为我们的妹妹,她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们为人姐姐的提点几句难道不对要知道今日可是有贵客要过来,魏兰年岁还小,这样哭闹冲撞了贵客可怎么是好。”

    魏粉幸灾乐祸的看着吃瘪的卢姨娘一行,就算有了儿子又怎么样,在这府里,可不是有儿子就能立足的。

    眉姨娘并没有插手,在她看来这种小事,魏白魏粉两姐妹完全处理的好。

    卢姨娘一直都在哄着魏兰,可魏兰却看着被训的自家哥哥哭的更凶了。

    眉姨娘柔声道,“卢妹妹,贵客或许马上就要过来,五姑娘若是还这样吵闹,不如先带下去吧。”

    “姨娘说的对,”魏粉幸灾乐祸,“我看不仅是五妹妹,长幼不分的三弟弟也该一同回去。还是去书院读书的人哪,我看这书真是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卢姨娘哄魏兰哄的心累,没办法只能让奶娘把魏兰先抱下去。

    她静静的喝了杯茶,这才腾出手看向眉姨娘。

    “比不得姐姐有福气,一连生了两个贴心的小棉袄,我家这混小子那里都好,就是疼他妹妹疼的紧,平时别说是说教,就是看她皱皱眉头都是舍不得的。亲哥哥吗,疼爱幼妹本来就是人之常情,眉姐姐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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