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魏粉做了这等黑心肝的事被狠打一顿都不为过,就因为有眉姨娘在,只罚了个禁足,你瞧着,这禁足估计也没几天就解了。
那院里的人平时就张狂到天上去了,这会有了免死金牌,还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哪。”
卢姨娘擦擦眼角,“有时候婢妾真是替大姑娘不值。”
卢姨娘念唱做打,魏朱全当看戏。
卢姨娘忌惮眉姨娘肚子里的“免死金牌”,难道她就不怕。
真当谁是傻的。
魏朱一口花卷一口白粥吃的很香,卢姨娘一个人说的尴尬,这人难道真是个傻的,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进去
看卢姨娘频频看她,魏朱继续装傻充愣。
“看我这脑子,姨娘这是饿了吧,要坐下吃一点吗”
“不不不,大姑娘吃饭,那里有婢妾能坐的地方。”
卢姨娘连连摆手,她昨天才被魏朱训斥了一顿,今天才不敢坐。
魏朱就是随口一句,就她这咸菜花卷的还不够她吃,她才不想分给别人。
一碗白粥,两个花卷,咸菜若干,花卷吃的干了,魏朱又让双喜给她添了一碗白粥。
这饭量真是惊到卢姨娘,“这……大姑娘,都吃了”
要不是双喜昨天见识过魏朱的饭量,这会估计也和卢姨娘一样惊讶。
“姑娘正是长个的时候,多吃点长的快。”
看魏朱一碗白粥又下了肚,双喜面不改色的端了几颗山楂过来,帮助魏朱消食。
魏朱吃了山楂又漱了口,这才正眼看卢姨娘,“姨娘一早过来除了送银子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
魏朱笑着起身,“既然姨娘没什么事,我就回去躺着了,姨娘知道的,我这才大病初愈……”
直到卢姨娘被双喜送出院子,卢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得,她这半天怕是着了魏朱的道了。
不过……
卢姨娘笑笑,反正消息她已经带到了,她就不信魏朱不会有所动作。
魏朱捧着肚子躺在床上,身边到放了一大
14三两季归年
因为昨天下了雪,所以今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魏朱一路走走看看,在用碎银买了一点糕饼之后,总算从糕饼铺子小二嘴里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通红的炉火烘烤的人浑身暖洋洋的,这是城南一家首饰铺,铺面不大,但却是出了名的手艺好。
魏朱一进来,店里的伙计就迎上来,虽然魏朱穿的是旧衣,但是在一般人眼里,这衣裳已经很是富贵。
“姑娘是打个镯子还是戒指。”
“可当不得一声姑娘。”魏朱脆生生的回着,“我呀就是个伺候人的主,这次要不是为主人家跑腿,我怕是还出不来那深宅大院。”
魏朱笑呵呵的把糕饼分给为她介绍的伙计,没一会就跟他熟络起来。
“你们掌柜的哪”
“掌柜的这两天出去了,怕是要过几天才回来,姑娘要是有想要的,直接给我说就行。”
魏朱心里一松,果然跟糕饼铺子小二说的一样,这城南的首饰铺子有好几间,可掌柜不在的,只有这一家。
她的金镇纸烫手,要是眼光毒辣的掌柜在难免看出端疑。
“原来是这样。”魏朱面上一阵低落,“既然掌柜的不在,我也就不麻烦你了,毕竟这么大的生意,又怎么能是你一个小小伙计能够决定的。”
魏朱作势要走,伙计又怎么能看着这到嘴的肉飞走。
“实不相瞒,这金铺是我岳丈的,我自然是能做主的。”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运道却不错。”魏朱转而笑起,笑吟吟的坐下,“不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吗,院里夫人富贵,想要熔炼一些金银裸子赏赐底下的小姐少爷。夫人自然是不能露面的,就只能让我们这些跑腿的来了。”
熔炼金银裸子比起打个戒指手镯什么的,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大生意。
“不是我说,我们店里的师傅那是一等一的好手艺,保准把贵府夫人想要的金银裸子给收整的漂漂亮亮的。”
伙计给魏朱看了一些花样,魏朱选了一些寻常的花样出来,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这才把那两个金镇纸拿出来。
“这金镇纸本来是一对稀罕物,可惜啊府上两位少爷都想要,少爷年幼不懂事,却把夫人吵得难受了两日。
家里老爷心疼,一发狠就要给丢池塘去,还是夫人讲究,说与其丢了反倒不如融了,到时候散发给全府的小姐少爷,也算是一视同仁。”
魏朱心有不舍的摸着两根金镇纸,“这可是好东西,哪据说还是从某位大人物手里流落出来的,可惜啊,遇上了疼爱夫人的老爷……”
伙计就算再没眼界,也能看出这金镇纸是好东西,他感叹一声府上富贵,这么好的东西也要丢,又忙不迭的应承下来会尽快打好。
“不是我不信小哥,实在是职责所在,我必须当场看你把这金镇纸给融了,再铸成金裸子出来。这可是要给少爷小姐的东西,要是这中间出了问题。别说我这边不好交代,以我家老爷的威望,恐怕你这店也吃不了好去。”
魏朱最怕的,就是有人偷梁换柱把这一对金镇纸留下来。
伙计还以为
伙计自然应是,他用秤称了金镇纸的份量记好,又带着这金镇纸去找师傅铸炼。
魏朱还以为会是个老师傅,谁知道带他找的却是一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他穿着一身书生气很浓的青衫,卷着衣袖露出一截被炉火烤得通红的小臂,见是位姑娘他急忙放下卷起的衣袖。
“归年,这位姑娘要打一批金银裸子,你手艺最好,做的又快,这事就交给你了。”
正巧有人进来,伙计把金镇纸交给季归年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季归年看看手上的金镇纸,又看看眼前的魏朱,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是魏朱知道她看出了金镇纸的来历。
果不其然。
“前朝有位宫廷金匠大师,最为拿手的就是锻造水波纹,前朝取代之后,这种东西也越发少见,仅留存于世的也不过三五件。”
季归年将金镇纸递回,“请姑娘别拿这金铺开玩笑。”
魏朱明知故问,“这东西很金贵”
“价值连城。”
“可在我看来,它就只是钱而已。”手上的金镇纸被魏朱随手丢进熔炉里。
“快些吧,我赶时间。”
火炉烈烈,丢进去的金镇纸一点一点融化消失。
“任你昔日身价几何,现如今也不过就是一堆等待熔炼的金子。”魏朱看着炉火笑,这一堆玩意像极了她现在的处境。
“你应该庆幸,至少你还是金子。”
季归年似有所感,没有言语。
魏朱从清晨坐到中午,眼看一包糕点就要被吃的七七八八,季归年这才带着一包打好的金裸子过来。
他用秤称了,确保跟魏朱之前称量的重量相差无几这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货。
金裸子澄光瓦亮
15打猪头
已经日上中天,魏朱吃饱喝足对着店家小二招手。
“客官有事吩咐”
“我家夫人过两日要带着少爷小姐从外地过来,因为夫人祖籍颇远,所以一应东西需要重新购置。”
魏朱问,“不知道你们这街上那条街铺的生意最好,又有哪些地方东西价格公道。”
“要想玩乐前面金水街上最为繁华。如果是买东西它背面的银水巷东西又全价格又便宜。”
魏朱又问,“我们夫人这次过来是打算定居的,这边可有比较好的铺面或者院落租卖”
小二面露难色,魏朱适时的把赏钱递出,小二喜笑颜开收了赏钱。
“金水街上的铺面千金难买不说,且家家户户都有背景,客官若真的想买铺面,不妨去银水巷看看。”
魏朱下了酒楼,最先去了成衣店,花了二两重银买了身富贵公子的行头。
她穿戴一新,挽了头发换了发冠,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魏朱这衣裳一换,那立马就从“府上丫鬟”升级“富家公子”。
她最先去的是金水街,酒楼商铺琳琅满目,路上小贩行人颇多,有几家商铺确实打着租卖的幌子,可是一问价格,啧啧……
这租还好,要是想买下,魏朱这点家底可能要全都搭上。
魏朱打算再去银水巷看看。
银水巷跟金水街长短车差不多,但是店铺却多得多,东西也从布匹粮油到笔墨纸砚多有涉猎。
魏朱走走停停买上个把小东西,又问上一两句价格,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出门游玩。
目光却把几间打算租卖的铺子看了个遍。
几间铺子一个比一个偏不说,铺子里面还陈旧失修,她魏朱实在是看不上。
两相比较还是金水街的店铺比较出色,最起码除了贵没毛病。
魏朱咂摸一下,感觉还得再看看,实在不行就咬牙买了金水街那块的商铺。
她来时从金水街那边进来,回去的时候就打算从银水巷这边出去。
银水巷跟金水街接连的拐角处有家破烂小院,院子年岁久远很多人都已经记不得这院子是从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
只是几年前这里来了祖孙两人,买下这里勉强撑了间门脸,开了间简陋的书铺。
书铺不大,里面来往的人也不多,再加上平日账面收入很是微薄,大家平时谈论时,都在猜这铺子还能撑下去多久。
就是这么一处破败地,这会正有一位尖嘴猴腮的富贵公子,带着一众家丁,凶神恶煞的站在店门口吵嚷。
“刚花二十个大子在你这里买了书,还没走出你这店铺,这书就全都烂了!”
富贵公子翻着手上的书,外面平整的书册里面却无端端坏掉了十来页。
书铺里前站着的是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口齿不利索只站在那里“吚吚呜呜”的对着富家公子比划。
可是富家公子那里肯听,只吵嚷着让老人赔偿,他身后跟着的下人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在那里拍桌子踢凳子,一副要讨回公道的样子。
魏朱看的眼熟,突然就从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翻出来一个人的名字来
赵家大郎——赵大宝。
这赵大宝乃是赵家长子嫡孙,平时在府里就很受宠爱,天生就是个无理辩三分的主,这会他自认有理恐怕更像是苍蝇见了血。
魏朱虽然只偶尔与赵大宝见上一面,但保不准对方能认出自己。
魏朱低调的垂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天不随人愿,书铺里的老人被赵大宝指着鼻子推推搡搡,一脚踩空从台阶上倒下,正仰倒在魏朱身上。
而魏朱年岁小身体轻,被这一倒,直接摔在地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竟然卖我坏东西,给我把这铺子砸了!”赵大宝指着地上的老人步步逼近,“还有这老不死的,给我一块打!”
“狠狠的打!”赵大宝不解气的踢了一脚,老人害怕着蜷缩躲避,赵大宝这一脚正正好踢在魏朱的肋骨上。
赵大宝一脚踢空还想再来,就觉得自己的鹿皮短靴被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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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白梅小曲
魏朱还没从墙上下来,斜地里打着灯笼的双喜就冒了出来。
夜色浓浓,寒风森森,魏朱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双喜,你怎么在这”
一见魏朱双喜眼泪就唰的掉下来,“姑娘你可回来了,奴婢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魏朱笑问双喜自己离开后,府上都发生了什么。
“四姑娘已经解禁,今日还带上东西来我们院里给您赔礼道歉。”
“你怎么回的”
“奴婢说您大病初愈,昨日又受了惊吓,头痛难当已经喝了药睡了。”
“做的不错。”魏朱随口问道,“其他院子里哪”
“奴婢想法子跟二少爷院里的洒扫丫头小莲搭上了话,她原跟奴婢是同乡所以……”
双喜从袖里把钱取出来,“奴婢送给她一条自己绣的手帕,您给奴婢的钱,奴婢都没动。”
魏朱无所谓的摆摆手,她做事从来不看过程,只问结果。
“可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小莲身份卑微从她那里并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只是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少爷惹怒了老爷,他身边的下人被换了一批。”
魏朱听得一顿,“把银子拿出一点给小莲,让她用钱试试能不能趁着二少爷身边换人之际,把差事往前挪一挪。”
“给多少”双喜问。
“你看着办。”魏朱道,“关于银钱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不够了就来我这里拿。”
魏朱抽出十两的银票给双喜,“这些放在你那里备用。”
双喜真是被这十两银子给惊到了,要知道魏朱每月的月银也就二两出头三两不到,有时候实际发到手里的,甚至还不足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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