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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魏紫垂下眼皮,遮住眼底惊讶,“他们这次来陵阳为何”

    说起这个,墨梅眼中已经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孔府里十多年无子的孔夫人突然有了身孕,这外室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气的孔夫人动了胎气,孔老爷震怒说要剥夺他长子嫡孙的名号,还是孔老太爷心善只让他来陵阳散心,说要等孔夫人生产之后再回去。”

    说是散心,可是两人心里都明白,这已经是变相驱逐,孔夫人若是生下女儿还好,若生的是个男儿,孔最或许就不用回去了。

    “姑娘,那等外室子咱们就别提了,还是丢给大姑娘那个没眼力见的庶女去掺和把。”墨梅看上去即兴奋又紧张。

    “奴婢可好好打听过了,孔太师虽然是太子老师,但是最为相近的却是十一皇子。这十一皇子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在孔府上住过好一阵子,所以两家很是亲近,世人都说这谦逊玉质的十一皇子比这孔家外室更像孔府长子嫡孙。”

    魏紫震惊,墨梅说的这个十一皇子,听上去与周遗很是相似。

    “你是说……”

    “周,可是国姓。”

    双喜心头一跳,她怕节外生枝不敢再听下去。

    回来的双喜显然有些心神不定,魏朱给她个安心的眼神,她这才稍稍定心退到一边,可是那双眼睛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去看一边的孔最。

    “呦,我说双喜,大姐姐让你去拿彩头,怎么这会却一个劲的看孔公子,难道说是没什么东西能拿的出手,所以在向孔公子求救。”

    魏白笑着戳戳自家妹妹的额头,“又贫嘴,大姐姐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彩头。”

    两人一唱一和,曾经不知道把穷的叮当响的魏朱给逼成什么着急样。

    “我虽然身为魏府长女,可实在比不上两位妹妹金贵。不过,还是卢姨娘心善。前些日子刚给我送了五十两过来。”银两眉姨娘和卢姨娘都送了,可是魏朱却绝口不提眉姨娘的事。

    魏朱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轻飘飘的放到桌上的托盘里,“不知道这彩头,两位妹妹能不能看在眼里。”

    魏粉嘴角抽搐,她手上的碧玉串子是从眉姨娘那里讨来戴的,戴完了还要送回去,可是魏朱这五十两银子却不一样,那可是她自己的银钱。

    “大姐姐真大方,姨娘平时教导我们姐妹节俭,却是不敢把这么多的银子用来打叶子牌。”

    魏白取下发上的珍珠发钗,错金银的质地,上面还串了几颗不大的珍珠,“这本来就是大姐姐的心爱之物,因为上次猜冰赢了,才一直放在我这里。”

    魏白把东西放在托盘上,“献丑了。”

    拿着自己的东西献人情,还一副施舍的语气,这魏白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魏朱捏起那只簪子嫌弃的看了看,“这簪子几年前的款式,上面的珍珠都黄了,就算拿出去卖也就不过几串铜钱,三妹妹确定要拿这个做赌注……”

    魏朱看看盘里的碧玉串一声轻笑,“两位妹妹一母同胞,这赌注却天差地别的很啊。”

    魏白还没做声,一边的魏粉却忍不了被魏朱这个庶女奚落。

    “这只是拿出来给你看看的,才不是我姐姐的赌注。”她低头把自己脖子上的赤金璎珞解下来放到盘里,“姐姐的那份我出了!”

    那赤金璎珞是魏粉生辰时,魏大人送的,价值颇高。

    魏白正想阻止,魏朱却先行一步赞了声“好气魄。”

    看着魏粉那高人一等的得意样子,魏白知道自己说什么已经都于事无补。

    魏朱按着托盘看向对面的周遗,既然要参加游戏,就拿东西出来吧。

    周遗见次一笑,“遗身上别无长物。”

    也不知道这周遗是真风雅还是装风雅,竟然从身上解下一柄折扇来,“这是遗亲手所绘,上面给有老师赠字,因为珍视所以时常带在身上。”

    魏朱在心里翻个白眼,大冬天的带扇子,有病。

    不过……

    魏朱拿起托盘里的折扇,将扇面轻轻打开,上面画的是苍鹰博浪,笔力苍劲老道,尤其是一双鹰眼更是犀利毒辣栩栩如生。

    不过吸引魏朱的不是这扇面,也不是扇面上孔太傅的私印,而是这扇子的扇骨。

    十二道扇骨乌黑发亮,指腹按在上边顿觉细腻生凉,这用的是上等的乌木。

    扇骨加扇面,外加孔太傅私印,魏朱已经在心里噼里啪啦的估算出这折扇的价值。

    魏朱看了周遗笑笑,“公子大手笔。”

    周遗回以一笑。

    一旁的魏粉没看出这扇子的不同之处,只暗啐魏朱为了勾搭男人,脸都不要了,不过就是一把扇子,竟然还有脸说别人大手笔。

    “眼皮子浅的东西,没见过贵重东西是不是。”孔最冷哼一声把一方白玉印章丢到魏朱手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才是好东西!”

    白玉印章犹如羊脂温润细腻,一面雕着鹤舞当空,另一刻着字。

    “蝉寒”

    “是寒蝉!”孔最不满的纠正,“不懂就别乱念!”

    “这是你的字”

    “本少爷不能有字吗!”

    字一般都是长辈所赐,寄托了对晚辈的美好期许,这孔最的字,可说不上期许。

    “孔兄的字是他自己选的。”周遗眯起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孔兄很喜欢青蝉,能挨过冬日的尤甚,




20胜负初分
    彩头被下人带走,冰面湿滑再加上残雪,托着托盘的下人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才艰难万分的把东西在湖心礁石上放好。

    魏紫道,“既然彩头已经放好,我们就开始吧。”

    魏粉却先行一步抢过叶子牌,“这里大姐姐最为年长,就大姐姐来洗牌吧。”

    魏粉笑嘻嘻的把牌送给魏朱,摆明是想看魏朱出丑,在座谁不知道,魏朱不仅不擅长打牌,她根本连洗牌都不会。

    魏朱感慨一声魏粉这个“神助攻”。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叶子牌,就是三公,斗牛,九点半,麻将,骰子,推牌九,只要是能玩的,就没有她不会的。

    魏朱一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叶子牌的玩法,一边单手切了几下牌。

    控牌、认牌、套牌、等到魏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始在那里熟门熟路的发起牌来。

    她随手做的简单,却跌落一行人的眼眶。

    魏朱暗道一声糟糕,她是赌桌常客,身体比脑子更习惯牌桌。

    眼看几人眼珠子都不知道惊到哪里去,魏朱一脸无辜道,“我叶子牌玩的比较少,不可以这样发牌吗”

    都这么熟练了,还玩的比较少!

    骗鬼呢。

    “没想到大姐姐对这些奇淫巧技这么精通。”魏粉酸的一比。

    魏白笑道,“那妹妹可要打起精神来,大姐姐这是准备一雪前耻哪。”

    魏白给了魏粉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者酸味压下眉开眼笑,魏白这是要和她们姐妹联手。

    旁人或许不知道,惯爱下棋的魏白却打的一手好牌。

    魏朱笑而不语,只是把一张准备发给魏粉的好牌,在手指间调了一个各。

    等会有你哭的。

    等到牌面发尽,魏朱才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把牌面,随便排顺序,与她的闲适不同,孔最手忙脚乱理牌的样子,绝对称不上“会一点”。

    见魏朱看自己,孔最心虚的护住了自己的牌。

    “不准看!”

    魏朱翻个白眼,说的我好像不看,就不知道你的牌一样。

    孔最是客人自然是他先出,然后是周遗,魏紫,魏粉,魏白,最后才轮着魏朱。

    对于这个顺序,魏粉很满意,除去周遗和孔最,这输赢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可是孔最不会,他斟酌再三将他手上最大的牌面拍了出来。

    三姐妹顿时脸色都不好了,魏紫昧心恭维了句“好牌”。

    孔最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出牌,就打算把自己手上的大牌一股脑的全拍出去。

    魏朱皱眉,再这么下去,孔最手上可就剩下一把小单蹦,与其这么玩下去,还不如认输来的直接。

    “公子。”魏朱扯扯他的衣袖,手指一翻给他看了眼自己的小牌面,都不用太多言语,孔最原本准备丢出的牌面,就换了一张最小的甩出去。

    孔最板着一张脸:这下魏朱应该能出牌了吧,那么小的牌面,可别一上来就输了。

    魏朱面上感激不尽,心里拘把冷汗:会一点的人真的很可怕。

    你一张我一张,眼看牌局过半将进入白热化的尾声,魏粉看着手上的牌面暗骂老天爷不长眼,竟然给了她这么差的一副牌。

    她看眼魏白借着衣袖遮挡,不知道第几次跟魏白换牌。

    魏白手上已经没有大牌面,不过为了给魏粉,她还是拆了自己一双牌。

    看着递过来的牌,魏粉很是满意,她现在只有四张,场上的人里,她的数量最少,魏朱手上的牌面最多,不出意外这一次她一定是赢家。

    可惜,魏朱天生就是那一个“意外”。

    就当魏粉美滋滋准备出牌的时候,魏朱突然一声惊呼,“哎呀,我没牌了。”

    看着魏朱手上的十几张牌,一众人就像看失心疯。

    &



21愿赌服输
    弱柳扶风的娇俏少女,在寒风中于冰雪上艰难后退,别说外人,就是孔最都看的心惊胆战于心不忍。

    “这看上去好危险。”

    魏朱透过热气氤氲的茶盏,笑看着怜香惜玉的孔最。

    这人的心,好像天生就偏向弱势群体。

    “眼见不一定为实。”魏朱一双眼睛无悲无喜,“你看过这签筒吗”

    孔最摇头,他接过签筒,把里面的竹签抽了几支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这。”

    “很惊讶”

    “难道不应该”

    “这里面的惩罚竹签,一开始只有三五支,后来慢慢的变成了这么多。”魏朱的手指拂过签筒,目光却从魏紫和魏粉脸上缓缓扫过。

    “三十六支竹签,三十六种惩罚方式,何其有幸让我每一支都抽中过。”

    孔最突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他艰难的动动喉咙,“你在说笑”

    “愿赌服输。”

    魏朱捧着一杯热茶,指尖温热却暖不透眼底冰凉,“这话还是几位妹妹教我的。”

    “姐姐真是好记性。”魏紫笑的清淡,“那时我们还年幼怕是没有姐姐这般记得清楚。”

    “不过今日却要恭喜一声姐姐了。”魏紫道,“三妹妹的赤金锁是央求了父亲很久才得来的,姐姐倒是轻松一局牌就得了。”

    拿赤金锁来赌的是魏粉,让魏白输的也是魏粉,虽然所有事都是从自己这里起的,但是魏粉只要一想到赤金锁,还是肉疼。

    “不就是个赤金锁,等我下局赢了过来就是。”

    魏白还没有回来,魏粉就已经气嘟嘟的坐下,重新收整叶子牌。

    这一局是魏朱命好,等到下一局,她一定能把输出去的东西赢回来!

    这种坚信自己会赢得人,魏朱在赌桌上见过太多,到最后无一例外,全都输的倾家荡产。

    魏白刚从冰面上下来,就看到魏粉已经坐回牌桌前,没有关心,没有愧疚,甚至都没有一个眼神。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父子都有心生嫌隙的时候,更何况是姐妹。

    “三妹妹走了这趟,该是冷着了吧,赶紧喝口热茶暖暖。”魏朱推波助澜想要知道一直都为魏粉收拾烂摊子的魏白还能坚持多久。

    魏白看看自己被冰雪打湿的鞋面没说什么,只把赤金锁交给魏朱就从旁边坐下。

    在牌桌上,你永远不能让对手看出你对钱的渴望,魏朱把赤金锁随手丢到桌上,眼带挑衅。

    “三妹妹还玩吗”

    输了彩头的人,除非把彩头添上,否则是不能回到桌前的。

    这是牌桌上不成文的规矩。

    而曾经的魏朱为了想要进入这个圈子,为了能和她的妹妹们打成一片,一次次被逼着拿出更多的东西,好借此回到姐妹之间。

    好像这样就能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了一样,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妹妹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拮据非常的魏朱,被她们压榨干净然后惨遭排挤的样子。

    “大姐姐玩吧,我在一旁喝喝茶暖暖身子。”魏白不是不想回去,只是魏朱今天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这样高的彩头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

    显然魏粉也不会再多拿出来一份彩头给她,所以牌局由一开始的六人变成了五人。

    魏粉为了以防万一直接亲自上手,觉得万无一失了,才学着魏朱的样子发牌。

    只是比起魏朱的游刃有余,她却只显出东施效颦的笨拙和可笑。

    魏粉揪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盘算着牌面,瞻前顾后的琢磨出牌,想到眉姨娘知道她输了赤金锁的样子,她只能咬牙硬挺。

    一定要赢,只有赢了眉姨娘才不会责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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