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我并不觉得你已经有了当父亲的准备。”
魏朱说,“养孩子不是养条狗,不是你给吃的,把他养大就可以的。而且……”
魏朱一顿,“你知道我现在给你生孩子叫什么吗?”
孔最有些呆愣,生孩子就是生孩子,怎么还有说法?
“应该叫什么?”
魏朱一笑,“侯爷我们成亲了吗?”
准确来说,“……没成。”
“未婚生子很有意思?”魏朱放下了手上的油条,接过双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抱歉,生孩子这件事我没有想过,目前也没有考虑的打算,如果侯爷很着急的话,我建议您琵琶别抱。只要……您能承担起后果。”
魏朱结束了今天的早饭,她今天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跟孔最坐在这里谈生孩子的问题。
尤其她这具壳子的年龄还不满二十岁。
生孩子?
她两辈子都没有考虑过。
孔最紧张的拉住了她的衣袖,“你生气了?”
“我要走是因为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跟生气无关,但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魏朱一字一句说,“我目前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所以你建议我琵琶别抱。”孔最有点生气,“我要真的抱了,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魏朱眼神冷了下来,“你竟然真有这个想法。”
孔最一听就知道坏了,魏朱多精明一人啊,他要是看你不顺眼,一句话都能给你拆成七八个意思出来。
他不过就是话赶话的这么一说,在魏朱那里已经成了罪该万死。
“绝!对!没!有!”
孔最斩钉截铁,“我绝对就是随口一问,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我可以发誓。”
魏朱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我今天真的有点忙,你好好陪着孔瑞吧。”
桌上还有根油条,孔最正想拿起来吃了,就被双喜哐当哐当的收了。
“油条留着吧,我还没吃完呢。”
双喜不理他,喊着外面的婢女把东西收下去。
孔最不解,“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问侯爷怎么了呢?”双喜没好气道,“侯爷是不是忘了我家姑娘当年是为了谁冬日跳进湖里,现在拿生孩子这事在这里刺挠谁哪。”
孔最一听就知道坏了。
魏朱当年寒疾严重,大夫都说过子嗣有碍。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怪不得魏朱说没有想过这事。
孔瑞抱着布老虎满地爬,扒着孔最的腿往他身上靠。
“完了。”
孔最看着他这倒霉弟弟,“我就知道碰上你准没好事,这下好了,彻底把我娘子得罪了。”
愁啊。
“哼!”
双喜冷哼一声抱起了孔瑞,“爵爷别理你哥哥,都说他脑子好了,我看还不如坏了的好。”
双喜不知想到什么,抱着孔瑞怒气冲冲的看着孔最,“你别在哪里拿着我们姑娘的身体刺挠人,当初你被人伤成那样,指不定是谁不行哪!”
双喜这辈子都没说过这种荤话,她脸上臊的晃,但是她就是替她家姑娘不值。
“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对着我们姑娘又抓又咬,姑娘怕你乱动歪了骨头,成宿成宿的看着你,现在你好了,是侯爷了,就在这里作践人!”
“孔最!你良心哪!”
对于那段神志不清的日子,孔最是没有印象的,被双喜这么一提,他想到魏朱手上的留下的齿痕。
他问过魏朱,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说不记得了。
“这怎么可能不记得。”孔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太不是东西了。
双喜看不惯这种马后炮的行为,抱着孔瑞就往外走。
“还发生什么了!”
孔最拦下双喜,“你告诉我吧。”
“说什么?”双喜冷笑,“说你想半夜醒来掐死她,还是说你跪在地上求她放过你!姑娘从京城一路来到岭南,什么都没带,就带了您送给她的那幅画,您可好,直接给毁了。”
“侯爷!孔最!您那时候仗着记不得,刺的姑娘可疼着哪!”
双喜越说越气,到最后,声音都难以控制的尖锐起来。
“这都不算什么,当您知道你的身份,头一件事就是想把姑娘撵出岭南去。”
“侯爷我就不明白了,你是觉得我家姑娘缺钱,还是缺身份,她见天的在外头来来回回,究竟是为了谁!这不夜城的城主,难道姓魏不成!”
双喜气的也不抱孔瑞,把他往孔最怀里一塞,就气的跑出来坐台阶上抹眼泪。
如意递了块帕子过去,“都说出来,心里舒坦了?”
“不舒坦!”双喜眼泪哗啦啦的淌,“这都什么事啊!姑娘招谁惹谁了。”
如意不知道怎么给双喜解释这事,“你真觉得主子今天生气了?”
双喜睁着眼睛一愣,“可不就是生气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姑娘是真的没有想过生孩子,她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的说了出来。”
双喜眨眨眼,“是这样?”
“而且主子也已经说出原因了。”
如意缓缓的说,“一来主子年龄不大,二来也还没有成亲,若正生了孩子,那起子小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而且……你真觉得孔最想要一个孩子吗?”
“他只是看着孔瑞好玩,贪图一时新鲜,所以有了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我觉得这才是姑娘最气的。”
如意道,“孔最,没有为未来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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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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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对吗,侯爷。”如意看向身后站在门口的人。
孔最怀里抱着睡着的孔瑞,垂眼看着如意。
“你凭什么说我没为以后考虑过?”
“那侯爷打算何时回京?”如意笑,“回京后又打算怎么在周遗手下站稳位置?奴婢知道侯爷想娶主子,可是侯爷难道打算在这岭南成亲吗?”
“成亲后怎么办?让皇上和太后悄悄对付的人里再加上一个主子的名字?”
“侯爷,主子在忙的,是如何为你摆平未来的障碍,你在想的,是孩子好玩,让主子给你生一个。”
如意面容肃然下来,“您不过就是仗着主子喜欢你,在这里胡闹罢了。”
孔最皱眉,“我没有。”
“侯爷不应该向我解释。”
如意拉着双喜站起来,“因为在我眼里,侯爷就是这么做的。”
城外军营,铁青着脸的孔最,简直成了这群新兵的噩梦,王杜挺着他的将军肚过来,递了碗凉茶过去。
“侯爷今天心情不好,跟家里吵架了?”
孔最“……”
“有这么明显?”
“很明显。”王杜自己也灌了碗凉茶,“以前我惹了娘子,她把我撵出来的时候,我也这样。”
“女人吗,成天的无理取闹,随便哄哄就行了。”
想到孔最惹得很有可能是魏朱,王杜有些不确定,“不过,如果你惹得是魏姑娘,那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你做错了。”
孔最不解,“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跟魏姑娘接触不多,不过却能看出来,她这人赏罚分明,做事不会掺杂个人情绪进去,一是一二是二,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
“怎么说哪,”王杜不知道这话怎么形容,“反正她不会无理取闹,更不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跟你过不去,她若生气,就必然是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孔最头痛万分,“这次确实是我错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弥补,有点怕她会不理我。”
“我觉得,只要不是侯爷有了外室,魏姑娘都不会跟你太生气的,她那么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哪。”
孔最动了动喉咙,“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
“这个咋说。”
王杜一个糙汉子,不是很会这些弯弯绕绕。
“这么说吧,”王杜道,“您知道带领一支军队每天需要准备多少事吗?那您知不知道带领一整个城又需要准备多少事?
她一个姑娘走到现在,不居功,不图名,难道为的只是这小小城池里的百姓生计吗?”
“我觉得不是,虽然这话说出来无情了一点,但是这些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哪,她身份高,脑子聪明,长的也好看。
她这样的姑娘,只要想,就能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锦绣繁华的过一辈子,可是她偏偏就做了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我想这一切必然是因为有值得她付出的理由。”
王杜脸有点红,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说出这么一长串来,不过这也说明魏朱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当他知道她是女的时候,那种震撼犹如晴天霹雳。
孔最突然想起了于朗,于朗说“谁能拒绝权利哪。”
他为自己可以为魏朱拒绝权利而沾沾自喜。
却忘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魏朱赋予的。
而为了自己,魏朱拒绝了这一切。
“怎么办?”
孔最把脑袋埋进胳膊里,“感觉自己没脸见她了。”
“我觉得,这要是平常人家可能还得花点功夫想着买点什么讨好一下自家媳妇,如果是魏姑娘的话,我觉得您只需要面对面的把话说开就好了。”
王杜摸着下巴咂摸着用词,“我觉得魏姑娘要做的太多了,压根不会为吵架这种小事费心思,所以您只要说开了就好。”
这就是孔最最愁的地方,他多希望他的魏朱给他发发小性子,跟他大吵大闹,甚至直接打他一顿,就这样置之不理太让人觉得难受啊。
从京城飞来的鸽子,落在魏朱肩头,那是一封信,一封来自老陈的信,虽然只有简短的八个字。
货不多了,客人很急。
没有署名什么货物,更没有署名是哪位客人,可是魏朱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老陈想要说出的话。
“让赵棠离进来。”
孔最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里,他在门外,赵棠离和魏朱在门内。
说实话他很想闯进去看看魏朱跟赵棠离在干什么,可是……他不敢。
他只敢在心里默默诅咒赵棠离真要敢对魏朱做出点什么,一定要他好看。
好半天,魏朱才拉开门出来送赵棠离,孔最立马就冲过去了。
“都忙完了?”
“你来的正好。”魏朱也不让孔最进去,就站在门口说了,“我要回京,不夜城接下来的事,将会由赵棠离协助你。”
孔最脸刷的就白了。
他想过这次可能会把魏朱惹生气,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魏朱竟然直接要走了!
“赵棠离,你去帮我准备车队,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要带的东西按我嘱咐的办。”
赵棠离点头,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看着孔最的脸色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不走行不行!”
孔最慌了,他拉着魏朱的手惊慌的像个孩子,“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要给我个机会改啊!”
孔最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抱着魏朱死不撒手。
“魏朱,我不要你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虽然听到孔最表白心迹很难得,但是这趟京城之行必不可少。
“不行。”
魏朱说,“我这次必须回京城,不过你放心我在回去之前会把不夜城里的一切事务都给你安排好。”
“你继续练兵,王杜可以用,但是不能太过信任跟依赖,不管以后如何,新入军队的士兵必须签署卖身契,有了再当卖身契,他们就是你的奴仆,不在军列管辖之内,哪怕以后有人说你拥兵自重,也抓不住你的把柄。”
抱着魏朱的孔最僵住了,“你安排了这么多,是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吗?”
除掉周遗这件事,是魏朱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有周遗消失才能消去她心头之恨,只有周遗灭亡,孔最才能再次无所顾忌的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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