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偏你跟头野猪似的一头扎上去,要不是我让如意跟着你,就书案上的那堆折子,也能让魏将行把你狠狠的收拾一顿。”
孔最就像抽了骨头的鱼一样,无精打采的跟着。
“娘子……对不起。”
“很想补偿我?”
孔最点头如捣蒜,魏朱指地,“过来!蹲下!”
孔最乖乖蹲好,“娘子,你要拧我耳朵吗?”
魏朱挑眉,为什么觉得你隐隐有些期待的样子。
“翠娘就经常拧老陈的耳朵,老陈说那是翠娘喜欢他。”孔最眼睛铮亮,“娘子也要拧吗?”
“让你失望了,我只是有点累。”魏朱趴孔最身上,“背我回去吧。”
孔最背着魏朱在那笑,“娘子这那里是让我赎罪,简直就是奖励我。”
“噢?背我不会觉得累吗?”
“怎么会。”孔最笑,“若是能背娘子一辈子,那才好。”
魏朱摇头,贴在孔最的背上,她还记得孔最第一次见自己杀人时,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可是这一转眼间,已经变成因为几张避火图去抽刀断人性命。
只是几张图而已,竟然气成这个样子。
“真是个傻子。”
魏朱翘着唇角揽住了孔最的脖子,“我要吃桂花糯米藕。”
孔最回头看她,“娘子不是不喜欢吃甜吗?”
“现在想吃不行吗!”
“当然行!”
孔最带着魏朱去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铺子,还没靠近,就能闻到那种甜蜜的气息。
老板显然认识孔最,一见到他就跟他打招呼。
“今天还要之前喜欢的那几样吗?”
孔最笑,“今天不要那些,我娘子想吃糯米藕。”孔最开心道,“给我们盛一份过来。”
煮的酥软的糯米藕淋上今秋的桂花蜜,在盘子里整齐切了看上去十分诱人。
“娘子快尝尝,他们家的甜品,做的可好吃了。”
魏朱夹了一块,滋味确实不错,只是太甜腻了些,吃着忒甜。
孔最期待的等着她的下文,“娘子是不是很好吃?”
“我尝着不怎么甜。”魏朱夹了一块递到孔最嘴边,“你尝尝甜不甜?”
“不甜?”孔最狐疑的咬了口,“不会啊,我吃着挺甜的。”
魏朱一本正经的摇头,“你肯定尝错了,你再吃两块。”
孔最咔嚓咔嚓两大块下去,这糯米藕,怎么吃味道都很好啊。
魏朱撑着下巴看他,笑的眉眼弯弯,人真是奇怪啊,看别人吃东西,有时候比自己吃还要来的享受。
孔最回过神来,“娘子是买来想让我吃的吧。”
魏朱不说话,这蠢货一下午气的茶都没喝,更别提吃饭。
魏朱夹了一块慢慢的咬,“做错事的人,还有甜品吃,你觉得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把剩下的推到孔最面前,“只是我刚好觉得不甜而已。”
孔最心里乐开了花,魏朱根本不吃甜的,却还要了糯米藕,可不就是给他准备的。
孔最的心里比桂花蜜还甜,他家娘子对他好着哪。
两人牵了手往回慢慢的走,孔最手里提了挑选的点心,嘚啵嘚的哼着小曲往回走,就连天上的愁云惨雾,都风光霁月的不要不要的。
“娘子,我真希望今晚这路一辈子都走不完。”
“你这种恋爱脑的想法可要不得。”魏朱说,“我听别人说,如果在夜里走来走去都走不出一个地方的话,那就是遇到了鬼打墙,这大半夜的……你就不怕?”
“害怕。”
孔最紧紧的握着魏朱的手,把她抱紧怀里,“我现在就很害怕,娘子你可千万别松手哦。”
魏朱失笑,“你个心机婊,竟然借机揩油。”
孔最纯真的眨着眼,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得样子。
“你啊,真是学坏了。”
魏朱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不过坏的很喜欢就是了。
夜里,孔最从魏朱身边醒来,他给她掖好被子,轻轻亲吻了下她的头发,然后穿衣出了门。
四下寂静,孔最提刀而过,衣角在夜风里上下翻飞,孔最一路极行,最终去了以前的孔府。
孔府败落之后,这里十分荒凉,但是孔最之所以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缅怀过去。
孔府有处暗牢,原本是用来惩戒关押犯了错的下人的,现在这里却入住了新的囚犯。
在暗牢房外面守着的是如意。
“侯爷。”
见孔最过来,如意站起身开了身后的牢门,“仅存的两个活口都在里面,其中一个看上去就快死了,另一个还好些。”
孔最:“还是不说?”
如意摇头,“看来对方应该是握住了这些人的把柄,捏住了他们的命脉。”
孔最点头就要进去,临进门前他忽然停下,“谢谢你帮我隐瞒,没把这事告诉魏朱。”
“虽然一开始,我们只想找出幕后黑手,替主子解决,但是……”
如意苦笑,“主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要不然她不会停止追查下去。
只是……如意叹气,恐怕这些人背后的身份很特殊,就连主子也不愿意再多招惹。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如意说。
“我不确定,我现在做的会不会为主子惹上更大的麻烦。”
如意说着行了一礼,“希望我们不会。”
孔最推门而入,鲜血跟不见天日的牢房混合出一种陈腐的气味。
地上躺了两人。
一人趴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而另一个仰面躺在地上,满身鲜血却毫无求生意识,看上去,他比地上的人还想更快结束这种无望的生活。
(iishu)是,,,,!
394一辈子的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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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最冷然的看着躺着的人,“我叫孔最,朝昌长公主是我的娘子,你可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可以慢慢的给你解释一下。”
“对了,”孔最问,“你饿吗?”
地上的人不说话,他甚至躺在地上干净利落的闭上了眼,直接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为净。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把在幕后指使你的人说出来,因为我的时间不是很多。”
地上人面不改,无动于衷。
孔最就像独角戏一样在哪里自说自话,“旁边这个人你认识吗?我记得你们两个那时候还在一块印刷,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很要好,他就要死了,如果你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我或许可以救他。”
“你少费力气了,根本就没人主使,印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做主印的!朝昌长公主私生活絮乱,一女多尚,怎么就骂不得!写不得!画不得!”
一盏幽幽灯火照亮整个牢房,将孔最的影子,如妖魔一般在牢房里无限拉长。
他轻轻笑了。
“你还是先吃点饭吧,我怕你等会会受不了,直接晕过去。”
孔最环视牢房一周,除了地上的干草,这里并没有其他能够入口东西。
孔最突然看到躺在地上快死的另一个人,他恍然大悟的笑笑,“瞧瞧,我竟然把这么一大块肉给忽略掉了。”
他拔出了刀,“这么多的肉,你应该能吃饱的吧。”
那人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喂你吃东西啊。”孔最手里的长刀划过另一人的衣袖,缓慢的速度像在挑选那一块可以下手的肉。
都说人的求生意识最高,当面临死亡的时候,哪怕是快要死去的人,也会垂垂挣扎,试图求救。
“呼呼…不…不…”
原本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要死去的人,竟然挣扎着出了声,可是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睁着一双眼睛,求救似的看着他的同伴。
“你不要这么做!”那人挣扎着起来,“他还活着,你怎么能……”
“噗嗤——”
刀刃进入血肉的声音清晰而来,紧接着是贴着筋骨被剃下肉来的声响。
孔最不去看地上疼得嘶吼的人,只用刀尖挑着这块肉,递给另一个人。
“好好尝尝,还热着哪。”
“疯子!”
那人挣扎着往远离孔最的方向逃,活剥人肉这是只有疯子才能做上来的事。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杀了我啊!”
“你确定不吃吗?”孔最挑着肉,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
“我认得你的,家住在东边最边上的巷子里,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今年好像也就十来岁的样子,你还有一个妻子,只是嫌你穷,所以跟别的男人跑了,你现在在我这里,家里的小姑娘就只能让你那个上了年纪的母亲看着。”
孔最挑着那块肉递过去,“把它吃了,要不然我把你女儿的肉切下来送给你,如果你女儿的你不喜欢,还有你的母亲。”
“你连死都不放在心上,骨肉相残这种事,你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
当血淋淋的肉贴在嘴边,这人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
片刻后,孔最走出了暗牢。
怪不得,魏朱在把这件事上报给魏将行之后,就没了下文。
原来,是因为这样。
孔最照例回了府后先去洗澡,他一直都在想着今天的事,不知不觉间竟没发觉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靠近他。
“什么人!”
孔最眉眼一横,对着贸然靠近的人一拳挥去!
却在看清对方时急忙收手,“……娘子?”
魏朱举着手里被重拳打到粉碎的水瓢,“夫君这身子骨不错啊。”
“没碰到你吧。”孔最着急的去看,见魏朱没事,才松了口气,“是不是我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我就是饿了。”魏朱举了举手里的鸡腿,“刚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听见你在沐浴,我就过来了。”
魏朱撩起水撒孔最身上,“怎么这么晚了还洗澡,难道是做噩梦了?”
有一段时间,孔最还被周遗折磨的噩梦笼罩,不时会在夜里满头大汗的惊醒,那个时候魏朱就会给他擦擦汗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孔最没有回答,“娘子刚醒吗?”
“有一会了。”魏朱咬着鸡腿,含糊不清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今天特别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吃的可不是一只鸡腿,而是一只鸡被我吃的只剩下个腿。”
魏朱三两口就把鸡腿咬的只剩下根鸡骨头,“可能我最近在长身体吧,我以前窜个子的时候就特别能吃。”
魏朱随意擦了把手,“要给你帮忙搓背吗?”
“别。”
孔最十分抗拒这件事,听魏朱这么说,直接缩在木桶里不出来,“太难看了,娘子还是去休息吧,我等会洗完了就出去。”
孔最性命虽然被白釉救回来了,可是身上的疤痕层层叠叠实在难看之极,他不想让魏朱看见。
“你这自尊心啊。”
魏朱在孔最脸上亲了亲,“你是不是忘了,以前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你身上下,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
魏朱贴着孔最耳朵贼笑,“我不仅看过,摸过,还搂着睡过。”
孔最耳朵通红,“那也不行,娘子,你快出去吧。”
“你不让我给你帮忙,我就让你今晚睡书房!”
魏朱拿着丝瓜瓤,“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这人可是言出必行。”
孔最苦着脸,“娘子你不是认真的吧?”
“谁让我喜欢你哪。”魏朱用丝瓜瓤揉搓着肥皂泡泡,“赶紧趴好喽,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就是只剩一根骨头了,在我眼里也跟妲己似的。”
孔最不知怎么,眼眶突然就红了,“那有你这么眼瞎的纣王。”
他把自己脑袋埋进胳膊里,“明明就恶心死了。”
魏朱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了吗,我眼瞎。”
“再说了,那里难看。”
魏朱的唇贴在孔最背上的烫伤疤痕上,郑重吻了一下。
她咬着孔最的耳朵轻声道,“你算是丑,也是我一辈子的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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