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首当其冲的就是魏照君的婢女畏罪自尽。
死前留下书信说自己愧对关老夫人,而最让人深思的是那句:公主,别再错下去了。
这关府有几个公主?
可是当五城兵马司去面见这位正在抄写佛经的公主时,上面就传下了话:到此为止。
于是畏罪自尽的小婢女就成了,杀害关老夫人的真凶,那怕是死了,尸体也要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当做真凶带走。
关府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看上去又似乎那里不一样了。
“祖母的死,真的与母亲有关系吗?”
不夜城里,关忆深对着魏朱问出了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不如你去五城兵马司报案,就说你母亲是凶手,让他们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关忆深笑,“你这回答很有魏朱的风格。”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魏朱翻看着手上的名册,“说你母亲是被人陷害,冤枉。”
魏朱撇嘴,“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公主,无姿无色又没什么利用价值,谁会吃饱了撑的去陷害她。”
魏朱说着抬头看了关忆深一眼,“如果说是想借机陷害你还差不多,毕竟,你可就要与晋王联姻了……”
(iishu)是,,,,!
397骨子里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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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忆深垂眼,“我不想成亲。”
“你这句话就算给别人说一百遍也没用。”魏朱道,“你的终身大事又不掌握在你的手里。”
“可是魏如烟也不愿意。”
魏朱挑眉,“她跟你说了?”
关忆深摇头,“是我看出来的。”
“她既然没说,就是愿意的。”
魏朱随意道,“只是显然,还有其他人看中了晋王女婿这个位子,要不然也不会闹这一场。”
“表哥你可得加油了,要不然媳妇都没有。”
关忆深不说话,他巴不得这亲事不成。
“你看名单做什么?”
魏朱托着下巴翻着,“我在拟订过几天要宴请的名单。”
“你要举办宴会?”
“跟那个差不多,不过我在筹备婚礼。”
关忆深瞳孔骤然一缩,“你要和孔最成亲了?”
“我们本来就已经成亲了。”魏朱说,“不过这次不是我。”
魏朱笑眯眯道,“江仙儿要嫁人了。”
关忆深笑,“到时候我可以来吗?”
“当然。”
关忆深要离开的时候,魏朱突然叫住他,“表哥,别在多余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因为天长日久之后,你会发现根本不值得。”
关忆深没有回头。
“表妹的意思是,让我以后都不要见她了吗?”
“你问我的意思?”魏朱说,“我会刨除多余感情以一个理智的态度去看她,你会发现她除了做你的妻子,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你想要的身份。”
关忆深笑笑,离开了。
“你对我总是这么理智,却让我亲眼目睹了你为他的疯狂。”
这大概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了,让我知道,你对我……不可以。
关忆深一走,孔最就从里间出来,他撅着嘴闷闷不乐,“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你不是在补觉吗,我怎么知道你听没听到。”
孔最抱着魏朱腻腻歪歪,“没有娘子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可以再去花园里转转。”魏朱指指窗户,“现在寒冬腊月,花园里的枯枝败草长的可好看了,侯爷可以尽情肆意观赏。”
孔最:“娘子你在笑话我。”
“对啊。”魏朱一脸惊奇,“你竟然听出来了?”
孔最气的挠魏朱痒痒,魏朱哈哈大笑,左挡右推,这闹着闹着不知怎么就溜达到床上去了。
云停雨歇之后,魏朱靠着孔最的胸膛继续翻看名册,孔最捏着被子咬牙切齿,“你果然嫌弃我,在我身边还忙别的!”
魏朱合上名册在孔最劲瘦的腰肢上摸了一把,“你这个苏妲己这么快就执证上岗了?”
“我不管。”孔最大狗熊一样抱着魏朱在床上打滚,“今天你什么都不准做!”
“我今天本来就什么都么做。”魏朱问,“你觉得曦月公主这事是谁在背后捣乱?”
“我怎么知道。”孔最心不在焉的玩着魏朱的手指,“你刚不是说:是有人觊觎晋王女婿的位子才对曦月公主下手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总觉得那里不对,与其说这件事是针对关忆深,我更觉得像针对魏照君。”
“娘子是不是想太多了。”孔最说,“魏照君一个公主有什么好针对的,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魏朱笑,“难道你没听说过会咬人的狗不叫吗,看上去最温和无害的那一个,指不定骨子里有多阴险狡诈。”
“啊—嚏—”
孔最揉揉鼻子,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看你还闹不闹!”
魏朱把被子被孔最在身上压严实,“我让底下的人去送碗姜汤上来,你好好在床上待着。”
“我没着凉!”孔最把举着被子把魏朱跟她结结实实的裹好,“只要娘子不乱动,我不会着凉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跟魏朱肌肤相贴,他怎么可能会不乱动。
孔最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觍着脸凑上去,“娘子你看,我需要的不是姜汤,是娘子才对。”
魏朱暗骂一声禽、兽!
“不,你不需要。”
“娘子~”
吃饱喝醉的孔最,讨好的给魏朱揉腰,“娘子,我现在觉得你说的那句话对了。”
魏朱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暗哑,“那句?”
孔最挺了挺腰,“看上去最温和无害的那一个,指不定骨子里有多阴险狡诈。你看,他多坏!”
魏朱做了一个剪刀手,咔嚓了两下,“既然它这么坏,剪掉好了。”
孔最顿感脊背发凉,“娘子三思啊。”
魏朱挑眉,“那三思?”
孔最顿时红了脸,“娘子,你真坏。”
“彼此彼此。”
有人浓情蜜意,有人自然黯然神伤,魏如烟去找了武束,武束已经是一营校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军绩,在军中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可是跟魏如烟比起来似乎还是远远不足。
魏如烟的马车停在军营外头,武束是她手下的丫鬟带过去的。
武束看着停着等他的马车,突然有些局促。
他没有上去,只是在马车门外敲了敲窗户。
魏如烟拉开了帘子,她穿着白底青花的宫装,头上素净的簪了三两支珍珠梅花簪,颗颗都有小拇指肚那么大。
她看上去清减了不少,狐裘把她的下巴衬得尖尖细细,细瘦的厉害。
武束觉得自己这身满是尘土的戎装,只能跪在地上给她当脚踏。
武束垂头不说话,魏如烟咬了咬唇,“我父亲为我指婚了。”
魏如烟对着武束说,“年后我可能就要出嫁了。”
武束点头,“我听说了,据说对方是关将军与曦月公主的儿子,恭喜。”
武束这声恭喜说的言不由衷,关忆深他见过,只是那时他还坐在轮椅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据说他已经能够如常人走动。
再加上魏将行登基,魏照君被封公主,关忆深与魏如烟表哥表妹,倒也般配。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武束又觉得心里难过。
“军中比较忙,你成亲的时候,我可能不能去了。”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手帕包着的镯子,“上次在街上路过瞧见了,觉得还不错就买了,不值什么钱,当恭贺你新婚之喜。”
那是一个雪白的玉镯,只在镯子里面飘了一抹朱砂色的红。
武束把镯子期待的递过去,“收下吧。”
魏如烟点头,身旁的丫鬟连忙接过去。
武束问,“你会戴吗?”
“会的。”
魏如烟把身旁的一个包袱递给他,“军营中多苦寒,我为你备了一些东西,希望你能用上。”
武束摇头后退,“不需要了,我在军中一切安好。”
身后有人在喊武束,武束对魏如烟说,“我要走了,你……路上慢些。”
魏如烟看着武束走远,然后合上了窗户。
“小姐,这个镯子……”
“丢了吧。”
(iishu)是,,,,!
398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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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束正在篝火旁边烤火,从来能跟人打成一团的他,今晚异常沉默。
一块守夜的士兵只当他想家了,所以也没过去打扰他。
值守鬼鬼祟祟的从一边溜达过来,见到守夜的士兵转头就走。
“过来!”
武束一声喊,吓得对方一个哆嗦,急忙捂住了怀里的东西,“校尉你怎么突然出声,吓死我了!”
“你怀里藏着什么!”
“没什么啊,”值守眼神飘忽,“就是我捡的一点东西。”
“捡东西?”其他士兵听到都围了过来,“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能捡着什么好东西?”
“我看八成是偷得。”
“我才没偷!”值守挣脱,“捡到的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值守说着就要回营账,武束突然想到魏如烟今天来过。
难道是魏如烟不小心落下来的东西?
“你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一眼。”武束说,“我们不会跟你抢。”
想到武束平时的人品,值守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掏出来。
“校尉你评评理,这真不是我偷得!”
看着值守举出来的那支镯子,武束变了脸色。
“这不是校尉那支镯子吗?”
“是啊,上次咱们发了军饷,校尉去买的,说要送给娘子哪。”
“不一定吧,可能只是凑巧而已。”有人笑,“校尉那只镯子里有一点朱砂色,人卖镯子的说了,这叫一片丹心望……望什么来着?
对!一片丹心望卿知。”
值守转了转镯子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点红色。
值守顿时慌了,“校尉,我不知道这镯子是你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是巡逻的时候在军营外面捡到的!”
武束看着那只镯子,“无事,应该是我今天过去掉了的。”
他拍了拍值守的肩膀,“谢谢你。”
值守征然,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不用客气,我就说怎么能遇到这好事,原来是白高兴一场。”
武束嘲讽的扯起嘴角,“是啊……真是白高兴一场。”
魏朱在不夜城二楼的梦仙境里挑选嫁衣的样子,可是看来看去好半天都不满意,她跟裁缝绣娘商量了半天,到最后合力琢磨出一件类似英国女王长披肩,大裙摆的嫁衣出来。
陈秋水过来的时候,魏朱正跟人讨论往衣服上钉什么珠宝好看。
“东家,武束在底下。”
魏朱一愣,“他找我?”
“武大哥倒是没说找你,不过他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好,坐在青云居里喝一天了。”
魏朱想了想,“孔最在哪?”
陈秋水犹豫的看着魏朱,“我上来时,他就在跟武大哥一块喝了。”
魏朱摆手,“让他们喝吧,这事没得解决。”
陈秋水也知道魏如烟要嫁人的事,“你说如烟姐姐为什么不能给武大哥一个机会?我觉得武大哥对他很好啊。”
“也不能这么说。”魏朱道,“一开始魏如烟喜欢武束,是因为她身份卑微,又从没有对她好过,所以她遇到武束会自然而然的喜欢。”
“而现在不一样,她现在是王爷的女儿,想要娶她的人大有人在,今天这个公子,明天那个少爷,她自然会想的多一点,再说了,关忆深难道不比武束好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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