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这谦谦君子装哔的样子,魏朱是服的。
“看看,看看,周公子赢了吧,我就说他能赢的吧。”
之前押周遗赢的公子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彩头,那可是整整二百两啊,虽然孔最家世惊人,但是赌场无父子,上了桌的钱可不管你身份地位。
桌上的钱被人按住,想要拿钱的公子沿着那只胳膊看上去,就看到了孔最那张有些严肃的脸。
“输赢已定,孔兄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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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恶心渐起
魏朱听着嘲讽的声音微微一笑,现在就这么惊讶,那是不是还太早了!
魏朱背过身去,左右两手各有一支箭矢在手上滴溜溜的转着,忽然她猛地后仰,左右两支箭矢同时出手。
满室落针可闻,直到听到一声轻轻的撞击声,那屏住呼吸紧张的心情,才变成那忍不住的一声抽气。
魏朱眼前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自己赢了。
位于花厅中央的壶依旧是只有周遗那一支箭,但是在壶两边的双耳上,却左右各有一支。
“撕——”魏紫手上的帕子,被她撕裂,她看着站在那里的魏朱,脸上的惊讶变作怨毒。
“大姐姐你好棒!”魏粉第一个叫出了声,就连魏白也喜气洋洋惊叹与魏朱的巧夺天工之技。
姑娘们欢呼更胜,这会她们早忘了之前恨不得跟魏朱分开的模样,个个得意的看向对面灰头土脸的公子们。
这下认罚吧。
公子们简直痛不欲生,罚他们认,但是这钱……
孔最不动声色的收起桌上的银票,赢来的银两,最后把那碍眼的碎银连着赢来的彩头一块丢到桌上。
赵棠离丝毫不为受到这种轻视待遇而恼怒,甚至他看上去还有些开心,魏朱最后赢了,真好。
魏朱扯下脸上的帕子,对着收钱的孔最默默比个小爱心。
“大姐姐可真厉害,以前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魏紫怨毒的声音,即使是那张美艳的也遮挡不住。
“我不显山露水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妹妹难道也不知道吗”
“魏紫,”魏朱附在魏紫耳边轻轻的笑着,“是不是时间太久,所以让你忘了,当年祖父虽然看见有孩童在花园里投壶,却不知道那投壶的是谁妹妹不妨好好想想当年十步入壶的那个人是你还是我。”
魏紫惊愕,当年的事……
“天才就是天才,蠢货,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比不上。”
魏朱轻飘飘的落下这一句,就略过魏紫去享受她的胜利时刻。
“原来是这样。”
周遗轻轻笑起,他当年用投壶赢得番邦一十二座城池的时候,也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将军府上这件事,那时他只当笑谈,毕竟这世上不存在天才。
可是今天他却突然发现,真的有人能够轻轻松松就拿下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
这样的人……真该死。
“大姐姐,你这次赢了,快想想怎么罚他们!”魏粉活蹦乱跳的就像个蚂蚱。
魏朱已经拿到了她最想要的,对于惩罚这一群毛头小子她半点兴趣没有。
“既然四妹妹都说了,那我可得好好想一下。”魏朱想了一下,“不如就让各位公子赋诗一首来赞扬一下我们这群姐妹,如何花容月貌好了。”
几位世家小姐悄悄红了脸,怎么还有这样明面要诗的。
“这惩罚的法子好。”有那带着女儿过来的夫人,那是喜笑颜开,若真有写的好的,以后传到外面去,不也是对自家女儿的包装。
“魏夫人真是好福气,大姑娘这一手投壶技法真是给我们长见识。”
“是啊,去参加了那么多的宴会,还是第一次见到投壶这样厉害的。”
赵夫人正心疼自己的两匹雪锻,这会看魏朱就跟看仇人一样,酸涩十足。
“以前听闻京城里的十一皇子曾用投壶赢了番邦一十二座城池,若是大姑娘当时在,恐怕这城池赢得就不止十二座了。”
楚氏气的牙痒,这魏朱特意在魏紫之后弄出这么一通事,不是摆明了要夺魏紫的风头。
“夫人们的盛赞我替她心领了,只是魏朱平日身子不好别说投壶就是去花园赏花都十分艰难,这样的她,怎么能跟皇子皇孙比较,她这次……”楚氏愤愤不平,“不过就是碰巧罢了。”
见楚氏不高兴,知道这内里状况的夫人只好尴尬的转去别的话题。
花厅里的欢声笑语,传出很远,甚至在赵阿宝的院落都能隐隐听到,她气的摔了屋里的东西,屋外守门的小丫头心惊胆在哪看向一边的女子。
“无事,你守好你的门就好。”白姨
50惊马之难
回去的路上,白姨娘见到了赵棠离,她抚平被赵宝儿拉皱的袖子,这才走上去。
“在看什么”
一见白姨娘,赵棠离隔着一段距离就对她行礼。
白姨娘嗔怪,“你我一处长大,现在也拿这些礼来伤我们的情分”
“怎么会,只是你现在是姨娘,而我……”赵棠离无奈的笑,“有礼些总是好的。”
赵棠离不知想到了什么,从袖里拿出一些银两出来,“这是姨娘上次借我买玉佩的银两,现在还你。”
白姨娘看着递来的钱袋,垂下了眼,“你手头又不宽裕,怕是给你同窗熬夜抄了许多书吧。”
“抄书挺好的,可以把夫子教的东西好好温习,不过以后不用了。”赵棠离道,“我打算好好温书,准备明年的大考。”
“你要现在大考!”白姨娘一时震惊,“你的学问夫人是知道的,你若有心仕途,就不怕她恐你比过二公子,直接对你下手!”
白姨娘语重心长,“你还年轻,这事急不来的等你……等你成亲之后,能够分出赵府,再考取功名。”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赵棠离苦笑,“想着先把喜欢的人先护下,免得她被旁人抢走了,可是……”
赵棠离不愿再说下去。
“还是要多谢白姨娘出的主意的,让我借其喜欢其妹的名义接近她,才让我也知道了她的心意。”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所以将他最喜欢的人推的越来越远。
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
魏朱还未笄,或许他还有机会。
“我现在只是一介白身,即使与她成亲也不能给她太好的生活,所以我想有了功名之后再去求娶。”
虽然错了一时,但他可以还她一世。
白姨娘拧眉看着赵棠离的离开的身影,一切都与他计划的一样,魏朱与赵棠离之间徒生误会两人渐行渐远。
可是明显有一些东西超出了她的预料,竟然让赵棠离不仅没有放弃魏朱,甚至还想考取功名再次议亲魏朱。
白姨娘目光一沉,看来自己的计划也要改上一改了。
回去的时候,赵夫人还拉着魏朱的手,好生不舍的把她送到马车上。
她是真不舍得魏朱带着她的两匹雪锻从她眼前离开。
魏朱看上去比赵夫人还要舍不得离开,“赵夫人就到这里吧,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再来赵府的。”
赵夫人嘴角抽搐,只来这一趟就让她损失了三匹绸,两匹雪锻,这要是再来上几次。
“听闻魏大姑娘身体不好,这天寒地冻的,魏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吧,别再受了风寒。”
赵夫人连忙撒手把魏朱送上了马车。
魏粉一上车就看到放的满满当当的绸缎,那原本还愉悦的心情瞬间就酸了。
“大姐姐今天收获可真多。”
魏朱慵懒的靠着身后的绸缎,“四妹妹是觉得身上的衣裳首饰不好看,打算送给我吗”
“才不要。”魏粉一把捂住自己的衣裳,“这是我的,大姐姐可不能抢。”
魏粉想要坐下,却又忍不住对魏朱提防,到最后干脆声称马车太小去蹭魏紫的马车了。
魏白歉意道,“四妹妹还太小,大姐姐不要介意。”
“说起年纪,我记得三妹妹好像跟四妹妹是一母双胞,怎么每次都是你替她道歉”
魏白道,“她年纪小些,做事多有不周到的地方,我身为他的姐姐,自然要多照应一些。”
魏白说着微微额首下了马车,风吹的魏白有些脸疼,她看着努力挤上魏紫马车的魏粉,突然有些征愣。
是啊,明明是一母双胞,为什么自己总要做被留下的那一个
魏粉从车窗里往外探头喊,“三姐姐你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
魏白没有吭声,提着裙摆跟上。
冬日的傍晚总是来的那么早,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商家收拾着铺面,摊位准备回去喝上一顿热汤。
魏朱掀着帘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正想着青云居这会不知道怎么样了,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巷子口探头
51浴火而来
只听一声哀鸣,三尺高的血迹从撞上炭炉的那一刻骤然飙起。
失控的车厢撞进炭火堆里,惊起满天大火,整个铁匠铺子都被大火包围,装饰着绸缎,纱幔的车厢更是烧的彻底。
看着眼前的大火,握着缰绳的魏紫带着一丝快意,颤抖的扬起嘴角,从今以后再不会有那个讨人厌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悠。
“魏朱,我才是真正的嫡小姐,你凭什么跟我斗!”
“紫儿你有没有事!”
楚氏后怕的摸着自己浑身上下,还好还好她并没有出什么状况,她焦急忙慌的去看魏紫,就见魏紫垂着眼睛一阵难过。
“母亲,怎么办我刚刚只想着让我们免开被马车撞上,却没有挡住大姐姐的马车,大姐姐的马车撞进炭火堆里起了火,这会怕是……怕是……”
看着眼前的大火,楚氏就一阵后怕,“是她自己的马车突然发疯,就算是死也怨不得别人。”
楚氏连忙安慰魏紫,魏粉偷瞄着外面的大火,刚刚还与她们说话的魏朱,死了
突然魏粉惊叫起来,“快看!那不是大姐姐吗!”
魏紫来不及小心收回的笑在嘴角僵住。
眼前大火弥天,却有一道身影从烧着的车厢旁边浴血而来。
魏朱握着一把滴血的镰刀,右手提着一只刚刚被斩下来的马头。
要不是马车撞进的是铁匠铺,她身边就有现成的刀具,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魏朱满身的鲜血,站在烈火之前对着失望,震惊,怨毒,百感交集的魏紫幽幽一笑。
魏紫慌忙垂下眼皮,嫉恨的攥着手指,竟然又被那人逃过了。
魏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样怨毒的眼神,怎么可能会在魏紫脸上出现。
可是那种如毒蛇凝视的淬毒目光,真真切切。
让她心惊。
“二姐姐”魏粉轻轻惊疑的喊了一声。
魏紫转头不耐烦的看着她,“怎么了”
魏粉吐吐舌头,果然是她看错了。
“啧啧,瞧瞧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白瞎了我送你的衣裳。”魏朱握着沾血的镰刀,在孔最面前蹲下,嘲讽的肆无忌惮。
“你还有心情在意衣裳!”孔最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下摔得他浑身都痛,现在一动就跟残废了一样。
“还好吧。”魏朱伸手去扶,却被孔最一手打开,“我算看明白了,我在你眼里还没个衣裳重要,亏我……亏我……哼!”
魏朱扯着嘴对他笑,“咱俩谁跟谁。”
她起身要走,却又转过身来轻轻的抱了下孔最。
“刚才,谢你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没人在意她,却只有这小胖子跟个傻子一样在后面傻了吧唧的跑着。
要不是她把布丢出去把他砸回去,这会说不得要缺胳膊断腿。
孔最张着两只胳膊,不自在的想要安慰下魏朱,就听见她在那大煞风景。
“这以后你可得长高点,就你这小短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
孔最那心情啊……
魏朱拍着孔最的后背蹭了他满身的血与土,“把我的布好好送回去啊,我去去就来。”
混乱的街上一片狼藉,魏朱却握着镰刀提着马头越来越远。
“你去哪!”孔最大声问。
“茅房!”
魏朱头也不回,随口回了一句,那双看着毫不在意的眼睛却越来越冷。
带着斗笠的人捏着弹弓,挡着脸,在谈论着刚才惊马起火的人群里匆匆低头走过。
今天虽然发生了好些事,但也让他借此得了好些银子,他正想着回家之后给自己的女儿老婆添置点什么东西。
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巷子那头咕噜噜的滚过来。
天色已经晚了,光线不清,他还以为是谁家丟了的旧灯笼,刚想走过去踢上一脚,就看到那圆滚滚的东西底下浸出了一大团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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