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孔最心说谢天谢地,魏朱是女的。
若是男的,恐怕只能以兄弟自处了。
眼看于朗都不吭声,孔最急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于朗挑眼看他,“怎么你对这事这么上心?”
孔最事关睡哪的问题,可不就事关重大。
“白釉是我好友,双喜亦是,我为两人操心,难道不应该吗?”
于朗顿时为孔最这高风亮节的行为肃然起敬,“你这么干劲十足,不是因为这事被魏朱撵出来了吧?”
这种事,孔最怎么会承认。
孔瑞捧着点心突然抬头,“兄长没有被嫂嫂赶出来,他只是这两天住在书房。”
“哦~原来住在书房啊~”
白釉脸上越发愧疚,“实在是抱歉,都是因为我……”
“你闭嘴!”孔最恼羞成怒,“真觉得对不起,就赶紧把双喜娶回去!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绑了你成亲算了!”
孔最不过气话,谁知,于朗却突然赞同,“这倒是个好主意!”
白釉默默比划“我是愿意的。”
于朗突然道,“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于朗说,“你们听我细说。”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在白釉犹豫之间,两人一拍即合。
孔瑞看着满意大笑的两人,只觉得成人的世界太可怕。
于是在某个月色明媚的时候,一封白釉署名的书信,被送到了双喜手中。
可是等在府门外的三人,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双喜露面。
“会不会是没送到?”于朗深深怀疑送信的跑腿小哥——孔瑞。
“送到了的。”孔瑞扬着小脸说,“双喜姐姐还给了我松子糖。”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他还把手里的松子糖,捧在手里给大家仔细看了看,被孔最那个不要脸的,还抢了几颗丢进嘴里。
既然不是送信的问题,“那是不是你信没写好?”
孔最替白釉解释,“那信是你看过,才送出去的。”
于朗眉头紧皱,“问题究竟出在那个地方?”
第二天,白釉又写了信,照例让孔瑞送出去,孔瑞前脚刚走,于朗就小心对着孔最说,“你悄悄跟上去,好好看一看这姑娘是个什么反应。”
虽然不想听于朗的话,可是孔最也知道轻重。
他跟着孔瑞一路过去,隐在后院观察。
孔瑞这信刚递过去,就被双喜给撕了。
她刚丢进茶炉里,就拿了好吃的点心去喂孔瑞,孔瑞总是把最大的那块先吃掉,这才揣着另外一块放进袖子里。
“红豆糕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怎么不都吃掉。”
“兄长被嫂嫂赶出来了,每天都睡在书房好可怜,我拿点心哄哄他。”
双喜笑着去给孔瑞拿乳茶,“你这样拿给侯爷,侯爷未必会收。”
“没事,我就放在身上,只要我吃,他就会抢得。”
屋后面的孔最听着撇撇嘴,“说的我跟恶霸一样,那个抢你的东西。”
孔瑞捧了乳茶的碗沿大口大口喝着,乳茶在他嘴巴上留下了一圈的小奶胡。
孔瑞舔舔唇角,继续捧着碗喝,他几乎是双喜带大的,所以对她格外的亲近。
“双喜姐姐,你为什么把信直接撕掉?那信白医师写了很久很久哪。”
双喜神色微微动容,可是很快她就笑了笑,“我不知道他信里写了什么,就不会因为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而高兴或者难过,我不想他再牵动我的情绪。”
双喜拿了帕子给孔瑞擦嘴,“孔瑞你以后若是遇见一个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讨厌的姑娘,一定要离她远远的,因为这世上最尴尬的事,就是天下都觉得你们是一对,可只有你知道不是。”
孔瑞似懂非懂,“那双喜姐姐要嫁给别人吗?是那个什么同乡哥哥吗?我上次下学时见到他送你回来。”
双喜脸上微微笑起,“齐大哥人不错,他很照顾我,至于成亲……我没想过的。”
双喜又看见了那件绣了很久很久的嫁衣,那最后一朵并蒂莲花只差一朵花瓣就成了,可是这最后一朵,她却怎么都不愿意绣了。
就算绣完了如何。
反正也没机会穿上。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的,大概是下人们起哄,打趣她何时喝喜酒。又或者是某年某月某一天,她跟白釉走在一起,被看见的人夸赞成天生一对。
心里不是不喜欢的。
在别人的眼里她似乎成了白釉天造地设的未婚妻,两人铁定要白头到老的。
她嘴上让人不要胡闹,可是心底却是窃喜的。
可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身边的白釉,却没有半分表述什么的意思。
慢慢的旁人眼里的她,渐渐就变了。
“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早就知道两人不成的。”
双喜有些慌。
她不由离白釉远了些,可是那些言论却越来越难听。
最后,双喜委婉的对白釉表示下人之间说出了一些关于她们的事。
可是那一刻,双喜在白釉眼里,见到了惊慌失措。
那么浓烈显明的情绪,像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彻。
可笑,到底是我想太多……
。
(iishu)是,,,,!
453皇上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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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麻烦了。”于朗拍着折扇,一副世外高人神神叨叨的模样。
“信件几次三番看也不看,直接撕毁,这分明是怨毒了你。”
于朗好奇,“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她这样生气?”
白釉骤然沉思,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他好似什么也没做。
他以前跟双喜虽然说不上有多亲近,可是也算说的上话的。
可是后来慢慢的两人好似就疏远了。
明明双喜离他远了,他应该高兴些的,可是心情却越来越不舒服,就跟五脏六腑都空了似的。
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哪?
好似……
是很久以前,双喜提及,下人们之间经常开他们两个的玩笑。
“那天有人把我认成你娘子了哪?”
双喜看着他笑,“你该找个新娘子啦?”
他那时心神震惊,只觉得自己心事被人看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落荒而逃。
之后大概是为了避嫌,双喜与他见面的时候就越来越少了。
以前他经常过来给魏朱把平安脉,一直以来都是双喜送他出来,可是后来出来的都是如意。
“你是不是跟双喜闹脾气了?她最近瞧着心情不大好。”
白釉便知道,双喜是介意那些流言蜚语的,后来除了给魏朱请脉,慢慢的就不来了。
知道这次。
魏朱说,有人向双喜提亲了。
白釉突然站起来了。
这突然间的动作,惊的孔最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白釉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他郑重比划道,“多谢诸位费心帮我,只是我之事由复杂,诸位帮我至此我已是感激不尽,余下的……就算了。”
孔最震惊,“你不打算娶双喜了?”
“剩下的事,还是我自己去做吧。”
白釉再次拱手行礼。
于朗用扇子撑着下巴,“真是无趣,我以为这次能好好玩一通的。”
没了外人,孔最却敛了脸上的表情,“昨日有白釉在,我才没问你,你不在别处招兵买马,收集消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你。”于朗笑到,“明明是我们两人合作,我在外面跑断腿,你却在这娇妻美人活得自在,孔最,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孔最冷笑,“我以为给你留上一条命,就是对你最好的支持了。”
于朗眯着眼笑,“我以为,我没去魏朱面前溜达一圈,也是我对合作伙伴的诚意了。”
面对于朗的威胁,孔最不为所动,“知道吗,我觉得,我家娘子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
她只是不说,不提,像放开孩子手的父母,看着他往前迈出每一步。
想想魏朱一直把他当孩子一样照顾,他还有点小激动。
于朗脸色怪异,不明白孔最这突然就荡漾起来的脸是因为那样。
“那你这娘子还真是大度!”于朗可不认为魏朱是个善茬,当初,他可不就是差点栽进魏朱手里,要不是有孔最,估计自己是离不了岭南。
“说起你这娘子,我这次去京城可是听说了一件大事……”于朗有意卖关子,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孔最不为所动,伸手问小二要了壶桂花蜜给孔瑞倒上。
受宠若惊的孔瑞“……”
被无视的于朗“……”
于朗“你跟魏朱真不愧是一丘之貉,这目中无人简直如出一辙。”
孔最欣然应允,“这都是娘子调教的好。”
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的于朗,默默捏紧了手里的扇子。
这个人真的是好欠揍!
可是打不过……好气!
“算了,就是我不说,你很快也能收到消息的!”于朗站起来准备离开,这珠帘都卷起来了,身后的人却还依旧不为所动。
这遭瘟的合伙人!
“魏将行于秋狩时遇刺,现正在行宫养伤,伤势虽然不明,可是这宫中的太医却已经部赶至行宫。”
于朗冷笑了两声,“这魏家刚夺了位子,我看现如今就已经坐不住了!”
孔最面上佯装镇定,心里若如惊涛骇浪,他按下情绪,只笑看着于朗。
“魏将行三子一女,个个儿女成群,就是一个个轮下去也得百年之后,你就不用在这里多操心了。”
于朗意味深长的看着孔最,“他们若是千秋万载,我们的将士又该何去何从?”
“孔最,你真只甘心当个侯爷,当一个小小驸马?”
孔最轻笑两声,“这大概是我最乐意做的事了。”
于朗冷哼一声,甩帘离开。
等着于朗人一走,孔最就坐不住了,他放下银两带着孔瑞匆匆赶回。
刚一回府他就犹豫了,如果魏朱知道了这件事,她势必要前往京城的,她现在刚怀有身孕……
孔最不是没犹豫过。
对于这个孩子他很看重,对于魏朱那更是他当眼珠子一样捧在手里的存在。
可是现在……
孔最在屋外沉思许久,却还是推开了房门,他一进去,魏朱就放下了手中的书信,送信的鸽子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睁着一对通红的眼睛瞧着这屋里屋外的两个人。
魏朱“我有事跟你说。”
孔最觉得喉咙干的厉害,“我也有事跟你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
末了两人笑笑“你先说……”
这一次又是异口同声。
魏朱笑到,“我先来吧,刚才收到书信,说是魏将行在外遇刺,至今生死不知,晋王已经封锁消息,对外宣称一切都好,但我想,我们大概是要回去了。”
孔最动了动喉咙,“我也想说这件事。”他顿了顿,“皇上是在秋狩当中受的伤,虽然伤势不明,但是宫中的御医已经部赶到,估计伤势十分严重。”
孔最干巴巴的说着,毫无起伏波澜的声音,像极了坏掉的收音机。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魏朱沉默了,“我其实还有其他事想告诉你的。”
孔最心中一动,几乎脱口而出,“什么事!”
“我打算晚些时候回去。”
孔最“为什么?”
“想喝了双喜的喜酒再走。”魏朱笑,“你去把他们两个给我叫过来吧,闹了这样一场,是时候尘埃落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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