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上门讨教或许可以,只是现在……”季归年苦笑,“恐怕我连去扣门的资格都没有吧。”
“你确实没有资格。”
魏朱同意的点点头。
“而且孔曾那老东西,估计也不会答应为你教学。”
毕竟人家教的是太子,逼格在那里放着。
不过他有张良计,魏朱也有过墙梯,明着来不行,暗地里总可以了吧
所以当魏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扣响孔府府门的时候,季归年心里是崩溃的。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当然!”一身男装的魏朱回的干脆。
季归年转头要走,却被魏朱提着裤子伸腿拦下,“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人家应门都还没过来呢”
“我们这样不好,对吧”季归年打算好好跟他这位东家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要点脸”。
但偏偏眼前这个是位不要脸的主户。
“他家嫡子长孙来我家做事,我说什么了吗现在不过是礼尚往来,咱们去他家里住几天,孔最也在温习功课,准备春试,咱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难道不好吗”
“……”
季归年:没想到你是这么认真,这么好学的魏朱。
门房很快过来,见门外大包小包的魏朱和季归年,门房也是一愣。
每天等着排队进孔府拜见的人不计其数,像维修这种还真不大多。
“两位找错地方了吧”门房指指头上的匾额,三朝帝师这四个大字还是仙帝亲笔所书。
看着这四个字,门房都觉得鱼有荣焉。
“两位了看清楚了,这可是孔府!”
“对呀,我们找的就是孔府。”魏朱指着那匾额,“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叫孔最的他当初走投无路时,借了我好多银子,谁知道家门不幸,几天前,我们那边下了场暴雪,大雪压的房倒屋塌。
家里好不容易掏空家底把房子修好,谁知道竟然又遭了土匪,如今我父母双亡,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下只能来见你们那个孔最,要回银子。”
门房嘴巴大张:他堂堂孔府嫡长子,竟然会为另一人借钱
“你们大概是遇见骗子了吧”门房不确定说到,“我家少爷怎么可能会借你钱”
“你们是不是不想还!”
魏朱咄咄逼人道,“我这里可是很有这借据,你们要是再推脱,我就到县衙告你们去!”
魏朱说着推开眼前这个挡路的门房,“孔最!孔最!你在哪!你的债主让你来还钱啦!”
季归年摸摸捂住了脸,在天下师表孔府这里,魏朱泼皮无赖一样大喊大叫,真是……真是……
又唐突,又莫名其妙的爽。
魏朱的声音惊动了在花园里逗弄画眉的妇人,她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侧首,露出了一张颇有些圆润的侧脸来。
这妇人不过三十,生的很是眉清目秀,再加上她眉心一点红痣,看上去就像位慈眉善目的菩萨。
尤其是她此刻站在花丛里,逗弄画眉鸟的样子,完美的就像画卷一样。
可是魏朱鬼吼鬼叫的声音,惊跑了跳动的画眉,那妇人摸着肚子揉着酸涩的后腰,慢慢的转过身。
“去看看前门为何这样吵闹”
“是,夫人。”几个婢女应声之后快速向着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不一会就带回了消息。
“你说来的这两个人是来向孔最讨钱的”
“回禀夫人确实如此。”其中一个婢女回答,“也正是因为这个门房不让他进,所以就在门口那里吵起来了。”
那小婢女犹豫了会,“夫人要过去看看吗”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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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温柔为刀
孔最还没开始带着魏朱在孔府溜达,迎头就见孔曾走来。
“见过父亲。”孔最有些慌乱的想把魏朱挡住,但显然孔曾早已经看见魏朱。
“是你。”
对于魏朱,孔曾印象深刻,要知道这位太子妃还是他自己前去陵阳带回来的。
孔曾双眉紧锁,他没想到本应该呆在魏府待嫁的“准太子妃”,竟然会穿着男装出现在自己府上。
“听大理寺卿说,你脸上生了毒疮,现在看你似乎安然无恙。”
被当场揭穿的魏朱,毫无悔意,“生了毒疮的是魏府长女魏朱,小的乃是孔最故友陵阳魏无双,此次上京乃是为了参加春试。”
魏朱似模像样的对着孔曾行了一记男子礼,“学生见过孔太傅,久仰恐太傅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孔太傅:“……”
换个假名字,换个假身份,就想糊弄过去。
“胡闹!”孔曾严厉非常,“此事我会通知大理寺卿,等会你就随他一起回去吧。”
“不行的呦。”魏朱一把揽住孔最的脖子,“我这次来可是来投奔孔公子的,跟孔太傅你可没什么关系。”
被魏朱揽住的孔最,简直比鹌鹑抖得还厉害,这可是当着自家老爹的面……
孔最敏捷按下那只揽住自己的胳膊,求生欲爆棚的看着孔曾,他家父亲额上青筋鼓绽,显然气的不清。
“这里面……我可以解释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经历了什么,竟然怕孔曾到这种地步。
魏朱隐在袖中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孔最的手,贴近孔最耳边小声道,“你打算解释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孔最小脸通红:你还打算干什么。
魏朱笑笑,她就喜欢孔最这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的表情,总是忍不住让人想掐两把。
“咳咳。”季归年咳嗽两声,示意两人这时间地点不适合打情骂俏。
魏朱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心道,“等没人了,再蹂躏这小白胖子。”
孔曾气个半死,自从上次,魏朱就对他旁若无人一样宣誓她对孔最的主导权,现如今更是耳鬓厮磨有伤风化,他好好的孔府嫡长子,脸红心跳,春心荡漾的像什么样子!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过来!”
“为什么一定要过去”魏朱笑道,“我一没有断袖之好,二没有龙阳之癖,学生与孔兄如阳春白雪一般光明磊落,为何太傅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当然是怕你胡来,毁了孔最!”
可是这样的话孔曾说不出来。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
魏朱心说:屁的身份,就因为这个,自己天天跟鼹鼠一样见不得光,(不过她一点不讨厌就是了)。不过,魏朱也知道孔曾也是为了孔最好。
魏朱无奈叹气,再三强调,“旧友魏无双跟孔最是没什么的。但如果你让旁人来接我,这准太子妃魏朱和孔府嫡长子有没有什么我可就不保证了。”
“你威胁我。”
孔曾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魏朱第一次威胁他。
“不,不,不,就冲您是孔最父亲这一点我也不会威胁你,这只是我对伯父一个小小的善意提醒。”
魏朱说着就要拽孔最往前走,不知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学生要在孔府小住一段时间,日期不定,太傅贵人事忙,学生先在这里谢太傅收留之恩了。”
孔太傅双拳紧攥,他现在特别想揍人!
“哼!”
孔曾冷哼一声,甩袖要走,却在路过季归年时停下。
“你……”
“学生见过太傅。”季归年乖巧行礼,谦逊非常。
175湖上怨恨
“夫人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若是走了,您有其他事吩咐怎么办”
女管事道,“还是派旁的人去跑腿吧。”
“这么重要的事,我能信得过的只有你。”孔夫人笑看着女管事,“记得只报喜不报忧,孔府里的事一丁点都不能告诉母亲。”
女管事心里忿忿:夫人在孔府受了这么多的罪,还不让自己回去告诉夫人娘家,以前也就算了,现在私生子跑回来争夺属于小少爷的东西,她怎么能放任自流。
“夫人放心吧,这边的事,我一定一句、都不、告诉、老夫人!”
女管事说着没敢耽搁,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准备坐车回孔夫人的娘家,可是她这刚出内院,就看见孔最跟着其他两位身量不大的公子,正在围着湖边闲逛。
女管事恨恨的咬着指甲,就是这么一个外室生的东西,都已经被撵出去了,竟然胆敢擅自回来,妄想侵占属于小少爷的家业。
夫人心善不计较,可她,却不是。
看着停靠在湖边的木舟,女管事计上心来。
孔府几百年的底蕴,目光所及之处介是底蕴与时间沉淀下来的精致美景。
就连湖边枯萎的芦苇,在寒风中也看上去别有韵味。
魏朱看的满意,孔最陪的开心,魏朱能来真是太好了。
因为魏朱被赐婚太子妃,为了不累及她的声誉,自己甚至不能上门拜访。
前几天听说她脸上生了毒疮,还十分担心,没成想她竟然来了。
孔最心里像是藏了一块糖,此刻糖果融化,让他甜的冒泡。
“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魏朱伸手去摸孔最的额头,“摸着不烫,你可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没、我没事!”孔最歪头躲开,见一旁的季归年不不注意,孔最小声道,“季归年来这里是为了春试,你又为什么要来孔府”
魏朱故意卖关子,“想听真话”
孔最重重点头,“想!”
魏朱对他神秘的招招手,“那你靠近点,我悄悄给你说。”
孔最不疑有他,刚一靠近就被魏朱给捏住了脸颊肉。
“咩哈哈,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折磨你!”
孔最挣扎反抗,魏朱阻止镇压,孔最好不容易逃来,魏朱立马闹着追上。
看着两个完全小孩子一样大的人季归年无奈的摇摇头。
“奴婢见过公子。”
孔最正跟魏朱打闹,突然听到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孔最立马端正衣冠,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神情倨傲,对着行礼的管事点点头,正想带离远一点,那女管事却对着他再次开口。
“刚才看见公子正在跟挚友同游,走了这半天应该累了吧”女管事指着一边的湖道,“现在天气已经暖了,湖水上的冰也都化了,少爷若是无聊,可以乘船去湖上转转。”
那女管事说着笑死,“这时候的湖面空旷沁凉,是处游玩的好地方。”
孔最看看旁边的湖面,泛舟湖上,想想还是挺不错的,尤其在木船狭小,一条船上也只能坐一两人,那他岂不是可以和魏朱坐在一条船上。
孔最有点心动,勉强却神情不改,“我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这时候适合游湖吗”
女管事是笑着赔罪,“是小的多嘴了,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孔最对她摆摆手,“看你背着包袱,想来应该是要回家,赶紧走吧,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
虽然很想看看孔最有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下场发生,但是此时此刻女管事也知道现在不是留在这里的时候。
女管事默默退下,快要出外院门时,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孔最三人。
她微微一笑,“别怪我心狠,要怨就怨你不应该
176孔最之怒
“这船是坏的!”
魏朱连忙看向另一条船。
“季归年。”魏朱大声道,“我们的船坏了,能把你的船划过来接我们一下吗!”
船竟然在这个时候坏了
现在季归年已经离开岸边十数米选,而魏朱孔最更是划到了湖心。
这个距离,必须赶快过去。
船桨刚划出两三米远,季归年就暗暗叫糟,原来她现在坐着的这条船竟然也是坏的。
虽不至于一个劲的进水,但是船体边角位置也已经开始往里面渗水。
季归年将船划快些,他的船问题还小,可是孔最那船里,水面都要没过脚腕了。
“我的船也漏水了,不过不是太过严重。”季归年大声道,“你们两个划快点!我尽量赶过去!”
竟然这么巧合!
魏朱眉头紧皱,这船放下两人本来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季归年现在过来接他们两人,再加上对方的船也已经漏水……
魏朱思绪万千,却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魏朱在船上站起,这里距离岸边至少也有三四十米的距离。
不能等了,再这么下去,谁都糟糕!
“孔最,你会泳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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