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看来我说对了。”魏朱手上的金丝紧了紧,贴着皇后的脖子,勒进薄薄的皮肉,很快皇后的脖子上就见了血,不过她终于不动了。
皇后眼中平静褪去,眼神如同被雪洗过的神兵利器锋芒毕露。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一直会想着是不夜城是因为我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我魏清流的女儿,的确,一个庶长女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这个庶长女不仅姓魏,还是大将军魏将行的孙女。
你一死,身为杀人凶手的我必然也逃不过,而整个为夫也会被拖下水,而为了救自己一家,魏大将军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他会从北疆回来,带着北疆数十万军队投效太子,以获得魏府上下性命,而有了军队为盾,试问太子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恐怕那时皇帝都会把皇位让出来。
“你费尽心机求的不是太子正大光明登上帝位,而是逼宫。”瞧着皇后眼中挫败,魏朱笑的越发开心,“看来你也明白太子虽然是太子,可是皇帝未必想让这人代替自己,你在时还好,你若是没了,恐怕太子连他的位子都保不住。”
“皇后啊皇后,你真是可惜了,你若是男儿,这天下恐怕都在你的手里了,哪还有现在的皇帝什么事。”
这话魏朱说的真心真意。
“可我终究是女人。”
皇后的声音很慢很慢,好似想起了什么快要被忘
263各方蛇鬼登场
哎,真不想让他走。
魏朱瞧着孔最骑在马上,寻常装扮,寻常包袱,就连踏雪都换成了寻常马匹,他是改了姓名入军的,所以即便是离别也只有魏朱一人送行。
“……我走了。”
少年人本该意气风发,孔最却总是眷恋的看着送行的那人。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却又连一句“等我”都不敢对魏朱说出口。
孔最对犹豫不决又腻腻歪歪的自己很讨厌,他扯着缰绳犹豫着要不要走,却见马下那人对他勾了勾手。
他垂了头下去,却见魏朱勾着他的脖子来了个亘长的热吻。
两人乱了呼吸,孔最的心跳的飞快。
“大将军。”
他听到魏朱这样喊他,“你在外可千万保重,若是你敢出什么事,我可会带着你的千万家财立马改嫁。”
孔最瞪圆了眼,“你敢!”
魏朱蹭着他的脸颊,笑的肆意,“怕我跑,有本事做的我下不了床啊。”
对面的男人活像煮熟了的螃蟹,热的一张脸滚烫。
“你、你给我等着!”
“嗯,我等着。”
马蹄哒哒出了城,魏朱还站在原地不愿离开,太子马车就在街角,只是自始至终也没有露面。
魏朱走过去敲了敲对方的马车,周耀掀起帘子忿忿的看着她,“别忘了你太子妃的身份,当众搂搂抱抱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也别忘了你太子身份。”魏朱勾唇,“我男人可是你碰不得的。”
“你什么意思!”
“你看孔最的眼神,就跟狗看骨头一样,真当我这眼珠子是瞎的。”
“我对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行了,行了,没听说过解释就是掩饰吗,说个球。”魏朱无所谓的摆手,“反正你也不在我的情敌考虑层面上,还是正事要紧。”
魏朱跳上了马车。
“你上来干什么”
太子道,“我等会还要入宫上朝。”
“请假吧!”魏朱无所谓说,“在那里就跟块木头一样,皇帝说什么你点头,皇帝说不好,你也得点头,上朝干什么受虐”
她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等你当了皇帝,有了话语权的时候,那朝堂才是朝堂。”
于是当天的早朝太子缺席了,听见太子缺席,皇帝还愣了一愣。
“可是病了”
“这倒不是。”安德海满头大汗,“说是陪太子妃逛街去了。”
魏朱拉着太子从东街逛到西街,从北面买到南面,一开始还需要有人提着,到最后直接几大车几大车的往回拉。
周耀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是觉得本太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吧,拿着我的钱去你店里买东西,眼皮都不眨的,魏朱你够狠!”
“太子不说,谁知道这店是我的。”魏朱翘着二郎腿躺在马车里,“反正买谁的东西不是买,我的店质量可是好得很。”
“那这些书哪!”太子指着车上成摞的杂书,“旁的东西也就算了,你拿着钱买自己的书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想温读几遍。”
“啊,这是送人的。”魏朱说着瞥了太子一眼,“太子应该认识关太冲吧,你对这人印象如何”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惯会投机取巧,仗着父皇看中肆无忌惮。”
“可我却知道,京中另一半军权,可是大部分都在他手上,太子难道就不心动”
“军权确实在,可是他是父皇的亲兵,除了皇帝无人能够指派,你以为眼热的只有我一个,恐怕京中所有人都眼热,可是没用!”
“现在不一定了。”魏朱淡淡道,“他有一儿子说起来还算是我表哥,听说关太冲对这孩子宠的很,他现在就在魏府做客,太子不想去拜会一下吗”
说实话,周耀心动的很,这关太冲一直在军中,平
264呵,父子情。
看着鸽子扑棱棱传来的消息,皇后将纸条递给底下的太子和魏朱看了。
这三个女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魏朱都不用瞅就知道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魏朱把纸条揉碎了丢进香炉里。
“已经开始用药了。”皇后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凉薄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在做的是弑君,是夺位,是被后人不耻的窃国勾当。
不过想到当年她抱着儿子悲戚哀哭,对方那冷漠的嘴脸,这些许不适,便退下了。
“从太医那里传来的药案看,只写了身体疲软下不的床,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查出是我们动了手脚。”
“我觉得,还是让人查出来好,”魏朱轻咳了下,“至少要让有所准备的人知道,要不然这事再拖下去,恐怕会生事端。”
皇后本来端起药要喝的,听见这话却停下了,“你要我放弃一颗培养多年的暗探!”
“怎么说哪。”魏朱挠挠下巴,“不是说一定要抓住,但是一定要有风声,要让皇帝猜忌,怀疑,这样等到最后尘埃落定,他才会发现自己究竟冤枉了多好的一人。”
魏朱看看两人。“我这么说,你们能懂吗”
岂止是懂,皇后简直是秒懂。
“你真的是魏府庶女吗”皇后忍不住质疑,前几天她还想把他除之后快,现在她说服了所有人,成了她们中的第三人。
“皇后说笑了,我那爹因为我能嫁给太子高兴坏了,早就把我写到了他那夫人名下,现在,我是魏府嫡长女。”
皇后才不管魏朱是长是嫡,她想的是以后,“事成之后,你真愿意嫁给太子,为她遮掩身份。”
魏朱眯着眼睛笑笑,“只要太子愿意,我是很乐意的。”
…………
皇帝的病虽然被掩盖下去,可是多日不上朝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结果这一查才发现,皇帝生病了。
还是找不到原因,越来越严重的那种。
当即就有朝臣站出来提议太子监国,更有那不怕事乱的大胆提议,反正太子也大了,也结婚了,不如直接让新帝登基吧!
原本正养病的皇帝听着跪在门外的大臣一个个这样喊,血都快气出来了。
然后一些更不和谐的声音就出来了。
皇上明明还好好的,你们怎么能让新帝登基,你们是不是被太子收买的。
太子无德无能,却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这话皇帝听进去了,是啊,自己无缘无故就病了,是不是因为太子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去死,好登基。
然后他一通查下去,证据没查出来,但是桩桩件件蛛丝马迹通通指向太子。
阴沉非常的皇帝,终于摔了手上的碗。
下令让太子入宫。
周耀有点紧张,她本来要穿她的蛟龙出海太子服的,却被魏朱给扒下了,换了厚棉衣棉裤不说,还在膝盖上给绑了两个护膝。
“现在天都暖了,穿这么厚去干什么。”
魏朱不说话,把一大包干粮包了,塞进太子袖子里,然后给他罩上了一连白的扎眼的素服。
瞧着太子气色太好,又涂黄了脸,染青了眼圈,这才满意的退后几步。
魏朱拍着周耀的肩郑重道,“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孝子。”
周耀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然后登上了来接她的马车,她一路都在琢磨魏朱这话什么意思,直到她入了宫,跪在皇帝寝殿外的冰凉石阶上。
夜风吹来,她听着传话的小黄门说皇上喝了药睡下了,才明白魏朱把她弄成这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小黄门冷的打颤,他瞧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进了里面。
穿着厚重棉衣棉裤,还戴着护膝的周耀一点都不冷,她垂着头跪在那里,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却一直都在笑。
这个魏朱,是不是早就料到。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期间太子趁着旁人不在意,咬了两口袖
265逼宫
最后的最后,太子还是囫囫囵囵的回来了,但是监察卫直接在太子府外一阵摆开。
魏朱不在太子府,她一直都在街外的马车上等着,见此阵仗,她心下了然。
皇上有心杀一杀太子的锐气,他恐怕什么理由都不会给,就直接剥夺了太子称号,他看样子确实病的不清,要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围困太子府,向旁人告诫,自己依旧执掌雷霆。
让你荣华富贵你就是天之骄子,对你不满,你就是檐下蛛网。
恐怕他还想的简单,就是单纯借机敲打一下,若太子悔改,把太子之位再给他也没什么。
“皇上果然老了。”
魏朱笑着放下车帘,她的马车刚拐过街角,就换了常服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一连几天,朝堂上大气都不敢出,虽然皇帝连面都没露,可是这种喜怒无常的决定,却瞧的朝堂上一个个心里嘀咕。
都说父子亲情,太子这是怎么得罪皇上了,竟然丝毫不顾及太子脸面,眼看就要大婚了,还把人给名头拔了,锁家里边去了。
又过了两日,皇上上了朝,虽然只有短短一刻钟,但是却将为太子求情的老臣一个个贬斥了一顿。
那天回来的臣子一个个面色都难看的很,知道太子不顺遂,魏紫罕见的舒坦了两天。
太子落难,魏朱这两天都不敢在她面前露脸了。
该!
让你得意!
而万贵妃收到消息更是乐开了花,皇帝猜忌太子,岂不就是她们成事之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皇上羸弱,太子弱势,现在只等你我登高一呼,让皇上立你为太子,到那时……”
周遗按住了跃跃欲试的万贵妃,“我总觉得这场猜忌太顺利了,还是先等等。”
万贵妃不满,“等等等,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皇上现在病着自然能成事,若是他好了,那还有你我的位子。”
“周耀大婚的日子近了,到时宾客齐聚,如果周耀还没有恢复名头,那他就只能以皇子之礼迎娶魏朱。”
说到魏朱,周耀顿了顿,太子被剥夺名号,这种跟她有牵连的事,她应该会有动作吧。
总觉得她最近太安静了些。
万贵妃嘴上应着,眉却不耐烦的皱起,周遗那里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太谨慎了。
她对着周遗“暂时不要动作”的叮嘱连连点头,等着周遗离开,她却差人将补品炖上,与此同时万贵妃放飞了那只连周遗都不知道的信鸽。
隔着浓烈的熏香和屏风,万贵妃都能闻到那浓烈到不行的药味,皇帝比前几天见太子时的脸色看上去还差。
不过为了消除自己久病不愈的传闻,他还是召见了万贵妃。
“听闻皇上身体不适,妾身忧心非常,这是臣妾亲自看火炖了三个时辰的补品,特来送给皇上。”
安德海上前接了,正想放在一边,就见贵妃泫然欲泣,“皇上你都不肯尝一口吗,为了这个妾身手都被火烫了。”
万贵妃举着自己描着金纹的指甲,手指肚上果然红了一块。
原本药都快喝饱的皇帝只能点头,安德海先乘了一小碗出来,用银针试了,又用银汤匙尝了,大约过了一会见没反应,这才用翡翠碗装了,呈给皇帝。
皇帝挑着玉勺,浅浅喝了两口,炖的是什么他没尝出来,他只觉得身上困倦的很,正想挥手让贵妃退了,就见安德海突然一声惊呼,而后捂着心口倒退在地,沿着台阶摔了下来,嘴里溢出的血,看的皇帝胆战心惊。
安德海分明就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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