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反倒是魏朱闲了下来,她这人一闲下来就喜欢睡觉,一天,双喜掀开帘子正想去喊魏朱起来吃午饭,却发现床上没人了。
双喜吓得呦,还以为魏朱被人给劫持了,那知如意却淡定的很。
“昨晚上就出门了。”
双喜忍不住埋怨,“都要当皇后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大概是不想当皇后吧。”如意心想那人偷摸离开的样子,可笑的比当皇后甜多了。
…………
“梁醉,有人找!”
满脸尘土分不清具体五官的男人,从桶里舀了瓢凉水当头浇下,等抹去满脸泥水,这才露出那张俊俏多情的脸来。
他还没吱声,一旁的同伴却闹开了。
“是不是上次清理匪患救下来的那个小姑娘,我说梁醉你可以啊,就那么见了一面,这小丫头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不是送衣裳就是送吃食,你享福的很啊。”
“是啊,等到升了军职,干脆直接娶回家吧。”
想到这事孔最就烦,“你们别胡说,没得败坏了姑娘家清誉。”
他对传话那人道,“等会还得训练,麻烦这位兄弟去给她说声我有事不过去了。”孔最说着从怀里摸出块玉米饼子送过去,“昨天累很了没吃下,权当给兄弟磨牙了。”
那传话的握着玉米饼子舔舔嘴,“你真不过去我看你那弟弟瞧着挺和善的,难不成跟你有仇不过我给你说,咱这营那有匪患往那迁,既然人家过来了,你就是再有仇怨,也去见上一见,指不定下次还能不能见了。”
弟弟
孔最一愣,他哪来的弟弟
随即他咧着嘴抬腿就跑。
握着饼子,语重心长的某士兵,亲眼目睹了一场人变狗子,还是撒欢就跑的画面。
军营重地,长木排成马刺结成栅栏,阻挡前人靠近。
隔的老远,孔最就见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想也没想撑着刺马桩就跳了出去。
踏雪见着主人,那是哼哧哼哧的叫的一个欢,可是孔最眼里那还能放下它。
他满心满眼瞧见的就只有一人,本想紧紧抱着她的,可离着三步远的时候却停下了。
魏朱瞧着他笑,黑了瘦了,好看了,只是比分开前还拘谨了。
她张开手,“不想抱一抱我吗”
“想。”想的肝疼。
孔最瞧着自己这一身满是灰土的衣裳,衣角还沾了干涸的血,他怕魏朱嫌弃。
“闭眼!”
孔最下意识的闭上,突然觉得身上一沉,那笑着的认飞奔进他的怀里,将他抱了满怀。
孔最一颗心满涨的快炸了,
270可怜的孔最~
小姑娘连连后退,那最后一句如同神袛崩塌一样,将她心中设想的完美夫婿轰然锤隋。
她捂着脸嘤嘤嘤的跑了,站在原地的孔最比她还难受。
媳妇走了。
媳妇刚来,就被他气走了。
他不应该救人的,他那时就应该只杀人,把救人这事丢给其他人去做,或者在这人第一次找来时就狠狠地把她撵走,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孔最心里苦涩恼恨的抓着头发,“魏朱……”
“嗯”
轻轻的一声应答,孔最还以为是个错觉。
他愕然抬头,就见魏朱趴在马上看着他。
“忙完了”
他喉头紧的厉害,“你没走”
“感觉你需要很久,我又懒得看戏,所以骑马出去溜达了一圈。”
魏朱看看四周,“那小姑娘走了”
“你信我,很笨没什么小姑娘。”孔最失而复得的抱着她,“只有你。”
“但我这次还是很生气。”
魏朱拍着他的肩,让他松开,后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听话的松手,大狗子一样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边,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怒火。
“警戒太差,一个村民都能轻而易举的过来,哨兵虽然设立在一里之外,但是我都到你们门口了,你们才收到讯号。刚才我骑马跑了一圈,发现地形选择不合理,巡逻组织松散。”
“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魏朱直视孔最的眼睛,“孔最,我对你很失望。”
孔最张了张嘴,是的,问题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甚至还反应过,可是没人听。
“这只是为了清缴山匪而临时设立的军营,必然不能像真正军队那样……”
魏朱淡淡道。“如果这只军队由我掌控,那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看着魏朱的眼睛,孔最慢慢消了声音,是的,在魏朱面前,这些理由实在太过苍白可笑。
“知道我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吗。”魏朱说,“因为这只军营是我为你亲自挑选的,可你让我失望了。”
魏朱举着腰牌,对像那些看猴一样的士兵。
“我要见你们营正!”
正在跟自己手下在操场摔跤的某个胡子拉碴的营正,抹了抹头上的汗,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就被传话的人给拉着往营帐跑。
“哎武小子!你慢点!”营正对武束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人功夫好,听说以前还当过镖师。
“慢什么慢啊,煞神来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煞神谁山匪又来了那群狗娘养的,看老子这会不把他们成锅端了!”
早就听说这营正以前是土匪招安来的,为人做事比土匪还土匪,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可是信誓旦旦的营正看着那块腰牌,吧嗒一声就跪了。
将军令。
这人是哪一路的将军!
“末将该死,未能前来见过将军,还请将军赎罪!”
拿了魏赤将军令的某人高座主位,一点没有冒充将军被砍头的自觉。
“你确实该死!”
魏朱道,“我骑马一路而来,如入无人之境,我若是刺客,恐怕你这命都没有了。”
营正汗如雨下,只能一个劲的夸赞,“将军武功卓然,我等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你奉承我”
魏朱冷笑,一鞭子抽上去,“我最讨厌奉承之人。”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鞭子的营正默默心里苦。
“将军果然慧眼独具,是非分明。”
“你的意思是我打错了”魏朱又一鞭子抽下来,“军营为何要选在这里!”
营正战战兢兢,“这里山地平整,视野开阔,且靠近河流……”
“你怎么不说,这里易攻难守,位于河流下游,方便敌人下毒,视野开阔,方便敌军群起而攻之!”
营正就是山匪出身那懂这个,山匪已经歼灭干净,难道不应该住的舒服点吗!
可是这种话,他那敢说。
“军营操练如何又操练些什么”
营正一一答了,然后又迎来两鞭子。
“让你们操练起来是打仗的,谁让你们娘们兮兮绣花
271孔最要升官
蜜色的肌理在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下若隐若现,孔最动了动,衣衫扯动露出整齐排列的鲨鱼肌。
魏朱伸手戳了戳,对这矫健过分的身材很不满意,好看是好看,但是硬邦邦的还没原来白团子时一半可爱。
孔最握着那手眸子都暗了几分,“明天不想起了”
魏朱捏着那腰上的肉拧了把,“看你能耐的,不如明天跑五十圈好了。”
孔最扣着那手亲了下,“再跑五十圈,也在床上不耽误。”
两人闹了一通,孔最这才跟个大狗熊似的小心翼翼的圈着对方,“这次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不能再待两天”
“不能。”
魏朱说完孔最好半天都没吭声,两人好不容易才聚了些日子一眨眼,又该分开了。
“太子就要登基,之后你肯定又会很忙,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魏朱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被这种哀怨小媳妇的人如此对待过,孔最这小声音一出来,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那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大概都是这样来的吧。
“别说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你明天也要离开这里。”魏朱从床头暗柜里抽出封信过来,“这是调令,从明天开始你就要离开这个营地。”
“我在这里并无建树,怎么会突然有我的调令”孔最一头雾水,看着那调令更是傻了眼,“这是给、给错了吧!”
为了避免自己不是做梦,他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魏朱我不是做梦吧,我居然要当校尉了!”
校尉是中级军官,是普通人那怕努力一辈子都走不到的高度,而他……
孔最第一反应是不真实,然后是拒绝,“我不能去,军营那个是重中之重,有德者居之,我没有战功军绩怎么能直接到此高度!不行,魏朱,这真不行。”
“不行的话就撕了吧”魏朱也没说其他,神色淡淡的样子让孔最有些心虚。
“这么重要的文书,弄到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我就这样撕了,不会有事”其实他是想说,魏朱为了弄到这文书,给他上下打点关系应该废了不少心力,可是他自己竟然不识好歹的拒绝了。
想想就暴殄天物。
魏朱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文书是她来之前让太子亲自写的。
对有些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太子来说,也就是写几个字的功夫。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
“这文书本来是我一来就该给你的,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给你吗”
孔最摇头,总不能是他伺候的好了,魏朱赏给他的。
虽然伺候人这事想想挺没骨气的,但如果对方是魏朱的话,他不介意更没骨气一点。
“因为现在的泥已经拥有了能与这份文书匹配的实力。”魏朱撑开营帐上的木窗。
窗外,整个军营那怕是在夜里也呈现出一种井然有序的状态,暗哨在远处每隔一段时间就晃着灯火传递消息。巡逻军分成三队,穿插巡逻。
整个军营,已经开始具备现代化军队的雏形。
这跟他刚来时的军营天差地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孔最眼里的笑意顺着眼角倾泄而出,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溺毙。
魏朱不得不承认,长开了的孔最,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
“我只是给你提了想法,亲自实践,并将之付诸行动的是你。
我承认如果是我的话,一样有办法让军营变成现在的样子,但是这群人能不能信服,会不会信服我并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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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桂花糕
如果说有什么是孔最最讨厌的事,那一定是他和魏朱,一个带骑上踏雪往北,一个收营拔寨准备往南。
“对了,这个给你。”
踏雪去而复返,魏朱从袖里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一小包东西。
“这是什么”
孔最接在手里打开了,瞧着像是一团粘在一起的米,他凑近闻了闻,隐约嗅到一丁点桂花的香气。
“这是……桂花糕”
马上的魏朱罕见的露出一丁点郁闷的情绪来,“来时从桂花糕食盘里扒拉来的,结果放在身上忘记了,可能已经不能吃了,你留着当个念想吧,你若是想……桂花糕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想到那只猫不猫的狗,孔最整个人都不好了。
媳妇给自己送的点心,是从狗碗里扒拉出来的,这种糟心感觉啊。
魏朱瞪着双有些期待的小眼,“呃,你不尝一尝吗”
这都放好几天了,还是狗食……不对啊,桂花糕的桂花糕是双喜做得,那品相绝对不是这种,而且几天前的东西怎么可能还看着这么新鲜。
孔最心里有了猜想,难道……
他在魏朱期待的目光里轻轻咬了口,放了过多的糖分,甜的几乎盖过了米的味道,一口咬下去,只剩下满嘴甜腻。
狗吃狗都嫌弃的味道,却美的孔最简直像是在吃人间珍馐。
呜呜呜,媳妇做的真好吃。
这味道,他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味道怎么样”
“特甜。”
孔最咧着嘴笑,翘起的嘴角上还粘着米粒,魏朱伸手拈了那米粒放进嘴里,单单只是一粒米都甜的她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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