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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万莲生香

    玫娘将信将疑,“她真不会杀你吗”

    “不会。”花长老笃定道:“证邪宫正在用人之际,我又是魔门五长老之一,知道许多魔门中事。她想打垮魔门,就得知己知彼。留下我,远比杀了我有用的多。你在魔门中没有分量,叫她捉去,怕是难活命了。”

    玫娘想了想,道:“那万一咱俩走散了,就在都城的宅子里等。”

    “一个月为期。”

    “好!”

    “如果不幸堕入幻魇阵……”花长老神情有些复杂,顿了顿,又道:“必要时,自残是最好的办法。”

    玫娘颌首,“我记住了。”

    花长老脚尖轻点,纵身跃入深谷。

    玫娘紧随其后。

    母女二人几个腾跃,如同燕雀一般,扑棱棱钻进密密仄仄的枝叶里。

    数息过后,一阵嘹亮的哨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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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买冰雪
    剩下几人眼睛腾地红了,全都拿出看家的本事招呼花长老。

    “花舒,你这些年进境不如我呢。”月胭意在扰乱花长老心神,面上笑着,眼中却是森寒一片。

    又有三五个人加入战圈,刀光剑影好似朵朵盛放的花,令人目不暇接。

    花长老不再接她的话,专心应对。

    玫娘进到屋里,警觉的顿住脚步。

    这里和寻常人家小娘子的闺房并无太大区别。

    千工床、梨花镜,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牡丹面药的香气。

    玫娘的目光落在梨花镜旁的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上。

    就是它了!

    玫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将其打开,小心翼翼的逐层翻捡。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玫娘眉头紧蹙,喃喃道:“怎么可能没有”

    “为何不可能”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玫娘背后响起。

    “谁”玫娘满脸惶恐的转过身,冰冷的箭尖随即抵在她的脖子上。

    “墨霄。”男人微微一笑,怨怪道:“难为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却不领情。”

    墨霄已过不惑之年,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面如冠玉,凤眼狭长。发与眉皆为雪白,着一袭玄色,黑白呼应,格外醒目。

    玫娘望着墨霄片刻失神。

    他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证邪宫左护法墨霄没有令人胆寒的诡秘之气,恰恰相反,纵使他以箭尖相胁,玫娘仍觉得他斯文有礼,不会让人生厌。

    “初次见面,你就对我这般痴迷,我可吃不消呢。”

    玫娘听了这话,狠狠掐一把大腿,疼痛使得她瞬间恢复清明。

    眼前除了墨霄以及他手上的羽箭,周遭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匆匆消退。

    门前望风的阿婆,屋里的千工床,梳妆台,以及玫娘刚刚翻捡过的妆奁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微弱的冷风,以及沙沙作响的幽绿树叶。

    她居然还站在方才落脚的地方,没有挪动半步。

    玫娘震惊到目瞪口呆。

    此时,花长老身上已经挂了彩。被那几人缠的死死的,想跑跑不了,打又打的很吃力。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玫娘那边仍不见动静,花长老心里着急,却还得硬着头皮拖延下去。

    月胭不见墨霄,觉得奇怪,便问:“左护法呢”

    “我在这儿呢。“墨霄语带慵懒,信步来到月胭身侧,轻声道:”刚去捉了个小贼。”

    闻听此言,花长老顿时乱了阵脚。她急急望去,但见玫娘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

    “花长老,休要管我!”玫娘涕泪横流,大声呼号。

    在此情形之下,玫娘不能让墨霄或是月胭知晓她与花长老是母女。

    墨霄扬手捏紧玫娘的下颚,温声细语的说:“你乖乖的不要吵。等这边完事了,我便带你回去好生享乐。”

    一句话激的花长老娇喝一声,不管不顾从战圈中挣脱出来,仗剑直奔墨霄面门而去。

    “你个畜生!”花长老银牙紧咬,恨不能将墨霄拆股入腹。

    未等到了近前,中途有人将她拦下,几人又战在一处。

    “花舒,她是你的女儿”墨霄一把薅住玫娘的头发,沉声发问。

    玫娘吃痛,心里又惊又怕,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往下淌,哭喊道:“花长老,你休要管我,快走!”

    墨霄手上再一用力,讥诮道:“你娘怎能舍得抛下你呀”

    花长老心生慌乱,手中的剑来不及反应,被人觑个破绽,长刀噗的一声从她后背径直穿过前心,露出一截染血的剑尖。

    “阿娘——”

    玫娘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得墨霄耳鼓生疼。

    花长老瞪圆双眼,一瞬不瞬望着玫娘。母女俩视线相缠,



060 去抓药【青云加更】
    “大娘子!”有人唤她。

    姜妧循声望去,来人是个小仆,十三四岁,满脸的机灵样儿。

    “阿丁你怎么来了”姜妧诧异,“外祖父可好”

    “好好!前些时候大娘子稍信说开了间铺子,老太爷一直记挂着呢。”因佟掌柜在场,阿丁捡能说的说了。

    姜妧颦了颦眉。她从山庄回来之后,先是姜澈生病,后又有莫鹏父子两生事,再之后就是整天围着玉兰斋忙活,转眼两三个月过去了,外祖父肯定是想她了,却又忍着不说。所以叫阿丁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姜妧深觉愧疚。

    “你今晚就宿在姜府,明儿我跟你详细说说近日发生的事体。”

    阿丁应声是,道:“小的还得去给老太爷办差,晚些自会去大娘子府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差事非得今天办不可”姜妧瞅瞅外间天色,“你赶路也累了,回去吃饱喝足了,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办,耽误不了。”

    阿丁咬了咬嘴唇,两手不自然的搓弄衣摆。

    佟掌柜见他犯难,捧着冰雪去外面了。

    屋里只剩香玉香梅和姜妧。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支支吾吾的,你是要急死大娘子呀”香玉拧着帕子,拉长着脸说道。

    没有外人,阿丁低声回道:“小的得去抓药。”

    姜妧一听就急了,“外祖父病了”

    阿丁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老太爷好好的,就是苦夏不大爱吃饭。”

    “那你抓药作甚”姜妧追问。

    阿丁眨巴眨巴眼,香玉直跺脚,“哎呀,你就不能痛快点,我都让你急死了。”

    香梅拽了香玉一把,“你越这样,他越慌张,老太爷没事你还急什么呢”

    香玉想想也是,拧身出去端来一碗蔗浆冰雪塞到阿丁怀里,“喏,你慢慢吃,慢慢说。”

    这会儿功夫,阿丁已经打好了腹稿,捧着碗,竹筒倒豆子似得说道:“前两天,老太爷带小的们去山里玩,在林子里捡了个浑身是伤的女子。她伤的可重。老太爷心善就把她带回山庄了,钟先生给她诊过脉开了药。恰巧山庄里少一味药材。老太爷命小的进城来买,顺便看看大娘子这边是否妥帖。”

    原来如此。

    姜妧松了口气,道:“小乙脚程快,叫她送药去山庄。你留下,跟我详细说说这里边的事体。”

    阿丁带了许多山珍。回到姜府,姜老夫人特特把他叫到松鹤院去问话。

    无非是吕甫身体如何,山庄景致怎样之类的。

    姜妧从湢室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香玉手握软巾给她擦干头发,香梅拿着熏笼熏香。

    “阿丁安置好了”姜妧问道。

    香玉嗯了声,“他去见过老夫人之后,就去前院歇息了。这会儿应该都睡下了。”

    姜妧摆弄着鎏金梳篦,喃喃道:“也不知外祖父救回来的是何人。普通农户倒也罢了,万一是江湖人肯定麻烦。”

    “大娘子莫忧心,这会儿小乙姐姐都已经出城了,明早之前定能赶到山庄。最快明晚,最迟后日,她就能回来跟大娘子说个明白。”

    香梅也道:“临走时,三师父还把她叫到旁边嘱咐一番呢。小乙姐姐晓得轻重的。”

    香玉换了张软巾,“大娘子若是等不及,明儿一早婢就先去问问阿丁。”

    姜妧舒口气,“总归不如自己亲眼所见。”顿了顿,又道:“亏得小乙脚程快,一两天就打个来回。”

    证邪宫

    “冷八娘”笑吟吟的从包袱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礼物,堆在墨霄面前。

    “师父,这是我在都



061 小春心
    “冷八娘”心头一凛,忙做出一副乖巧模样,“师父息怒,徒儿知错。”

    墨霄挥手将桌上的物什拂到地上,低喝:“滚!”

    “冷八娘”面露惶惶,和小婢一前一后,趋步出了屋子。

    两人走出好远,小婢抚着胸口,长舒口气,“婢都要吓死了。”

    “冷八娘”头也不回,疾步向前,愤愤不平的自语道:“我在外面抛头露面替他卖命,他倒过的逍遥!魔门长老的女儿又如何等他新鲜劲儿过了,看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翌日一早下起了瓢泼大雨。

    姜妧望着连成片的雨帘,有点担心白小乙。

    用罢饭,香玉把阿丁带来向姜妧回话。

    姜妧问罢吕甫饮食又问起居。

    阿丁详细说了。

    “那娘子何等样貌,伤情如何。”

    阿丁想了想,道:“大约四十左右岁,伤势很重。发现她的时候,浑身是血。要不是钟先生说她还有口气在,老太爷就给她买口薄棺入殓了。小的隐约听钟先生说,她胸口有刀伤。”

    闻言,姜妧脸色煞白,“完了,定是走江湖的。说不好是遇上仇家寻仇。”

    阿丁又道:“小的离开山庄时,那娘子尚未苏醒。内情究竟怎样,不得而知。”

    姜妧苦着脸,摆摆手叫他下去。

    阿丁前脚走,香梅后脚进来,“婢听方伯说威宁侯府家的十娘子不好了。”

    “怎么”

    “昨儿个夜里发病,今儿早上就有出气没进气。外间传的沸沸扬扬,有说是疫症,也有说是急症,也不知到底什么毛病。”香梅边说,边从柜里取出半臂给姜妧罩上。

    “要真是疫症就麻烦了。”姜妧罩上半臂,又道:”你俩快去跟阿娘说一声,称心年纪小,身子骨儿弱,叫阿娘这两天拘着他点,别让他出门。”

    香梅撑着伞,和香玉一道去了。

    坐在小杌子上打络子的丁媪惋惜道:“花骨朵一样的小娘子,说没就没了。怪可怜的。威宁侯家的十娘子,是有名的才女,还是小拙诗社的呢。”

    姜妧开始经营玉兰斋之后,丁媪就爱打听城里的书院、诗社、学堂之类的。姜妧只能记住小拙诗社里几个主要的社员,丁媪却是如数家珍,多大年岁,许了什么人家,相貌怎样,就连女工做的好不好,喜欢什么颜色,养的八哥还是鹩哥,她都门儿清。

    “是么”姜妧叹息一声。

    “刚及笄,还没议亲呢。威宁侯原本属意辛丞相的小儿子。就是上回帮三师父捉莫家那对儿挨千刀的父子的辛郎君。他闷声不响的去雅慧学堂当了蒙师。威宁侯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雅慧学堂”姜妧挑了挑眉,“我去了三五次了,都没遇见过他。”

    丁媪笑了,“许是错开了吧。那位辛郎君在南齐正经是个人物呢,才十六七岁,就得了个无瑕公子的名儿。”

    “无瑕公子……”姜妧忖量片刻,“我好想听三叔念叨过两次。”

    “三爷读的书多,肯定知道。婢都是这听一耳朵,那听一耳朵的。辛郎君不止学问好,身手也不错呢。”

    姜妧浅浅笑了,附和道:“更难得的是,颇有侠义之风。”

    丁媪啧啧两声,“可惜去当教书匠了。都城的勋贵老爷们,哪个肯把自家的宝贝女儿许给他呀,这不耽误了吗”

    姜妧掩嘴轻笑,“瞧把嬷嬷急的,凭着辛相公在朝里的地位,想嫁他的大把,只怕是要挑花眼了呢。”

    远在雅慧学堂的辛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小胜子嘴巴快,奶声奶气的说:“先生,有人想你了。”

    其他小孩子捂着嘴偷笑。

    辛夷沉下脸,“葛胜,写字时要静心,不受外




062 谋出路
    隔日傍晚,白小乙从山庄回来了。

    “一刀从后背刺到前心,身上还有多处骨折,人都没了样子,能有口气在真是命大。”白小乙心有余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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