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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皮球

    飞羽心中疑惑,却也清楚自己的立场,遂没有多问,只等着叶笙发话。

    叶笙沉默了会儿,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索,良久才发声:“月底我须得回京一趟。”

    这显然是个仓促的决定。

    飞羽惊了一下,欲言又止:“可是那边……”

    无京中之命,如何能轻易离开否则便是擅离职守,当以重罪处之,这点,大家不是不知道。

    叶笙知道他的意思,只简单回道:“回京述职,到时朝廷的圣旨就会下来。”

    飞羽了然,想也知道这个决定同谢昀怀留下的这份信有关了,他终于明白自家主子刚才那声“胡闹”是为何意,他想了想道:“下月就是……莫非二公子提前回京,就是为了这事”

    叶笙不紧不慢地将信叠起,语气略带谴责道:“他倒是学会先斩后奏了。”

    飞羽哭笑不得:“其实二公子也是时时念着大人的,此番前来江宁,嘴上说是自己闯了祸,实则是不放心您。”

    叶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让人不放心的”

    飞羽摸了摸鼻子,心想好在站在这儿的是自己而非流云,否则流云非得嘴快说上一句:您那叫让人放心的样子吗

    “既然会有圣旨下来,那大人提前准备着就是了,如今陆家的案子也已经结了,按察使司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飞羽道。

    叶笙扫了眼桌上的那卷公文,没有说话,只是低低沉吟了声,眉间好像藏着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自飞羽进来后,谭辛便一直安静地站在一侧,她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大有一副透明人的姿态,前前后后也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叶笙原本就有什么不得不回京的理由,却碍于某些原因有所犹豫,而谢昀怀却提前回京处理了这件事情。

    不过提到回京,谭辛的心还是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这段时间,她几乎挖空了当时所有的资料和线索,一切与那件案子有关的人或事,她一个都舍不得放弃,无奈此事牵扯甚广,江宁一角是绝对容不下的。

    既然叶笙说此时和傅实等人有所关联,那么她自然就需要更有利的环境和更有力的证据,这也就意味着,那些牵扯进来且远在京城的人,得离她更近一步。

    此去京城,是个绝佳的机会,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既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要拖她父亲下泥潭,没有理由还未得到他已过世的消息,如今,正是敌人最得意也是最掉以轻心的时刻。趁着事情还没有从一些人的脑中完全淡去,这场风浪倒也掀得不算晚。

    念及某处,谭辛心里一阵紧张,好像翘首以盼的希望就要破土而出。

    只是——

    叶笙当真愿意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她当真愿意答应带她一起回京城吗?

    飞羽又说了几句其他的事,谭辛满怀心事地候在一旁,直到飞羽走了,厅子里又重回安静之后,才堪堪反应过来。

    叶笙坐在一侧,眉间迟迟没有舒展开来,倒是谭辛率先开口,问道:“大人是真的决定要回京了吗”

    虽然这句话问得有些明知故问,若朝廷那边真的会有圣旨下来,又岂有不遵循的道理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想亲口问一句。

    叶笙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眼中似乎藏着什么情绪,一阵沉默之后,终于想起他低沉的声音。

    “自然。”

    &




第38章 印章
    “这上面的印章……和这块完全吻合,是私印,而非官印,你仔细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父亲的。”流云难得地神情严肃,“除此之外,还有这个——”流云又拿出一块印章出来。

    谭辛又仔细瞧了瞧那块印章,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她将那枚印章来回翻了个遍,呢喃道:“怎么可能呢……”

    流云见她神情怪异,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谭辛抬头,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这个也是在沈郁家找到的吗”

    “不是。”流云摇头,“这是在醉云楼找到的。”

    谭辛大惊:“醉云楼”

    “此事说来话长,原本找到这个线索也是意料之外,今早大人让我去沈郁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未曾想竟瞧见了田大强,就是上次那个,你还记得吗”

    谭辛点头:“怎会不记得,他怎么了”

    流云接着道:“你猜如何,我看见他从沈郁家出来,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对劲,就一路尾随,直到跟到了醉云楼。”说到这里流云红着脸解释道,“先说好,我可不是心甘情愿要去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到时你可要跟我向大人解释清楚!”

    谭辛失笑道:“你继续说。”

    “其实我也没有进去,只是在外边逗留了会儿,而这枚印章,刚巧就是我在门外捡到的。”

    谭辛沉吟片刻:“你是说,田大强鬼鬼祟祟地从沈郁家出来,然后又一路去了醉云楼,继而就捡到了这枚印章”

    “是。”流云道,“田大强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刚巧出现在沈郁家,更没有理由去,除非是受人指使。”

    “而这个指使的人,就在醉云楼。”谭辛接口道,她心中一阵紧张,这可不是一个小线索,她犹豫了片刻又道,“你可知道一件事”

    流云见她神情凝重,心下疑惑:“何事”

    谭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这枚印章,其实我也有一块。”

    流云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从身上取下一个黑色布袋,从中取出一枚小印章给流云看:“当时我父亲是带着它一起回到杭城的,自……父亲走后,我便将它收着了。”

    既然有两块一模一样的印章,自然是有假的了,但是究竟到底哪个是假的,那就不好说了。

    流云惊呼道:“怎么会这样莫非我捡到的这一枚是假的”他摸着下巴,又道,“你手中那枚是从你父亲那边拿到的,理应是真的,而我的这个却是在沈郁家找到的,自然是假的可能性居多。”

    谭辛将两枚印章取出,反反复复地进行对比,她将自己的那枚翻过来给流云看:“你仔细瞧这处,这是父亲的私印,已经存了好些年头了,小时候因为好奇我拿起来玩,却不小心将它摔到了地上,所以底部往里凸了一块。”

    流云一听,赶紧将自己捡到的那个也翻过来看,疑惑道:“那为什么这个也有,相同的地方。”

    “所以我也很好奇。”谭辛道,“除非伪造这枚印章的人,绝对对父亲格外熟悉,以至于能清楚这么微小的差异,至少应该有足够的机会来接触到父亲。”

    流云点头:“还是将此事先禀告大人再说。”

    谭辛想起叶笙刚才与飞羽的对话,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流云见她又失神了,忍不住伸出五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事。”谭辛被拉回视线,勉强笑了笑,“对了,方才我听大人说,月底他将回京一趟。”

    流云差点跳了起来:“真的啊,大人他终于决定了”

    谭辛觉得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好笑道:“为何这么说莫非大人他先前就决定要回京了吗?”

    流云摆手道:“这么说吧,大人想要去哪儿,或者要干什么,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示出来的,不过是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懂点罢了,只是——”流云迟疑了一下,最终笑道,“总归说来,这是一件好事。”

    谭辛看不懂流云卖得什么关子,也没过问太多,想了想还是随着他一起去了叶笙那儿了。

    “当初大理寺受审之时,沈郁亲口招认自己与你父亲确实有书信来往,所提供出来的证据也不似作伪,证据确凿,故而他才有口难辩。”叶笙看了流云呈上来的那封信道,“起初或许会觉得是沈郁受人指使,有意诬陷,可是现在看来,倒像是有另一种可能。”

    谭辛恍然:“沈郁或许真的以为,那个和自己有所往来的,真的是我的父亲,而这个假印章——就是用来冒充他的。”

    “那人一定对我父亲格外的熟悉,连他印章底端凹陷了一处都知道。”谭辛目中流露出痛苦和冷意,“那人,究竟是谁”

    流云也道:“是啊,现在想来也是奇怪,若沈郁果真是受人指使,要故意陷害谭大人,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如今他家破人亡,人财两空,实在是没什么可图的啊,难不成是自己贩卖私盐的事情已经败露,被威胁了”

    叶笙道:“有人伪造印章,这点,或许连沈郁都不知道,只是不巧,沈郁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是最麻烦的一件事。”

    流云道:“沈郁的家人几乎都被流放到了北疆,或许还会找到一点线索。”

    叶笙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沿,问流云:“你刚才说,田大强从沈郁家出来之后,就前往了醉云楼”

    流云点头:“所以我猜,指使田大强的人大



第39章 考虑
    她要走的可不是什么寻常路,而是一条永远也不知尽头的路,这条路又险又黑,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愿意往前多踏一步,以前那些大言不惭的话是说给旁人听的,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明明白白。

    “我很抱歉,只是现在想来,有些事都是我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谭辛满脸歉意地道,她想了想问道,“我能问问,大人此去京城,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思虑左右,她只能憋出这么一句极为愚蠢的问题,可是话已问出口,正如覆水难收一般,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接着。

    叶笙确实也这么看她了,那双寒冷深邃的眼睛轻轻地扫了一下她,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意味:“回京述职,我刚才没说吗”

    若在平时,她应该即刻闭嘴,继续讨论正事去,可此时此刻,她却不知‘识趣’二字该怎么写了。

    谭辛看着他,又问:“是……另有隐情吧。”

    叶笙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地顿了顿,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似乎是在回避什么,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确实有。却不是你该问的。”

    谭辛张了张嘴,待回过神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了态,迅速调整好情绪,又认真地整理一下措辞,她才勉强笑着道:“抱歉,是我僭越了。”

    这些天里,两人的关系明显得到了改善,即便叶笙的态度时冷时热,令人难以琢磨,可谭辛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哪里不一样了,也许是多了几分信任,又或许是多了几分默契,总而言之,叶笙身上的那股冷淡疏离感好像在日复一日地逐渐褪色。

    然而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她可以无视规矩,得寸进尺,毕竟当前她只是个小小的长随,也就是仆役。试问,哪有仆役朝主子问东问西的呢否则彼此心照不宣维持起来的关系,会因为这点不小心而摔地支离破碎。说到底,刚才确实是她思虑不周、过于冲动了。

    迄今为止,谭辛只能给自己这么一个看起合理的解释,以至于很多年后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自嘲一番,那些不为人知的某种情绪,不到呼之欲出的那一刻,好像永远也不明白。

    看不出来叶笙是不是生气了,只知道他的目光很轻很淡,甚至还有些缥缈,带着些许茫然的意味。他极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再过一个月……”

    叶笙那惯常低沉的嗓音响起,仿佛石子擦过黑谭的水面,带着几分突兀和神秘,他说话的时候,情绪总是喜欢藏在了眼底,一滴也漏不出,任人难以窥探。

    谭辛耐心地等着他的话,却等来了漫长的沉默,叶笙终究还是将接下来的了的话咽了下去。

    原来像他那般干脆果决的人,也会欲言又止。

    流云一直悄悄地候在外边,一看到谭辛出来,就眼巴巴地凑了上来:“怎么,大人同你说什么了”

    谭辛本来就心神不宁,看到流云突然凑了过来,差点吓到。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在我父亲的案子上多聊了几句。”

    流云不信:“看大人方才的样子,是有将我支开的意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若真是仅仅只是事关谭大人的案子,大人才不会特意将我支开,反正我是不信的。”

    谭辛无奈,开玩笑道:“或许大人是看跑了一趟太累了,让你下去好好休息呢”

    流云死活都不松口:“绝对不是,哎呀谭姑娘,你就告诉我吧,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跟旁人说的,飞羽也不会说。”

    “什么事不会跟我说”流云那句话刚说完,飞羽就从另一条路上走了过来,“我现在非常怀疑,你小子是背着我在外面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流云吓了一跳,忙道,“我发誓,你刚才绝对是听错了。”

    飞羽走过来拉着他的衣领,不咸不淡地道:“很抱歉,你的发誓一文不值。”

    “哎哎哎,你揪我领口干嘛!我这边要干正事呢!”

    飞羽将他揪到后边:“很抱歉啊谭姑娘,流云他向来说话不经大脑,你可千万要理解他。”

    流云暴走:“什么说话不经大脑!你从哪儿学来的腔调,这么奇葩!”

    看着这两个活宝,谭辛忍不住笑道:“你二人慢慢聊,我先过去了。”

    流云不依,在后面叫唤道:“谭姑娘你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告诉我大人悄悄同你说了什么!”

    飞羽实在忍不住了:“大人还在里边呢,能不能消停点,这里是形事办案之地,请保持安静。”

    “飞羽,你太讨厌了。”流云狠狠地拍了一下飞羽的背,“每次都来管我的事,你很闲吗”

    飞羽白了一眼,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很闲:“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流云一头雾水。

    飞羽不再理他,整理了一下衣袖扬长而去:“既然自己很笨,那就别再多事了。我怕你不好消化。”

    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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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告别
    在他的眼神之下,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好像显得格外沉重。

    “离开后去哪”叶笙目光锁着她,“京城吗”

    “……”谭辛睁大了眼睛,一时无言。

    “一个人”叶笙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用惯常的带着嘲笑的语气,“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了多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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