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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皮球
    “那么当日在吴府,除了死者吴蒹葭,她的丫鬟阿彩,以及管理后园花草的刘大叔,可还有其他人见过你”

    红鸾摇头:“没有了。”

    “你连碧玉也没告诉”

    “没有。”

    “然而三月二日当天晚上,久久没有去找你的罗匀却出现在你那儿”

    “是。当天他去找我确实是为了那块玉佩。”

    红鸾答着,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偏了偏头,突然眸光一动:“所以说,罗匀是如何知道玉佩在我那儿的呢”

    谭辛似笑非笑地回问道:“是啊,他是怎么知道在你那儿的呢”

    因为她们的对话,堂中静默了片刻。

    这时,谭辛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雕着双麒麟、莹白皎洁的玉佩来,问:“仔细看看,你丢了的那块玉,可是这个”

    红鸾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道:“就是这块!怎么会在你手中”

    与此同时,罗匀也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之前的晦暗瞬间一扫而空,只听他激动道:“正是这个,这是我的!”

    谭辛淡声道:“这是我在吴府的后院捡到的。”

    红鸾恍然道:“原来是我去吴家的时候掉的……”

    “既如此,那么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不仅知道这是沈匀一直要找的东西,还知道她在你的身上。”

    一直站在叶笙身后的阿远忍不住开口道:“依你刚才所说,那日就只有吴蒹葭、丫鬟阿彩以及刘大叔见过你的玉佩,按理说,应该是这三人之间有嫌疑。然而罗匀曾说过,那晚,是有男人告诉他的,那么——”阿远顿时眼孔收缩,“也就是说,当晚与罗匀说话的那个男人,是那位刘大爷”

    谭辛平静地摇头:“不是。”

    “你怎么知道”

    谭辛看向发怔的罗匀,道,“刚才罗匀说到,那个人个头不高,声音暗哑之人,然而刘大爷个头却不小,至少不会比罗匀矮,至于声音沙哑,人只要刻意压低声音,都会变得沙哑,大人若不信,可是将他带过来求证。”

    红鸾她不安地看着那个面容清冷的人:“那么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谭辛面无表情地反问:“没有人”

    红鸾茫然地看着她。

    谭辛将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道:“民间有一门精妙的手艺,可以在须臾之间模仿出各种声音,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闻者仿若见了一出整戏。”说着,她的目光悠悠地落到了碧玉的身上,“你说是吗”

    碧玉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她,好像真的很认真地在听她讲,见她询问自己,惊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想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是吗”谭辛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对此非常清楚呢。”

    碧玉不解:“你这是何意”

    谭辛轻笑了一声:“还以为你懂我的意思,好,既然你不懂,那我就提醒一下你好了。你的生身父亲精通口技,在你被进醉云楼之前,是凭此艺谋生的,我这么说,你该懂了罢”

    刚才还佯装平静的碧玉,这时候终于有了波澜,娇美的脸上霎时蒙上了一层青白。

    “那晚,偷偷跟着罗匀并将玉佩一事告于他的人,其实是你碧玉,对吗”

    谭辛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满厅的沉静皆被瓦解的支离破碎,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地落在了那个面色发白的女子身上。

    碧玉面色难看地看着谭辛,好半天才挤出字来:“……胡说!就算我会口技又如何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是我况且刚才红鸾也说了,她未曾将玉佩的事告知于我,我又怎知它的始末”

    谭辛平静地望着她:“几日前在醉云楼,我曾将它拿出来示与你看,问你这




第15章 真相大白(三)
    彼时碧玉瘫伏在地,因为刚才一席话,她脸上已经隐隐透着疯癫之态,

    便是面对流云的话,她也无所反应。

    谭辛直直地瞧着她,良久,她才道:“吴蒹葭的死固然同她有关,可是亲手取其命的,却另有其人。”

    “刚才红鸾说过,玉佩的事,她从未同碧玉提过,那么,她又是如何凑巧知道的”谭辛的脚步停在了阿彩面前,一字一顿道,“至于她为何会知道玉佩的事,我想没有人会比阿彩姑娘清楚。”

    什么

    堂中人大惊,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阿彩的身上。阿彩跪伏在地,煞白的小脸仿佛涂上了一层白面粉,她呆滞地看着谭辛,殷红嘴唇也毫无血色。

    “所以说,是阿彩害了蒹葭”

    谭辛瞧着那张还隐隐残留着稚气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个世上,因为一念之差而踏入地狱的人何其多为何明明知道其他的解决办法,却偏偏还是心存侥幸选择那条最不利己的方法呢

    阿彩很久才从刚才的呆滞中反应过来,咬着唇挤出几个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辛道:“是你悄悄将此事告诉碧玉的,不是吗”

    “你胡说!我是吴府的丫鬟,而她却出身花楼,我们又如何认识!”阿彩极力否认,声音中因为慌张而显得有些尖锐,她说完不禁往后移了一步,眼睛里有着濒临死亡的恐惧。

    “四年前,你被你父亲卖给了一个人牙子,同时,碧玉也被卖了过来,你们二人相伴走了一路,后来,你辗转到了吴家,而碧玉则落在了醉云楼里,而那个人牙子名为丁和,是你老家人,我说的可对”

    阿彩恐惧地盯着谭辛,一时无言。

    谭辛回望着面色惨白的阿彩,继续道:“你将消息透露给了碧玉,将罗匀引到了醉云楼,试图以借此将红鸾拉到众人视野中,除此之外,这些信,也是你有意悄悄放到吴蒹葭的房中,目的也是如此。”说着,她将那几封仿好的信拿出来展开,“可这些信,却不是出自于红鸾之手,而是你私下找人仿的,是吗”

    “不、不……”

    阿彩神色慌张,语无伦次。

    这时,谭辛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之前在当铺赎的那支鎏金富贵花钗,阿彩见了,神色更加难看,只听谭辛一字一句地道:“当日,你就是用它下手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支通体金黄的钗子身上,那钗头有一栩栩如生的富贵牡丹花,精致极了,不过却因为谭辛这番话,倒让众人身上腾起一股子寒意来。

    罗匀错愕地抬头看着那钗子,又看了眼神色难看的阿彩,不可置信地道:“难道真是你害得蒹葭”

    阿彩身子抖如筛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纸,她似乎被惊怕了,又或是知道自己再多说已无用,只一言不发地看着谭辛手中的东西。

    “死者伤在头部,伤口长约一寸,且伤口粗糙不规整,一看就是非利器所为,一开始我还纳闷凶器为何物,直到后来才猛然有了头绪,原来,凶器竟是这支钗。”

    阿彩面色惨白,一言不发。

    她继续道:“我想当日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你在为吴蒹葭梳妆之前,曾悄悄在这钗子上涂了箭毒木,事后在她戴钗之时,佯装无心手上用力划伤了她。婚假之日不宜见血,否则便为不吉,纵然她恼怒于你,也不会声张出来,是以便没有在别人跟前提,而你在钗上涂的毒并不多,伤口又不是很深,吴蒹葭便没有当场毙命,而是拖延到了入轿之后,才渐渐血液凝固而亡,而你,则顺理成章地脱掉了嫌疑。”

    “所谓迷香,所谓留香斋,都是你有意编造出来,应该所有人都知道,红鸾非留香香斋的东西不用。”

    闻言,阿彩最后存留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颓然跪在地上,不知是悲还是悔。

    这时,叶笙声音响起,话间听不出喜怒,却颇有威严:“事关命案,本官自然会谨慎处理,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谢昀怀随性地倚坐在一旁,目中带笑的看着谭辛那张淡淡的脸,很难得地没有出言。

    谭辛望着高堂上的那把做工精细的太师椅,平静道:“小人自然知道明察秋毫的道理,当然不会凭臆测就来断定这件案子,我如此说,自然是有理有据的。大人,请容许小人再带一个人上来。”

    叶笙应允。

    不一会儿,堂中便来了一人,只见那人面色暗哑,衣服破旧脏乱,脚步蹒跚摇晃。

    他上前战战兢兢地伏首行礼。

    “小、小人田大强扣见大人!”

    听到田大强的名字,阿彩神色一怔,麻木的脸上猛然抬起。

    “是你……怎么会是你都是因为你!”阿彩没想到田大强会突然出现,愣了一刻,突然面露恨意,失控地扑向了田大强。

    见状,旁边看守的差役急忙上前,将疯了一般的阿彩给架开了。

    “臭婆娘!”田大强边咒骂着,他本来是要扇她巴掌的,无奈有官老爷在场,他可不敢胡来,到底还是收敛了些。

    阿彩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拼命挣扎着,直直地盯着田大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



第16章 游湖
    三月初,天地已经渐渐露了春意,入眼即是一片新绿,三月的春天,就仿佛一双稚嫩的眉眼,正欢喜而又好奇地打量着世间万物。

    灵波湖早早地就热闹起来,迎风摇摆的柳枝下,站着几位窃窃私语的姑娘,说到兴事时,便掩着帕子偷偷地笑着,湖里突然窜出一对白鹅,傲娇地岸边娇笑的人,甩了甩尾巴,又大摇大摆地游走了。

    有一个垂髫小儿见大白鹅游远了,撒起丫子沿岸追着,有妇人慌张地跑过去,抱起孩童往回走,边走边骂咧着:“小兔崽子,让你乱跑,被人拐了怎么办”

    孩童委屈地望着已经不见踪迹地大白鹅,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妇人忙又心疼地哄着:“好了好了,乖,娘亲回家给做烧鹅吃,不哭了不哭了。”

    一听烧鹅,再想起刚才那对白胖水灵的大白鹅,孩童愣了会儿,后又哭地更凶了。

    湖中央的一艘画舫里,低低的笑声传来,原来是有二人正迎风背手而立,一人朗若寒星,一人俊美潇洒,惹得岸边的姑娘羞红了脸。

    谢昀怀手不离扇,俊美的眉眼散着笑:“阿笙,你看那边多热闹。”

    叶笙虽目光淡淡,眉间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不多久,一位纤瘦的身影从船坊中探出来,她手中的端盘里装着几碟茶点,有诱白醇香的糖蒸酥酪、碧绿清透的翡翠蒸糕、小巧酥嫩的玫瑰酥……

    她小心将东西在舱前的木几上放好,扫了眼周围的美景,目光却极为平静。

    谢昀怀坐下,细长俊美的眸子桌上的扫了一眼,后才慢条斯理地执起一块方形糕,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什么”

    他见惯了不少宫廷甜食,美味之余,外形也讲究精致,放眼望去,眼前这个倒是有些特别。

    谭辛目光落在那块方糕上,平静道:“茶糕。是杭嘉湖水乡平甜原有名的美食。”

    这种糕点,在杭城很受欢迎,小时候,她最爱吃母亲做的茶糕,入口不腻,口味鲜美,回忆一直保留至今。

    想到这儿,谭辛暗暗垂下眸子,不让旁人看到她的神色。

    谢昀怀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后道:“味道不错。我想起来了,你也是杭城的,这是你做的”

    谭辛没有抬眸,摇头道:“早上顺便去茶楼顺便买的。”

    她虽然喜欢茶糕,却从未学会,便是亲自跟着母亲动手,也无法做出一块成形的茶糕来。

    叶笙迟迟未坐,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立在船头。

    谢昀怀瞅他的背影,忍不住笑道:“茶点快凉了,过来用点”

    叶笙并不回头,声音比水还要平静:“早上吃过了。”

    见他如此,谢昀怀不欲多说,又对谭辛扯起话来:“在京之时,我总听旁人说江南好,可我却从未下过江南,亦不知大家口中的好到底有多妙,如今亲眼见了才真正明白。江南灵秀温婉,然而在灵秀之下,却又透着一股子力量。”他指着岸边的一棵垂着千丝万缕的柳树,“就像那棵树,看似柔美,枝干却又直又有力,真是一座好城。”

    谭辛道:“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

    “谭姑娘,这灵波湖你应该来过吧以前也是这么热闹的”他又问。

    谭辛垂眸,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她虽一直随着祖父在杭城长大,却也不是没有来过江宁,九岁那年初春,她亦缠着百忙的父亲带她来游湖,父亲本来应得好好的,却买想到出门前,有差役找上门来,说城中出了命案,游湖的事情便作罢,等到案子结了,她也重新回到了杭城,终究还是没来过这里。

    如今,这里不过是个陌生的地方罢了,可是想起那段过往,心里也会不自觉发堵。

    “不知道,没来过。”

    这么想着,她的声音不由淡了几分。

    谢昀怀又吃了块玫瑰糕,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说,你们前几天忙成那样,好不容易出来走上一回,能不能开心点啊”

    谭辛特地端了盘递给叶笙:“大人,吃点”

    叶笙扫了一眼,才缓慢地拿起一块,手中的东西糯白糯白的,十分可爱,正是谢昀怀所说的茶糕。

    见状,谢昀怀笑道:“你不是不饿吗”

    叶笙将东西重新塞回盘中,一言不发。

    这时,流云跳出过来:“大人大人,您不吃,我吃!”

    谢昀怀哈哈笑着,恨不得笑给岸上的人听。

    忽然,一阵哭求声自不远处传来,瞬间淹没了他的笑声,几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才见岸边的一处大柳树下挤了不少人,在人群之中,有一女子仓惶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地哭求。

    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男子上前,他捏住少女的下巴,恶狠狠地指着岸边停靠的船坊:“今日碰到小爷是你的福气,让你上去你就上去,可别不识好歹!”

    少女害怕极了,她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少年却不依不饶,手上的力度叫重:“怎么你还敢躲”

    “不要……不要!”少女泪流满面地哭求地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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