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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皮球

    少女哭地凄惨极了,蓝衣男子却毫无所动,他抬脚将旁边的摊子踹倒,目光轻浮地落在少女姣好的脸上,大声道:“小爷有的是钱,只要今日你将爷陪开心了,别说是这些破东西,就是宅子小爷也给你买!”

    说完这句,他才不管手中人的反应如何,当下就对其他几个少年吼道:“还不快把她拖上船!”

    闻言,那几个少年纷纷上前,欲将地上的人给拖进船舱。

    少女尖叫了一声,像疯了一样胡乱挥着手欲阻止那些靠近他的人,周围的人虽然指指点点了几句,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阻止。

    原因无他,自然是这蓝衣男子他们惹不起了,这小子仗着自己的舅舅在京中做官,在城中愈发的无法无天起来,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当真是个臭名昭著的恶霸!

    可偏偏他们还不敢惹,众人都知道,这个恶霸干起浑事




第17章 恶霸
    流云眉飞色舞地将刚才那些人的窘样说给室内人听,说到阿苏,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辈子还没被姑娘夸过呢。早知刚才我就该狠狠地教训那登徒浪子,只让他摔了一跤,太便宜他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关起来好好面壁思过,真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想的,放出来乱咬人!”

    叶笙严肃起来:“江宁竟有如此为非作歹之人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流云撇撇嘴:“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名为陆安,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因着京中有个做官的舅家,所以城中的人素来忌惮他,便是受了欺负,也不会耐他如何。”

    “你知道看来最近茶馆去的不少吧”叶笙不冷不热地问。

    流云讪笑了声:“这不偶尔才去一趟嘛。”见叶笙正在慢条斯理地喝茶,又道,“不过我倒是听说,那小子去年在大牢里倒是蹲了一段时间,好像是闹了命案,人家寡母告上了门,这才归了案,没想到出来后不仅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了。”

    谢昀怀挑了挑眉:“如此嚣张,那你可知他舅家是何人”

    流云摇头,如实道:“不知。之前偶然遇到他时,我听旁边的人悄悄议论的,当时大人忙着查吴家的案子,我转头便忘了,更没有深究,如今再见他,才猛然想起那桩事来。”

    叶笙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微微皱起的眉间藏有冷色。

    谢昀怀百般无赖地轻敲这椅沿,俊美的眼眸投向了船舱之外,见外边一个身影迟迟不动,调侃道:“流云,人家姑娘站在外面等你许久了,请她进来吧。”

    流云神色莫名地看向外面,嘟囔道:“等我做什么。”

    “大人,这该如何”流云硬着头皮望向自家主子。

    “请她进来。”叶笙淡淡道。

    “啊?”流云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大人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事要问。

    流云暗自思忖着,终于还是跳下了船。

    阿苏正在舱外踌躇着,见那俊朗少年突然你跳了下来,唬了一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吾地道:“恩公,阿苏”

    “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不必恩公恩公的叫,你唤我流云就好。”他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笑格外的俊逸,忐忑不安的阿苏姑娘感觉自己的心猛然骤停了一般,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阿苏姑娘”

    见阿苏发怔的样子,流云不解地唤了一声。

    “啊”阿苏回过神来,艰难地蠕动了嘴唇,眼睛像被铁烙一般移开视线。

    “我家公子要见你,随我过来吧。”流云以为她刚才的样子是在害怕,不由解释道,“放心吧阿苏姑娘,我们没有恶意的。”

    阿苏连忙摆手,否认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恩公你误会了。”

    她迟迟没有离去,只是因为自己平白受了别人一恩,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是想在这儿候着,找机会再道谢,如何也没想到会惊动了人。

    流云依旧笑着:“说了不要叫我恩公,听着怪别扭的,我叫流云,流水的流,白云的云,很好叫的,走吧。”

    “……流云……”

    阿苏呢喃着,却不敢叫出声,姣好的面容已经绯红。

    阿苏刚上了船,脸上尤有忐忑紧张之意,她知道这船上之人身份定然不普通,可亲眼见了,还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她见着了三个人。

    一个如辰星般冷峻,一个如朗月般俊逸,就连默默站在后面的那个,也是俊俏地那样引人注目。

    阿苏自认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见过拥有此般独特气质的人。

    她局促地垂下脑袋,不敢多做打量。

    “你就是阿苏姑娘”谢昀怀开口问道,出乎意料的,竟不似那些贵人们居高临下,语气很是平易近人。

    阿苏低低地应道:“是。”

    阿苏心下好奇,却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她心里自然明白,流云之所以能够出手帮助,定然和这些人有关。

    念及此处,她诚心实意地道:“今日之事,多谢诸位了。”

    “不必如此客气,流云这人脸皮厚,你再这样下去,他可得得意上好几天,到时,我的耳朵可要被他给绕腻了。”谢昀怀笑道。

    “二公子,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第18章 割喉
    说到这里,阿苏终于抑制不住,她将脸埋在双手里,连串的泪珠润湿了手心。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日,她没见着大哥,而是碰上了那户人家的少爷,那少爷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见我嫂嫂生得貌美,竟起了色心,将……将我嫂嫂糟蹋了……我嫂嫂不堪此辱,自尽了。”

    周围静地可怕,只听见阿苏低低的抽泣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似在极力隐忍,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那你那小侄子呢”流云忍不住问道。

    阿苏面色如土:“我的小侄子……我的小侄子四岁了,那次他病得很重,又久经耽搁,命是捡了回来,可是却……如今,连话都不会说。”

    “我大哥知道了真相,便去那户人家讨说法,却被人打折了腿扔了出来,那人家在江宁有些脸面,便再也没有人愿意要我父亲,家里没有银钱来往,只靠那小摊子来混喝口米汤,无奈那家恶霸还不罢休,竟三番五次地到我家摊前挑衅。我大哥久郁成疾,两年前便去了,父亲也相继去世,只留下我们四个。”说到这儿,阿苏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眼中的泪水也止住了,“后来因为有了战事,上头来征兵,二哥就报名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建功立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他常给我们寄信,母亲很欢喜。可我也知道,打仗哪有他说的那样轻松,沙场之上,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稍有不慎,就会埋骨于战场之上,可这是他的选择,不然,我们一辈子都会在欺凌之中度过,我的小侄子,也永远不会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有冤不能诉,有苦只能吞下去,这样的无可奈何,我们已经快要过得麻木了。”

    “那户人家就是陆家,当初欺辱我嫂嫂的少爷,就是陆安。”阿苏几乎是咬牙蹦出这句话,“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当初我们一家没有来江宁,那么结果会是怎样若我大哥没有去陆家做长工,那么我的嫂嫂便不会遭遇这等难事,我想我的家人一定常健安康,美满和睦。”

    “所以不仅今日,以前那陆安也时常找你的麻烦”听了阿苏的事,流云又是唏嘘又是愤怒。

    阿苏咬唇:“我只见他两次,不过上次他倒没有像今日这般为难于我。”

    “简直岂有此理!简直不将大周律法放在眼里!”流云愤怒地跳了起来,“他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去年就犯了一场命案,想来受他欺负的人并不少啊,那之前你们报案了没”

    “报案又有何用”阿苏无奈道,“谁能证明谁又敢证明再者,我嫂嫂是在家里触柱而亡,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可以辩驳,亦可以推卸。”

    更何况,谁有愿意将这样的事情公之于众呢,一个女子的尊严是多么的可贵,嫂嫂既然选择触柱而亡,就是承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大哥不愿,母亲不愿,甚至当时的她,也是不愿的。

    可是时隔多年,随着亲人的一个个离去,她突然觉得当初理解错了。

    维护一个人的尊严有很多种,以前的她以为一味的忍气吞声才能将事情一点一点抹平,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样只会助纣为虐,为何那些作恶者可以继续逍遥自在,而他们这些受害者,却反倒要考虑别人的脸色陆安那个混蛋做了这么多恶事,伤害了这么多的姑娘,为何她还要让他有机会去伤害更多的人

    叶笙紧抿着唇,淡漠的眉眼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似有意地扫向了一直默默立在谢昀怀身后的那个身影:“天底下没有摆在眼前的证据,而是缺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我看你们之前那位谭大人,倒是一点都没有能耐。”

    谭辛默默垂手,自阿苏进来之后,她从未说过一句话,面对叶笙直截了当的指控,她还纤长的眼睫还是不自觉地一颤。

    阿苏有些欲言又止,良久,才轻声道:“其实我觉得谭大人挺好的,有次我给大哥抓药,不料身上的银钱半路被歹人所劫,绝望之下正巧遇上谭大人,是他可怜我给了我钱去抓药。其实之前……我的确不曾道按察使司去告发陆安,真正开始将那件事说出来的,就是在那次,两年之前。”

    “什么你们当时真的没有报案”流云大呼小叫道,“那时候说又有何用,纵然那位谭大人不是什么坏家伙,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怎么将那陆安缉拿归案呢”

    “所以我后悔了。”阿苏脸上闪过悔意。

    “那后来呢”

    “谭大人很认真地听了我的控诉,当时他的话也和你一样。”阿苏轻声道,“不过谭大人还是告诉我,他会帮我,一定不会让那陆安再有机会为非作歹的,后来,陆安因为打死了一个人,被关入了大牢。”

    谢昀怀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椅沿:“这个谭旬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没有证据,便等着他自投罗网,所幸的是,这陆家小子还是不争气了一回,才让人抓到把柄。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此人还不错,可是,既是犯了命案,又是如何这么快就出来的呢”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声,“对了,阿苏姑娘,你可知那陆安的舅家是何人”

    阿苏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知听说他舅家在京里做官,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忌惮于他家,我之前还听说,便是谭大人也得看他三分脸色的。”

    阿苏话一出



第19章 溺亡
    在场的差役皆是看惯了尸体的人,各种横死冤死之状见的并不少,可是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心中还是有所动容。

    一个如花似玉未及笄的姑娘被断手被割喉,如此惨状,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顾仵作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不动声色地俯身验看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站起身来,众人满腹好奇地等着他的话,然而在一众的寂静中,顾、顾仵作却没有说话,面色却有些沉重。

    “如何”见顾仵作沉默,叶笙不禁问道。

    当初因为私盐的事,不仅谭旬和副使等人被革了职,按察使司里几乎血槽半空,好在叶笙从京中带了几人过来,流云飞羽是,这位顾仵作也是。

    按理说,仵作既非官职,甚至还有贱籍之说,甚至在衙署里,一直遭人白眼唾弃,本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可毕竟事关命案,仵作的影响不能说小,顾仵作是由叶笙亲自带来的,自然深受他的信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里的人对顾仵作也有几分面上的尊重在。

    “如何”见顾仵作沉默,叶笙不禁问道。

    顾仵作先是作礼,后才回话:“回大人的话,死者恐怕不是被割喉而死。”

    众人一惊,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再一次投向了那紧闭着双眼、面色发白的人身上,她脖子上的血洞是如此刺眼,这么深的伤痕,不是割喉又是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姑娘脖子上被切得这么深,血都快流没了,不知因为这个又是如何死的”柴六只当他实在胡说,语气里便有些愤愤。

    “我是仵作,还是你是仵作”顾仵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仿佛刮了一阵嗖嗖冷风,直将柴六的愤火给吹成了烟灰,柴六悻悻住了嘴,心想这个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仵作,倒是好大的脾气。

    “她是溺死的。”

    就在众人满腹疑问之手,一记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尤其的清脆,可以说在场的人都没有那样清脆的嗓音,然而那声音又是如此的笃定。

    他们自然是听过这声音的,就在不久前,同样站在这个地方,那人也是用这样笃定的语气,将另一个杀人凶手给逼得哑口无言。

    众人循着那声源望去,却望向一双尤其明亮的眼,那眼睛里流露着他们所看不懂的倔强。

    众人之中最惊讶的,莫过于顾仵作了,只有他知道刚才那话说的是真是假。

    谢昀怀也在场,却一直是神情恹恹,直到谭辛开口说话,这才提起兴趣坐直了身子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问的是: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而非是:你说的可是真的由此可见,他对谭辛的话已经有了很高的信任。

    “我只是猜测,顾仵作才是专业,想必他比我更清楚。”谭辛也是会看人眼色的,刚才她冒然出言,看顾仵作的神情,想必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若此时再不知道进退,恐怕会惹人反感。

    果然见顾仵作脸色有所缓和,他问柴六:“我问你,死者是在何地发现的又是在何时被发现的”

    柴六还没有从刚才谭辛的话中反应过来,有些发怔地应道:“是在二姑娘的闺房里,约辰时初,是我家太太发现的,那时,二姑娘还躺在床上,太太只当她贪睡还未起身,没想到走近一看,才发现姑娘的身上沾满了血……”

    想到早晨的场景,柴六吓得嘴唇直哆嗦。

    “既然是在房中发现的,那么为何她的指甲上会沾着淤泥”众人循着顾仵作的话看过去,仔细一看,果真见尸体的左右手上卡了泥渍。

    “正常人若溺亡,必定会面色微赤,合口眼开且含有泥水沫,那是因为活人入水会挣扎,自然会沾上淤泥,我想死者身上的泥渍早被处理好了,独独这鞋内却被遗漏。”

    柴六见顾仵作突然扬起了手,不禁叫道:“你又要做什么”

    “溺死者,腹肚胀,拍则响。”顾仵作并不理会柴六,手掌丝毫不停顿了落在了尸体的腹上,随后便是一阵轻微的闷声传来。

    “可是她的喉咙已经被割断,同样是致命伤,你又是如何确定她是被溺死,而非是被割喉而死呢或许她的确落过水,却没死成,然后再被凶手挥刀所害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若是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沉入水中,面色是发黄,而非她这种异样的浮白,且她两手微微拳握着,一看就是经过挣扎的,更何况活人溺水口合眼开,而死者溺水口眼皆开,你们应该不难看出她是哪一种。”顾仵作这次倒是很耐心地解释起来,“我是仵作,是不是溺死的症状,难道我还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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