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嵛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半斗
云飞闻言就知道他便是那草菅人命的朱老财,昆嵛山弟子虽非那江湖上的游侠儿为了名头走南闯北专门打抱不平,但是这种恶人若是遇上了自然也会顺手除去免了老百姓遭殃。
就在那朱老财说完之后恶狠狠地瞪着云飞二人之际,只见一道剑光竖着劈下将丝毫没有察觉的朱老财一分为二摔倒在地鲜血横流。周围人群一阵恐慌,纷纷叫嚷着:“杀人啦,杀人啦!朱老爷被人杀死啦!”向四处逃去。当然有些大胆的仍然站在原地,比如那位县衙里派来帮忙捉妖的林班头。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朱老财是如何被人斩成两片的。
站在那里的松石道人倒是将刚才面前这个青年剑客如何拔剑又如何挥出一剑,剑光又是怎么样瞬间将朱老财自上而下斩成两片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刚才那一剑他看得越清楚心中就越是恐惧,他知道刚才那一剑之快、之强,别说是自己这个半吊子的观海境,就算是一个实打实的金丹仙人也要被劈成两片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素来胆小的他开始后悔起来,只是此时想走也走不掉了,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不敢逃,先前自己的那番言语只怕是已经冲撞了这两位大神仙,如果此时逃跑只怕那位护卫模样的年轻人随手一剑就把自己给砍了吧。
心思
第二十八章 妖有情
云飞与韩凤歌离开朱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一路向城外行去,路上云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那只老老实实伏在韩凤歌肩头的白狐身上。
二人出城又行五里,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僻静之地停下脚步。云飞在雪地上站定冷冷地对一路上表现颇为镇定的白狐道:“现在你可以下来了,不必再装可怜。你可以骗得过那松石道人却骗不过我。”
那白狐听到这个让自己心惊胆战的年轻人所言,表情复杂却不敢违背,无奈之下只好纵身一跃从韩凤歌的肩头跳到地上。看着眼前眼神冰冷的云飞白狐知道自己此时的生杀大权还在对方手中,当下只得坦诚以待,想来这两位自称昆嵛山落云峰清平剑圣门下高徒的年轻人不至于是那嗜杀之人。想通这一关节白狐抬起头看着云飞竟然口吐人言:“方才多谢两位上仙施以援手。”
眼见这小狐狸能够口吐人言,韩凤歌顿时来了兴致好奇的盯着它左看右瞧,而云飞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道:“虽然我不能修炼灵气,可是我的神念境界并不输给我那位已经开始凝聚神意的大师兄,你的真实修为我能感觉得到,所以在我面前不要心存侥幸有所隐瞒。”
那白狐见云飞如此更不敢再有隐瞒,在雪地中转了一个圈,一阵青烟升起,原本地上的白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白裙、长发及腰、容貌绝美的女子俏生生站在那里。
白狐化成的女子向着云飞与韩凤歌二人深深施了一礼道:“青丘狐族白丽娘见过两位公子,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云飞听完她自报姓名脸色依然冰冷并未放松警惕问道:“据我所知狐族修行之法有一个铁律,每百年苦修可多生出一条尾巴,只有三百年修为的三尾妖狐结成金丹之后才能幻化成人形,虽然你的真是修为确实已经是金丹境界可是为何你只有一条尾巴还有以你金丹修为为什么会被那只是初入观海境界的松石道人以那般拙劣的符阵困住”
百丽娘见云飞如此发问便知道他所疑虑为何事,莞尔一笑答道:“云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公子所言非虚,但世上总有例外之事。小女子是狐族中天狐一脉,我天狐一脉乃是上古遗种狐中皇族,天生只有一尾无论境界如何都不会有所改变。而且小女子如今虽然是已经是金丹修为,只不过是离家外出玩耍时才刚刚晋升结丹。公子应该知道我妖族修行乃是逆天而行,所以结成金丹之时天地冥冥之中便会降下天劫。小女子应劫之时身边并无家中长辈看护,好不容易渡过天劫却身受重伤,这才敌不过那牛鼻子道士的符阵之法,幸亏得遇两位公子相救才得以逃出生天。”
云飞听她解释微微点头,狐族中的天族一脉他略有耳闻,这番解释说辞合情合理,只是他心中尚有疑点,继续问道:“既然你受了重伤为何不及时返回狐族,而要在这莱西城中作乱要知道那朱老财虽然可恨,但是你如此行事却连累得两位无辜得丫鬟因此丢了性命,你作何解释”
那狐妖白丽娘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对此事闭口不言。
云飞见她犹豫,冷哼一声道:“哼!若你真是那为祸人间的妖物,别怪我下手无情!”
白丽娘感受到云飞言中所带杀意,心中委屈不由得气上心头:“小女子知道昆嵛山威名,公子剑术玄妙,我的生死自然由你做主。只不过我狐族也还没弱小到任人欺凌,若是公子自信逃得过我族长辈的无尽追杀,大可以一剑杀了我试试。”
云飞目光一寒,在他心中天下虽大但自己一剑在手哪里去不得怎会受这小妖的威胁,怒火之下便要一剑斩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狐妖。
此时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他两人对话的韩凤歌开口道:“这位狐仙姐姐,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狐族的一些传说。知道你必非是那存心作乱的恶妖,或许其中隐情你不便对我们说起。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灵秀峰木师叔亲手炼制的还灵丹,可以治疗你的伤势,至于你与朱府之间的事情说不说由你,我云师兄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说完将拿出一只小巧的玉瓶递到百丽瑶手中。
白丽娘将信将疑的将玉瓶拿在手中打开盖子嗅了嗅面露喜色。要知道丹药也是分品级的,这还灵丹本来就品级不低,而且又是出自昆嵛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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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木大师之手,其品秩自然又要高出一级。天下修士皆知昆嵛山上的木青丹药之术独步天下,少有人能与之比肩。
白丽娘知道这枚丹药正是自己急需的疗伤圣品,当下将玉瓶收入袖中叹了口气道:“多谢小兄弟药。其实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们的,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吧。”说完她施展御空之术向着莱西城掠去。好奇的韩凤歌拉着云飞紧随其后。
不消片刻三人便来到莱西城边的一个小村落之中。白丽娘引着韩凤歌两人到了一处简陋的小院之外停下脚步。这处小院子于村中独立出来,与其他庄户相隔颇远。小院不大五脏俱全,白雪覆盖的葡萄架和一块小小的菜园在孤零零的旧房中透出的微弱光芒中明暗不定。春寒料峭,如此天气竟然有一年轻书生手捧圣贤古籍坐于半开的窗前苦读。
狐妖白丽娘看向年轻书生的目光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温柔与关切,转身对云飞二人道:“两位公子所见之人乃是当日小女子受天劫所伤之后遇到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感其恩德便决定留在他身边加以照顾以报大恩。这位公子姓于名慎行德高才重,只不过家中贫寒,又舍不得年老多病的老母亲,虽然学富五车却不肯上京赶考,生活过的艰难。年节之后缸中更是粒米不存,我只好瞒着他到那城中朱老财家盗取些财物来渡过难关。哪里想到会因此连累两位丫鬟丢了性命,后来几次行窃都是小女子的障眼之法,为的就是今夜行刺除去莱西城中一霸,没想到失手遭擒,得遇两位相救才脱险。”
云飞远远看着寒窗苦读的书生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狐妖。”
白丽瑶俏脸微红反驳道:“道祖也没有规定妖不可以重情义。情义二字又不是只有你们人类才可以看重的。”
她的反驳之言云飞和韩凤歌并不在意,只不过说话声音大了一些惊动了窗前灯下的书生。那书生并未抬头,而是依然看着手中的古籍道:“是丽娘回来了么”
那白丽娘听到房中于公子的声音忙忙答道:“相公,是我回来了。”然后慌忙双手一抖施展袖里乾坤的神通将事先准备好的青菜和羊肉拎在手中,对云飞二人道:“两位若是不信,可以随我一同进屋一探虚实。”说完转身缓缓走向院内。
云飞师兄弟两人在落云峰上与饱读诗书的大师兄萧玉朝夕相处,受其熏陶影响对读书人自然而然生出亲近之感。此时对这位元宵佳节仍肯独坐寒窗苦读的书生多有敬佩之情。当下两人相视点头缓步跟在白丽瑶身后一起走进小院。
旧屋之中陈设甚为简朴,身着洗得发白,缝缝补补多有补丁的文士长袍的读书人见到白丽娘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心中诧异合上书册起身问道:“丽娘,不知这两位公子是何人”
狐妖修炼幻化成人形之后,大多容貌绝美,天生媚态。此时云飞两人见那书生面对狐妖所化白丽瑶的角色容貌,眼神泰然自若,并无贪恋之色,便觉得这于姓读书人异于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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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京城一夜
京城很大,东西南北八大城区拱卫皇城紫禁,从空中俯瞰宛如一巨大的九宫格,方圆百里、人口近百万。
京城又很小,哪座府上有个风吹草动、鸡鸣狗跳,不消半天便可成为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楼的谈资、街头巷尾的笑料、大院深闺的八卦。
京城人很固执,或许丁点小事便能让人义愤填慵,脾气火爆些的直接伸直了脑袋拳脚相向,性子温和的斯文人也要站在原地理论半天。
但京城人又是善忘的,不过才十余年的时间,南城那座大将军府和那对“知国有人,天下诵之”的大将军夫妇便被整座京城淡忘。即便是那已经废弃的府邸每天都在提醒过往的路人它的存在和曾经的辉煌,人们仍是不敢记起那段往事。
吏部尚书赵长风的府宅之中,坐在书案后的尚书大人眉头紧锁。
一阵早春寒风吹得桌上烛火摇曳,闪烁的光影映照着他铁青色的面容。案几上放着儿子赵牧之刚刚送来的老家来信和日间刑部送过来的公文。两封信的内容皆是关于几天前赵长风的岳父大人莱西城朱老财被害一事,只不过刑部公文所写案情经过与老家密信截然不同。刑部公文所言朱老财德行有失,天降神罚暴毙于元宵之夜,而密信中则将朱府遭窃,狐仙作乱、道士捉妖、昆嵛山修行弟子云飞韩凤歌刺杀朱老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记录。这两封书信皆出自自己那位如今正在莱西城做县令的门生之手。
正当赵长风愁眉不展之时,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抬头看时书房门已经被泪水横流、满面戾气的发妻一把推开。赵长风之妻朱氏此时一面怒气的盯着眼前的丈夫,两个拦了一路的小丫鬟吓得低头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赵长风挥手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小丫鬟道:“不管你们的事,退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待丫鬟二人离去之后,朱氏死死盯着面色难看的赵长风问道:“父亲被人害死,你可知道”
赵长风点头宽慰道:“日间刑部已经差人送了信来,岳父大人意外仙逝,夫人切莫太过伤心,明日我们一家便起身回莱西奔丧。”
朱氏听得自己丈夫如此搪塞,终于忍不住怒火指着赵长风骂道:“姓赵的,父亲之死便是我这没有见识的夫人也知道是被人所害,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给我装糊涂你还有没有良心”
赵长风听她骂的难听本来压着的火气也涌上心头喝道:“你嚷什么还嫌此事不够丢人你爹平日里的行事你不是不知道,这次又滥杀家仆遭了报应,你要我如何”
朱氏哭喊道:“当年你还是个穷苦书生,我不嫌你穷,一心一意对你,便是爹爹再三阻拦也挡不住我要嫁你之心,没想到却许了个白眼狼。我爹爹便是不讲理一些怎么了打杀几个丫鬟又怎么了就算是他做错了,但被那不相干之人所害,你就不该给他报仇姓赵的别忘了他是我的爹爹、你的岳父!”
赵长风气道:“你让我怎么做逼着刑部发下海捕文书通缉那两个凶手请旨让兵部发兵围攻东海边上那座庞然大物的昆嵛山我疯了还是皇帝陛下疯了只怕是皇上第一个要砍了我的脑袋向人家示好!”
朱氏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冷笑道:“赵长风你的心思别以为我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我爹爹平时那般作为你从前为何不管现在却在这里给我说这些大道理,端端就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你对爹爹所做之事不管不问不加劝阻还不是些授人以柄的自污手段,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保全你这尚书大人的官位,好去做你那些自以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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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为民的大事呸!天下人瞎了眼,你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
未等朱氏说完,赵长风挥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竟将她一掌打倒在地。打完之后赵长风心中冷静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心中有些不忍,毕竟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自己心中抱负又哪里知道皇帝陛下的帝王心术
朱氏伏在地上捂着脸,嘴角渗出血来与泪水混作一处尚不自觉呆呆道:“是我的错,是我任性非要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如此才害了爹爹,这都是我的错。”
赵长风见她胡言乱语,心中也是十分悲切对守在门口的儿子道:“牧之,送你母亲回访歇息,告诉管家收拾行装,咱们明天一早便启程回莱西城。”
赵牧之扶起母亲送回去之后再次回到了书房之中。
赵长风见给给予厚望的儿子站在身旁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问道:“牧之,可是觉得为父太过无情了吗”
赵牧之如今刚满十八岁平日里饱读诗书,才思敏捷素来有大抱负,一直以来被父亲赵长风给予厚望。此时向父亲问道:“外祖父之事,孩儿平时也有耳闻,只是父亲既然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为何不及早制止是不是真的如母亲所说的那样”
赵长风叹息道:“对于你外祖父之事,我最早确实存了私心,这些你母亲并没有说说错。”
赵牧之一直坚信父亲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原由的只是仍然不解:“难道母亲所言您对外祖父的纵容是基于要授人以柄那么父亲教孩儿的那些圣贤道理、天下大义都是说说而已吗”
赵长风慈爱的看着儿子道:“你还年轻,那些书上的圣贤道理自然是没有错的,只不过世事无常,人心险恶那些圣贤道理怎么能全都说得明白。为父那拙劣得自污手段连你母亲都看得出难道皇帝陛下就看不出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我给陛下一个随时罢免我得理由,而陛下则给我暂时的信任,你看这交易多公平。这样也不至于在为父没有用的时候皇帝陛下煞费苦心想些处置我的罪名,就像曾经南城那座如日中天的将军府。可叹韩将军那般的英雄人物不会去想当他一路北上势如破竹将北蛮赶回贺兰山之后如此不世之功那位先帝陛下怎么能不胡思乱想毕竟大周太祖皇帝便是拥兵自立才
第三十章 善恶到头
大周京师永安城内,南城区水井巷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之中,相貌俊秀体型消瘦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姬姓年轻人坐在那间堪称世间清净地的狭窄书房中翻阅着堆满了书案的圣贤古籍。
关着的窗檐外传来三声敲窗声“哒哒哒!”声音轻短而稳重,显示出来人对此间主人的敬畏与尊重。
年轻书生轻轻拍了拍手中的书页道:“讲!”
窗外人隔窗行礼恭敬道:“禀报大人,胶东辛酉十七上报,日前对胶东济州知府的调查完成,确认之前接到的检举属实。只是那济州知府尹文远勾结魔道修士赤霞,身边更有赤霞派遣的修士护卫,一直未有机会下手清除,请求大人清扫组支援。”
书生合上古籍轻轻揉了揉额头道:“日前丙那边不是传来消息说昆嵛山的三个弟子已经邻近济州地界了吗告诉丙想个法子让他们碰上,那些个名门大派的年轻俊彦大都喜好打抱不平,山间修士的事情交由他们解决。传令给辛酉十七只需要暗中清除尹氏父子就是,常年在外奔波的谍子做的是提着脑袋的差事,自己要懂得惜命。另外上次谍报中提及的尹志清虽然出身尹家却洁身自好,甚至为了一方百姓不惜以死明志,死后被乡民供奉在野祠之事,我会知会户部给他一个正经名分的山神身份,至于以后如何还要看他自己造化。将此事一并通告辛酉十七,让他放心,去吧!”
窗外垂首躬身之人小心翼翼的退行至墙角处,才直起身跃出院外隐身黑暗之中。
济州府自古多名士,又有泉柳雅致冠绝天下之名,所以街头巷尾文风颇盛。只不过如今在任的知府大人却是一个只知道横征暴敛、欺压百姓的贪官昏官,此事一直被济州士林视为奇耻大辱。街头百姓言及知府尹文远和他那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的儿子便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
济州境内林荫县辖的一个临河的小村落里,村子里的人世于此,大多姓江所以村子便被称做江庄。
村子南面临近官道的一处农家院落中咒骂声、哭喊声、呻吟声彻夜未断,四邻八舍皆事紧闭门户,一夜心惊胆战怒而不敢言。
昨日黄昏,济州知府尹扒皮的儿子小扒皮尹志谦带兵剿匪途经此地,在官道上遇见村头老贺家在路旁池塘边洗衣的闺女贺小舟,被其绝美的容貌、曼妙如柳的身姿勾起色心,遂打杀了贺老头强占了贺小舟,好在贺家小儿子在邻居猎户二狗家玩耍至天黑晚了回家才幸免遇难。
春日洋洋,老贺家院子里却是一片冰冷凄凉。原本鬓若青云、发如流瀑的贺小舟如今蓬头泪面静静的匐倒在屋舍堂前。一夜的风雨摧残,哭喊了一夜、诅咒了一夜让原本青春年华的贺小舟好似耗尽了一生的心力,面色木然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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