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仙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无问
“哈哈哈,此言有理。”店内食客轰然发笑。
“诸位扯远了啊,矜持些,还有女客呢。”店内有三两女子,应是陪同而来。听得众人议论章台纷纷红脸羞涩。邱毅苦笑出言。
否则一群糙老爷们开了此种话题能议论到天明。
“对,对对。咱可不能白喝了小哥的酒。”有脸皮薄的不忘初衷。
“呵呵,将军府上有三子,为何会选这大公子诸位可有不知者”得,这货卖起了关子。
邱毅听言却是脸色一塌,弃杯执壶猛灌一口。“小二,再上酒。在场诸位都有份,一桌一壶。”
邻桌卖关子的大叔愣了,看邱毅神态稍有癫狂之色傻了眼,惹这位爷不高兴了
余者皆欢,有人请酒当尽兴呀众人出言道谢。
邱毅点头,示意无事。
“将军大妇乃当今圣上义妹,诸位可不知其秘了吧其乃先皇认下的义女,当年大唐尚未立,并无公主封号,但陛下佊时对这义妹可甚是宠爱。”
“原来如此。”
“亲上加亲有何不可。不过小弟听言,上将军本有四子,兄台方才言明三子,这是为何”
“哦~听将军府传言,四小公子是病死的。还是十余年前的言论,你若不说还真记不起。”
“呵呵,呵呵”邱毅失笑。店外乌云密布,下起了雨滴,街边摊贩抢时遮盖货物,行人匆匆寻檐避雨。下雨天,心情不好,也无甚味口了。起身向众人抱拳,上了楼去。
夜已深,窗外雨仍旧不曾停歇。雷霆滚滚闪摄人心。
邱毅盘膝于床,今夜思绪紊乱加之雨滴不断雷声不绝,运功好些次都被外声响逼退了出来。
心难静,愤难平。怀中取出牛皮小袋轻柔抚摸着:“娘,咱娘俩是真亏。孩儿活于人世,却被安了病死的由头……您在下面过的还好么”
仰头立于窗前,任凭雨滴溅上脸庞。将牛皮小袋置入怀中,神情凄惨苦楚,双拳紧紧握起。
这时一道与体内土属元气争相呼应的气息由远而来,经过客栈时似乎有所察觉,绕路向远处遁去。
“啪”邱毅单手撑窗,火向胆边生,一跃而下。双方元气相近,都探知到了对方。既绕路而行修为定是稍遜一筹。
 
第二十九章:初解修事
京城北侧,有废弃寺庙。庙堂内火堆燃起,大雨打湿的柴禾在火中燃烧,腾起阵阵浓烟。
火堆前有少年驱干,将衣物架火旁烘烤。盘膝前倾,裸露肌肤贪婪吸收着焰火赐予的热能,不多时便呈白里透红之色。
少年正是邱毅。酒楼东厨被人当贼追赶喊打,连拉带拖的将鼠妖拉到了城北方摆脱追兵。一路磕磕绊绊受了好些许罪终寻得了这废弃寺庙。
“前辈,醒醒。”行至鼠妖身旁,抬脚在鼠妖脸上撵动。
“快醒醒,别和小爷躺尸,否则烤了你。这寺庙柴禾颇多,烤熟只老鼠当不是难题。”邱毅搓捏着下巴,阴侧侧言道。
闻言鼠妖立马睁眼。早先被邱毅拖着跑时便被磕醒了,一路前额后脑着地,好玄没晕过去。拖到寺庙时更是忍不住想要反抗,这小子居然扒自己衣服……想要出手却无法,气海空空怎行术法
这小子一路拖了强爷七八里路,气都不带多喘。行事又狠辣,还是暂不反抗,不招惹的好。
正担心是否鼠节不保时,发现这货将自己的长袍撕成两半,缚手缚脚将自己绑了。心下巨石终落地,不是意图不诡就行,待爷恢复了元气有你小子好看。
“你‘则’小子‘碎’家门徒怎尽行无‘此’之‘四’”
得,一口好牙被邱毅突袭尽数敲碎,此时说话也不利落了。“强爷倒八‘杯’子霉,栽你‘馊’上了。强爷招你‘乐’你了”
“好好说话,好好回答小爷问题,爷可饶你狗……饶你鼠命。”面露悍色,邱毅圆睁小眼向鼠妖狠狠一瞪。
鼠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问,你问。”希望这小子恪守信用,能放了自己。
“姓甚名谁,何方妖怪成精来此祸乱京城”
“……”
“几个意思你那绿豆小眼再瞪也就那么大点。”打人专打脸,遇伤便扣。邱毅可看不懂鼠妖幽怨的小豆眼。
“强爷乃京城本地妖怪,怎的小眼招你惹你了小子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鼠妖悲愤。
邱毅愣了,都说胆小如鼠,哪家混账之言出来。
“我去,小爷给你脸了”好吧,互相伤害自家输了。说不过小爷打得过你,狠踹了鼠妖几脚。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小爷现在就把把你当泡踩,你也得忍着。”
“鼠强,鼠强,京城本地妖怪。”鼠妖抗不住这蛮横无理之徒。
“呼,这才对嘛。前辈,坦白直爽些你我都好,不是吗”邱毅蹲身对着鼠强虚伪的笑着。
“不敢,不敢,您前辈,您前辈。”
“修行几许时日修为几何”
“小妖修行有三百余载,三十年前方可人行言语。而今修为当算练气三层。”鼠强有问必答。
“练气三层修为境界”邱毅有些疑惑。却不知鼠强比这货更加疑惑,又瞪圆了小眼。
“爷,前辈,您别玩小妖了好吗”虽有疑虑鼠强却不敢言,谁知道这位想怎么玩
“废话少说,哪家门派传承同门有几何门中仙址何处”
“门派同门仙址”鼠强更加笃定,这货踏马是个雏啊,走了啥狗运得此修为
“想啥呢信不信小爷捅死你”邱毅见鼠妖眼珠又咕噜咕噜乱转,心中有些发虚,问了啥不该问的拔出百炼匕,恐吓道。
“哼哼~”鼠强发声哼笑。“小兄弟不是门派中人吧是得了哪家散修传承你师尊何人啊报个名号来,说不得与强爷相识呢。天下散修是一家嘛。”
“你耶耶他哥,谁问谁呢……谁问谁呢”被老鼠掏明了老底,邱毅恼羞成怒,起身狠踹。
“停停,小妖说,我说。”
“皮痒找揍,属驴货。”
“小兄弟,我等妖修大都无门无派,更别谈同门仙址啥的了。机缘巧合踏入此道,自有血脉传承随修为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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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计混入府
西津大将军府。
府内雕梁画栋皆已挂上大红灯笼,系上红綢喜庆非常。
主厅内一中午男子端坐堂上,一袭黑色锦丝长袍上缀金丝。脸庞棱角分明如同刀削凿刻。黑眸幽深时有光露如若电闪。身散淡淡杀气,不怒自威。
“宇儿,时候不早,速领仪仗入宫迎亲吧。勿要失了礼数。”中午男子正是大唐上将军邱言成。
厅中一青年躬身抱拳:“是,瑾尊父令,孩儿这就出发。”
出言应语的是邱言成长子邱宇,过了今日就是驸马爷了。此时邱宇身着大红直襟喜袍,腰束镶金玉带,胸缠红花。俊脸荡漾着由心而发的欣喜。一朝龙凤版,福泽三世人。
后厅屏风有中年妇人行来,行至邱宇旁,目露柔光将邱宇遗肩发丝轻拂身后。
“宇儿今日成亲了,当改叫驸马爷了。有圣上青睐,日后封王亦可覷得。古人有言:有了媳妇忘了娘。宇儿可不得如此。”说着说着眼泪竟掉了下来。
“娘,您说什么呢您为孩儿付出的,孩儿都将铭记于心,永世不忘。”邱宇凝眉为其拭泪。
“行了,大喜的日子。你哭个什么劲”邱言成不悦。
“宇儿速速动身,莫要勿了吉时。”
将军府隔街巷口,一白衣少年临风而立,风吹过,衣袂飘逸甚是出尘。时有女子经过也余光偷瞄少年,而后轻纱掩唇面露羞色。
这穿得人模狗样的少年正是邱毅。花了大价钱请成衣铺量身裁制了身上等綢丝衣物,今早方入手便迫不及待的换了。原先缚手短打更是败家的扔给了街边乞儿。
此时手提锦盒毫无形象的靠墙一蹲,嘴里不断嘟囔着“怎么还不来”
锦盒内是前些天药铺采购的上品药材。鹿茸,山药,淫羊藿,杜仲都年份俱佳,一根风干虎鞭更是不可多得之物,也费了好些银钱。
聆听着隔街鞭炮齐鸣,鼎沸人声,邱毅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在何处捉得只地沟老鼠,百无聊赖的都弄着。
抬头一扫街口,邱毅眸光瞬亮。“你耶耶他哥,可算来了。”
手入怀中取出带字纸章,胡乱折叠塞入地沟鼠口中。“速去带给你爹。”
只见地沟鼠颇为人性的转了转眼珠,‘吱吱’的叫了两声便向暗处跑去。
“陈兄,且等等小弟……”
京都府公子陈谦康带领一众仆从正向将军府行去。神情有些恍惚,身后的呼喊也未听见。
“同为京城五虎,都是走马章台街,跋扈东西市之辈。宇哥儿的运气怎就那么好”
“圣上赐婚,你奶奶的,怎就没看上小爷”低声碎语不断,皆露酸楚羡慕之意。“是小爷太过优秀还是世间女子都瞎了眼唉,朝中千金无数怎就没爷一个连民女都敢羞辱爷。”
邱毅有些尴尬……他娘的聋了么喊你几声不应,路上行人与陈家仆从皆看向自己,神情疑惑,这小子喊谁呢。都没人应。
“陈兄……哥哥诶~”
陈谦康回头,见一锦衣俊公子拨开自家仆从向自己行来。方想出言质问,却见那少年面带幽怨之色单臂搂了自己肩膀。
什么情况
“陈兄,小弟呼你几声不应。在想啥呢莫不是觉当年五虎陆续成家,独剩你一人颇感孤寂了”
邱毅哈哈大笑,故作与其相熟状,其实方才陈谦康嘟囔之言邱毅是听了个一字不落。至地厅出来就有发觉,五感较前皆强了数倍。
“兄台你是……”陈谦康微愣,这货谁啊,老子肚里蛔虫么想啥他都知道
邱毅闻言艰难的做了委屈状。
“陈兄,这可就不地道了。小弟南宫毅,十年前家父在京经商,小弟亦在京呆了三载,那时年虽幼可是跟着哥哥干了不少大事。”
“那年哥哥暴揍东市市监,那年哥哥携众西市纵马……等等小弟可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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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洞房艳事
十里红装花满城。
郎情妾意赴今生。
长青公主凤冠霞娉,金丝红帕盖头,端坐床沿。一行流程礼节与宫中司仪女官已演练月余。却仍有些忐忑,紧张,期待,不安思绪如绳缠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杯觥交错之声隐隐入耳。洞房内龙凤烛早有婢女燃起,九朵烛花相印红。借着余光略伸葱指,不安份抚弄着身旁的干果。她在等待,等那金称杆挑帘之人。
“吱”推门声响。长青手指一缩,平放膝盖。是他吗
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邱宇今夜很高兴。年少时走马章台,宿酒平康里。多少次招长辈斥责,多少次招百姓非议记不得了,也都不重要了。今朝鱼越龙门,日后只有驸马爷。京城五虎见鬼去吧。
长者桌三恭五辑敬了个遍,转至一众公子衙内时喝得差不多了。丑态百出,压抑不住内心得志兴奋,时与众放声狂笑时与五虎相拥痛哭,缅怀青春好时光,今夜过后再不还。
上将军邱言成本在内堂招待一应勋贵,得下人附耳相报后气得不轻。
“诸位且稍待,小儿今日大婚略有失态。言成去去就回。”
众皇亲国戚,高官勋贵都是人老成精之辈。略一琢磨便明原尾,小儿得志一时狂,粮精一催更嚣张。换了自家小子恐也好不到哪去。一代不如一代啊……
有人忧愁有人喜。至少,邱毅此刻是抱有幸灾乐祸的态度,唯恐婚宴不乱。看着曾经的大哥放荡形骸,丑态百出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快意。
哟,竟与陈家二愣子扭打起来了。
“好……好酒。”邱毅一声吼把同桌商贾吓得不轻,都扭头看着热闹呢,你小子缺心眼也不分场合
“来,来来。如此良辰吉日新郎官些许失态,咱就别瞎瞅了真想看主人家下不来台来,诸位举杯,小子先干为敬。”周边数桌人都瞪着邱毅看呢,总需有些借口。
……这小子说得貌似有些道理。
果不其然,上将军露面了。虽未直视一众转头观戏之人,但身上威势一放众人心下皆寒。这位爷可是屠过千军之人啊。
“逆子,还不住手。看看你干的好事。”看着正压着京都府公子打的邱宇,邱言成目露寒芒,怎就生个如此败絮货若非大喜之日,数百宾客当前不宜动手。定将这逆子悬梁吊打方可解气。驸马身份也保他不住。
“将这逆子带下去醒酒,送入洞房。速请大夫为陈公子瞧伤。”邱言成大手一挥,有仆从上前搀扶。
“爹……”邱宇惶恐,老爹一怒,酒醒七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闹自己的婚宴
“孩儿一时酒后乱性有失体统。”略微挣脱仆从。
低头四顾辑礼道:“让诸位见笑了,小辈以茶代酒向诸位陪罪。”
有仆从机灵,赶忙为大公子斟茶。
“哈哈,驸马乃性情中人,与陈公子也是兄弟情深略有交流嘛。”有下属官员起身回礼,打着圆场。
“人不轻狂枉少年,今夜过后京城可就少了驸马这一虎,些许失态人之常理。”
周遭宾客起身回礼,纷纷出言解围。
陈谦康心中无悔意,是邱宇这货先动的手。吃亏的是自个,一时不察,失了先机,全程让他压着给打了。同桌剩余几人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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