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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德雅也是长叹一声,“她果然比我能想到的还要恶毒!”

    廿廿倒是自己抹了泪去,豁达一笑,“不过十公主倒是待我极好的。”

    德雅便也叹了口气,伸手抱抱廿廿。

    这也都幸亏她郭罗玛法将十公主生下来就交给容妃太太(满语口语,祖母、外祖母)抚养……

    “廿廿你别怕,好歹你是在十姨儿和我身边儿,便是我们两个不济,上头自然凡事有容妃太太。她便是想动什么主意,也得先过了容妃太太这一关;再不济……我去求我十五舅舅,或者




81、十骏
    十七阿哥就这么将那幅画儿翻过来、调过去,没完没了地看,看得乾隆爷都没法儿看奏折了,只得放下奏折,盯着他看。

    “你这棒槌,你给你哥送礼,你到我这儿来搜刮。可着你搜刮吧,画儿都给你摆了一炕头了,你反倒举着这一幅看个没完……你倒是看什么呢”

    “棒槌”指的是人参,这十七阿哥从小在娘胎里就是人参给堆出来的。私下里乾隆爷笑骂这老儿子之时,就这么唤他去。

    十七阿哥今儿来找乾隆爷腻歪,也是为了给十五阿哥庆贺生辰的缘故。他说他自己所儿里没好东西,拿不出手,跟他皇阿玛求一件好礼。

    乾隆爷自斥他:“你少来与我哭穷!你让我拿什么信你”

    他就上来搂着乾隆爷的手臂缠磨,“儿子这一体一身都是纳玛恩赏的呀”

    按着满人的老传统,幼子守灶,那就家里管什么将来都是给老儿子的。乾隆爷便是素日对这老儿子严厉些,可事实上管什么好的都偷偷儿塞给他去——况且凭十七阿哥的性子,就算乾隆爷不给,他也东摸一件,西赖一件的,还有的说借,只是借着借着就都没影儿了。

    “纳玛……”十七阿哥苦了脸,“儿子想给我哥送幅画儿——我那所儿里,金银珠宝都不缺,不过就缺书画呀。”

    乾隆爷也是意外,不过心下倒是欣慰的。这便叫魏珠开了库房,捧了好些画儿来给老儿子挑。

    “你看什么呐,眼珠子都快掉里头去了。转过来,给我也瞧瞧。”年过古稀的乾隆爷,私下里跟老儿子自在着,也仿佛是个老小孩儿,父子性子本是一脉相承。

    十七阿哥便乐了,伸手将桌上的奏折都给划拉到一边去,空出地方来,将那画儿给正道儿地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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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狗娃
    这十条骏犬,个个儿都有来历,它们不仅仅是犬,也更铭刻可君臣之间的情谊。

    便如那名为“苍猊”的藏獒,便是当年身为驻藏副都统的傅清傅二爷所进献;

    而“苍水虬”、“斑锦彪”二犬,更是九爷傅恒所献;

    “茹黄豹”则乃为从乾隆六年,一直到乾隆三十八年,身在总管内务府大臣任上最久的三和所进……

    如今,这些陪伴乾隆爷多年的股肱大臣,几乎都已离开了人世;而犬的寿命更短,这画儿上的十骏犬,如今也唯有后代还在了。

    这些名臣与名犬都不在了,也唯有借着这卷轴与画册,才能叫乾隆爷时而错觉,仿佛他们依旧还在身畔。

    ——这寂寞人世,越发只剩下他孤单一人了。

    “我可告诉你小子,便是这些犬的子孙血脉,我也一条都舍不得给你!怕你给我怠慢喽、糟践喽!”乾隆爷藏住心内哀寂,只笑骂幼子。

    十七阿哥赶忙否认,“没有没有,儿子哪儿敢呢。”

    他这回真没扯淡,他这回想要的真不是狗。

    乾隆爷眯眼盯着老儿子,“那你捏着这幅《十骏图》是个什么意思”

    十七阿哥就乐,没敢说实话——他心里是掂量,若那小狼归了他,他老爹这十条犬都不是对手!

    十七阿哥嘿嘿地答,“我就琢磨着,把这个送我十五哥呗。”

    乾隆爷哼了一声,“他又不是狗年生的,他可没你那么惦心狗。”

    说起来,这小十七喜欢狗,倒是有缘故的,也算得是“天经地义”——因为他是狗年生的,他属狗!

    许是属什么就是什么姓儿,这小子从小就爱招猫逗狗。尤其一看见好犬,就走不动了。

    况且满人有行围打猎的传统,犬又曾救



83、桃源
    十七阿哥是乾隆三十一年五月十一出生,郎世宁是乾隆三十一年六月初十过世,当间儿正好是一个月。

    乾隆爷最舍不得这小子再经历如此擦肩而过、生死永隔的事儿——因为当年令懿皇贵妃病重之时,便正是这小儿子二度出痘的生死关头,待得他逃过了鬼门关,却与他额涅永远地错过了……

    乾隆爷心下愀然一疼,这便叹了口气,“去去去,给你就给你吧。赶紧拿走,省得我待会儿后悔了!”

    十七阿哥大笑,上前又抱住乾隆爷的手臂,“纳玛,这个不是您给儿子的,是给我哥的!”

    他还展开画轴,指着“睒星狼”的名字给乾隆爷看,“纳玛您看,这个‘睒’字儿,像不像我哥的名儿纳玛,依儿子看啊,这画儿就是合该给我哥的呀!”

    况且这名儿里不但有“睒”,还有“狼”呐,叫十七阿哥真真儿是越看越喜欢啊!

    乾隆爷顺着看过去,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虽说不是一个音儿,可算你说的还有那么两分道理。罢了罢了,既然都给你了,你还矫情什么还不快拿了,撒腿给你哥送去”

    “嗻,儿子谨遵汗阿玛旨意!”十七阿哥抓着画轴,真的是撒腿就跑。

    看着这十七岁的老儿子欢跑而去的背影,乾隆爷坐在炕上笑得合不拢嘴。

    ——他就算不想给这老儿子颜面,也该给郎世宁一个脸面。小十七不知道,当年他十五哥还在他们额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儿,就是郎世宁给画下来过啊。如此说来,既然要给小十五送画儿,自然是郎世宁的最好不是

    .

    十月初六当日,乾隆爷恩赏十五阿哥银九百两,又赏冠服、朝珠、表里、陈设等物,并且恩赐在“武陵春色”搭戏台演戏。



84、绾春
    廿廿随着九思去,一路上廿廿也小心请教。

    九思只能赧然地笑,“哎哟,对不住了廿格格,阿哥爷没给话儿,奴才也不敢瞎乱猜不是”

    园中湖石堆叠,砌成桃花洞,围起“壶中日月长”。转过“桃花坞”,东边一转,曲折回廊下现出一雅致小室,门上匾额写“绾春轩”。

    这一路走来真是九曲回环,廿廿就觉自己是刚到桃源的武陵人,若没有九思带路,全然不知方向。

    “格格,到了,就这儿。”九思笑眯眯往绾春轩门口一站,给廿廿递手势,他自己就不进去了。

    廿廿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子,小心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内。

    绾春轩内,摆设书案,四壁书架,隔间之间以翠竹青纱掩映。

    转进东边明间去,那背对门坐在炕上看书的人,正是十五阿哥。

    廿廿越发紧张,又紧吸几口气,才敢上前儿行礼,“奴才、侍读学生钮祜禄氏祗念,请十五阿哥的大安。”

    “嗯,起克。”十五阿哥没回头,只淡淡回应。

    .

    内院,十五阿哥福晋点额抱着小二阿哥,含笑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叔——十七阿哥。

    外间,来道贺的公主、福晋们正在用茶,说话儿,偏十七阿哥闯了来,说有好玩意儿给侄儿看。

    待得进了内间,却是掏出们“犬画儿”来。

    属狗的小叔子送来这犬画儿,点额倒也不算意外。

    十七阿哥堆一脸的笑,“嫂子,这些狗儿都好看吧我预备给我侄儿也弄几条狗养着,自然选比这些画儿里的还神骏。等我侄儿长大了,这些狗儿就能跟我侄儿行围去了!”

    点额扶额,“十七弟……你侄儿才两个月。等他能跟着一起行围,怕至少也得六七年之后的事。可是以狗儿的寿数而论,六七年的都是老狗了,哪儿还跑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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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又抢
    廿廿怔住。

    她眼前又浮现起那日去为小二阿哥庆满月时的热闹里,来道贺的公主、福晋们自不必说了,便是她们这一拨儿的侍读学生们,因个个儿都是出身名门,故此送出的礼也都各有珍奇。

    在那一片热闹里,雅馨和巧格她们远远瞟着她,故意冷笑着叫她听见,“……她阿玛可丢了祖宗的脸,当年为了活命,都出去挑担子当货郎。端看她今儿还能送得出手什么去”

    旗人男丁天生的差事是当兵打仗,不准经商,故此那些经商的都要说一声“丢了祖宗的脸”。她阿玛当年为了供养双亲,不得不出外挑担卖货,这在旗人里都是抬不起头来的;更何况是弘毅公后代这样的名门里头,在亲戚眼里都是丢尽了家族的脸面去。

    鼻尖儿便酸了。

    她当时当日当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去,却也幸亏了那小二阿哥在她怀里,一把扯住了她领口里的银锁片去,冥冥之中帮她解了围。

    却没想到,还是被十五阿哥给当面退了回来。

    可是她明白的,她不怨人家。十五阿哥说的对,那终究是女孩子的锁片,又是旧的,怎么配得上皇孙贵胄去

    她惭愧地行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狼狈上前取回木匣,这便赶忙行礼告退。

    “奴才,奴才怕公主和格格找……这就,这就……”

    十五阿哥却更干脆,“我也有事,你退下吧。”

    廿廿眼前儿忽地一片模糊,那四棱四角的地砖都变成了圆混一团。

    她使劲儿忍着,想转身就跑,却终是还想起了今天的意义。

    她最后行礼,低低垂首,“奴才,奴才恭贺十五阿哥寿岁绵长,岁岁有今朝。”

    .

    都不知道是怎么退出绾春轩来的,九思要送,她都婉拒了,嘴硬非说自己找得回去,不敢劳动九思去。

    结果刚转过一道假山,还没到



86、三得
    那猴头如何容得她跑虽是隔着一层山石呢,终是仗着身高腿长,还没两步就一把将廿廿给扯住了。

    “给我看看!一定是好东西!”

    廿廿拼力躲闪——那样的尴尬,她不想叫多一个人见着了。

    十七阿哥却更不容了,这便故意呵着手,“你再不给我……我胳肢你啦”

    她躲,他作势吓唬,两个小孩儿在假山洞里滚成一团。

    浑不知,假山外十五阿哥匆匆地走了来。

    是十五阿哥在廿廿走后,忍了一会子,出门来看,却见九思还在廊下。

    十五阿哥便发了火,“她一个小孩儿,又是头一回过来,怎寻得回去”

    他是故意寻了这样九曲十八绕的地方来跟她说话,就是因为今儿这岛上人多眼杂,为了避人耳目。

    他便亲自寻来,结果在假山外,听见了那两个小孩儿的动静……

    他停步,怔了怔,却终究听不得,闭了闭眼,转身而去。

    .

    廿廿哪里是十七阿哥的对手呢,又怕他当真伸手过来呵她的痒。她虽年纪小,却也知道这样在宫里不合宜,若被人见了,可糟了。

    她无奈,只得讨饶,“奴才知错了,十七阿哥饶了奴才吧。”

    十七阿哥这才收了手,乐呵呵在她眼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说吧,我哥给你什么好物件儿了”

    关于他哥的一切,他都关注,说不定能捏着他哥一条小辫子呢,等将来他哥又要收拾他的时候,他还能做个交换不是

    廿廿低低垂下头去,嗓音细如蚊蚋,“……就是,就是小二阿哥满月的时候,我们都来送礼。小二阿哥薅着我的锁片,我就给了小二阿哥。可是十五阿哥说,那是女孩儿家的物件儿,不宜给小二阿哥。”

    十七阿哥有些失望,“啊,就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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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好吧
    “那……它会住在哪儿当真是我想见它,就能见到的么”

    “当然啦!”十七阿哥抓过一根枯枝,在地上画着方位,“就在东安门内长街,有内务府辖下的‘鹰狗处’,设总统二人,以侍卫兼之;此外还有拜唐阿一起经管着。”

    “后来从内里选好的,又更内迁入东华门内长街,这就是内廷养狗之处了——这处就是‘内狗房’,有两名八品首领太监、十名太监来管着。”

    “我自然是把你那小钮赫给放在‘内狗房’里养着。你自己瞧瞧,东华门距离内廷才多远儿,我自再嘱咐了那内狗房的太监们去,只要你想了,随时都去得!”

    廿廿含泪点头“那……它能吃什么,可会遭罪了去”

    在这偌大而陌生的宫廷里,她不怕自己孤单、受委屈,却怕牙青受不得。

    她自己也还罢了,终究是生在钮祜禄氏,有些命运是逃不脱的;可是牙青不同,它是狼啊,它原本应该纵横林野,自由自在。

    “它吃的、用的,你就更不用悬心!内务府都有规矩:成年犬每日喂熟羊肠十两,加半生老白米饭,狗崽减半。”

    “内狗房之犬在内廷由太监喂养,外狗房之犬则交拜唐阿领回各家,由庆丰司折价给予银两买肉喂养。”

    “至于穿的、用的,便连我皇祖、皇阿玛每年都要亲自下旨给它们做狗衣、狗笼。不说旁人,就连我皇祖,那么节俭之人,当年还曾亲自下旨‘给造化狗做纺丝软里虎套头一件,再给百福狗做纺丝软里麒麟套头一件。’三日后又觉不好,再追加说‘原先做的麒麟套头太小,亦甚硬,尔等再将棉花软衬套头做一份,要收小些,记此’……”

    “说句不合适的,就连多少皇子皇孙都没得过我皇祖这样的关照,你可瞧见了,它们可吃香着呢,进宫来就是享福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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