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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若不是有侧福晋的缘故,这星燧上赶着叫她一声“姑姑”,她都懒得答应呢!

    故此星霜也存了气,这便敷衍笑道,“这些洒扫归置的差事,自有我们呢,你何苦又提我们主子更何况,还要在我跟前攀挂嫡福晋去”

    “我知道你是为了迎候阿哥爷回京,只是那‘焕然一新’的说法儿,我倒不懂了。这宫里都是几百年的了,阿哥爷素常也是用度都是节俭,又该怎么‘焕然一新’去呢”

    .

    星燧气走了,星霜进了屋还忍不住跟星霓嘀咕,“……焕然一新,那头是真想她这个新人进了门,就什么都换了她的主张去吧”

    星霓也恨道,“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半点宫里的规矩都不懂。若是换成刚进宫的,落在咱们手里,我可好好儿教教她规矩去!”

    沈佳氏早在窗里将这些话听了个全,心下自不乐意,“如今我们都是老人儿,就她一个新的,她自是笃定了阿哥爷自该喜新厌旧,将我们这些老的都忘了,只对着她一个新的去。”

    星霜赶紧走过来,扶住沈佳氏,“奴才嘴碎,嘀咕便嘀咕了,主子千万别动气。”

    沈佳氏叹口气,“她这是看我不顺眼啊。”

    “她是新人,刚进宫来,自该与阿哥爷新婚燕尔。便是咱们所儿里该有人有




146、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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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朵儿冷笑一声,“就知道宫里没一个省油的灯她们这些老人儿,都是前后脚进来伺候阿哥爷的,如今自是齐力对我。”

    “她们都仗着伺候阿哥爷的日子长,资历深,我总是皇上亲指的侧福晋,却也终究年纪小,又是刚进宫来,脚后跟儿还没站稳当,自是不敢动她们的皮毛去。”

    星烛听出味道来,不由得抬眸望住骨朵儿,“姑娘……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里也有嫡福晋的鬼儿吧”

    骨朵儿寒声笑起来,都笑得弯了腰,“你们才瞧出来么就算我年岁小,刚进宫来看不懂什么,如今在宫里也有半年了,何至于还看不懂去”

    “你们难道不知道,咱们这位嫡福晋是治家极严的么便是所儿里这几位格格,谁伺候阿哥爷,都是她说了算。”

    “都说阿哥爷在后院之事上的心思浅,是因为阿哥爷深深记着师傅朱珪教导的‘五则箴言’:养心、敬身、勤业、虚己、至诚,所以阿哥爷对后院诸人的情意都是淡淡的,极少主动去叫谁伺候,甚至对谁去伺候的都不在意。”

    “嫡福晋便抓了阿哥爷这个性子,将这事儿都抓到她手里来。终究她才是嫡妻,她在后院这事儿上自有治内之权。她想要抬举谁,便到阿哥爷跟前去说子嗣之事,然后顺水推舟将谁给叫到阿哥爷眼前儿。表面上巳尽她一个嫡福晋的贤妻之职,事实里何尝不是她将所有人的命运都掐在她自己手掌心儿里,叫这十五阿哥的所儿里,没人能跟她分宠,更没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去!”

    星烛也是目光一闪,“可是如今姑娘你进宫来了,地位



147、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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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又说回来,”骨朵儿眸光一闪,“我现如今啊,倒也不上这个当,不跟沈佳氏计较去!”

    “终究她是老人儿,跟阿哥爷的情分深些;况且她这会子怀着孩子呢,若她的孩子有了三长两短,那自然满世界的人都怀疑我去。”

    “有人自然是希望如此的……人家就是要丢沈佳氏这个小棋子儿,让我折在这事儿上去呢。我可不叫那人如意了去。”

    骨朵儿将手上的念珠往桌上一丢,“她自矜就暂且由得她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以后有的是工夫,腾出手来收拾她去!”

    “我眼前且先拿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刀去!——老人儿根基深,我暂碰不得;可是那两个新人,我就不信我有什么碰不得的了!”

    .

    次日,骨朵儿袖着那纸片儿,含笑来到正房,给嫡福晋点额请安,连带着将这所儿里归置齐整了的事儿报给点额。

    “……总归是姐姐当家,妹妹我刚进宫,凡事也不懂什么,只凭一腔子热血去安排了,却总怕有不妥不尽的,总归都还请姐姐做主,看还有什么该改的,该挪的。”

    点额虚弱地笑,伸手捉过骨朵儿的手来,握在掌心里,“瞧你,这么年轻,却这么懂事又能干,当真是叫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我啊,是个要强的性子,可是偏没有那个要的起强的身子骨儿来。从前我便是想找人商量、分担,可是她们几个终究是使女,身份不合适;如今终于有了妹妹你帮着我,我可终能自在些儿了。”

    两人说些互相抬举的话,倒也其乐融融的。

    骨朵儿这才缓缓地从袖口里将那纸片儿拿出来



148、气涌
    148、

    既然点额自己出声要了,骨朵儿自是乐不得地将袖口里藏的那片纸拿出来,摆在点额面前。

    纸虽烧黑了边儿,可是那纸上的字迹却还是清清楚楚的。

    “十五阿哥”点额轻轻念出声儿来,却是抬眸凝住骨朵儿,“这又怎么了”

    .

    瞧嫡福晋是这反应,骨朵儿便也笑笑。

    她自然对这纸片儿的来历有更多的怀疑,毕竟那日她本人也去了舍卫城去。

    可是彼时舍卫城里只有德雅和十公主的侍读,两个小女孩儿,说了也没意思。

    况且她今儿的目的,是所儿里那两个新人啊。她只希望点额通过这纸片儿想到那两个人身上去。

    故此,她也将舍卫城上香的事儿咽下去,只避重就轻道,“……姐姐必定看得出来,这样娟秀的字迹,虽说笔画上颇有些筋骨,却也还是出自个女孩儿的手才是。”

    “整个宫里,能随随便便将咱们阿哥爷写在笔端的,名正言顺之人只有咱们所儿里的姐妹几个吧可是便是小妹进宫晚,却也有半年了,终究还不至于忍不得姐姐和那几位格格的笔迹。”

    骨朵儿说着佯作无奈地摇摇头,“那我就奇了,怎么会除了咱们几个之外,还有女孩儿家的如此惦记咱们阿哥爷去”

    .

    点额倒笑了,轻轻摇摇头,“妹妹进宫晚,对宫里的掌故不大能接受,也自是有的。妹妹听姐姐一句,深宫寂寞,除了咱们这些名正言顺的人之外,就凭咱们阿哥爷,也是难免有人心下存些儿念想的去。”

    “便如‘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一般,这宫里不乏寂寞的官女子,日子难熬,便心中暗暗念想哪位皇子皇孙去……这些事虽上不得台面,却也是千百年来的老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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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借由
    点额咳嗽成这样儿,骨朵儿自是没必要再留下,这便赶忙起身,上前也跟着扶住点额,伸手在点额后背拍着,迭声地自责,“都怪我不好……我是着急了,结果惹得姐姐也跟着动了气。”

    点额咳嗽着说不出话来,却向她摆摆手。骨朵儿便也顺势行礼告退而去。

    确定骨朵儿已经走了,点额这才缓缓止了咳嗽。

    望月赶忙叫外头人去蒸秋梨来,含月忍不住低声道,“主子这又是何苦管她说什么,主子尽管不当回事就是,何苦这就往心里去了”

    点额喝了口茶,缓了缓,这才轻轻摇了摇头,“……她说什么,我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心下自然有数。”

    “她刚进门儿,心气儿最是盛的时候,看谁都不耐烦,都不心服,这便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的。她要闹,要斗,都由得她去,总归凡事阿哥爷心下有数就是。”

    “那主子您怎么还……”含月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

    点额叹了口气,没说话,却是将那纸片儿拈过来,托在掌心里,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是可以不在乎骨朵儿,甚至这所儿里和后宫里的所有女人,可是……她却不能不在乎阿哥爷的心啊。

    若只是有人自己写下这字儿来,甭管怎么她都不至于在意;可若当真是骨朵儿所说的,阿哥爷是自己纸儿包纸儿裹给藏在外书房里,不叫她看见的,那她却不能不在乎了。

    她说了声“累了”,叫含月和望月都先退出去,将暖阁的隔扇门阖上,她独个儿躺着。

    等到外间都安静下来,她悄悄伸手,从她炕里的紫檀小炕衾里,抽开抽匣儿,拿出一个小锦盒来。

    她缓缓打开,仔细看了看,眼神中又滑过一丝难言的怅惘去……

    .

    点额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子,等醒来,已是



150、意料
    不多时含月已是安排好了人,回来回话儿。

    “主子放心,说法儿都是现成的。反正是侧福晋吩咐的,为了迎接阿哥爷,咱们里里外外都得整饬一新。那外书房自然也不能例外,必定得有人‘奉了侧福晋的命’,前去洒扫归置的。”

    “即便是来日阿哥爷回来觉察了,也自然有侧福晋翻动的缘由,这便自然都推到侧福晋头上去就是。”

    点额面色潮红起来,既是紧张,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似的。

    她凝着桌上的青花折枝纹八方烛台出神。那烛台有些大,便总显得摇曳其上的烛光细弱、幽怨。

    “只一宗,你千万嘱咐他们记住了,若当真能找见那件东西,看准了确认就好,千万别动,也别拿回来给我看……就还放在原地儿,就仿佛从来都没人发现过似的。”

    含月点点头,“是,奴才记下了,这就去叮嘱他们去。”

    .

    含月出去办事了,点额又自己翻开了那张纸片儿去。

    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纸片儿,除了几个字之外没旁的,可是这是宫里,宫里一切都有规制,便叫每一件物件儿都有来源,有去处。

    宫里便连用纸,都是有规矩,有名目的。

    故此就算骨朵儿藏起舍卫城的事儿没说,可是点额却也认出这纸张来——

    这是宫里写经专门用的纸,名曰“藏经纸”。

    这是一种供奉用纸而非生活用纸,更是供奉在佛前的,故此造价和工艺更要超过宫中普通用纸去。

    这种纸原料中有茧丝的成分,故此纤维匀细,纸表洁白,纸质坚韧,蜡磨光莹,尤以白色最为名贵。

    这样的纸,便是在宫中,也并非任何人都能用得。必定得是出了皇上、皇子皇孙之外,也就唯有内廷主位,以及在内的福晋们能用得了。

    这便将范围缩小了太多,只需寻思寻思有什么人



151、看破
    圣驾回銮,十五阿哥带着十七阿哥,连同几个皇孙、额驸,在队伍前后随扈着。

    十五阿哥的目光不时在绵偲身上滑过去。

    少年清秀,端坐一匹白马上,当真是风姿如玉。

    绵偲与德雅的小女婿儿琳沁多尔济并辔而行。一场行围,两个原本还彼此陌生的少年,此时却已经可以亲热得勾肩搭背。

    十五阿哥的肩膀被猛地一撞,十五阿哥皱眉,转头望过去。

    还用猜么,自然是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荒唐皇子,他十七弟啊。

    “哥你看什么呢看绵偲么”

    十七阿哥眼睛却贼,这便挤眉弄眼地使劲朝绵偲盯过去,“那小孩儿他怎么得罪哥你了哥你告诉我,你不方便教训他,我去!”

    因绵偲是十二阿哥永璂的嗣子,而十二阿哥曾经是乾隆爷诸皇子中唯一的嫡皇子;只是一切都自继后辉发那拉氏不废而废之后发生了改变,永璂的身份变得不清不楚,而十五阿哥因是皇贵妃长子,故此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嫡皇子去。

    故此十五阿哥与绵偲虽为叔侄,却在这中间无形中横隔了一层去。

    听弟弟又要胡来,十五阿哥皱眉连忙拦住,“别胡猜……绵偲自幼懂事,何来得罪我之说”

    十七阿哥却挑高了眉毛,使劲盯着十五阿哥的眼睛,“嗯可是我分明瞧出来哥你刚才的眼神是阴森森的啊……”

    要不是随扈圣驾呢,十五阿哥真想伸脚把自己亲弟弟给踹下马去。

    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弟弟是聪明绝顶,还是混蛋透顶……

    .

    十五阿哥终究不能真的将弟弟给踹下马去,便也只能扬起马鞭子抽在自己的马上,抢先一步上前去,避开弟弟,不叫弟弟看他的脸。



152、学舌
    152、

    十五阿哥一拨马缰,避开亲弟弟这火辣辣的情意。

    “你少来,当我信你!”

    他信马由缰向前走了几步,忽地转头,二十七岁的男子,衣袂摇曳入风,面上难得涌起了一丝淘气,“能陪你一生一世的是夫妻,可未必是兄弟哟……”

    十七阿哥坏笑着策马赶上来,“哥,你学坏了!师傅们可不是这么教的!”

    十五阿哥含笑耸肩,拍弟弟肩膀一记:“唉,你想听我说那样的话,你也得有本事先当我的师傅去不是”

    十七阿哥登时垮了脸,“……哥,你该不是又要催我念书吧”

    十五阿哥朗声而笑,纵马前去,不搭理这个搅屎棍儿弟弟了。

    .

    马蹄嘚嘚,鬓角流风,十五阿哥缓缓回忆起绵偲之事。

    八月间,因乾隆爷的万寿降至,一众留在京中念书的皇孙、宗室也赶到热河贺寿。

    绵偲来了便先来寻十五阿哥,找十五阿哥帮他引见琳沁多尔济。

    绵偲的用意,原本是因为十五阿哥才是德雅的亲舅舅,这便由十五阿哥来引见琳沁多尔济最为合适。

    十五阿哥便也好奇,先问绵偲为何刚到热河来,连皇上还未见,先急着见琳沁多尔济去。

    绵偲在十五阿哥面前并不敢有半点隐瞒。

    绵偲自己本就是十二阿哥永璂的嗣子,身份尴尬;再者但凡乾隆爷喜欢的皇孙,早在五月间离京的时候儿就已经一起带着走了。如绵偲这样被留在京中念书的,自都是不受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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