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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可是嫡福晋那边却坚持要她去。

    嫡福晋含笑道,“侧福晋如今身子也养好了,正是伺候阿哥爷最得力的好时候儿。我去不得,侧福晋去年也去不得,可是今年便怎么都该去得了。”

    见廿廿为难,刘佳氏含笑道,“侧福晋可去吧,可叫妾身能留在京里歇歇……妾身这二年没少伺候着阿哥爷出巡,这把身子骨儿都快晃荡零碎了。”

    刘佳氏说着静静看了嫡福晋一眼,“况且三格格足岁了,嫡福晋正张罗着给三格格选个好人家儿……我这当本生额娘的,也想多与三格格盘桓盘桓。”

    廿廿伸手握住了刘佳氏的手去。

    她明白,刘佳氏这是替她解围,也要帮她看顾着七格格。

    可是以刘佳氏的性子,这些年自己吃的哑巴亏尚且不少,若留刘佳氏自己在京面对嫡福晋,她心下又如何忍心。

    王佳氏瞧着,便也含笑道,“刘姐姐的话儿,倒是也正说中了我的心意。我是汉姓人,家里父兄从小就是捧着书苦读的,倒不大擅长弓马。秋狝热河,对于嫡福晋和侧福晋来说,自然是热闹的高兴事儿,可是对于妾身来说,倒只能傻傻当个看客。”

    “不如这回就叫我也留在京里,陪着刘姐姐,一并侍奉嫡福晋,照看小格格们吧。”

    刘佳氏会意,向着王佳氏点头而笑,“王妹妹这也是放心不下五格格。去年在热河的时候儿啊,王妹妹当真是每天都要念叨五格格好几回;甚至于,好几次早上醒来都是肿了眼睛,竟是晚上睡梦里梦见了五格格,想得都掉了眼泪来……”

    廿廿便也笑了,“我将五格格托付给王姐姐,当真是托付对人了呢。”

    倒是侯佳氏在旁听着冷笑,“……说的就跟真事儿一样,也不怕在嫡福晋面前,风大闪了舌头。”

    侯佳氏看都不看廿廿三人,只对嫡福晋道,“去年妾身也在热河,怎么就没见过什么某人肿了眼睛、又是念叨过五格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庶福晋听戏文听多了,将那戏台上的戏码给搬到眼巴前儿来,安在人家身上了。”

    侯佳氏说着“啧啧”有声,目光兜着王佳氏,轻蔑地转了一圈儿,“……还是说,刘庶福晋也觉着人家天生像个戏子,方便这么安排的”

    饶是好脾气的刘佳氏,这一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廿廿静静一笑,“方才说到要去热河,王姐姐是汉姓人,又是书香之家的闺秀,不大擅长骑马;可是侯姐姐却不同。”

    “侯姐姐虽说也是汉姓人,可是马上的功夫了得。我这回倒盼着到时候儿好好看一场马戏去!”

    廿廿说着瞟侯佳氏一眼,忽地掩嘴而笑,“哎呀呀,我忽然想起来侯姐姐是姓侯的……侯姐姐到时候儿往马背上一坐,便不用展示骑技,自身便就是一句吉祥话儿呢!”

    王佳氏立时便“扑哧儿”笑了,“侧福晋说的,难道是大马猴儿么”

    廿廿朗笑出生,“王姐姐的意思对了——就是马上封侯呢。”

    “你!”侯佳氏气得腾地站起,指着王佳氏,“你、你们敢耍戏我”

    廿廿收了笑,静静抬眸,“侯姐姐可别乱说,你本就姓猴,若再说什么‘耍戏’的,知道的是你自己提起来的;若不知道的,怕是又要冤赖我们说‘耍猴儿戏’去了!”

    刘佳氏不失时机,轻轻含笑道,“……还真别说,沐猴而冠的猴戏啊,我小时候倒当真是爱看得紧。”

    侯佳氏一个人哪里是三个人的对手去,点额先前还只静静听着,这会子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好了……侯佳氏的姓氏来自她家祖先,叫你们这样说,岂不是对她家列祖列宗不敬”

    “玩笑归玩笑,总该有度。”

    廿廿率刘佳氏、王佳氏赶忙起身,行礼称是。

    廿廿也接着道,“虽说小妹还犹豫着放不开七格格,但是还是谨遵嫡福晋的教诲,我便随阿哥爷去吧!”

    说笑说完了,正经事儿还是顾及嫡福晋颜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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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所谓宠妃
    366、

    含月含笑道,“奴才瞧着,主子这是在用三格格的婚事,设法将刘庶福晋重新拉回来”

    点额轻哼了一声,“终究是相处多少年的老人儿了……她是最早到阿哥爷身边伺候的,阿哥爷对她的旧情分还是有的。”

    “这些年她也算驯顺,如今又到了这个年岁,该斗的都斗过了,该争的也都已经尘埃落定。她如今最后的一桩心愿,就在三格格事儿上。”

    “在这最关键的事儿上,我拉拔她了,她但凡有半点儿良心,心底下也该知道怎么选。”

    含月想想,便也点头道,“这次主子竟然如此抬举了三格格去,别说刘庶福晋大出意料,想来侧福晋也会没想到吧……她早先说出去的话,自是闪了舌头去。”

    “反过来说,主子这么抬举刘庶福晋和三格格,侧福晋总不至于猜不到主子的用意去——那就即便刘庶福晋不会立时倒戈过来,那侧福晋怕也是要从此开始防备了刘庶福晋了去。”

    “这样一来,便用这样一桩婚事,主子就轻而易举将她们两个的心给拆开了。侧福晋的左膀右臂,这便失了一边。”

    点额轻哂一声,“她自以为聪明,能拆了别人的左膀右臂去,我难道就不能拆她的”

    “她的拆法儿,是明摆着得罪人;而我的拆法儿,不但不得罪人,反倒还要她们感恩戴德呢……”

    含月兴奋道,“这才是主子的高明呢!主子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格局,岂是她一个破落户儿家的小丫头能比得上的!”

    .

    六月初二日,圣驾才到热河。

    此时天降大雨,对于旱情严重的这一年来说,这场大雨虽说叫道路艰难,可是却是天降喜雨。

    高兴之下,尽管下着大雨,八十四岁的乾隆爷亲自赴热河文庙和永佑寺行礼。

    廿廿等一众女眷先行回避暑山庄。

    刚安顿下来,廿廿还张罗着叫太监们去预备热水,想等十五阿哥回来,好叫十五阿哥好好沐浴一番,以祛大雨寒意。

    可是左等阿哥爷不回来,右等阿哥爷也不回来,眼见天色都擦黑了,十五阿哥竟然还没动静。

    廿廿心下有些悬起来了,这便叫了四喜出去打听。

    四喜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儿身上的衣裳都被雨水给浇透了。

    便是六月,承德山城温度还是略低,况又是在雨里,四喜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廿廿便更不放心,忙捉住他问,“……这是怎么了”

    “回主子,是,是出事儿了——皇上去各庙里拈香行礼的时候儿,河东安远庙的琉璃瓦忽然滑落,砸坏了下头两层的屋檐去,皇上大为震怒。主子爷正陪着皇上,查问此事呢。”

    “怎么回事”廿廿心下也是惊跳。

    承德的各座大庙,都不是普通的佛寺,朝廷斥重金修建,并且高僧住持,实则都是为了安远怀柔蒙古各部。

    这座安远庙乃是皇上为达什达瓦部所修建的大庙,仿造当年该部在伊犁时的祖庙所建。安远庙内绘绿度母,乃是所有度母的主尊,意义非凡。

    达什达瓦部曾是准噶尔部的一大部落,当年在朝廷平叛准噶尔的时候,毅然率部从伊犁内附,有功于社稷,故此一向受朝廷重视。

    安远庙在乾隆二十九年前后落成后,成为厄鲁特各部到热河入觐之时的礼佛、聚会之地。每每厄鲁特各部王公云集,周围也汇集了商贾,热闹非凡。

    连皇上每次到热河去,都要到安远庙去看看。

    这样重要的一座庙宇,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又正好就发生在皇上前去瞻礼之时,况且皇上还因大雨而开怀着呢,这叫一个扫兴……怪不得叫皇上震怒。

    因为事关热河的工程之事,叫廿廿不由得多加了个小心,这便悄声问,“……你可听见些关于此事的动静去这工程是谁负责的差事”

    四喜道,“好像是惇妃主子的兄长,叫巴宁阿的……”

    廿廿心里一动,“哦是他”

    .

    十五阿哥深夜才回来,也顾不上泡热水,只简单换了衣裳,喝了一碗姜汤驱寒。

    廿廿忙叫添了个汤婆子过来,放在十五阿哥手里,“我知道阿哥爷身子强健,好歹焐焐手吧。”

    十五阿哥唇角轻勾,抬眼瞟廿廿,“……越来越知道心疼人儿了,嗯”

    廿廿噘嘴,“瞧爷歪的,就好像我这些年都不知道心疼爷、今年才反梢似的。”

    十五阿哥大笑,将汤婆子扔一边去,将廿廿给搂过来,摁在怀里,“要什么汤婆子,你又热乎又软和,才最合适!”

    廿廿不由得笑,想起八福晋庆藻与她讲的江南习俗,便道,“都说江南人夏日里为了避暑气,要抱着‘竹夫人’睡;怎地十五爷偏反其道而行之”

    十五阿哥大笑,将廿廿揽过来,凑在耳际呢哝,“……闻道床头惟竹几,夫人应不解卿卿。”

    这是苏轼的诗句,也是大师手笔,可是这会子叫十五阿哥这般贴耳呢哝来,倒横生颇多旖旎情致去。

    廿廿嘤咛一声,推十五阿哥一把,“十五爷又使坏”

    十五阿哥又是大笑,却不肯松开她,索性凝住她耳珠。

    小小一颗,因在燕居之时不需要戴着耳钳,便将耳钳都摘下来,只剩下每边三只小小金钩还悬在耳上。

    耳珠凝白如脂,金钩颤颤摇曳,直来的活色生香。

    十五阿哥心痒不已,直接咬了,轻轻含着,“……你这小母狼,又冤赖爷。这明明是你先提起的,怎就都栽在爷头上”

    “况且你个小妮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物儿虽说应名儿叫‘竹夫人’,可是那样一根,分明乃是男子之物……”

    廿廿一听就傻了,“啊”

    她又没去过江南,她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啥样,不过是听八嫂子提起来,这便望文生义而已。

    十五阿哥看着小小的人儿发傻的模样,心动不已。

    她自小懂事聪慧,极少会在人前露出这样发傻的模样儿。不过也惟因如此,才更显得她发傻的时候,极致的娇憨可爱。

    十五阿哥哪里还顾得什么,只管两臂用力,将她裹入床帐,叫她真真儿体会一回男子抱着夫人在怀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儿……

    .

    一场大汗淋漓,倒将十五阿哥被雨浇的寒气都给驱尽了。

    十五阿哥搂着廿廿,咬耳朵道,“还是这样好使,是从内里往外,从根儿上,全都热透了……”

    廿廿大羞,不依地团起小拳头,噼里啪啦地砸他。

    十五阿哥又是笑,“哎哟哎哟,这比被雨点子砸的还疼呢。完了,刚刚算是白驱寒了,这又被砸了,还得再驱一回……”

    精疲力竭之后,廿廿窝在十五阿哥怀里昏昏渴睡。

    可是——心下却是莫名澄明着的。

    人的身子和心,是连在一处的。心事便是能遮掩,可是却会透过身子的反应给流露出来——



367、儆猴
    367、

    星桂渐渐听出味道来了,便也忍不住眸光一闪,“这个巴宁阿,既然在两淮盐政的差事上,没曝出贪墨之事来,那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江苏巡抚等官员忌惮他是惇妃娘娘的兄长,这便不敢上奏参劾;”

    “可是同时何尝不是巴宁阿此人也是素性狡诈、凡事谨慎之人毕竟正如格格所说,本朝折在两淮盐政上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他既然到了这个差事上,便不会不小心翼翼,必定会设法给自己打扫干净、留下后路去。”

    “若想要这样的人罪行败露,便得先叫他放松警惕,那皇上这些加官进爵、赏戴花翎和赏穿黄马褂之时,可不正是有这样的效果么”

    廿廿含笑点头,欣慰地捏捏星桂的手。

    进宫数年,星桂终于一点点成熟了起来,越发可以倚重。

    “你说的对,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皇上的法子果然奏效,他这不是已然狂妄到连奉旨修葺安远庙,都敢不亲自到场,还敢在皇上面前扯谎了”

    “一来这是欺君大罪,二来他那也是亵渎神明;三来么……”廿廿忍不住抿嘴笑,“那么巧,就偏赶在皇上刚到热河,前去安远庙拈香时,叫这瓦片掉下来,将他的罪行都掀开……”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天意,若直到这会子还嗅不到人为的味道,那就当真不用在这宫廷里活着了。

    星桂含笑点头,“皇上圣明!”

    廿廿垂首而笑。她不便说,可是心里却是有数儿的——皇上圣明,自家阿哥爷又哪里是白给的

    自家阿哥爷啊,看似温和平静,可是该到杀伐决断之时,从不手软!

    这才是君王该有的模样,对这天下臣民宽容仁慈,可是对敢于越雷池之人,从不吝施以雷霆手段。恩威并济,赏罚分明。

    瞧着自家格格这么笑眯眯的模样儿,星桂知道格格是想好事儿呢,只是她一时不敢去乱猜,这便岔开话茬儿道,“……都说惇妃娘娘得宠,可是瞧皇上对她兄长的这手段,可是半点儿都没有怜惜惇妃娘娘的意思啊。”

    廿廿小时候儿领教过惇妃的脾气,这便也是含笑道,“说她是宠妃,她就是咯。不过真宠与假宠,又什么时候该宠、什么时候不该宠,总归都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

    “这东西可从不是外人能参透的……”

    便如惇妃这两回过整寿,皇上非但没给按着宠妃的级别格外赏点儿什么,反倒只是按着普通年份过千秋的例子来赏给的,根本都如忘了是十年一遇的整寿似的。

    便在去年,皇上将巴宁阿调任回京的时候儿,在一道谕旨里的话,此时想来也是意味深长。

    皇上彼时说,“巴宁阿身为嫔妃兄弟,暂时监管税关还可以;但是若是时间长了,终究不大合适”。这话如今回头想来,又何尝不是在点一点那位恃宠生娇的惇妃娘娘呢

    想来,这些年巴宁阿在两淮盐政任上,绝对不会少了孝敬自己的妃位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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